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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案出书_网络版-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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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即便同一人笔下,也绝写不出完全一模一样的两个字。白碑上生归尘,死归土,死化生归皆尘土中的两个死字,便不相同。
  “故,此碑应是将同一人书于他处的字迹拼凑而成。”
  张屏道:“大人说得对。黑色石壁,是蒲氏或其他和王旧臣伪造,做震慑之用。”
  王砚慢悠悠道:“若不是真墓,为什么要震慑?”
  张屏道:“故弄玄虚,更需要震慑。”
  王砚挑眉:“什么玄虚?”
  张屏转向那堆盛着头发的盒子。
  “一是做饵,杀人。”
  他俯身,拿起一束头发,这绺发虽已干枯,但仍比常人之发更乌黑坚硬,还是卷曲的。
  这是胡人的头发,这样的发,有很多。
  “东真人一直在寻找被和王拿走的宝藏,蒲氏将这里伪装成和王之墓,引他们到来。”
  放饵垂钓,请君入瓮。
  王砚道:“可这屋子周围挖出的几具尸首与那树下的女尸发髻却都完整。”
  张屏道:“这个下官也疑惑着,尚无论断。”
  王砚摆摆手:“罢了,就算不谈那几具尸首的头发。单说蒲氏,他们隐姓埋名是为了潜藏,你却又说他们故弄玄虚让人以为这是和王之墓,岂不矛盾?”
  张屏摇摇头:“兰大人说过一句话,下官觉得很对。整个慈寿村,下面全都是空的。若这里是疑冢,那疑冢实在是太大了些。可这里的确就是一处疑冢,除了这几块石碑、铜像,之前挖到的那口石椁亦是最大的证据。这个计策,还很可能是和王亲自订下的。下官推测,除了疑冢之外,这里或许,还另有用途。”
  王砚哦了一声:“什么用途?”
  张屏再躬身:“下官能否等看了后殿之后,再回答大人的考问?”
  王砚嗯道:“行。”
  兰珏袖手旁观,颇觉有趣。从王砚言行看来,他此时心中已有了推论,而且和张屏相同,张屏也看出来了。他一直询问张屏,更并非为难。王大公子办案从来都是他说他做,属下一旁跟着即可,责罚下属皆直接斥责直接命拖出去打,从不做绵软刁难行径。这般一直问,一直听张屏说,很不寻常。
  更不寻常是,王砚的眉梢眼底,竟洋溢着对张屏的喜,甚至还隐隐带着爱。
  不过这些就不指望张屏能看出来了。
  兰珏唇角刚扬,兰徽之事又砸得心上一紧,王砚察觉到他得目光,亦踱了过来。
  “佩之,你还好罢。是我不对,不顾你这般劳累,还硬请你过来。放心,找人对老冯来讲更不算什么事。等一时上去了,肯定就能听到小徽儿的消息了。”
  兰珏自然明白,王砚定然是推测到了玳王失踪十有八九是趁乱拉上了兰徽逃跑,才让他过来帮忙。
  送份人情又好像双方互不亏欠,王大公子一向喜欢做这样的事,兰珏便就仍依惯例承情不说破,只道:“谢墨闻兄吉言,冯大人之能乃我所慕,他办此案我心甚安,此时更不可因私误公。”
  王砚搓搓手:“正是,这些头发,已看了大致,我准备就留给老冯了。不然,他觉得咱们查这边完全把他撇了,又该恼哭了。他一定每根头发丝都能验出来历,我信他。走吧,咱们先看后头。”
  张屏与无昧默默跟上王砚和兰珏,王砚却忽而又停下脚步。
  “是了,你们先来猜一猜,单看这间殿,除了咱们进来时的门,其余都是石墙。后面的殿,在什么方位,要怎么进?”
  兰珏看向上首:“我这外行人此时倒能班门弄斧一番,做个推论,按照寻常玄宫布局套算,此处乃前殿,往后应有中殿、侧殿及后殿。中、后二殿都在前殿正后方。侧殿可无,但主殿必不可少。所以,若要有门,只应在和王铜像身后。”
  王砚哈哈一笑:“不愧佩之。”
  兰珏道:“卖弄卖弄,惭愧,惭愧。”
  两名侍卫走到和王铜像身后,拉开帷幔,用手一推,一块墙面便侧凹进去,露出漆黑门洞。


第137章 
  幽幽几点火光,突然在那漆黑中亮起,悬浮于虚空中,恍若幽冥鬼火。
  兰珏道:“这真是有些机关了。”
  王砚含笑负手。
  张屏躬身:“是有纸煤子等物罢,石门沉重,开之有气流,亦有震动,若还有硝石之类坠下,便可自燃。”
  王砚颔首:“嗯,你既长于道观中,想来这些手法甚熟悉。”
  无昧鼓起勇气道:“侍郎大人,市井之中确实有许多骗子,谎称道门中人,用些硝石烟火手法骗人。但行骗乃作孽,坏自己福德根本,真正修道之人,断不会如此做。”
  王砚呵呵一声。
  兰珏道:“水有孑孓木有蠹,世之常态尔。王大人也是俏皮,前已识破了这机关,却还仍又让我等领略了一番。”
  王砚嘿道:“我看这一出有趣,就还原还原,好请佩之看破这些把戏的意图。”
  几人说话间已步入门内,其实这间殿里本就有侍卫,灯火大明,张屏、兰珏、无昧的脚步皆顿住。
  他们的脚下,踩着一些碎屑和粉末。
  而这整间石殿,竟就是一个八卦!
  偌大殿堂形状浑圆,地面八方刻着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卦象,石门处是坤卦,除却这里,其余七卦处各树着一根石柱,柱上托一石盆,盆中的火熊熊燃着,照得整个殿内亮如白昼。
  坤卦前,横着一方石台,整间大殿空空荡荡,唯独这石台处一片狼藉,红的、金的、白的、灰的、蓝的各色粉末颗粒散在一地碎瓷中,还有些许直到石门处,映着火光,折射晶亮虹彩。
  石殿正中,是一汪圆池。
  池壁一半玄黑,一半纯白,池水已干涸大半,亦半黑半清,成一阴阳双极,清水池底,还有些红色和亮晶晶的东西。
  池边对着大门的地方,亦有些碎瓷片。池水阴阳双眼处,两根鲜红圆柱,直插向上,顶着殿顶。
  张屏走到地面代表离的卦象旁,八方卦象,只有此方的地面是下陷的。
  张屏沉默地在离卦旁蹲下,这里有干涸的血痕。
  光滑的地面上,也有些这样的痕迹。
  张屏顺着血迹再走到那方石台前。
  那些人走的时候并未擦扫过这里,一地的狼藉凝固了数十年前的种种,告知后来人,那封在柳树下的木棺内,却又被百姓敬为古井姥姥,享着数十年供奉的女子,生命最后时刻的惨烈。
  无昧凑到张屏身边:“这红的是丹砂……?”
  张屏捻起一些碎屑:“还有云母、曾青、铅粉。”
  无昧咦了一声:“都是丹材?这些罐子,怎么都给砸了,好细薄的瓷片,都是好瓷器哪。”
  兰珏亦走了过来,俯身捡起一块罐底的碎瓷:“楚时上用瓷器。淳于氏奢靡,上用瓷存世甚多,此盖罐若得完好,沽于市集店铺,约能得百十两银子。”
  无昧咂舌:“百十两?就这么砸了?!罪过,罪过!”
  兰珏放下瓷片:“想着有金山银山,却只见到几个这样的罐子,难免忿郁。”
  无昧扫视地面:“还有这些血迹,他们在这里……杀了人?难道就是我们在石棺中见到的那个女子?”
  张屏闷声道:“那女子,是自杀。”
  无昧愕然,张屏指着石台底部边缘:“这里有些粉末,是硫黄粉。还有这几点红,不是丹砂,是被洒了硫黄粉的水银残粒。清水池里,有琉璃碎片和红块,地上有五个罐子的碎瓷,这石案上,除了丹砂云母铅粉曾青,还有一瓷罐硫黄,一琉璃罐水银。”
  无昧立刻向后一跳,脚下被碎屑一滑,幸亏一旁的侍卫扶住,未摔倒在瓷片上。
  张屏道:“不碍事,水银已被洒了硫黄,又被丢入水中,无毒气可散。若是有毒气,我们待了这么久,也早该中毒了。”
  无昧哆哆嗦嗦站直,偷偷飞快看了看自己的手和指甲。
  兰珏道:“听闻冯大人验得那女尸胃中有水银,竟是她自己服下?”
  张屏点点头:“那些人严刑逼问那女子,与她一起进入这殿内。那女子再被拷打后,说出了离卦的机关所在。”
  无昧抓抓后脑:“机关是指……”
  王砚遥遥道:“这还想不到?这两根柱子,本来不是柱子,只是水池中的阴阳双眼,上方有一石台,搁着石棺。”
  无昧半张开嘴:“棺?”
  王砚嗯哼一声:“现供在姥姥庙里头的那口所谓显灵的石棺。”
  无昧傻呆在原地,王砚向上一指,一旁侍卫道:“法师请仔细看看顶上。”
  无昧再伸长脖子抬头看,使劲看,听到身边兰侍郎道:“石柱所顶处,似有一方形痕迹。”
  无昧嘴张的更大了些,没错,这大殿的穹顶十分光洁,看不出接缝,唯独被柱子顶着,正对着水池的那里,四条缝隙组成了一个长方形。
  兰珏道:“这,该不会是天门罢。”
  王砚呵呵一声:“佩之说对了。只把天门开,送我归阙台。天门,已是开过了。”
  无昧感觉脚下在飘,穹顶在转:“天门开,归阙台?!”
  旁侧侍卫道:“法师,按下离卦那里,这两根柱子就会拖着棺材升起来,升到顶上去。小小机关,我们侍郎大人一眼便看破了。”
  无昧舌头打结:“顶上?!”
  侍卫道:“是呀,顶上会先开一个洞,然后柱子就托着棺材升到洞外头,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无昧瞪着穹顶:“能,能这样?!”
  侍卫点头:“法师,机关,就是这样。”
  兰珏一叹:“难怪外面又在动土,原来是查验这顶上玄妙。”
  无昧眼前星光闪耀:“可,为什么要把棺材升上去?”
  王砚呵呵一笑:“问得好。那群案犯当时肯定被这一出整懵了。”
  张屏道:“然后,那女子就趁机冲至石台处,拿起了水银罐。”
  她很恨这些人,想要杀了他们,也想结束自己的痛苦。
  她喝下了水银,又砸破瓶子,把水银洒在地上,想用水银散出的毒气杀了他们。
  “可惜石案上,还有一罐硫黄。而且,是她自己告诉了那些人,其中一罐是硫黄。”
  兰珏动容。张屏捡起靠近水池边的几片碎瓷,上面沾有血痕。
  “她想把硫黄丢入水池中,但没能丢进去,反倒让对方最快得到了解决方法。”
  无昧啊了一声,从王侍郎所说的内容跳到张屏讲述的情节,他已彻底晕了,但仍挣扎着想寻到方向:“那为什么不先丢硫黄,再砸水银罐?无量天尊,贫道罪过罪过!”
  兰珏道:“当时情形紧迫,怕来不及罢。亦可能考虑不了太周详。”
  张屏盯着地面,又陷入沉默。
  那群人将硫黄粉洒在了水银之上,再把水银及罐丢入了水中。
  他们检查了剩下的几个罐子,发现都是些不值钱的丹材,便打碎了。
  张屏走到石门边,打量了一下门扇。
  王砚道:“这扇门只能从外面打开。按下机关,门应该也会合上。但,当年的案犯们并未全部进入内殿,留在外面的人打开了门。那女子原本是想把案犯们困死在这里,或用水银之气毒死。可惜……”
  那些人顺利地离开了,带着女子的尸首,回到了地上。
  张屏道:“他们打开了石棺,把升出石棺的地方和井下的通道封住。石棺太过沉重,不好藏,他们就把女子的尸首放进棺中,竖着丢进井里。”
  然而数年后,地面上的屋子被分给了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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