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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卿气急,索性扔下鞭子,从怀中掏出匕首上前近身攻击。
“居然还有两手准备?”沈绍安一甩剑将鞭子甩落在地,上前回击。
屋子不够大,极大地限制了招式动作,沈绍安边打边退至外屋,徐卿在经历过前几次的失手后,早已被满腔的恨意激红了眼,此时除了杀了眼前的人他想不到其他。
退无可退,对面的人又越逼越近,沈绍安一时疏于防备,手臂被刺伤,殷红的血瞬间顺着胳膊留下,染红了手掌。徐卿见沈绍安受伤心中一喜,决定趁胜追击,一刀毙命,然而,即使受伤沈绍安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在他靠近的时滴着血的上臂猛地一抬,往前一送,利剑刺进了肩头。
徐卿闷哼一声,忍着剧痛后退几步,硬生生将剑拔出。这一剑几乎刺穿他的整个肩膀,即使按着伤口血依旧汩汩流出,脸上瞬间血色全消,额间的冷汗不停冒出,顺着脸颊流下。
这边徐卿身受重伤,那厢的沈绍安也没好到哪去。伤口深可见骨,血不停往下流,沈绍安手开始发抖,但还是强撑着握紧剑柄。
“久闻索魂阁左使武功高强,今日一战本王可是深有体会。”沈绍安语气平稳得就像毫发无伤,但是那颤抖的手却无法掩盖真相。
徐卿缓缓抬起眼,有些力不从心道:“你怎会知道我的身份?”
沈绍安不作回答,而是用剑指着他:“如今这形势本王要杀你应该是易如反掌吧。”
徐卿捡起银鞭强撑着站起来:“那你尽管来试试,看看是你的剑更快还是我的鞭子更长。”
沈绍安却不再动,静静观察了他半晌后突然大笑起来,笑完又摇摇头自嘲道:“我向来怜香惜玉,这么张脸对着我我还真下不去手,如果你不是要来杀我我还真想把你关在王府。”
徐卿一愣,反应过来后一脸嫌弃:“没想到祁王爷居然好这口,果真是风流浪子。”
“古话不是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沈绍安走近几步想去碰徐卿的脸,结果被他的鞭子挡住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执起银鞭在鞭身上落下轻吻。
“你你你,”徐卿胸口快速起伏,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浪荡,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沈绍安依旧笑着:“先别我我我了,要不要想帮你处理一下伤?”
“哼!不用!”徐卿恶狠狠回绝。
如今得形势双方都讨不到好处,徐卿不欲久留,离开前他扔下一句话:“我们索魂阁之人从不懂得感恩,今日你放我一命,来日我依旧会取你性命。”
沈绍安笑而不语。
第5章 共赴生死
自那日之后徐卿有一段时间没出现在沈绍安眼前,那日一剑他没有手下留情,如此深的伤口估计是要好些日子养了。而沈绍安的状况也算不上多好,伤口在右手,深可见骨,大夫让他尽量不要活动右手。
“王爷,您真是太乱来了,遇到刺客您怎能独自迎上去?若是有点好歹可如何是好?”春福对于那日的情景仍旧心有余悸。等到他们赶到时,刺客已经跑了,只有地上还留着两滩血迹,而沈绍安坐在椅子上右手还在不停流着血。
春福是沈绍安刚出生就开始照顾他的公公,当初听说他要来这西北也是主动请命跟来照顾他,因此对于他来说春福不仅仅是下人,更像是长辈一样的存在,因此对于他刚才略带抱怨的语气沈绍安也没有恼,而是笑笑道:“放心吧,本王心里有数。”
春福照顾他这么多年也自然知道他那不听劝的性子,只能暗暗叹了口气,仔细帮他换药。将伤口重新包扎好后,他才继续问道:“王爷,那杀手真有那么厉害吗?居然能伤到您。”
沈绍安失笑:“索魂阁左使,你说厉不厉害。”
“您是说那刺客是索魂阁的人?!”春福大惊。
沈绍安点点头。
“那可咋办啊,”春福担忧极了,“那可是索魂阁啊,可是王爷身份尊贵怎会惹到江湖人士呢?”
“谁说一定是江湖人了?索魂阁拿钱办事,只要钱给得够多即使是妖魔鬼怪也给你勾了魂去。”
春福沉默片刻后道:“难道那位找上了索魂阁?”
沈绍安嗤笑:“我倒挺想知道我的命值多少钱。”
“那我们今后怎么办,那杀手一天不得手就一天不会善罢甘休,难道要一直这么耗下去?”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了。”
三日后一队祁王府的护卫包围了北漠客栈,进去搜寻片刻后带出来一名面色苍白的白衣男子。
徐卿觉得他肯定是跟这汉关城犯冲,自从踏入这座城后他就没遇上一件顺心事,暗杀屡遭失败,甚至为此身负重伤,现在更是居然被关进了牢里。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因沈绍安而起,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会如此狼狈。当初担心会败露行迹未敢找人医治,伤口在肩膀自己又不好包扎导致伤口久久未能痊愈,与一众人缠斗落了下风,结果就落得了如此下场。当初一众护卫从王府出来后便径直来了北漠客栈,如今看来沈绍安是早就知道自己就在那里了。徐卿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听说的那些关于沈绍安的传闻是否是真实的。在这几次的交手中,首先沈绍安武功高强甚至不在自己之下这是可以肯定的,其次徐卿一向对于自己的伪装技术很有自信而沈绍安却每次都能快速发现,观察如此细致之人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庸碌之辈。
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刚才的剧烈反抗又开始流血,然而徐卿正想得认真便没有管它。
门外响起锁链声,徐卿看了眼来人又垂下了眼。
沈绍安走到他身边衣摆一掀也坐到了地上,看到肩上渗透出来的血迹,不着痕迹叹了口气:“就猜到你肯定没有好好养伤。”说着便伸手想去脱他衣服。
“你干什么!”徐卿一把抓住他的手怒视他。
沈绍安轻声安抚道:“我帮你上药,放心,我要害你早动手了哪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哼,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好心。”徐卿丝毫不领情,“沈绍安我告诉你,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别妄想能一直关着我。等我出去了,我立马就杀了你!”
沈绍安被吵得头疼,索性给他点了穴,见他又要开口又立马点了哑穴,耳根终于清净了,他也不在意徐卿那睚眦欲裂的疯狂模样,径自解开他的衣服。
上衣被完全脱下挂在腰间,沈绍安只觉得那副身躯白的晃眼,但看徐卿那阴沉得可怕的脸色他很识趣得没再继续看下去,只是专心致志上药包扎,弄好又眼观鼻,鼻观心帮他将衣服穿了回去。保证穿戴整齐后这才帮他解开穴道,而他自己也在解完穴后站在了离他数步远的地方。
而徐卿在穴道解开后果真握紧了九节鞭,眼神带着杀意。
沈绍安也不怯步,坦然道:“以你现在的样子也杀不了我,倒不如先乖乖养好伤。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说完他便出了牢笼,锁好门后又不忘交代了一句,“别想着逃走。”
徐卿冷哼一声不作答。
之后几日沈绍安每日都会过来给他换药,最开始他还会抵抗,但总是被镇压,之后几日他也学聪明了,不抵抗也不做回应。
不过沈绍安的金疮药确实有奇效,没过几日伤口已经渐渐愈合了,只留下一道粉嫩的疤。
沈绍安计算着日子,今日伤势也该痊愈了,正准备去地牢看一看,守卫便神色慌乱的跑了进来,进来后还没说话便以头抢地惶恐道:“王爷,属下看管不力让地牢那小子跑了,请王爷责罚。”
沈绍安听闻又坐了回去,手中把玩着药瓶,不在意地摆摆手:“算了,那人想走你们也拦不住,下去吧。”
守卫道过谢后便离去了。
沈绍安转了会儿药瓶觉得无趣又把他扔回了盒子,刚准备出去,春福拿着封信匆匆跑进来。
远远看见那明黄色的信纸,沈绍安眼睛微微眯着,从春福手中接过信拆开,匆匆扫了一遍便把信合了起来,嘴角扯起一个不带温度的笑,对春福说道:“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回京。”
“回京?”春福意外。
“不错,回京,与我那位皇兄叙叙旧。”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沈绍钰正在御书房批折子,宰相姜放匆匆进来。
沈绍钰疑惑道:“外公怎得这时辰进宫了?”虽说宫里有明确的禁制但姜放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即使现在已是酉时依旧坐着轿子赶了过来。
“皇上准备让沈绍安回京?”姜放也不行礼一进门就问道。
沈绍钰点点头:“没错,朕准备让他回来。”
“皇上可是糊涂了!让沈绍安回来那便是放虎归山!陈默那老家伙可一心等着他那宝贝外孙回来!”
“外公您别太担心,现在我才是一国之君,谁能耐我何?至于沈绍安,我自然不会让他活着回京。”沈绍钰冷笑。
姜放看他一脸胜券在握,也不再多说什么:“既然皇上已经有了主意那臣也不说什么了。微臣先告退了。”
“外公,“沈绍钰叫住正欲离开的姜放。
“陛下还有何事?”姜放停步。
沈绍钰递给他一份奏折:“礼部尚书孙毓之父前段时间病逝,母亲悲痛欲绝一病不起,昨日孙毓上奏说想辞官回乡照顾老母亲。”
“辞官?”
“朕还没给他答复。”
“孙毓是出了名的孝子,他提出辞官的请求倒也不稀奇。再则孙毓为人清高最看不得朝中有人拉帮结派,这人终究不能为我们所用,尽早除去倒也算件好事。”
“如此也好。”
隔日沈绍钰便批准了孙毓的辞官请呈。
尚书府中,下人忙忙碌碌正在往车上装一个又一个箱子,孙毓站在院中看着忙碌的下人眉头紧皱着。
老夫人由丫鬟扶着从里屋走出来。
“毓儿。”
“娘。”孙毓挥退丫鬟自己上前搀扶母亲。
“都准备好了?”老妇人问道。
“都差不多了,马上就能启程。”
老夫人叹了口气:“真不明白你怎么好端端定要辞官,还非得走得这么急。”
孙毓含糊带过:“娘,您就别问了,您再等会儿,我们即刻就走。”
半个时辰后一切准备就绪,孙毓遣散下人后只带着老管家和照顾老夫人的奶妈匆匆离开了京城。孙家祖宅在江南,众人达到江南后,孙毓在老宅呆了几日后某夜趁着夜色只背个小包袱一路往西北而去。
而沈绍安此时也正从西北动身准备回京,由于这次只是回去祭祖,他只选了几位亲信跟着他一起回去。然而众人都没想到他们刚离开汉关城没多久,就遇上了暗杀。
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五六倍,即使这次跟随他的都是武艺最上乘之人,但双拳难敌四手在消灭第二波人马后便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身上的刀口也越来越多。
沈绍安被他们围在了中间受的伤最少,但是此时他也早已杀敌杀到疲软,第三拨人马正在逐渐靠近,他们的马匹早在混战时不知去向。沈绍安吐出嘴里血沫,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肃杀。
敌人已来到跟前,此时除了拼死一搏别无他法,众人只能奋起斩杀。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加入混战中,沈绍安定睛一看,居然是徐卿!但很快沈绍安便反应过来,这人可不是帮手,只怕他比任何人都想自己死。果然就见徐卿穿过混乱的人群站在了他面前,手中的银鞭熠熠生辉。
沈绍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