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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陪我喝酒!”
清晓突然想起什么,扯过他的胳膊怒道:“还喝!昨天不知是谁踢了你藏在敬谨院的酒坛子,搞的满院子酒味,所有的人都让师父罚了!你还敢提喝酒!”
慕怀风胳膊一抖,甩开他,高喊着这可不关我的事,谁让你们走路不看路,然后夹着尾巴就跑了。
慕怀风信守承诺,将剑派诸事都交给柳昂,自己则陪着卢清晓潜心习剑。直到看他将两仪剑练得出神入化,信手拈来,怀风便带着小师弟再去见师父。丘岳见这二人来了,压根就没让他们过招,只是漫不经心的摆摆手,准了清晓去东京的打算,就把他打发走了,不过留下了慕怀风。卢清晓没想到师父这次这么痛快就同意了,顶着一脸藏不住的喜悦,飞也似的离了慎修院去收拾行囊。他奔回敬谨院自己暂居的屋舍,随便抓了些东西塞进包袱里,草草收拾一番,转身就要走。可刚出了门,觉得还是应该跟师兄们打个招呼,于是又退回屋里,丢了包袱,去找柳昂。
清晓跑进仁灵的小院,敲了敲屋门,道:“二哥,在吗?”他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回音,便琢磨着是在这候着,还是去找宋炜他们。
不会儿功夫,杨韶妍回来了。灵剑见清晓在门前戳着,笑盈盈的走过去,把他请进了屋里。屋中新婚的双喜红烛已经撤了,陈设淡雅无华,杨韶妍让他找个地方坐下,自己则开了两面轩窗,免得屋中憋闷。
卢清晓看她忙忙碌碌的,赶紧道:“师姐,别忙了。我就是来与你和二哥辞个行,一会儿我就准备下山了。”
杨韶妍转过身子,向他道:“要去东京吗?”
清晓腼腆一笑,点了点头。
杨韶妍看着清晓长大,待他如亲弟弟一般,看他苦苦恋着那么个心怀叵测之人,心里头总觉不踏实。她思量片刻,踌躇道:“清晓,你告诉我,那绫公子,你对他究竟了解多少…?”
卢清晓愣了愣,他没想到灵剑会抛出来的这么个问题,这个他不知问过自己多少遍,却从来不敢深究的问题。卢清晓跟着绫影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下来,见他开怀大笑,见他嚎啕痛哭,见他泰然自若,见他冲冠一怒,在他身边待得越久,好似离他越近,近到触到他脖颈间的温度,好似离他越远,远到连他的容貌都辨别不清。
杨韶妍看他支支吾吾不答话,又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卢清晓这回张口便答:“在我爹寿宴上。他跟我爹是忘年交,我去年回去给爹爹贺寿,正好遇到他…”
杨韶妍觉得不明就里,疑惑道:“绫公子不是墨黎谷的人吗?怎么会识得令尊?”
清晓不知哪里来了一股自豪感,笑道:“他还是京城第一名裁啊,在我家香铺对面,开着布帛铺。云翳那手艺可是无双,小小一间铺子,天天门庭若市。”
听他这么说,杨韶妍觉得更奇怪了。墨黎谷向来以神出鬼没又消息灵通著称,怎么突然会大张旗鼓的搞个享誉京城的布店出来呢。她想不明白个中缘由,只好道:“如此说来,还真是巧啊…”
两人说着话,柳昂开门进了来。卢清晓见到他,忙站起来道:“二哥!我正找你呢,师父准了我下山的愿,我来向你辞行。你之前中的毒,可是拔干净了?”
柳昂笑道:“没什么大碍了。你去汴京见到绫公子,帮我带句话,说解药什么的不急着找,让他先忙他自己的事情。”
杨韶妍听闻,心里有点急。清晓看出师姐担忧的神色,向柳昂道:“云翳既然答应了你,必不会食言,而且他有分寸的,你就放心吧。”
柳昂见他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和夫人一起又叮嘱他一些心急赶路也要注意休息之类的关切言语,然后与他道了别。卢清晓辞过他们二人,又找到宋炜、陆江白和罗雨浓,跟他们逐一告别之后,才回屋取了行囊。他一跨上马鞍,就把柳昂的话抛到脑后,朝着东京都,一骑绝尘。
绫记布坊里绿荫渐浓,蔷薇满架,未至院中,便闻得馥郁芬芳。白衣掌柜刚刚送别了特来求衣的官家千金,见伊人团扇轻摇上了小轿,消失在街巷之尾,才转身回了铺子。他取了块方巾抹了抹额间的汗,准备回屋换衣服。走到中院的时候,看蔷薇开的红火,蜂蝶穿梭其间,不由得停了脚步。他走到花架前,想折花几支,送到不儿房里,这样等大小姐过会儿回来,定会开心。他俯下身子,避着尖刺,刚要伸手折花,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个满怀。
“云翳!”背后那人朗声道:“我回来啦!有没有想我!”说完,他对着那人后脖颈子就是一吻。
白衣的人惊起一身颤栗,他死命挣脱那人的怀抱,踉跄几步,险些撞倒在花丛里。他转过身去,对上卢清晓一张灿笑的脸,失措道:“卢公子…好久不见…”
卢清晓呆呆的看着他,嘴巴一撅,跳上去拉过他道:“什么卢公子?你又发什么神经?”
那人将卢清晓推开,又退了几步,清了清嗓子,蹙眉道:“卢公子…是我…”
卢清晓莫名其妙的盯着他,道:“你嗓子怎么了?又病了?”边说,边追上去,抬手去摸他的脸。
那人赶紧挡掉伸过来的爪子,无奈道:“是我!青鸳!”
青鸳见卢清晓还是一脸莫名,只好拉着他去了自己的卧房。他从抽屉里取出药粉,对着镜子细细擦拭一番,揭下一张面皮,然后又抹掉两鬓的白色染料,才转身看向卢清晓。
卢清晓猛的一惊,后退数步,目瞪口呆的盯他半晌,才结结巴巴道:“青、青鸳?你、你干嘛办成云翳的模样?”
青鸳撇撇嘴,道:“掌柜这两天不在,又有贵客来访,我只好替他顶一顶了。”
卢清晓这才意识到自己抱错了人还说错了话,一张俊脸羞成红布一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青鸳看他这样子,自己也觉得膈应,便把他赶走,关门更衣。
卢清晓回到花园里转了片刻,心里头先是羞愧难耐,后又觉得好生不快。“明明说好在布店等我…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嘀嘀咕咕的,踢着脚下的石头子,踱来踱去。
过了一会儿,青鸳换回了原来的衣装打扮,走到院中,见清晓一脸不高兴,忙把他请到偏厅。然后一面给他斟茶,一面解释道:“卢公子别着急,掌柜的是去墨黎谷了。前些日子谷主病了,他们去料理谷中事物,不过快回来了,也就今明两天的事儿了。”
卢清晓抬眼盯着青鸳看了看,道:“你们俩…还真像…”
青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嘟囔道:“怎么星若公子,就从没认错过呢…”
卢清晓腾的站了起来,气鼓鼓的瞪着他。青鸳愣了愣,猛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他只知道绫影去了南山,却不知山上发生了什么,可一回想刚才卢清晓的行径,青鸳突然转过弯儿来。他忙摆手道:“卢、卢公子…你别生气,我、我胡说的…”
卢清晓上前一步,怒道:“蓝星若还知道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青鸳一愣,道:“这…这我哪里知晓…”
“那你告诉我,他都知道什么!”清晓喝道。青鸳顿觉为难,他抓耳挠腮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卢清晓上前一步,不依不饶道:“说话啊!”
青鸳赶忙后退,支吾半天,憋出一句:“我不知道他都知道什么…公子还是去问掌柜吧…”说完他转身就跑。卢清晓正在气头上,哪会放开他,一个箭步冲去去,伸手就去捉他。
他俩追到院里,忽听门外一阵马嘶。两人驻足回首,见白衣掌柜风尘仆仆的自大门进来,旁边跟着朱裙傍地的墨黎少主。
青鸳见到救命恩人,忙不迭的冲上去,牵过二人的马,草草打了个招呼,逃命似的奔向马厩。
不儿见他惊慌失措,疑惑道:“阿鸳这是怎么了?”
卢清晓迎面看到这朝思暮想的面容,心中回肠百转,他压下千言万语,上前一步对二人道:“云翳,不儿姑娘…青鸳说,你们去墨黎谷了?”
不儿点头道:“嗯,这些日子,谷里出了不少事儿…”她歪头看了眼哥哥,掩口笑道:“若不是这有个人死活要赶回来,还应再多待些时日呢。看你俩这样子就有不少话要说,我便不在这碍事了。”不儿拍拍绫影又嘱咐两句,朝清晓笑笑,转身回了自己的闺房。
清晓见不儿走了,忙凑上去拉住绫影要与他说话,绫影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他握着卢清晓的腕子,目不斜视的向着自己的居室大步走去。
清晓被他这般拖着撵进屋里,心里头有点打鼓。他小声试探道:“云翳?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绫影刚一进屋,就扯下自己行囊披风往地上一扔,赶着卢清晓直直进了内室。他将手边这人使劲推到床上,然后一头扎到这人怀里。卢清晓以为他要做什么,顷刻间涨红了脸。可等了片晌,发现绫影只是把脸埋在自己怀里,一动也不动。
清晓觉得奇怪,便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绫影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别说话,让我小憩片刻…”
绫影那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有气无力的。卢清晓心中一惊,忙扳过他的脸,看他锁着眉头闭着眼,嘴唇干的泛白,满面倦容。绫影挡开他的手,又钻回他怀里,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清晓心疼的不得了,忙搂住他让他静静的休息,动也不敢动。
绫影伏在清晓怀里浅浅睡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才慢慢睁开眼睛。一睁眼,便看到那人修长的颈子和温润的嘴唇,他觉得心里塞得满满的,不由得露出一抹笑。他捏捏卢清晓的下巴,哑着嗓子道:“什么时辰了…”
清晓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上,说:“天色暗了,申时得有了。你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绫影环住他的腰身,在他脖子上蹭了蹭,缓缓道:“鬼雁负伤久久未归,玄叔又急又气卧床养病,我得帮着不儿料理谷中诸事…另外,还得想办法再挖琴谱的事儿,睡的有些少…”
清晓生气的责备道:“再忙也不能不睡觉啊!你当自己铁打的吗!?”
绫影哪敢告诉他,自己始终是怕一闭上眼,便不知要睡上几日,身上的担子就都要落到不儿身上。他没再言语,只是又往清晓怀里钻了钻。卢清晓叹了口气,默默把他搂的更紧,担忧的问道:“可有什么头绪?”
绫影思量片刻,权衡半晌才道:“尚未…玄叔那里我也不太放心,还得早回去…”
卢清晓坐起来,瞪着他道:“那你这瞎折腾什么?”
绫影抬手捧住他的脸,柔声道:“不是说好了在铺子里等你…不过好像还是晚了些…路上再行的快点就好了…你莫生气…”
清晓顿时语塞,他扒拉开绫影的爪子,又把这人放到自己臂弯里。“你啊!”他无奈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绫影嘿嘿笑着,揉捏着清晓的衣襟,他突然想起青鸳,便好奇的问道:“回来的时候,你和阿鸳,闹个什么?”
卢清晓想起这个就又羞又恼,他重重拍了下绫影的手背,撇嘴道:“我都不知道,他还会易容术!?扮成你的样子,在院子里瞎溜达,害我认错人!”
绫影抬头看清晓羞红的脸,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卢清晓气结,他狠狠扯着绫影的面颊,怒道:“你还敢笑!你告诉我,你还瞒我多少事!”
绫影连连求饶,他扭过头,轻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