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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可不是面子薄的人,压低声音笑道,“似乎从大主子到老七,都有这份功劳吧?”
“都有,都有。”秦正不断点着头,尽管羞人但他敢不出声向七位都有‘功劳’的人表态,就甭想见到明日的太阳。
“说够了没有?”麒儿手指一曲,掌下的茶几便断了条腿。目光转向小侯爷,想说什么,出口却是一声叹气。
群傲也跟着叹出一口气。
唯一可不干了,立马跳起来,“你们唉声叹气是何意思!你们是觉得我无能,没法帮老爷是吗?是,我是没你们深厚的功力,但我这儿有东西。”说着便指着自己的脑袋,“我有脑子,哼!”
云飞和仕晨很有默契地转开脸撇了下嘴,赵小侯爷的确很有脑子,人家统帅三军呢。
麒儿也不好太扫了小侯爷的面子,只得说,“那你就……”
“我知道!”唯一将腿一拍,摇着扇子说,“不就是想收了我的纸墨嘛,我认罚!”反正前些日子借了司徒三小姐入画也够本了,暂时歇几日也好。
麒儿摇摇头,看向云飞。
云飞道,“不是要你封笔,而是罚你……”说着视线转向五主子身旁的丫头,笑,“把素心入画,只能是她,一百幅一百个模样,重样一幅再罚两幅。”
画素心这个笨丫头已经让唯一苦不堪言,还要一百幅不带重样,不如要了他的小命!五主子没命之前,自然要拉着笨丫头进陵寝陪葬,
五主子和他的素心丫头一起嚎哭出来,秦府的三主子果然是奸商啊!
接下来,本该轮到的这一个,大伙一起看了他一眼。
小林是害怕受罚的,可见轮到自个儿竟是有些期盼。
沉默半晌后,大主子连气也不叹,直接跳过,“老七……”
小林眼泪瞬间就决了堤,“呜……呜……”
听到哭声,秦正吓得赶紧冲上去,“怎么了怎么了?”
小林捉住老爷的袖子,哭得好不可怜,颤抖的小嘴儿动起来说,【为何没有我……】他连挨罚的份儿都没有,呜呜……
看清他想说的话,秦正哭笑不得,“小傻瓜,哪有挨罚还争着抢的?”
【呜……呜……我也是老爷的……老爷的……呜呜……】秦六主子的自尊重重地伤了。
唯一劝道,“小老六你就会一点轻功,如何帮老爷练功?”
麒儿揉揉额头,只能把难题又丢给云飞。
“要不,罚三两银子?”云飞道。
见小林哭得更加厉害,唯一跳出来为小林伸张正义,“你怎这般狠心!”
仕晨也点头,“白云飞,你对小老六也这么狠?”
云飞这回没反击,而是略带愧疚地说,“那就……三文?”
【呜哇……】小林索性哭翻在秦正的怀中。
最后是坐得最远的那一个,从方才起他就在他坐上呼呼大睡,全然不管满堂的唇枪舌战刀光剑影。
“南、宫、门、主。”
阿杰一睁眼,就见大主子蒙着一寸霜的脸。
“三年不许回南宫门。”麒儿指的是未尽职后的惩罚。
“什么?!”瞌睡一下飞到了天边,阿杰赶紧擦干净嘴边的湿,“我就睡了个觉!我就睡了一会儿!” 说什么笑话,三年不回去,是要让南宫门绝迹江湖么?
见大主子丝毫不像说笑的样子,阿杰意识到事情可能很严重,只得服软,“我以后不睡还不成么?”
七主子一面克制愤怒,一面百思不解,秦府何时连觉都不让睡了,怎么他一觉醒来就莫名其表不让回去了?
秦正对此拍手叫好,“对,就是不让他回去!”这野了脚的南宫门主,三天两头回娘家,老爷我早就忍受够了,麒儿定要替老爷讨回公道!
眼见红了眼的阿杰就快要发飙,群傲忙说道,“我们都要受罚,大主子呢?”
麒儿淡淡一笑,“你们当真要我来看着他练功?”
“身为大主子,你当然义不容……”仕晨话未说完就住了口。
群傲六人静静地看着秦大主子。
秦老爷则搂着六夫人瑟瑟发抖。
“我看,还是不要了吧。” 唯一扁着嘴说,“爹爹身子骨越发不好,日后我只有老爷……”
“没了败家子,银子会发霉的。”云飞摇摇头,低声道,“没了他,还要什么银子。”
“我都成了酒囊饭袋,他要没了我也养不活自个儿。”仕晨自嘲道。
小林抱紧老爷,拍着他的背说,【老爷好可怜……呜呜……】
群傲叹声说,“让麒儿背上这骂名……总归不好。”
就秦老爷练功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大主子如果在旁看着,一刻钟能拧断他十回脖子。
刚睡醒的阿杰听了半天,还是一脸懵懂,“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唯一没好气地说,“在说你要守寡了。”
阿杰啪地拍桌叫道,“那不成!做他的妻妾已经很丢脸了,再要守了寡还不知被天下人如何耻笑!”
秦正气得快要吐血,“丢脸?耻笑?我我……”放下小林,三两步冲到他跟前,“麒儿,就他!就让阿杰助我练功!”老爷我就算被大主子打断腿,也决计让七主子你三年回不了南宫门!要死一起死!
仕晨笑眯眯地说,“老五,我发觉你越来越有脑子了。”
云飞点着头,“聪明绝顶。”
群傲也难得语出赞赏,“嗯,激将法用得恰到好处。”
“你们在夸我?”虽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夸赞的事,唯一还是骄傲地甩开扇子,“我就说嘛,本小侯爷智慧无双。”
“那就这么定了。”大主子一锤定音。
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阿杰依然不明所以,“喂,你们……你们给我说清楚,凭什么不让我回去!喂!说清楚啊!展大哥你快给我说说,别走啊!”
群傲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对不住了阿杰,论剑大会我势必要去的。
云飞回头给了可怜的七主子一眼同情,烫手山芋好不容易丢出去了,谁会和你说清楚。
仕晨瞥了眼走在身边的唯一,心想怎么南宫门主比赵老五还没脑子,就他这脑子南宫门索性卖给别人不是更有前途。
唯一不知自己正受到四主子的鄙视,只在心中念着阿弥陀佛。想着回去还是把素心送去给爹爹殉葬吧,未雨绸缪总是好的,省得日后真被罚了那多惨啊。
至于小林,正在和同样伤心的老爷一同抱在一块儿抽泣呢。
“小林儿,老爷我好痛心啊,我们今儿早些歇息。”为何要早些歇息?自然是为了和六夫人在榻上玩泥巴,嘿、嘿、嘿。
【嗯嗯……老爷,我们走。】小林摸着眼泪,气恼地看了眼不给他‘挨罚’的六人,被秦老爷一把抱起走出门去。
云飞和仕晨一起摇头,以后六主子的药可不能再吃了。怎么觉着谁和秦老爷呆久了,脑子都不太灵光似的。
“萧大哥,是如月姐姐!七主子来接应咱们了!”
“七主子?!”小饼子回头一看,那乘风而来矫若惊龙的身姿,可不正是他们七主子!
长剑掷地,入石三分。一见此景,攻上来的数十人惊骇不已,迅速退后。且看那剑身,钉在磐石中有如针扎豆腐般,试问武林中又有几人能做到。
“阁下是?”为首的人拱手恭敬问道。
阿杰并不搭话,缓步上前。只见手掌在那石上一击,巨大的岩石立时裂成碎石铺满了地。
“碎心掌?!”数十人皆拱手而拜,“原来是南宫门主,多有得罪。”
方才对他喊打喊杀,如今一看到七主子皆是肃然而敬。小饼子差点要哭了,他一早便自曝家门,乃秦老爷手下之人。人家回他,呸,不认识。而对南宫门主,立马就是‘多有得罪’。老爷啊,跟着你太丢脸了!
“好说。”阿杰扫了眼这一帮子,对着眼前的厮顿时冷了眉梢,“事情还未解决?”
小饼子连忙躲到如月背后,“没……”呜呜,在秦府之外的七主子好可怕。
南宫门主的话是对自家的小厮,却让跟前的数十人也跟着缩了一缩,谁都知道南宫门主性子暴。当然,门主也是讲理之人,只不过一言不合便先赏你两记碎心掌,等你吐血三斗后再来告诫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秦七主子整日秦府、南宫门两头跑,恨不得一日切成两日用,余下的时日还得去伺候秦老爷,哪有功夫和这些人废话。要敢不好好听他的话,先打得半残就省心多了。
“你们,白鹿山庄的?”南宫门主问道。
“在下陆三银,正是白鹿山庄庄主……”
南宫门主手一挥,“管你三银还是四两,赶紧,三言两语的,说清楚是哪一回事。”
陆三银扫了眼四周,拱手道,“不如另找个说话的地儿,岂敢让南宫门主这山野之中饮风,舍下有一别苑就在前面……”
阿杰衣摆翻起,就地而坐,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主子只给了他三日,三日一过他须得回府去看着秦老爷练功,哪有空去那鬼的别苑。
“这……”陆三银窒了一窒,早就听说南宫门主过于嗯……不拘小节,而今看来是的。
见陆庄主石子卡了喉咙的表情,小饼子和如月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派英朗倜傥的秦七主子,任谁见了他不道一句这才是真真的武林大家公子,却经不住那一张口的爆粗。
“当日是卧龙谷的少主楚御九派人前来向我白鹿山庄求援……”要他三言两语,可陆三银却是滔滔不绝的一大通。
见七主子额头的青筋开始跳动,如月连忙把水囊送上,“七主子,解解渴。”她在里面加了六主子调配的薄荷膏,说是能够静心去躁。
“七主子,累了吧。”小饼子哪甘落后,学着平日伺候老爷的架势,拉起袖子上前给七主子按捏推拿。谁知手刚搭上阿杰的肩,眼前一晃整个人已飞出老远,在地上扑了狗吃屎。
如月笑得弯下了腰,娇嗔道,“活该,给老爷拍马屁的那一套少用在七主子身上。”
除了老爷,七主子最烦别人近他的身,就连她这个贴身丫头伺候更衣时稍后不慎也会招来七主子的冷脸。是何原因,谁要不怕死,尽可去问老爷。
偏偏就是有不怕死的人。
早在南宫门主现身的那一瞬,陆家二小姐便为这位器宇不凡的翩翩郎君失了魂。见南宫门主仰头饮水的豪气之姿,更是迷恋得不知所以,情动至极,忍不住上千送出自己的绢帕。
阿杰正要擦嘴,伸手一抓,拿到嘴边闻着竟然是香的,一脸嫌恶,随手一扔,改用袖口擦了两下,继续耐着性子听陆三银的怨声载道。
陆二小姐原本红粉菲菲的脸,顿时煞白,含着一汪泪水回到了父亲身后。
只顾着笑话小饼子的如月察觉自己的失职,赶紧上前伺候。换作小饼子在地上笑得打滚,那二小姐莫不是忘了眼前的人是谁,那可是秦府的七主子。
陆二小姐岂会不知。‘谁家翩翩少年郎,修行未满恋魏王’,江湖中谁没听过这两句。
魏王既说的是那蓄养龙阳君的魏安釐王,又道的是那曾为魏王世子的人,而今的秦府主人。而少年郎正是当年游历江湖,碾碎一路女儿痴心的展盟主与南宫门主之子,而今的秦府二主子、七主子。纵使知晓,又如何能按下这怦然芳心。
如月看了眼丢在地上的绢帕,叹声摇头,七主子厌恶脂粉香得紧,岂会用女子之物。又瞟了眼二小姐清丽不凡的花容,有武林小姝之称的陆家二小姐,在七主子眼中恐怕还不及一截袖管来得实用。
“这么说来,是你白鹿山庄多管闲事以至引火烧身?”阿杰站起身来,投给陆庄主一个轻蔑的冷眼,“楚御九是何人,他卧龙谷之事又岂是你区区白鹿庄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