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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妗:“。。。。。。”
好歹她曾经也是妖界喊得出名号的大妖,能不能给点面子!?
宋烈烈完全没有要给她面子的意思。
正逢空伽在冥府巡查,宋烈烈没走多久,迎面就遇上了拿着水烟袋的空伽。
宋烈烈把默妗丢到她面前:“给你找的侍从。”
默妗低头看了一眼,吸一口水烟轻轻吐出来。
“说吧,有什么条件?”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劲,宋烈烈确实有求于她。
“我要看生死簿。”宋烈烈平静地提出要求。
空伽装傻:“哦,我当什么大事呢,生死簿就摆在冥王殿里你自己去看啊。”
宋烈烈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本,空伽。”
空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默妗踢回去:“侍从我不要了,谁爱要谁要。”
她狠狠地吸了几口水烟。
宋烈烈:“空伽,你打不过我的。”
空伽看他的眼神几乎要把他洞穿一般,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空伽才转身:“跟我来!”
宋烈烈示意默妗跟上,三人往冥王殿走。
生死簿,载万物前世今生因果轮回。
却还有一本生死簿,专门记载修道之人与仙人的轮回生死。
宋烈烈要看的,便是后面一本。
空伽手覆盖在那本人间生死簿上,不过一会儿,手里便出现了另一本生死簿。
她甩给宋烈烈:“只许看一眼。”
宋烈烈接过,心中想着一个名字,打开生死簿。
看清上面的记载后,宋烈烈瞳孔一缩。
他关上生死簿还给空伽,沉默不语。
空伽轻笑:“知道了想知道了,是不是觉得还不如不知道?”
宋烈烈哼了一声:“有时候我很纳闷你为何这般了解我。”
空伽想了想,开玩笑道:“大概是天生孽缘?”
宋烈烈白她一眼:“你就是话多。”
“行了,生死簿你看了,侍从我收了,你可以滚了。”空伽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她这样不客气,宋烈烈也已习惯,当即便离开了冥王殿。
默妗胆怯地抬头看了空伽一眼。
空伽笑眯眯地走过去弯下腰,声音温柔:“还不快变回人形?你这个样子很丑的知不知道?”
默妗:“。。。。。。”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直白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
默妗悲愤地想。
宋烈烈离开冥界,却并未立刻回南池。
他坐在荆烨水域的一个山头的大叔树上,一脚支在树枝上,一脚在空中晃悠。
他觉得头疼,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茫然无措。
黎妄与长杳,果然是他猜想的那种关系。
栖梧肯定早就知道吧,肯定从那次他带着长杳去浮桦泉开始,栖梧就知道了吧。
毕竟那长相,世间没有第二个了。
那么他和黎妄呢,是什么关系?
少棋忘了,栖梧记得,天帝陛下是否也知道呢?
他失去的记忆,封存的便是黎妄吧。
是怎样的记忆,让他不愿记得,却也不愿抹灭,而是封印在法器之中呢?
宋烈烈隐隐觉得从前的自己一定是在逃避什么。
逃避什么呢?
他不明白。
他甚至不明白要如何待长杳。
飘零岛之行,他一个人去好了。
不论如何,长杳是无辜的。
前尘种种都与他无关,长杳是长杳,黎妄是黎妄,哪怕是同一个魂魄,长杳也不是黎妄。
或许黎妄对从前的自己很重要,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心中至重是长杳。
他放在心尖上的小殿下。
宋烈烈从树上跃下,赤火接住他,他脚尖轻点,往南池方向飞去。
回去给小殿下说一声,把他送回九重天吧。
宋烈烈知道天帝陛下并没有给长杳下禁制,那多半是当初怕长杳逃跑而找的借口。
至于飘零岛,宋烈烈觉得自己一个人去就好。
等他找回记忆,独自消化了,调整好心情再回去。
不论如何,不能伤了长杳。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小殿下,他怎么会舍得他的小殿下受一点委屈。
宋烈烈回到望棠山的时候长杳还未醒,阿厌还在跟他的朋友们玩牌。
宋烈烈推门进去,走到床边俯眼看着长杳的睡颜。
他屈指在长杳脸上轻轻刮过,俯身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温柔至极。
“小殿下,我好喜欢你啊。”宋烈烈微微笑着,目光柔和。
不论以后怎样,起码这一刻,他面前的长杳,真实得触手可及的长杳,是他的心尖人。
他只要长杳。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开始随缘更新,反正这学期结束之前能完结我丝毫不慌。
☆、红线
长杳醒来时,宋烈烈还在睡,他轻手轻脚地下床,看到了架子上宋烈烈给他准备的衣服。
黑色窄袖,是宋烈烈的衣服。
长杳唇角不受控制地弯起,心情瞬间明媚了起来。
天色已晚,霞光铺满望棠山,立于山顶看去,云海裹挟着霞光翻涌,光辉灿烂竟有一种温柔的感觉。
长杳站在棠棣树下,一树枯黄映衬着漫天霞光,竟给人一种他即刻便乘风归去的错觉。
反正宋烈烈推开门看得是心惊胆战。
“长杳?”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快步走上前拉住长杳的手。
握住长杳手的那一刻,宋烈烈暗暗松了口气。
“怎么了?”长杳被他带着坐在桌子边,轻声问。
宋烈烈:“小殿下,我送你回九重天可好?”
长杳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猛地站起来,气得给了宋烈烈肩膀一拳:“宋烈烈,你这是要翻脸不认账么!?”
果然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让人牵挂的,得到了就可以视如敝履了么?
长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宋烈烈连忙站起来把他拉进自己怀里,解释道:“小殿下,你想岔了,只是飘零岛海底封印着魔尊,此行我独去便可,你就安心待在九重天,等我回来。”
长杳:“可父君不是给我设了禁制么?”
说到这个宋烈烈也有些无奈:“我猜他是哄你的。”
长杳瘪瘪嘴,从宋烈烈怀里挣脱开来:“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就带上我不行么?”
宋烈烈叹气,摸了摸长杳的头:“小殿下,乖一点,别让我担心。”
长杳突然问:“你很急着去找记忆么?”
宋烈烈微愣,随即摇头:“不急。”
长杳便道:“那你陪我在望棠山多住一段日子。”
宋烈烈终究是理亏,便答应了。
他们在南池住下的这段日子,幽刹之渊的异动频繁了许多。
仿佛压抑了许久的黑暗终于要找到一个突破点,一旦冲出人间,黑暗便会席卷所有光明。
空伽一边指使自己新来的小侍从干活,一边有些惆怅地想过一阵子又要忙起来了。
默妗抱着一大摞卷轴,险些撞到空伽。
空伽朝她吐出一口烟:“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小心我把你退给那混蛋赤龙!”
默妗心里苦,第不知道多少次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守在荆烨水域等宋烈烈回来。
空伽哼了一声,心中却有些担心那只混蛋赤龙。
哼,混蛋赤龙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啧,那龙鳞上的血迹都没干呢,空伽怎么可能猜不到。
他可别死了啊,死了空伽以后上哪儿找赤龙麟做首饰去?
空伽满怀惆怅,又吸了一口水烟。
前来拿罪孽深重者名单的楚江王无语地看着自家冥主大人折腾新来的侍从。
冥主大人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楚江王想不明白,抱着名单离开了冥王殿。
与此同时,离妆右手化为骨剑,一剑穿胸又了结了一个人的命。
鲜血并未往地上留,而是顺着离妆的骨往上,绕着融入她的白骨里。
离妆上次受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三千多人也只剩下一千多了。
离妆吸干了这具身体的血,刻意保持了心脏的完整,便把尸体丢到一边。
她目光又落在那群俘虏之中。
恐惧包裹着被强行掳来的人们,离妆目光游移,最后固定在一个看上去三四岁的小女孩身上。
“小孩子的血,不错。”离妆弯唇一笑,左手一伸,那小女孩便在母亲惊惧的目光中移到了离妆手上。
“不要!”女孩的母亲发出凄厉绝望的嘶喊,跪在地上不住地朝离妆磕头:“求求您,放过她,你吸我的血,吸我的血吧!求您了!求求您了!”
离妆置若未闻,右手毫不犹豫地穿透了女孩的脖颈。
小女孩的身体抽搐了一阵,便归于寂静。
女童的血果然更有用,离妆想。
她丢下女童小小的尸体,女童母亲疯了一般爬过去,抱住自己的女儿,浑身颤抖。
离妆漠然地看着她们,转身离开。
“你这恶毒狠心的魔头!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那苦命的女人发出凄厉的喊叫,怨毒的目光牢牢地锁在离妆的背影上。
她身边的人齐齐往后退,生怕她惹怒了离妆,他们都得遭殃。
离妆停下脚步,头也未回,右手小指节脱离手掌,穿过了女人的头颅,带着未干的鲜血回到离妆手上。
“聒噪。”离妆冷漠的声音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离妆离开后,终于有人忍不住,痛苦出声。
死亡的阴影罩在每个人头顶,谁也逃不脱。
“你可真是心狠。”闻着离妆一身血腥气息,鹤见叹道。
离妆越过他往幽刹之渊走,目不斜视:“彼此彼此。”
鹤见:“幽刹之渊的炼之地进去容易出来难,你想清楚了?”
离妆头也不回:“又不是没进去过。”
当初她从伶仃潭坠入幽刹之渊,便是误入了炼之地。
她在炼之地入魔之后便被里面肆虐的魔气打了出来,被鹤见所救。
她是炼之地生出的魅魔,要想短时间内巨幅提升修为只能在炼之地修炼。
那里肆虐不休的魔气虽然有可能让她神形俱灭,但在那里修炼,便是传说中的一日千里。
她一定要亲手杀了薛尘玉。
离妆衣角踏入炼之地,也踏入既定的命运。
宋烈烈陪着长杳在望棠山住了一年,长杳喜欢缠着他,南池大小城镇他们都去游玩过了,长杳便拉他去荆烨。
长杳似乎有用不完的活力,每天都很兴奋地拉着宋烈烈到处走。
可宋烈烈终究是要去飘零岛的。
长杳也是要回九重天的。
“小殿下,走了。”宋烈烈见长杳对望棠山恋恋不舍,叹了口气。
长杳站在那棵棠棣树前,仰着头看那一树金黄。
“宋烈烈,我不想回九重天。”长杳轻声道。
“我只想待在有你的地方,若是这南池无你,我也不想待。”长杳眼神有些落寞,背对着宋烈烈,不让他看见。
宋烈烈喉头一紧,哑声唤:“长杳。。。。。。”
长杳眨了眨眼睛,似乎有水光划过桃花一样的眼。
他转身朝宋烈烈走来,唇边带笑:“走吧,你要记得早去早回,早点回来跟我成亲啊!”
宋烈烈不知为何眼眶有些热,他弯下腰,把长杳背在背上。
“走了。”宋烈烈轻声道,足边火焰缭绕。
长杳趴在他背上,扭头看着越来越远的望棠山。
山顶的院落和棠棣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长杳默默把头转回来,在宋烈烈背上蹭。
“宋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