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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终有迹-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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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行搂过思安腰身,“也难得你有不避言兵的时候。”思安不喜杀戮,当年不留恋皇位未尝没有其中缘故。
    时过境迁,思安早放开许多,坦然道:“抵御外敌不一样。”
    温行朗声而笑,道:“是极。”
    阿禄和纤云听到笑声,都诧异地回头望向锦帐。
    
    第62章 默认分章'52'
    
    番外三
    思安和温行学了套拳脚功夫,每日清晨在福宁殿后的小花园演上一轮,他开始学的时候早过了打熬筋骨的年纪,索性也只为舒筋活络强身健体而已,不求精进只要熟练。早间空气清凉,他哈着气转回屋里的时候温行已经穿好衣袍,宫女拿来一件团龙黑狐皮披风抖开,温行摆了摆手。
    “穿上吧,外面可冷了,要不带着,若是冷了可以披一披。”温行体健生热,往往岁寒大雪都只着一件夹袍即可,不过前两年在战时中过一箭伤及肺部,后来虽然伤好了,患处却易受寒侵复发。
    温行自认体魄强健,伤也只偶有发作而已,不耐这些琐碎,随口道:“不用了吧……”触到思安的眼神,半句话自动没了声音。
    思安对宫女点点头,宫女立刻会意,笑着把披风折好交给随行的宫人。
    另一个宫女手上漆托放着一串玉佛珠,思安顺手拿起帮温行套在腕上。
    玉珠粒粒圆润珠光细腻,是随着主人久沁润泽的。早年温行戴佛珠的事传到他对手耳朵里,还被拿来讥讽,说他篡权夺位做贼心虚杀孽太重,非要用这样的东西镇住满身冤孽。
    新朝奉佛更不比前朝,朝廷规整之后,僧侣还俗,佛寺数量和规模都小了许多,不过宫中于国寺供奉还是有的,温行也在寺中供灯,每年都会斋戒,不以帝王名义,只以个人。
    思安帮温行理平前襟的一抹褶子,他肩宽胸阔,衬得襟下饱实,一件纹样朴素的常服穿在身上也肃穆气派,思安心热热的,曲指勾了勾温行的下巴,调戏道:“真俊。”呵呵笑起来。
    没等他得逞溜走,温行一把捉住他的手拉到怀里,直取他犹带得意的红唇,蹂躏得人呜呜咽咽求饶才放开。
    末了绕到他敏感的后耳垂轻挠,也道:“不及郎君诱人。”
    一大早思安就自作自受闹了个红脸,宫女们纷纷识趣的低下头。
    温行轻笑一声,极不庄重地拍了拍思安的屁股,“怎么,舍不得我走,要不和我一起去垂拱殿。”
    思安羞得瞪他一眼,道:“罢了,我去了不方便,没得弄多大阵仗还打扰你,再说我今日也有自己的事。”
    新朝留下的前朝臣工不少,都是认得思安样貌的,思安外出顾忌很多,很少踏出福宁殿。他并无抱怨,温行却觉得他太受委屈,轻轻揉了揉他的脸蛋,道:“乖了,过了这阵带你去金明池散散,骑骑马。”
    其实温行登基后走动也不如从前随意,万乘之尊去到那里都是大把规矩和一帮人,他是个勤勉的皇帝,也难得闲暇,若非出征,连行宫都没去过几次。金明池本是凿来操习水兵的,因演习时温行常从旁督战,附近修了座御园供摆驾下榻,略有些水景。
    思安脸还红着,心里很期待,嘴上还是说:“什么乖不乖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翘得高高的。
    时辰不早,温行虽想多逗他却也只得罢手,道:“今天让阿禄留下陪你,又快到年下,有什么事让阿禄去办,别累着自己。”
    “知道啦,你才是不要累着自己,快去吧。”
    温行在他脸上又摸了一把,也不再耽搁,大步走出福宁殿。
    思安远远目送他到门口。日渐高起,天空明净,宫人们整理出织物于后廊阴处摊晾,又把书房的书籍拿出来晒,翻箱倒柜倒腾出许多旧物。
    床榻旁边的描金小立柜里放着一个小木盒,垫有厚厚的丝绒,里面并排躺着一枚龙凤配和一只嵌宝镯子。
    当年温行送给思安的龙凤纹玉佩被当做信物和讨伐诏书一起送走,余渐把它和诏书挂在河东节度使府前标杆上示众,余渐兵败身死,温行接管其军府时取下来,后来与思安母亲的镯子一同放进盒中珍藏。
    似乎就像它们的主人,从此便长长久久在一起。思安看了又看,把玉佩和镯子贴在一起摆好,才又合上盖子。
    纤云进来道:“郎主,长公主来了。”
    思安把盒子放到柜子里,道:“快请进来。”
    温行唯一的嫡亲妹妹温茹被封兴怡长公主,她原来嫁到魏州给天雄节度使当儿媳妇,后来举家迁至汴梁。温行对这个妹妹相当疼爱,即使知道她多半不离夫家还是早早建了公主府迎接,作为皇帝亲妹,又与皇帝感情深厚,兴怡长公主的宠爱和地位是无人能及的。
    出嫁之后温茹再一次与思安见的第一面,其实是有些尴尬的。
    她嫁到魏州离东都远,都中那些风风雨雨吹不到耳边,骤然从夫婿处听闻神佑皇帝驾崩,温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虽则深知自己兄长有野心,他们和大景的俞氏皇族根本无法相容,但她始终记得思安曾救下温睿,忘不掉那瘦弱的人满身是水冷得发抖还与她说没事的样子。宫中赐婚时,思安与站在旁边严厉强势的兄长对比鲜明,温茹抬头偷看,他坐在空荡荡的九龙榻上对她轻柔一笑。
    恍惚记得他还很年轻,比温睿也不过大了几岁而已。
    温茹当时第一个念头竟是害怕,怕思安的死与温行有关,而后想起温行还在前线作战,又听说新帝代兄而立十分蹊跷,心中才稍稍平复。
    但是那时东都乱象丛生,她总觉得思安的死即使不是温行直接造成也与温行谋朝篡权脱不了干系,因此心中隐隐埋下一个结。后来温茹又听说因为思安即位很仓促,黄陵也来不及修,驾崩后草草入葬,她悄悄东向祭奠过几回。
    没过多久,那位坐上皇位几日的新帝赐下九锡之礼,温行代景而立,温茹也将封为公主。
    温行做了一件在当时温茹看来十分匪夷所思的事。
    登基之前,他遣散了王府后院内眷。
    无孕者皆可从王府领一笔钱财凭自愿嫁娶,或由王府做媒成婚,资财从王府出,曾有孕者也可以遵照此条,男子亦然。那时成王府后院生育过子女并且还建在的,除两位侧妃之外,只一位生有一女的胡姬。王府许诺,若生母要带走孩子,则孩子从此随母不再入温氏族谱,王府会另出一笔钱充作赡养费用,若母亲要将孩子留下,日后也可以再探望。
    前景朝风气受胡风影响豪迈开放,又因乱世男丁易丧,女子再嫁不是什么稀奇事,姬妾众多的人家,避祸逃难或者长途迁徙时,遣散姬妾准其自嫁娶的也不是没有。然而一般都是对未曾生育过的姬妾,生育过的特别是生下儿子的,都是关乎子嗣血脉,哪能轻易放嫁,乱世中纲常混乱,对待子嗣却没有不慎重的。
    成王府开出的条件,若是对那胡姬倒也罢了,两位侧妃都诰命在身,而姜氏可是大郎的母亲,一直被视为继承人的大郎生母,常氏不仅诞下小郎,娘家还是宣武军中颇有威望的牙将。
    温茹越发看不明白。温行即将登基为帝,要是他真不喜欢后院这些人,到时候可以将他们都留在潜邸,又何必生此枝节,还涉及子嗣。
    虽然遣散只在内院还没有外传,但对于彼时的温行岂非又多了不定之因。
    她隐隐觉得他这么做或许并非为自己,而是为某个人。
    虽然是温行的妹妹,但温茹还是不得不承认,王府内院,或是早先节度使府后院都……不怎么像样。
    因缘巧合,温行后宅一直没有女主人,他不擅内宅家事,将管军营那套也用在家里,未免生事,内宅与外隔绝门禁森严。
    内宅里住的都是外面送给温行的人,有教坊的歌舞姬,青楼名妓甚至南风馆的哥儿。有一次一个手下给温行送了一个正经乡绅家的娘子,隔日温行又给送还家,温行与温茹说,正经家的娘子送来不可与舞姬等同处,若纳之也不止多一房妾,而是要与送她之人从此共利,虽也不必一定尊诺重言,但本不想要又贪图美色纳了终也是一桩交易,而后牵扯麻烦何止一妾,所以既不想要还是退回的好。
    此后不知怎么外面传起温行偏好在床笫间大胆/放/浪的人,他人为投其所好送上的都是些颜色娇媚而专与于情/魅之道的人,温行有时候收了送后院,有时候也不收。
    直到有了姜氏,不久温睿出生。
    姜氏原为铳州军使的妾室,铳州军使败给温行,姜氏又变成温行的妾,生下温睿后姜氏并不理会后宅诸事,只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后温行又纳常氏,那时温茹已经有好几个小侄子小侄女儿。常氏倒比姜氏有心,一来就要仗着后院唯二妾的身份挟住其他人,就是性子温茹不大喜欢。
    但是不管怎样,常氏还有姜氏,都是诞下过子嗣的,温茹实在想不通温行为何会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于是温茹当面去问:“阿兄有没有想过大郎会如何想,难道您不把大郎当儿子么,将来如何对他。”
    温行神色平淡如往常,并不像温茹想象因某个人而生出偏执会露出的表情,似乎做出这样难以理解决定的人不是他。
    “大郎当然永远是我的儿子,他是个好孩子,若还愿意留在我身边,他仍然是我最出色骄傲的儿子,若真出了这个门,他将来也一定可以自己闯出一片天。”温行自己血里争命杀出一条登极之路,他的儿子,就算脱去出身,也该有自己的作为。
    “晴娘他们也跟了大哥不少年了……”就算不及情爱,也会有感情吧,温茹想。
    “正是如此才让他们自己选。”温行对她道:“你别多想,他们要是一直跟着我,该得到的我绝不会少,难道我会亏待自己的人。”
    温茹当然不会觉得他会在财帛上小气,甚至尊荣应当也丝毫不会吝啬,但是她想,总归还是不同了吧,虽然从前他的情从未在后院任何一个人身上,可是真的出现了这样一个人,作为女子,温茹自然能想到那会是怎样的不同。
    肯定是因为谁,正是自己的亲亲兄长温茹才看得出来,温行虽然只是如此轻描淡写,但眼神中分明有一丝不一样的认真和专注。
    温茹觉得荒唐,面前的人的确是他大哥,冷静清醒,对任何事都能利弊分明,随时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并且怎么做,遣散后院在她看来不可思议,但是温行若想一定做得出来,可又不像他大哥,既然清楚厉害,为什么又要这么做,就算他将这些人统统冷落一旁,也没有人能置椽一句,何必多此一举。
    而后温行与姜氏还有温睿关起门来长谈了一回,最后留下的只有姜氏、常氏及几个入府多年无依无靠的青楼女子,那位生下一女的胡姬选择带着孩子回乡,有些意外的是,原有一两个小哥儿也不愿意离去,王府另送了宅第又给了他们钱财,没有让他们继续留在府中。
    那时正是皇帝禅位朝野上下震动而四境对温行群起而攻之的时候,这些大事一件接着一件发生,成王府后院陆陆续续离开的那些人也就没引起什么多余的关注,待到了汴梁,姜氏和常氏分别封为贵妃和宸妃,温睿当然封了太子。
    大内福宁殿里终于出现了温茹猜测的那个人。众人传说温行宠爱一个男宠,金屋藏娇似的养在福宁殿里,然而那人是谁却没有人知道,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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