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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公子收回话语。”
又向张玉清作揖道:“此番请大人前来,并非是求大人处置公子。贵公子在观中打闹打伤门中弟子。怕是不喜此道,还请大人将人带回。莫要强求。”说完正准备拂袖而去。却被人扯住衣袖。
“张珏任打任骂,只求道长收我。我错了,我错了,道长收了弟子吧。”张珏死死的抱住沈墨阳大腿,大有死缠烂打之势。
“逆子!还敢顶撞,对道长做此等无礼之事。”张玉清看自家儿子这番模样又忍不住抄起手上戒尺抽他,却被墨阳道长拦住了。
“你可真愿拜我为师?”
“逆子顶撞道长是逆子的不对,道长无需给逆子面子。”张玉清怒气未消道。
沈墨阳拍了拍张玉清的手,安抚道
“既然你诚意拜师,做我弟子,那么身为我派弟子,就得守清规。那么这次就得按清规受罚,你可认?”
沈墨阳不知道是什么让张珏转变。但是既然是师兄要求的。那么就一定是对的。
“弟子认罪。” 张珏朝沈墨阳磕头道。
“好”
☆、彻骨伤
“师兄,你不是不收徒吗?如今这是怎的一个两个的,还要我教那混世魔王?”沈墨阳走进观星殿就问道。
一袭白衣道袍,眉清目朗,英英玉立。端的一副仙风道骨的好相貌。只可惜眼神太过凌厉,少了几分人情味儿。
“哎呀,这不是难得遇到有趣的后辈嘛,你看他们来了这玄妙观不就热闹很多嘛?”见到沈墨阳来了,欧阳靖立马收那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摆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
“师兄,你正经点儿。多大了,还闹?”沈墨阳扒开欧阳靖嬉闹的手。他这师兄在别人面前正正经经的,怎么到他面前就成了一只大狗子,皮的不行。
“一个风流浪子,一个混世魔王。来这儿几天,搅和这天翻地覆。且不说张珏无法无天,就那个叫孟洛渡的来这儿才三天!就惹得隔壁道姑打了四五次架。每每为了给他丢手帕,把我这玄妙观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
说罢,沈墨阳就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扳指丢给了欧阳靖。
“唉…师弟你这是作何?”
“师兄既然回来了,这玄妙观该物归原主了。你这两个活宝,你自己管!”
欧阳靖见沈墨阳眉头紧皱,就知道他在耍小性子。他这个师弟啥都好就是为人太过于刻板,太过于多虑。以至于好好一副俊逸的模样,硬生生多了几分凶气,失了美感。
“哎…你这家伙,就不能让我松快一点嘛。”欧阳靖舔着老脸凑了过来。一把抱住沈墨阳,将头靠在沈墨阳的肩上撒娇道。
沈墨阳推了推欧阳靖头。欧阳靖却把他抱得更紧了。轻轻在他耳边嘟囔道:“别动。”
“墨阳,我想你了……”
沈墨阳身子僵硬,脑袋一片空白,旁的什么一概听不见了。只听欧阳靖在他耳边呢喃。这句话不断在他脑海里盘旋,将他尘封已久的心思,弄活络起来了。他一个人守着这破观,等了十三年。等的就是他师兄能够回首,能够看看他。
“你,你说什么?”
欧阳靖说的太轻,太轻,仿佛从这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他等的太久,太久。以至于不敢相信。
“没说什么,师弟早点休息吧。他俩我会好好管教的。”欧阳靖松开手。沈墨阳感觉身上的热度散去,像是一切从未发生过。
沈墨阳抬起手,停顿了片刻,后鼓起勇气一把拽过欧阳靖,向其吻了过去。
恍惚间沈墨阳似乎看见了那繁花树下,玉带宝剑,惊才风逸的少年朝自己爽朗一笑。
不管过了多少年,师兄还是那个师兄。而自己却不是那个岁月不忍欺的纯真少年。他俯身凑在欧阳靖耳边道
“我也想你…”
长夜温柔萤光照,桃花树下,白衣纵马的肆意风流的少年,终于不辞千里山川,与他萤火温酒共夜白。
次日,清仙峰,欧阳靖端着一食盒来到一泥筑小屋前。一约莫二十岁的男子在摆弄苗圃。见来人也不抬头只是弄着手上的秧苗道:“阿靖,把墙边的锄头拿来一下我锄一下草。这日头了真是好的紧,杂草都冒了出来。”
欧阳靖放下食盒,从墙边拿来锄头给他,两人忙活好一阵儿。方才进屋歇息,男子轻衣薄汗,用帕子细细擦了汗,净了手。打开桌上的食盒,只见盒内摆了一壶碧螺春,和些许茶点。男子拿起一枚桂花糕,细细尝道:“真是难为你,许久未见竟还知道我的喜好。”
“这些天事多,一时忘了看你,刚一想起就马不停蹄来看你了。你到还来取笑我?”欧阳靖也不客气,没骨头的瘫坐一旁笑道。
“阿靖这嘴当真是厉害,真是一句也说不得。我这孤家寡人也只有你能看我了。”
这话一落,空气变的异常沉默。这清仙峰真当是清闲的紧,除了掌门能进,他人是来不得的。而他因机缘巧合,年少与他相识。便知晓他终日在这清仙峰上与四季为友,与鸟兽为伴。只有掌门每月来访一回,旁的人是不许进清仙峰的。
如今时过境迁,掌门已逝去。而他却容颜依旧,过着朝饮晨露,夕食秋菊的生活。过的比他们任何人都像一个仙人。
“云澈,我许你自由可好?”过了片刻后,欧阳靖道。
“第一次见人吃茶还有吃醉的,你还是莫要说笑了。”男子淡然道。
“云澈!我不唬你,我现在是掌门了。我可以做主放你自由。”欧阳靖神色激动,猛地站起来握着男子的手道。
“你以为我想走,岂是这山中的禁制能禁住的?”男子轻拂衣袖,挣开了欧阳靖。继续道“我只不过受你祖师爷一诺,护着玄妙观百年而已。时间一到我自会离去。”
男子面色清冷,冷若冰霜,看不出其喜乐。沈墨阳虽说性子差,但遇到亲近贴己的人会笑,对弟子虽然苛刻,但是也会私底下关注徒弟饮食习惯。而面前的人却失了烟火气息,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看不真切,实非尘世中人。
欧阳靖的性子十分跳脱放荡,但是唯一对他却是实足恭敬的。不敢放肆,撒泼打混。
云澈见面前的老道神色怏怏,安慰道:“百年期限将至,阿靖无需为忧愁。茶已凉,阿靖快回吧。”
欧阳靖张嘴欲语,又见其面色似有拒绝之意。只好将话打落肚子。两拇指交叉,左手在外,右手在内,负阴抱阳握拳举至胸前,微微颔首向男子行了个道家礼便回去了。
初春午后,夕阳西下,微风徐徐,带着许些凉气,欧阳靖一人孤寂地行走在竹林深处。日入后,烟云聚拢,林间带了许些雾气。衣服也带了许些露水,欧阳靖不管这些,自顾自的走着。像是被林间鬼魅吞了精魂,麻木的走着。
走着走着,突然撞到一人。欧阳靖被撞在地,也不起只是呆坐在地。师尊走了,那个人也走了,就连云澈也要走。
他行走在人世间,赤条条的来,终将也得赤条条的去。最终还是成为孤家寡人。
年少的自己妄想以苍生为己任。可这世间混乱,可是又是自己担得起?庸庸碌碌许多年,最终只落得个妻离子散,人走茶凉。可笑,可笑。
“师兄,你这是做何?”沈墨阳第一次见到这样师兄。在他印象中师兄是爽朗的,潇洒不羁,是浪荡人世间的,是不拘世俗的道士。何曾有过这般失魂的模样。
沈墨阳俯身跪地抱住地上的人。那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青草的清香和一股无法言语的哀伤。
沈墨阳不知道眼前的人经历了什么,他不敢去问,也不敢去查。恐是自己不能承受之痛。
只知道曾经记忆里那傲骨凌霜,风流倜傥的意气少年再见时已变成华发早生,饱经风霜的老翁。明明才正值壮年,却貌若老翁。
想到这儿,沈墨阳不由得阵阵心疼,轻轻拍着欧阳靖道:“靖哥哥,我在。靖哥哥,别怕。”
欧阳靖抬起头只见沈墨阳对自己笑,笑容如雨后森林,万花绽开,璀璨芳菲。星子般披满叶间。他从来没见过小师弟对自己笑,他这位小师弟始终跟着他后面。终日板着脸,不苟言笑。没想到笑起来竟是这般模样。眉目间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柔。宛若一江春水化在心间。
“多大的人了,还走路不稳。我扶你回去。”沈墨阳揉揉他的头,将他扶起来。
欧阳靖却再次一把将他抱住。轻嗅沈墨阳身上檀香,心中慌乱得到了缓解。
“我只剩你了。”
沈墨阳轻揽他肩,安抚的拍拍了他。眼神却凌厉盯着竹林后探出的头。被盯的那人似乎感觉到了这如刀的锋芒,便躲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我的文嘛,点击才6,好可怜(?;︵;‘)。是我写的太烂嘛?好难过
☆、识君
张珏从竹林逃回房间,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咕咚咕咚几下缓解口渴后,便坐在一旁愣神。
本来他这几日被罚扫厕所,干杂活,理应不在竹林。但是自从那日被父亲打后,既已拜墨阳道长为师,向他学武。那就得投其所好,讨师傅欢心,让沈墨阳喜欢自己。可是他并不知晓墨阳道长的喜好。于是机智的他决定问他的弟子无尘。
无尘就是上次接引他和孟洛渡的小道士。
无尘性格软软糯糯的,长的也讨人欢喜。幼时流落街头和杂耍班子靠卖艺为生。被途中墨阳真人看到,内心不忍便将其收为徒。取名无尘。
且因无尘小师弟年幼,又煞是可爱。观中的道姑,师兄弟都将其护着,宠爱非凡。就连不苟言笑的墨阳道长见他都目光和善几分。
张珏也甚是喜欢无尘这讨喜的性子,每日无事便找他玩。
无尘听他这话,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吐出一句话:“喜欢打人…”
张珏一听顿时懵逼,为什么墨阳道长会有这种爱好?
虽然他皮糙肉厚,天天被父亲打。这不意味着他要上赶着送给别人呀!
难不成他要走到墨阳道长面前说:“嘿,我知道你喜欢打人,所以我就过来啦,这个人没啥优点,就是打不死。你收了我,可划算了。免费的人肉沙包呀。”
无尘无奈说道:“师尊武艺高强,道法自然也是一流,但这脾气也是一流。我等但凡有一点功课不到位,就是重罚。若是惹恼了师尊,便少不了一番皮肉之苦。所以我等对师尊只有恭敬,不敢有过分逾矩。”
呵,感情墨阳道长是个凶神恶煞的罗刹,没人敢接触呀。
既然打听不到什么名堂,那就只有自己发觉喽,所以张珏打算贴身跟着,想暗中探索。结果这一跟不要紧,倒是跟出一个大秘密。
墨阳道长和欧阳真人有一腿!!!!
他居然看到墨阳道长一脸温柔的抱着欧阳真人!!!!!
张珏的三观崩塌了,欧阳真人满脸褶子,老态龙钟。看起来都四五十岁了。而墨阳道长俊逸非凡,才正值壮年。居然喜欢欧阳真人这个老家伙。
天啊!不敢置信,关键两个老男人抱在一起不恶心吗?
他突然想起来半个月前他和孟洛渡逛青楼,看到那些相貌清秀的男子往别人身上凑的场景。顿时生出一股恶寒。心中突然想到:
孟洛渡是不是也好龙阳?
孟洛渡在青楼是不拒绝男子的,上次还看他跟那莺莺燕燕玩的挺好的。想到孟洛渡那眉目含情的桃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