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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忠不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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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糊听见他说:“我什么都会做的……请您、请您不要丢掉我……”
  他已经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流浪了太久太久,北漠虽然平日也不怎么说话,却是他唯一感受到的温暖与光。北漠在哪,他便愿意去哪,因为这个人现在就是他的家啊。
  北漠默默抱着他,安抚着小孩一直在颤抖的身体,北澈太敏感脆弱,也太自卑自闭,平日里虽然懂事又安静,把所有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也很少有情绪激动的时候,但如今被这么包容地抱着,所有深埋的不安才都爆发出来。
  北澈可怜巴巴地哭着,让北漠无奈地想,到底还是个孩子啊。要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真以为他二人过得凄凄惨惨戚戚呢,可他明明还有大把闲钱……
  好不容易,北澈才止住了泪,只轻轻抽噎着,巴在北漠身上,汲取着他的温暖。
  北漠又揉揉他的脑袋,说道:“男人不掉眼泪的。”他记忆中自己小时候是没有哭过的,学会这句话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小西门因为练功太苦,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小东城对他说的。小北漠当时依旧只是面瘫着一张脸在一旁认认真真地练功,小南江倒羡慕地看着被东城细细安慰的小西门,大抵是希望也能有这样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吧。
  #论北漠武功最好的原因#
  北澈听了这句话,紧紧攥起拳头来,压抑住抽噎,只是那双眼睛红通通的,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刚大哭了一场。
  北漠轻轻将孩子放下来,也没有再多余的安慰,只说道:“回去吧。”他现在还在巡逻呢,只是队长看北澈一个小孩子一脸紧张地来找他,让他偷了会懒,先处理了北澈的事再来。
  北澈听话地点了点头,捧着他的杯子离开了。
  话说戊辰队也够倒霉的,当初被那个捡玉私藏了的人牵连被罚,大半人至今都起不来床,现在队里新编进了一批人,还被勒令不许再接近庄北边,所以整个队都被调来东边巡逻了。
  北漠见此时机好,便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东城从前的住所前,站在原地等着队伍巡逻一圈转回这里,顺便打量着东城的屋子。
  他每次经过都有注意,但四天来都没有人进出,看来是没有人住的,但又有人常来打扫。
  北漠思索着,他这段时间唯一知道的便是四年前家主之位易主时,似乎庄里三位总管因为不满此事而叛乱,但他们结局到底如何,却偏偏没有人知道,有人说他们跑了,有人说被家主杀了。当年这事在庄里传得沸沸扬扬,家主——也就是小少爷知道后,直接杀了几个编排得最欢、各种散播谣言的人,还将他们的尸首吊在东、南、西三边,给庄里所有人看了整整七天,从此以后便没有人敢乱嚼舌根了,这件事也就被当作了庄里的禁忌。
  北漠看见正走来一个小僮,拿着个扫把准备扫这屋前的空地,心里更觉奇怪,这四天他天天都能看见这小僮来打扫,他装作好奇地走上前问道:“这屋里好像没有人住,这里也并没多少污垢,你为何每日都来打扫?”
  小僮看见他侍卫的衣服,比他这样扫地的仆从高了不少,连忙恭敬地低下头道:“回大人,家主吩咐的。”
  北漠又问:“那这屋为何一直空着?”
  小僮也没想太多,只摇摇头诚实地回答:“小奴也不知。”
  “我听几个侍卫说过这屋原来住的是东城总管,他怎么现在不住这儿了?”他放轻语气,好让小僮下意识地产生好感,“我来庄里不足一月,对这些事情挺感兴趣的。”
  小僮虽然年龄不大,但也经历了四年前那场骇人的事,虽然对北漠没什么戒心,却恐惧地瞪大眼摇头,不敢多说什么,还好心地对北漠说:“大人可千万别好奇这些了!”
  北漠见他神情似是知道一些,不想放过这么个好机会,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僮通常没那么多心眼,而且也不敢到处乱说,便循循善诱道:“那你便只满足我一点好奇心,东城总管,当初到底是跑了还是……死了?”
  “他自然不知,不如我来告诉你吧。”
  绕是北漠这样强大的内心,也不由得一僵,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会在这里,还听见了他的问话。
  北漠慢慢抬起头,屋院门口那人长身玉立,一身白衣飒飒,单薄而冰凉。
  小剧场
  小少爷:漠漠你都没有这么温柔地安慰过我!
  小少爷:这个小婊砸凭什么抢走你的摸头杀还抢走你主动的抱抱!
  小少爷:我跟他拼了!别拦我!
  小少爷泪目中……
作者有话要说:  殷天正很可悲,他一方面坚信北漠没有死,一遍遍这样告诉自己,但在潜意识里,他也知道北漠已经死了。
可怜的小少爷,落得一个“任性罢了”。
    
    ☆、少爷:我不听不听不听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北漠十几天前在自己“故居”门前看到了小少爷,十几天后在东城的屋门前看到了家主——前家主。
  他看着殷天向脸上浓浓的怀疑与另外一些复杂难懂的情绪,整个人还没从#殷天向为什么会在庄里# #庄里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过他# #所以四年前是和平让位还是被逼让位# #他在这里是散心还是被软禁# 等一系列问题中缓过神来,便又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一句:“我也可以告诉你。”
  这声音比殷天向的更加阴沉难测,北漠心先是一提,很快反倒又放松下来,恢复了冷静。罢了罢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还真是时运不济倒霉透顶,一撞撞上两位啊。
  他还是依着规矩行了礼,小僮惊恐地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殷天向将那小僮打发走了,再审视地打量着北漠,问道:“你为何要打探东城的下落?”
  殷天正没有说话,显然也在等他的答案。
  北漠暗暗吐槽,真是两兄弟,都说要告诉我,然后都不告诉我,还反倒问起我来了。
  不过,面前这人是他的前主子,北漠对他向来是尊敬和忠诚的,只是自己也算得因公殉职一次了,原来的北漠既已为殷厉庄而死,现在他亦是有了私心的,想要拥有自己的生活,不愿再将一生缚于殷厉庄了。
  北漠一直很清醒,忠乃他遵从的纲常礼教,但他非愚忠,也没有热切到把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也献身出去。
  他开口回答:“受人所托。”知道这俩兄弟一定要继续问下去,北漠也不主动开口,一派坦荡荡的样子,绝不露半丝心虚。
  果然,殷天正沉沉开口:“何人?”那态度便是摆明了“不说,就死”,真真可谓是嚣张至极。
  北漠早想好措辞,解释道:”故人临终前请我帮他替他看望多年同伴是否安好,因是来此打探,还求请二位大人恕罪,我绝无半点恶意。”
  殷天正身体微微一僵,再开口时,竟带了几分迟疑和嘶哑:“你口中的故人,叫什么名字?”
  北漠心中一跳,有些莫名的感觉拥堵在心口,但他最终还是开口回答:“北漠。”
  这个此刻显得分外残忍的字眼轻飘飘地落下,仿佛鸿毛落于水面,不起一丝波澜。然而空气却似乎突然凝滞,也许不过一息时间,北漠便只看得小少爷猛地吐出一口血来,直直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他怔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待他回过神来,殷天正已经被殷天向抱去屋里了。
  北漠第一次觉得不知道该作何是好,倒有些手足无措,想了想还是跟了进去,他只站在屋外,此时也没有人有空理会他,大夫和仆从不停进进出出,北漠只注意到几块带血的帕子,叫他心中一紧。
  那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他经历过这孩子的童年,也参与过他的少年时代,虽然那个“北漠”已化为崖下亡魂,但感情终究都不是可以如此便一笔勾销的事。
  他微微蹙眉,面上难得露出些情绪来。
  屋里突然大乱起来,有人惊叫的声音,有东西摔砸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一个人便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一张脸寡白,唇色却被鲜血染得可怖,他衣冠不整,披散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着,仿佛索命厉鬼一样甩开众人,殷家原本十分漂亮轻灵的踏云追风步,被他用得跌跌绊绊。
  “拦住他!”殷天向慌张地高声命令,便是没有他这一句,北漠也已经反射性地脚步一错,站到殷天正左前方,伸出手想要拦下他了。
  不料对方也不看是谁,一掌便向他劈来,没留半分余地,只是气息虚浮,北漠倒轻松接下了。他却不依不饶,一时什么招都用上了,殷天正今时已不同往日,能接下他几招的少之又少,更何况这般毫无保留地出手,北漠又不想伤到他,于是也大感头疼。
  两人一时竟交起手来,旁边侍从只能着急地看着,却插不进来半分。
  小少爷开始许多招术是他未见过的,应付起来还有些麻烦,后来竟慢慢变成多年前他教的招术了,这些招术虽然刁钻,但出自他手,他自有对应之招,反倒轻松了。待北漠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去看他的神色时,才发现他眼中原本的癫狂已经散去,变成一种复杂的眼神,似狂喜又似极恸、似希望又似绝望,他还没回味过来那是怎样的眼神,便看见所有情绪都化为两行清泪,从小少爷睁大的眼中掉落。
  他听见小少爷轻轻开口,语气温柔:“你也学会骗人了,漠漠。”
  然后那人便像一只断翅的残蝶向后坠去,北漠连忙将人接住,低头望着他唇边绽放的微笑,恍然间竟觉得还如当年那个骄傲的少年一般。
  仿佛这七年岁月,并未在他心中刻下狰狞的刀痕。
  殷天正慢慢伸手,死死抱住他的脖颈,将头埋进他胸膛,话中带笑:“我终于找到你了,漠漠。”
  北漠一怔,用巧劲将人推开时,才发现对方已经昏了过去,而自己衣襟前,已是大片血污。
  北漠躺在床上。
  至于他为什么要躺在床上——因为他起不来——为什么起不来——因为小少爷实在是搂得太紧了,一有异动他便抿紧唇死命抱住手里的东西,妄图用最后一点力气留住这热量,怎么也不肯撒手。倔强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那个黏人的孩子。
  北漠谅他有伤在身,也就由他去了,直挺挺地和他一同躺在床上,两眼发愣地走神。
  也不全在走神,因为殷天向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与他大眼瞪小眼。
  殷天向觉得此事荒谬至极,这世间当真有借尸还魂之事?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以另一个人的皮囊,他又不得不信。
  看着床上“相拥”的二人,(北漠:什么相拥!明明是这个小黏人精抱着我不!肯!撒!手!好不好!)他也怔怔地出了神,眼中忍不住露出些许茫然和荒芜。
  弟弟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回来了,他呢?
  他一直在找,一直在等,可是那人却未露过半点声讯,硬是将他抛在这里,不管不顾。那人真就狠心至此,这一生,这一生都不想再见到他了吗?
  想至此,心口不由一阵剧烈的疼痛,叫殷天向蹙起眉头,微微弓下身去压住胸口,也顾不得在北漠面前失了态,再抬起头来时,他眼角有些红,神色却恢复如常了。
  这般的疼,原觉得撕心裂肺,现在竟也习以为常了,便这么痛下去吧,好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反正那个人也不愿再施予他半分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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