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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云姨也只知晓她是个女人,后来似乎嫁了人,便失了踪迹。”
“所以你想先从方鹤年入手。”
“正是。”
“可我们之前派人去瞧过,药王谷外瘴气环绕,外人根本进不去。”简雨在一旁道,说道医术,她也是自诩小有所成的,可药王谷的布阵着实诡异的很,根本无从下手。
“外人进不去,那便找个里头的人带路就是。”单司渺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道。
“带路?”简雨不解,说来简单,可哪有这么容易。
刚想再问,只见那人眼眸一转,瞧向了远处的小道上,她跟着伸头瞧了瞧,只隐隐瞧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君无衣自得了单司渺功力后,耳目渐灵,此时放眼瞧去,分明见远处一男子青衫布巾,背着药篓而来,一瞧便与这山谷颇有几分渊源。
嘴角一勾,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笑,一旁的白楚楚瞧的浑身一颤,心道,这狐狼联手,药王谷怕是要倒霉啊。
第9章 第九章
再说另一头,十里开外,临近药王谷的白河镇上,集市中早已挤满了人。
宽敞的街道上,百般聊赖的青年拖着下巴瞧着面前含羞欲语的少女,掏了掏耳朵,懒懒地道,“姑娘你娥眉染馨,双颊粉霏,看面相,这是姻缘到了。”
少女闻言脸一红,瞧瞧去瞄那一旁抱剑而立的白衣男子,用蚊子般的声音问,“那,先生可算的出,我未来那如意郎君是何等模样?”
何等模样?你眼珠子都快瞪到人家身上了,还问我做什么。
孟筠庭心想着,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这一早上,已经是第十五个了,他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下一个来的肯定还是个女的,问的定还是姻缘,含情脉脉地偷瞄的,还是身旁的洛少情。
不服气,他不服气!从前单司渺比他受女人欢迎也就罢了,毕竟那小子面实心贼,可这冰山似的木头,凭什么也这么受欢迎!这年头瞎眼的女孩子怎么这么多!
而且那大爷,自己摆摊算命辛苦赚钱,他倒好,从头到尾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要不是他昨日里非要上那酒楼里点菜,他们也不至于就一天,就把他从渔村赚来的银两全花光了。
更可气的是,一桌子的名贵货,这厮吃了一口就嫌难吃,便再也没动过筷子,十几盘的菜最后还是他拼了老命给撑下肚的。
如今二人身无分文,他才勉为其难,冒险出来挣点盘缠,可没想到,银子没赚到几文,他一江湖神算倒差点成了媒婆。
想到此处,孟筠庭轻叹出一口气来,打发走了面前的女子,打算收摊去吃碗馄饨歇歇脚,却见洛少情眉心一皱,瞧向了街道的方向,自个儿顺着他的目光一抬眼,好家伙,几个汉子正提刀走了过来,一瞧便来者不善。
“哟,哪儿冒出来的江湖骗子,敢在大爷的地方摆摊,交过银子了么?”
小地方,自然三教九流的地头蛇为多,孟筠庭一瞧这几人的架势,便知是哪个不入流的小帮小派,说白了,就是聚众的流氓土匪,靠着欺负老百姓,收点银两过活。
若是知道他们面前的人是谁,怕是这几个人连肠子都要悔青了去。
“你叫谁骗子呢,知道他是谁么?!”孟筠庭一拍桌子胸一挺,指着身旁的洛少情道。
“霍哟,瞧着脸皮不厚,底气还挺足的,那你说说,他是谁?”那流氓听了也是新鲜,便多问了一句。
“说出来吓死你,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话说到一半,孟筠庭就被狠狠地踩了一脚,回头去看身旁的洛少情,见他对自己使了个眼色,才忽然想起来,他们可还在被杀手追着,若是此时曝露了行踪。。。。。岂不是自断后路?
“说啊,怎么不说了?”对方见他欲言又止,认定了他是在虚张声势。
“呃,呵呵呵,他个小白脸,能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跟几位爷比呢!”孟筠庭态度一变,挤着笑,腆着脸不情不愿地掏出了两个铜板来,“这个,小的初到贵地,不懂规矩,一点意思,笑纳。。笑纳。。。。。”
“他妈的,这两个破钱,你就想打发大爷?”带头的流氓接过那两个铜钱,在手上掂了一掂,当下伸手在孟筠庭头上抽了一巴掌。
孟筠庭被这一巴掌也打火了,抬脚就踹,那流氓猝不及防被踹中了命根子,疼地嗷嗷直叫。
“你大爷,都给我上!”
这一声令下,场面顿时就乱了起来,好在这几个莽汉武功烂的可以,孟筠庭只凭着单司渺教他的一些步法和套路,还能勉强应付几招。只瞧见面前一个想伸手来拽他,张口就在那人臂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啊呸,洛少情,你他娘的倒是来帮忙啊!”
孟筠庭见摊子都被人砸了,身后的人还不动如山地站着,气便不打一处来。
混乱之中,孟筠庭怀里的八卦盘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眼瞧着他的心肝宝贝就要命丧与别人脚下,孟筠庭赶紧蹲下身去捡,却没想到,被人一脚踩住了手,疼地他眼泪水直流。
流氓头头趁他分神,举刀便砍了下来,可刀尖儿还没落在人背上,就忽然迎面又被人踹了一脚,这一脚下来,便足足飞出去五丈远。
这一下,还没完,孟筠庭一抬头,便见洛少情骤然拔剑而出,瞬间便到了那流氓身前,剑光一闪,那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汉子便直直地被孟筠庭一剑劈成了两半,自头顶而下,惨不忍睹。
这一下,其他的流氓都被吓住了,孟筠庭也被吓住了,整个大街的人都惊叫地四散跑了开来。
可洛少情眼中却意外地闪过了一丝兴奋,仿佛还不尽兴一般,又举剑而上,剑尖竟是对准了路旁一个被吓傻的小女孩。
“洛少情!你干嘛?!”孟筠庭见他神色不对,心中大骇,赶忙冲过去护住那小丫头。
头顶上方的剑锋停在了三寸之处,孟筠庭抬眼望去,只见对方指尖微颤,似乎是在控制着什么。
片刻之后,洛少情终是恢复了理智,陡然扯开了剑锋,往后踉跄了几步,直至剑尖抵住了地,才勉强支撑住身形来。
那些个流氓见洛少情似乎是内伤发作,又小心翼翼地聚了过来,洛少情不得不再一次站起身来,勉强挡开了几刀,却是面色煞白,身形愈慢,俨然已经支撑不住了。
孟筠庭见他手中剑势一缓,剑柄差点脱手而出,却已没有力气再战,赶紧上前拉了人就跑。
打架他不行,可逃命的事儿却是在行。一路拽着人就往那阴暗的街道里钻,最是那种又窄又破的,对方无法堵截,一时也追不上他们。
可坏就坏在,他身后拖着的那人,脚步越来越沉,回头一瞧,豆大的汗珠从那光洁的额头上不停滑落,想是痛苦到了极致,才会如此。
“喂,洛少情?你没事吧!”
脚下一停,身后的人便再也支撑不住冲他倒了下去,孟筠庭赶紧伸手去接,敏感的颈窝间却被对方的脑袋整个埋了去,激得他浑身一颤,耳根瞬间就烫了起来。
颈间忽的一痛,洛少情竟是忍耐不住痛楚一般,狠狠地咬住了孟筠庭。孟筠庭被对方这一口咬的甚重,血腥味儿很快弥漫在潮湿的空气里。
他向来最是怕痛,可此时对方炙热的喘息伴着浓浓的松香,竟让他一时间忍住了痛楚,没舍得推开眼前的人。直到追至而来的流氓的大刀砍到了眼前,孟筠庭才本能地转过身去,将洛少情护在了他与墙角之间。
“住手!”闭眼等着的刀刃未到,却闻不远处一声轻叱。
“哪里来的流氓,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我齐岳山庄的眼皮子下闹事!”
孟筠庭抬眼一瞧,只见一男一女持剑比肩而立,瞧来似乎在哪儿见过。
二人武功算不得精湛,可对付几个流氓也绰绰有余了。只见那两人剑雨簌簌,很快就了结了战斗。那女子更是等不及地冲将上来,想去扶他身上的洛少情,满眼的担忧之色。
哦,他想起来了,这二人不就是在缚焰盟中见过的那一对师兄妹么?好像就是什么齐岳山庄的弟子。
可他们不是应该在缚焰盟等着参加武林大会么,怎么会又会到了这白河镇来?孟筠庭抬头瞧见那女子盯着洛少情的目光,忽然间就明白了过来。
看来,人是特地跟着洛少情而来的。
洛少情此时松了口,彻底软倒在孟筠庭肩上,像是筋疲力尽一般。
“洛公子这是怎么了?”
“呃。。。我也不清楚,他日前受了伤,可这几天明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孟筠庭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脸颊,却不见有反应,心中也是奇怪,那背后伤口分明已经渐愈,却又为何会忽然如此。
“师妹莫急,我们先把人救回去,师傅自会有办法的。”
燕玲见自家师兄这么说,也点了点头,二人把人一架,便抬脚就走,孟筠庭赶紧跟上,生怕他二人把自己落下。
到了齐岳山庄一瞧,虽比不得那些高门贵派,倒也算得上清雅宜人。这小小白河镇上,怕是也就他一家独大了。
孟筠庭跟着二人要进门,却被齐燕玲回头呵斥住,“你谁啊,跟进来做什么?”
“。。。。。。我。。。。。”
“师妹,这位好歹也是洛公子的朋友。”好在那位师兄看起来人还算厚道些。
“师兄!洛公子出身高贵,怎么会有他这种朋友。”齐燕玲显然是瞧不上这一身粗布麻衣,举止不雅的浪荡小子,撇了撇嘴低声道。
孟筠庭自是不与她计较,对天翻了个白眼,刚跨进门去,便见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喜滋滋地搓着手跑了出来。
“爹爹!”齐燕玲迎了上去,却见男人没顾得上她,直直地冲着还不省人事的洛少情而来。
齐岳山庄在江湖中也算是小有名气,可要跻身前列,却是有些困难,可如果他们这次趁着机会巴结上了洛少情,那可就不一样了。
是所以这齐庄主一瞧见洛少情,就跟儿子见了爹似的,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还昏迷着,屁颠屁颠地忙活了起来,又是请大夫又是熬药,还让自家女儿成日里在床边守着,就怕洛少情醒来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似的,那副狗腿的模样让孟筠庭都看不下去了。
“大夫,怎么样了?”精致的客房之中,里里外外围了十多个大夫,可就是没一个能瞧得出洛少情是什么毛病的。
“这脉象,老夫从未见过。”
“奇哉,奇哉。”
“我看,像是身中奇毒。”
“我看也像。”
“哎呀,你们絮絮叨叨了这么久,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嘛,可有救治之法?”齐燕玲在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这。。。。。恕我们无能,实在是诊断不出。”
“爹!”
“莫急莫急,咱们好歹也临近药王谷,地杰人灵,懂医的多的是,这些不行,咱再请其他的,务必会将洛二少爷治好的。”齐庄主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慰道。
“实在不行,咱们去药王谷找人吧!”齐燕玲提议道。
“不行!你当那是什么地方,药王谷闭谷已久,旁人进去不得的。”
“可是。。。。。”齐燕玲瞧了瞧榻上昏迷不醒的人,满脸的担忧之色。
“行了行了,容爹再想想法子。”女儿急,他也急啊,治好了人,那是大功一件。可这万一人没治好,反倒死在了他这庄子里,那可就说不清了。
门外的孟筠庭伸着头,瞧了瞧里面团团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