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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少女轻轻的呢喃散在风里。
宋烈烈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脚步蓦地一顿,猝然回头。
寝宫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宋烈烈轻轻蹙眉,正想再回去看看,却被长杳反拉着强行出了皇宫:“走啦,还有事情告诉你。”
宋烈烈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知道长杳想说什么事。
待二人一同变了容颜回到王府时,沈召南已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了。
自小娇养在九重天没什么见识的七殿下诧异:“鬼还会睡觉?”
见多识广走南闯北没痛快睡过什么好觉的南池君嘲讽:“当然,没见过吧?”
迷迷糊糊见了他俩瞬间清醒的沈召南:“你们回来啦!”
被沈召南打了个岔,长杳还是没忘记告诉宋烈烈正事,拉着他的手坐下。
宋烈烈垂眼看着长杳握住他手腕的手,皮肤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跳。
长杳很快放开,宋烈烈盯着自己手腕出神。
“。。。。。。所以就是这样,你有什么想法没有?”叙述完的长杳终于发现了宋烈烈在走神,不满地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宋烈烈回过神:“嗯?什么?”
已经听得怒发冲冠的沈召南猛地一拍桌子:“沈朝如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报应,都是报应!”
宋烈烈:“。。。。。。???”
长杳无奈,只得又讲了一遍。
这次宋烈烈认真听完,眉头深深地皱到一起。
按照长杳所说,女帝身中咒术,白日为娇俏少女模样,到了戌时会变成七八十岁的老妇,难怪每次召见,女帝酉时便会让沈召南出宫。
她不想让沈召南看见她衰老的样子。
准确地说,不想让是任何人看见。
她是至高无上的女帝,是大晋之主,统御天下,若非相隔极远,以大晋的实力,南国都要称臣纳贡。
她不会让任何人看见她脆弱狼狈的样子,她永远无懈可击。
而长杳还听到了一件令人胆寒之事。
从护国寺出来后,女帝秘密去了一处道观,道观的蛇妖假扮道士,告诉女帝若要解开咒术,需要五百童女的处子血。
蛇妖是为了加快修炼速度早日历劫位列仙班,孰不知身有杀孽者,不可为仙。
而更离谱的是,女帝信了。
沈召南义愤填膺:“我就知道,沈朝如就是个昏君!昏君!皇祖父将江山传给她,她竟如此算计大晋的子民!我且看她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地底下的列祖列宗!”
宋烈烈善意提醒:“你放心吧,你们大晋的列祖列宗都已经投胎了,她下去了也不会遇见。”
沈召南:“。。。。。。”
长杳别过头忍笑,从宋烈烈的角度,看得到他控制不住微微上扬的唇角,和眼中闪着光的笑意。
七殿下生得好看,笑起来的模样可谓是赏心悦目。
宋烈烈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所以专注于看长杳的笑容,没怎么理沈召南的炸毛。
被无视的沈召南眯起眼睛,踱步到宋烈烈身后,弯下腰作势搂着宋烈烈的脖子,在他耳边暧昧道:“莫迟,你变回去让我看看嘛。”
宋烈烈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看向长杳,眼中带着错愕。
沈召南再接再厉:“我有些想莫迟了,你变回去让我看看啊。”
他贴得近,可实际上根本没有碰到宋烈烈哪里,但就是这样一个姿势,莫名让长杳恼火。
好在沈召南识时务,接收到长杳不善地眼神便又坐到了一边。
“以后离我远点。”在七殿下如刺的目光中,宋烈烈冷静道。
七殿下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
连宋烈烈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松了口气。
“好啦南池君,现在说说吧,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长杳悠然地问。
“关我什么事?”宋烈烈反问。
根本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的长杳一怔,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你什么意思?”
宋烈烈眼中骤然泛起冷漠:“我只是来拿回法器,女帝做什么,害什么人,与我何干?”
末了,他轻笑,笑容讥讽:“七殿下,这是九重天的直属封地,该是你管的事,就不用拿来问我了。”
他为自己的话做了结尾:“我才不像你这样多管闲事。”
宋烈烈讨厌多管闲事。
在长杳惊愕地目光中,宋烈烈起身回房。
沈召南目瞪口呆,似乎惊讶愤怒于宋烈烈的冷漠:“他一直都这样?”
长杳不说话。
印象中,宋烈烈给他的感觉是个好相处的人,他身上有一种随遇而安的气质,神色间总带这些漫不经心,但他很细心,也很善于察觉别人的感受。
但刚刚宋烈烈似乎生气了。
就像上次烧他的折扇一样,突然就冷了语气,眼里突然就浮现出冷厉锋锐的寒光,隐隐有压抑的愤怒在神色间,就像。。。。。。被触了逆鳞的龙。
对,就是这种感觉。
那种冷冽和肃杀之气仿佛刻在宋烈烈的骨血里,不管表面的他是怎样的随意温和,一旦被触了逆鳞,便会撕裂所有伪装,毫不留情地凌迟所有人。
长杳开始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又惹南池君不高兴了。
长杳反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直接去问宋烈烈。
七殿下绞尽脑汁地想自己怎么惹南池君生气了,南池君已经在房里睡着了。
一想到那个出现在女帝寝宫的少女,宋烈烈就疑惑,加上刚刚莫名其妙的怒气,他一怒之下,沾上枕头就睡。
然后七殿下的敲门声就把他吵醒了。
惊醒的宋烈烈有些发懵,声音微哑中带着些温柔:“谁?”
门外的长杳一听这声音,紧张感瞬间烟消云散,心微微有些乱。
他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南池君又变回了那个好说话的随意的宋烈烈,他就把刚刚南池君的冷厉忘到了九霄云外。
“是我。”长杳听见自己心乱如麻强装镇定的声音。
宋烈烈懵了一会儿,眼神渐渐清明,这才翻身下床去打开门。
他身上的衣服睡得有些皱了,此时颇像是刚刚“完事儿”胡乱穿了衣服出来,长杳的目光从上往下看去,能看到他的锁骨和精壮的胸膛。
真好看啊。。。。。。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七殿下心更乱了,掩饰般咳了两声。
宋烈烈莫名其妙:“怎么了?”
“那个。。。。。。”这辈子没对人说过软话的七殿下脸都涨红了,干巴巴地别扭道:“先前失言,抱歉。”
他猜测宋烈烈可能有过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导致他对自己多管闲事的事反应这么激烈。
他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失言之错。
所以他来道歉。
根本没料到七殿下还会道歉的宋烈烈:“。。。。。。啊?”
七殿下别过脸,别扭的神色让宋烈烈一阵好笑。
其实宋烈烈记仇快忘仇也快,变脸快如翻书,睡了一觉醒来早把之前的不快忘到了九霄云外,不过对于七殿下主动道歉的做法,宋烈烈是很欢迎的。
小孩子嘛,就该这么教育。
“我没生气。”欣赏够了七殿下别扭得什么似的脸色,宋烈烈才慢悠悠地道。
长杳紧张地观察了一会儿宋烈烈的脸色,见他真的没有生气才放下心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怕宋烈烈生气。
“七殿下,比起你说的五百童女,我有更重要的事。”之前被长杳打岔,宋烈烈差点忘了自己在女帝寝宫察觉到的气息。
长杳傻傻地问:“什么事啊?”
宋烈烈:“我察觉到了法器的气息,但女帝寝宫里只多了一个少女,现在我怀疑我的法器成精了。”
长杳有些不能理解:“。。。。。。这个很重要?”
宋烈烈疑惑:“不重要吗?这意味着我不能强行收回法器啊!”
万物生灵,则为自主,法器一旦自己生出灵识修得实体,便是宋烈烈是法器的主人,也不能强行控制已经成灵的法器。
宋烈烈满心都在抱怨天条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麻烦得很!
长杳明白了宋烈烈的意思,眉头紧皱。
如果这件事只是让长杳觉得疑惑,那宋烈烈接下来的话才是真的让他心神一震!
“七殿下,我不知你是否察觉到了,女帝寝宫的阵法,有幽刹之渊的魔族气息!”
长杳脸色剧变。
宋烈烈也是一脸严肃,要知道幽刹之渊与凡间的接壤处伶仃泉,离南池不过百里,若是幽刹之渊真有异动,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南池!
那他这个南池君还有安生觉睡吗?
没有。
所以宋烈烈除了焦心自己的法器和记忆,还焦心这里。
至于七殿下,担忧的则是幽刹之渊生乱,自己会被父君扔去战场的,那他就不能每日沐浴更衣,还要一身血腥气。。。。。。
也不能跟着宋烈烈云游天下看遍世间美景了!
不对,七殿下惊悚地想。
我为什么要跟宋烈烈一起去?
就在七殿下陷入人生难题的思考中时,宋烈烈一脸沉重地道:“所以七殿下,我们还要去一趟女帝寝宫。”
长杳傻愣愣:“现在吗?”
宋烈烈:“当然是晚上再去啊!”
长杳“哦”了一声,打了个哈欠道:“那我们先睡一会儿吧。”
宋烈烈:“。。。。。。”
这话听上去怎么怪怪的?
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哪里怪,长杳已经自觉地躺在了他的床上,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宋烈烈:“。。。。。。”
从某种方面上来讲,长杳能在宋烈烈手下活这么久,也是种运气。
被七殿下弄得脑仁疼的宋烈烈臭着脸把长杳扛回了他自己屋,然后臭着脸回去。
正在发呆的沈召南被宋烈烈吓了一跳,茫然地看着宋烈烈跟扛麻袋一样把长杳扛进来。
他觉得这俩人之间肯定有问题!
。。。。。。
“你是混蛋吗?快放我下去!”黑衣少年大叫着捶青年的背,浑身都在拒绝这样扛麻袋似的姿势。
“哈哈哈哈哈,黎妄,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少棋在一旁放声大笑,手里还拿着没绣完的衣服。
这么丢脸的模样居然被少棋看到,黎妄顿觉自己人生无望。
“阿妄,别动。”宋烈烈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生怕他一挣扎摔下去。
“你住手啊!!!”黎妄大叫。
少棋笑得针一歪,插到了旁边的布上,她笑得滚在地上,那副表情令黎妄咬牙切齿。
宋烈烈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怕少棋笑得太过分,黎妄会气得不理他,连忙扛着黎妄回去。
一路扛回家,黎妄生无可恋地趴在他肩上,动都不动。
“阿妄?”宋烈烈把他放下来,唤了一声。
黎妄抬起头看着他,宋烈烈心中忽然紧张起来:“阿妄?”
他看见了黎妄的坏笑。
下一刻,他就被黎妄一个猛扑压倒在床上。
近在咫尺的爱人眼里仿佛揉碎了星星,明亮得让宋烈烈心动。
黎妄注视着他清俊的眉目,像个地痞流氓一般轻佻地笑了笑,伸手勾着宋烈烈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露出了脖颈。
“怎的,发现我秀色可餐?”宋烈烈含笑问他。
这人真是!
黎妄耳朵微红,这人真是太不正经了!
不行,气势不能输!
黎妄低头在他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宋烈烈面色不改,仍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耳朵却在头发的遮挡下红了些许。
“你等着,下次我也把你扛着走,到处走,让所有人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