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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在御,宠辱两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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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口呼“圣上”,不等李朗回应,已自行接道,“太子有恙,还望圣上怜惜。”
  李朗闻言皱眉,不悦之色溢于言表:“怎么又病了?”
  这太子也是李朗的心病,他从少年不得志到南征北战,登基之后忙于政务,虽也血气方刚,远远谈不上清心寡欲,但到如今却唯有和谢家出身的皇后育有龙脉。
  皇后仗着于宗祀有功更加嚣张跋扈不提,这谢家的外孙儿打从娘胎就不是个令人省心的娃娃,先天不足后天难补,弱不禁风,冬易受凉夏则中暑,常常抱病在床,一年到头就没有几个平安康泰的日子。
  本来就因着太子的外家而对他多少有些疏离的李朗,更不由地嫌弃这身体孱弱性格亦柔和的儿子,想到日后自己可能要传位给这扶不起的阿斗,就觉心烦。
  奈何如今外戚势力未除,谢皇后又是惯喜醋海里掀风作浪的妒妇,即便李朗真让哪个妃嫔承恩有孕,那龙胎成形落地的可能性怕也微乎其微。
  再说……生在帝王之家,何曾是幸事?就别赶着来受苦了……
  抱着这种近乎大逆不道的想法,李朗对子嗣一事看得极淡,若太子不适合承祧宗祀,便在族中另行立储便是,当然这事大可置后,不急于一时。
  恰巧在与谢家生隙之时,皇后又来告知太子生病的事,并且摆明了要皇帝移驾探视,见皇帝负气,倒也不慌不忙,不无埋怨地道:“这不是圣上要求严么,三岁多的孩子,都不懂事呢,非得要他卯时正起来认字,孩子辛苦,哪能受得住啊?便是放以前,也是六岁开蒙,从没那么早的。”
  李朗本欲再说些什么,终究是忍住了,转而淡淡地道:“好吧,恰巧也无事,就去看看他吧。”
  皇后使了个眼色,让随侍的宫女和内侍统统退下,转脸正色对李朗道:“听闻圣上收进来一位贱籍女子,可是真事?”
  李朗笑道:“后宫之事,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正宫皇后。只是那女子,朕已令礼部除了贱籍。”
  皇后生得与谢濂并无多少相似,就是一对吊稍大眼如出一辙,不显英武,反衬托出股戾气,此时她再把那本就大的眼瞪了圆,对李朗道:“莫不真是赵姓?”
  “真是赵姓。”李朗道,“既然皇后问起,那这册封之事,就由你操心了。且待平叛大军凯旋之后,便可成礼。”
  谢皇后未料居然得到这样一句答复,皇帝已先发制人,她再多委婉相劝的话也被淤于口中,片刻语塞后,她眉宇间添了层寒霜,悻悻然道:“此事,圣上得恕妾身无能为力了。妾身的手足胞弟惨死不久,郁结悲痛,实难为圣上操持封妃之事。况且……”
  她脸上忽而现出凛然之色,微昂起头,声也随之铿锵:“那赵家之人正是妾身的杀弟仇人,圣上怎可容其入宫闱,妾身主馈中宫,若此竟成了藏污纳垢之地,妾身却有何面目见宗祖先人?”
  李朗微微一笑,柔声应道:“你既有天下主母的自觉,便做好六宫表率,好生抚育皇子,孝顺太后,朕若能得后嗣繁盛,必也不忘皇后你的功劳。”
  见皇后的双眼圆瞪似要爆出,李朗无心多话,点到为止,他要让这位仗恃外家的女人知道,她私下所犯的龌龊勾当并非密不透风,无人知晓。
  至少皇帝是心中有数的,隐忍不发,已是圣眷极隆,聪明识相就别再得寸进尺——不过李朗猜测,谢皇后就如她那父辈兄弟,将他视作傀儡天子,拿捏在手,圆扁随意吧。
  移驾前去看望病弱太子的路上,李朗忽而感到一阵落寞。
  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信人,则制于人。利君死者重,便人主可危。
  在皇座上的人,即便是对夫妻骨肉,亦不可信,就如他当年因赵让而领悟到权倾天下之利而一心图之,仿佛轮回,他此生注定是无血脉亲缘了。
  连赵让……李朗苦笑,也不过是个叛徒。
  不过是个他希冀用皇权保护、威压臣服的叛徒,而非真是那能与他一世相知终生并肩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童鞋们,天使们,多给俺打打气,快瘪了……


第14章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
  君无戏言,酉时刚过,果有专人称领旨而来,为静华宫主人洁身更衣。
  来人皆恭敬有礼,面上甚至不无祝贺之意,赵让却不得不忍辱领受,最令他难以按捺羞怒的便是长乐初而惊愕,继之悲怜的目光。
  这般奇耻大辱,又有晚辈在侧,凌虐更甚。
  但同样是想到长乐,赵让明白他已无路可退,莫说妃嫔般侍寝,便皇帝突发奇想,令他身遭太史公之酷刑,亦无可奈何。
  似乎是为了令此事更加难熬,李朗要的竟不是掩人耳目、随性所致的临幸,而偏偏是白纸黑字记录在册的侍寝。
  赵让并不懂宫闱之间的规矩,他委实不知如他这般无名无份还兼罪人、男子双重身份的人,会得如何记载。
  宫人助他清洁之时不敢怠慢,他也无意为难这些身不由己的微末草芥,双眼一闭任由他们摆布,脑中填塞的竟全是史书中,论及皇帝嬖幸时,哪怕那人才高八斗,功勋卓著,也要落个“柔媚惑主”之评断。
  李朗……当初出手相助后,你将佩玉交予我时那清澈如泉的双眸,多年之后我犹未忘怀,你为何却要这般待我?
  赵让心中反反复复,直到换上一身新衣,坐上软與前往天乾宫,跪在李朗跟前行礼时,仍不住地扪心自问,只可惜,他参悟不透。
  李朗看着赵让,却是眼前大亮。
  原来本朝后宫之中,从未有过男子以这等方式承欢侍寝,如何穿戴倒让接旨奉行的内侍女官们费了好大一番思量,最终是决定从权行事,备齐一套宰相所着的冠服:衮冕,外绛纱单衣,内白纱中单,白裙襦,紫袍金玉带。
  赵让虽说是实实在在的将门虎子,却生得斯文,就算当不上俊美之誉,端正却是有余,所谓人要衣装,这番打扮一新,与他当日乃至昨夜的形貌都大不相同,两相对照,无怪李朗看得惊喜交加。
  他却不知他这般细细打量,目中毫无遮掩地流露出欣赏之意,已如电闪雷鸣,直接把赵让劈得恨不能地上即时炸开道裂缝以便容身。
  出发至天乾宫之前,他已将那万言书揣入衣襟中,奈何在李朗咄咄逼人的视线之下,原本滚瓜烂熟的侃侃而谈而全都胎死腹中,他跪在地上,怔对皇帝,竟是连拜伏行礼都忘了。
  李朗一笑而将赵让拉起,携起他的手同入殿内。
  两人从未有过如此亲近之时,莫说赵让,便连李朗,也颇有些惴惴不安。
  要说李朗到底是不脱少年心性,此一时彼一时。
  前夜侍寝之谕旨其实更多是对赵让的不快,有心给他个下马威,是任性妄为的意思,他清楚若真威逼赵让臣服身下,这人只怕真就要恨上了他了。但今朝与谢皇后交锋,又见了弱质体虚、难成大器的太子后,李朗又改变了主意。
  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占了赵让身心,这人合该是他的,不容染指。赵让不愿又能如何,既已落入他手,便如入天罗地网,除非化身为无形无状的清风,绝无逃脱的可能。
  况且,何时赵让才可能心甘情愿雌伏于他?
  李朗在许多大事上冷静自持,果断杀伐,只不过他从自幼的备受冷落欺凌到如今为九五之尊,鲜有人以情感他,他也未尝对谁动过心,他却不知,情爱之事,实非一方强硬坚持即可修成正果。
  赵让当然做梦也想不到李朗对他的种种复杂难言的情愫,只觉李朗握手的力道愈发地沉重,已到令他生疼的地步,更是将李朗此举视作有心的折辱。
  待走入殿内,御床在现,赵让心头大震,再顾不得礼仪,挣开李朗钳制,跪地道:“陛下,请允罪臣上呈奏折!”
  他话语铿锵,神态坚定,直把皇帝的寝殿作了朝堂的大殿,话音落时,也等不及皇帝回应,缓缓拉出一筒纸轴,双手捧至额前。
  李朗看着表情严肃的赵让,不由啼笑皆非,他当然明白赵让这曲里拐弯的招数,乃为缓兵之计,只是再一琢磨,反正这人的下场归属已是铁板钉钉,且看他如何自救,倒也能平添些乐趣。
  这么想着,便伸手从赵让手中接过卷轴,孰料等李朗展开一看,轻松打趣之心统统去了,他将赵让撇在一旁,聚精会神、安安静静地将这万言书从头至尾看了个仔细。
  在这段时间内,赵让始终是跪着的,渐渐膝头僵硬起来,更为不妙的是,胸口隐隐而生绣花针般的疼痛,他心生疑虑,纹丝不动地静候,那起初微弱的剧痛居然愈发清晰起来,且有扩大之势。
  他清楚此是毒发的征兆,暗地心惊,难道是毒素在体内日积月累,竟已成失控蔓延之势头?然仔细一想,又自我宽怀,这次毒发后,他一直未能得到好好调养,心病未了,再添新虑,内息不调,外邪易侵。
  但独自忍耐痛楚是一回事,在皇帝面前倒下非但有损颜面,还可能给追究失仪之罪,赵让如今必须为长乐的安危荣辱打算,实不敢再轻易逆鳞,不得不默默强行压制不适。
  好不容易挨得李朗将万言书看罢,赵让觑去,皇帝神色捉摸不定,阴晴难辨,正自忐忑,就听他笑道:“静笃,看不出你武将出身,倒是写得一手好字。你起来,坐着说话。”
  赵让依令站起,坐在皇帝手指的桌边。
  李朗将赵让手书的纸卷放下,端详着赵让,百种滋味齐上心头。
  这万言书的内容,一部分是南越以及相邻国度的风土人情、民生风貌,上至王公贵族势力品性,下至阎闾百姓生计情形,无不记载得详尽而井然;尤其是南越,期间蛮夷众多部族林立,这里面竟是将其解析得条条有理,各部族间的敌友变化,势力消长,乃至族长头人的个人优劣,林林总总,应有尽有,除了赵让这般身份与这等见识,换了其他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有如此深入的了解并且记述得如此透彻。
  这些文字,对东楚接掌南越,大有裨益,极是难得。
  李朗针对赵让所书,又多加追问了不少事情,赵让详尽解释,因纸卷中还附有他手绘的简图,更是一目了然。
  末了赵让也不禁暗里钦佩李朗的眼光独到,这青年皇帝未曾亲临南陲,然而发问的问题却常常一针见血。南越和接壤的滇、荆两国皆是蛮夷众多,名字千奇百怪,李朗只是通读了一遍言谈间便不曾混淆,可谓记性惊人。
  问答结束之后,李朗将纸卷推至一旁,直视赵让,笑道:“静笃莫非想作管夷吾?可惜我不是公子小白。”
  管仲辅佐公子纠失败后,由鲍叔牙举荐给小白,最终成就齐桓公尊王攘夷大业,名垂青史,为“春秋五霸”之首的故事妇孺皆知,李朗全没料到赵让的“缓兵之计”居然如此隆重,揣度对方用意时,那不知作何言喻的感觉再次翻涌。
  赵让的万言书另有提到征北图谋收复故土的大计,高屋建瓴,字字切切,让李朗又一次见识到了南越僭王的能耐。
  他虽有佩服之意,奈何心中另起烦躁:赵让才识卓绝,勇武也不在人下,看他令南越众蛮夷俯首称臣,可现其胸襟气度。这种人再加上不驯的野心,背叛的先例,只怕难以心甘情愿地对谁俯首贴耳。
  何况是他李朗?
  纵使他如今是皇帝,赵让不过一介降将,可仍是他在最不堪的当年欠下赵让一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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