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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最困扰的问题,既然丹凤有意让他去飘零岛,他去一次也未尝不可,但在此之前,宋烈烈必须弄明白银铃声是什么。
为何如此熟悉,为何他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愤怒。
默妗乖乖地答:“我不知道,曾经那个铃铛是镇在聚华山下的宝物,丹凤大人命我取出,昨日已经取走了。”
“你为何这么听他的话?”就算是血脉压制也不用这么听话吧,取镇山宝物,稍不留神可是会经脉尽毁的。
“因为他承诺我,若取出银铃,便赐我一滴血。”丹凤之血,可助她修为大增,甚至脱离妖的身份,修得半仙之体。
宋烈烈想了想,看到手里凫徯的真身后,恍然大悟:“也对,你们都是鸟嘛。”
默妗:“。。。。。。”
“这么说,刚刚丹凤就是来给你血的?”丹凤取血时周围不可有他人,否则引人觊觎,得不偿失。
默妗点点头,迎着宋烈烈炽热的目光,扑腾了一下翅膀,青色的小瓷瓶掉了出来,她朝小瓷瓶努努嘴:“这就是。”
宋烈烈脚尖一踢,小瓷瓶就进了他的乾坤袋。
约摸是终于察觉到凫徯这幅模样太伤眼,宋烈烈把她扔到地上让她化了人形。
果然,变成了身姿曼妙的女人,凫徯看上去顺眼了不少。
“你可知丹凤去哪儿了?”宋烈烈问。
默妗跪伏在地上:“他没说。”
宋烈烈点点头,低头看见胸膛的伤口几乎要愈合了,也没多追究默妗对他出手的事。
“你知道银铃有什么用吗?”想了想,宋烈烈还是问道。
连高傲的丹凤都要弄到手的银铃,到底是何来历?
默妗似乎想起了什么令她恐慌的事情,极其惊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神色惊惶地看着宋烈烈,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当初取银铃的时候,银铃上有一瞬传来属于高贵血脉的威压,与眼前这位南池君身上的威压一模一样!
来自赤龙血脉,令妖胆寒。
银铃与赤龙,有何关系?
不管有何联系,都不是她一个小妖应该知道的,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她不敢告诉宋烈烈这件事,因为她隐约感觉丹凤或许知道银铃的来历,而她惹不起丹凤。
凫徯也属鸟妖一类,凤乃百鸟之王,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宁愿欺骗赤龙,也不敢惹怒丹凤。
好在宋烈烈没有过多追究,对于他来说凫徯知不知道银铃的来历都无所谓,反正他找到丹凤了问就行。
至于飘零岛,宋烈烈压根没打算去。
何必给自己没事找事呢?
宋烈烈有点懒,除了自己封地内的事不愿多管。
当务之急是肃清荆烨水域,顺便找到丹凤拿回银铃。
既然曾经是镇在聚华山的宝物,就得拿回来继续镇着,否则聚华山灵气泄出,这块土地上的生灵如何修行?
既然问题都问完了,宋烈烈也不跟默妗废话了,火焰刀刃附着在手,举起来就要直接杀了默妗。
默妗惊恐地看着他,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刀刃在她头上一寸处停下,默妗几乎能听到火焰灼烧头发的声音。
宋烈烈突然想到,自己还可以利用凫徯。
他收了双手燃烧的火焰,居高临下地俯视默妗:“你手上杀孽颇多,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要不要?”
默妗浑身一震,连忙点头:“要,要。”
宋烈烈咧嘴一笑:“荆烨水域我不熟,既然你是荆烨最强的妖,那其他妖魔你应该可以帮我搞定,给你百年时间,应该可以吧?”
默妗欲哭无泪,却不敢拒绝:“定如仙君所愿。”
宋烈烈一拍手:“告诉我如何进出护山大阵,在我回来之前好好替我打理荆烨水域,另外,若是期间丹凤来了,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默妗不住点头:“知道,小妖知道。”
“我的身份,你不会说去吧?”
默妗摇头如拨浪鼓:“不会不会不会!”
能偷懒的宋烈烈心情好了起来,终于想起问默妗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默妗:“默妗。”
“哪两个字?”
“沉默的默,女今妗,我记得是这两个字。”
宋烈烈点点头,这趟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的事就是寻找丹凤拿回银铃,然后他就可以舒服地在南池睡一觉了。
这次睡几百年好呢?
走出宫殿的宋烈烈笑容突然凝固,一只通身黑如墨的猫正蹭着他的鞋。
有点眼熟。
“濯濯?”宋烈烈尝试着唤了一声。
濯濯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蹭得更欢了,讨好地软软叫了一声。
宋烈烈:“。。。。。。”
我想起来了。
睡不了,还有个七殿下呢。
宋烈烈弯腰抱起濯濯,摸摸它的头,一脚踏出领域在聚华山内展开,很快便锁定了长杳的位置。
一刻钟后,宋烈烈站在一处状若青楼的地方,面带沉思。
犹豫了片刻,宋烈烈还是走了进去。
好吧,不是状若,这儿就是青楼!
宋烈烈额角突突地跳,避开迎上来的老鸨,径直往楼上走。
老鸨一看,急了,要是让这人扰了客人雅兴,可怎么好?
她拦在了宋烈烈面前,准备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宋烈烈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不自觉地退开半步。
宋烈烈抬脚踢开房门,一脸煞气。
长杳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冷不丁被宋烈烈吵醒,略带迷茫地坐起来:“你事情办完了?”
发现房中没有美人,宋烈烈明显松了口气,进了屋以后反手关门把老鸨挡在外面,将怀里的濯濯丢给了长杳。
长杳下意识地接住,看清后面带惊喜:“濯濯!”
濯濯叫了一声,蹭了蹭主人的手心。
长杳感激地看着宋烈烈:“谢谢啊!”
宋烈烈摸了摸鼻尖,这会儿长杳倒是不计较他不换衣服不沐浴抱濯濯的事了。
不计较也好,这七殿下就是事儿多。
长杳满意了,抱着他心爱的猫朝宋烈烈抬了抬下巴:“你事情都办完了吧,那我们可以走了?”
宋烈烈:“我要去寻找丹凤,你不如在南池等我?”
长杳刚要点头,忽然顿住,猛烈摇头:“不行不行,父君让我跟着你,我就得跟着你。”
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宋烈烈郁闷地想。
甩不掉,打不得,宋烈烈便臭着一张脸,摆脸色给长杳看,希望他临阵退缩,不要缠着自己。
宋烈烈忽然心生一计。
“丹凤居住的地方不能沐浴。”宋烈烈面无表情地说,果然看见长杳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宋烈烈见有门,再接再厉:“那里很脏乱,稍不注意就会弄脏衣服。”
长杳脸色越来越白。
宋烈烈豁出去了:“而且我不喜欢换衣服和洗澡,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他看到长杳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就看见七殿下用一种受了莫大委屈勉为其难的神色视死如归地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宋烈烈:“。。。。。。为什么啊?”
怎么就甩不掉!
他默默地盯着长杳,心中盘算了一百种烧死他的方法。
“先回南池吧,我还有事要办。”宋烈烈认输,跟着就跟着吧,他倒要看看长杳这小子能作多大的死。
长杳没有察觉到宋烈烈对他的嫌弃,有时候这位七殿下的心挺大,只要达到目的,怎样都行。
宋烈烈心累,直接变成小龙的模样盘在长杳肩膀上,反正这小子生下来的时候仙魔大战早就结束了,他也没见过龙,认不出自己的真身。
长杳:“?”
你干嘛?
宋烈烈懒懒地垂着脑袋:“我懒得走了,你带我回南池。”
这么好的跑腿工具不用白不用。
宋烈烈眼睛一闭,直接睡过去。
长杳:“。。。。。。”
唔,往南池是走哪边来着?
他伸手拈起宋烈烈,小赤龙的脑袋和尾巴软软地垂着,南池君已经睡得人事不知,天塌下来都弄不醒。
长杳戳了戳小赤龙的脑袋,觉得这条蛇好烦。
没办法,长杳只得按照记忆中的路走,误打误撞走出聚华山后,彻底傻了眼。
为什么周围的路看上去都一样?
他摸着濯濯的手力道越来越大,濯濯不满地抬爪打了他一下。
长杳低头看着濯濯,心知这也是个不认路的,之前在聚华山外,它跑得长杳都找不到。
长杳没办法,乱窜了一阵子,终于成功连聚华山都看不到了,长杳见天色渐暗,惊觉自己再不找个城镇就要露宿荒郊野外,不能换衣服也不能沐浴,于是随便选了个方向,飞到最近的城镇找了家客栈。
长杳火急火燎地唤店小二打了桶水然后坐近木桶,把宋烈烈随手一丢。
宋烈烈被他扔到窗台上,一半垂在窗沿,一半搁在窗台。
还是没醒。
长杳把自己洗干净后换上了乾坤袋里的里衣,躺在床上后终于想起了宋烈烈。
我刚刚把南池君扔哪儿了?
他满屋一扫,扫见了窗台上摇摇欲坠的宋烈烈。
长杳伸手,小赤龙软软的身子便飞了过来落在他手上。
长杳捏着小赤龙的尾巴晃了晃,然后往地上一丢,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闭上眼好一会儿长杳也没睡着,他翻过身看着地上睡成一摊的小赤龙,终于有些于心不忍地把小赤龙拾起来。
长杳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小赤龙丢到了枕头边的濯濯身旁。
罢了,看在他帮自己找回濯濯的份上,赏他睡一次床。
长杳抬手弹灭了烛火。
☆、前尘
九重天还是老样子,仙气飘飘,也单调乏味,一花一草都像是人为雕琢,没有半分逾矩。
真是死气沉沉,宋烈烈想。
他嘴里叼着一根不知打哪儿拔的狗尾草,吊儿郎当地背着手走在路上,时不时有仙人路过与他打招呼,他也只是一笑置之,并不多言。
嘴上笑着,心里却在想:这老不死的还没寂灭呐?
宋烈烈漫无目的地走着,就走到了万花宫前。
整个九重天,也就这里的花草,长得带着些活气儿。
宋烈烈最喜欢的,就是这里的棠棣。
可惜呀,除了管理万花宫的小花仙们,谁都不能住在万花宫。
所以宋烈烈希望以后住在开遍了棠棣的地方。
让他每日一推开门,入目的就是大片大片黄白相间的花朵,与朝霞的光芒辉映,撞入他的眼。
可惜宋烈烈目前居无定所,也没时间找地方建洞府种棠棣。
宋烈烈走进了万花宫。
此时正是棠棣盛开的好时节,九重天唯有万花宫的花草会四季更替,交相开放。
宋烈烈曾在万花宫最老的棠棣树下埋了一坛酒,今日心情一好,准备去取出来喝了。
想到酒的滋味,宋烈烈舔了舔嘴唇。
也不知栖桐的酒酿得怎么样了,改天趁丹凤不在去找她要几坛好了。
哼,栖梧那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不许他单独和栖桐待一起,这么多年兄弟了难不成还怕他抢了栖桐不成?
宋烈烈是个断袖,天生的断袖。
他们不是都知道吗?栖梧可真小心眼!
他往棠棣林深处走,花海连成片,仙风阵阵吹落花瓣,宋烈烈觉得这才叫真正的置身仙境。
最老的棠棣树就在前面,宋烈烈绕过一棵长得比较粗壮的棠棣树,看见他埋酒的那棵树上,露出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