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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杉挑挑眉,看着那短柄花锄,后面的锄头贴在沐耳的肩膀上,说道,“王妃性格颇为豪爽。”
“呵呵……”沐耳笑得很恭维。心里却是想着别以为小爷听不出来你是在讽刺我动作粗俗,直说呗,小爷又不会跟你单挑。“哪里,堂堂男儿本色而已。”
越杉意味深长的看着沐耳,“那不知王妃现在是否遗憾,堂堂男儿,如今却居于人下。”
沐耳大半天没反应过来越杉这话是何意思,傻乎乎的站在那里思考。越杉也不等待他答案,转身就朝着小院走去。
沐耳的大脑就如同发锈的机器,动一下都艰难,等他理解了越杉话里的“委婉讽刺”之后,越杉都已经半脚踏进了西子美人的小院里。
沐耳想着越杉话里的意思,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冲冲的跑到越杉身边拉住他的胳膊。越杉像一颗千年古松,纹丝不动。只是回过头看着沐耳,见他脸色发青,不敢置信的模样,轻笑了一声道。
沐耳已经顾不上他笑容代表了什么,讽刺好,单纯笑得尖锐也好!被那话惊得哆嗦着问道,“你说,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直男吗?还喜欢压男人?!”
越杉听了,问道“直男是什么?”
“直男就是单纯喜欢女性的男人。”
“必然,是我有什么行为让王妃误会,亦或者王妃又有何动作?”越杉瞳孔发黑的看着沐耳。
沐耳打了一个哆嗦,勉勉强强的说道,“不,不,我也喜欢女人,你爱女人,便是晴天,你爱男人,便是晴天霹雳!”
沐耳的话太过于直白嫌弃,完全没有想到此话激起了男人的占有欲。越杉面上不显,但语气却是愈发冰冷,“王妃怕是要遗憾终身,你虽为男人,但恐怕都碰不到女人了,也不过是太监娶媳妇儿。”是个“假”男人。
越杉说话总是太委婉,沐耳不大习惯,压根没反应过来越杉那句“太监娶媳妇儿”是啥意思。等他反应过来“太监娶媳妇儿——有名无实!”之后,越杉已经不见了,怕是早已进了西子美人房间,温香软玉,好不自在!
沐耳咬牙切齿,气的浑身哆嗦,特么的,等你死了,老子一定好好照顾你后院的美人儿,保证滴滴春雨不浪费!让你家后院开满红杏!
当然,现实中,沐耳还是选择当孬种。毕竟他要是忍不住跟越杉对殴,那是鸡蛋碰石头。一个伟大的男人背后,一定孬过很多次!
扛着花锄进了西子美人的小院,一进去,寒凉的气息吹得沐耳一哆嗦。妈的,这里真够阴森的!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里放眼望去,每一处都挂着鸟笼,画眉鸟,布谷鸟,蜂鸟,鹦鹉……数不胜数……
沐耳惊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来到了花鸟市场。惊讶片刻,便勤勤恳恳的去墙院角落里拔草除花。
院子里的花草并不多,这里只是树多,还有满院子被囚禁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听不出悲喜。
越杉估计也没想在体力上折腾自己,让自己到这里来除草,也不过是想让他情人开心开心。这货将来没准就是个周幽王或者唐玄宗——为博美人一笑,在所不惜。
越杉走进了屋里,屋里檀香不浓不淡,恰好遮住了药的苦涩味儿。
西子躺在床上,旁边的侍女早已退了出去。
越杉坐在旁边,看着她惨淡的脸色,像那夏日雨夜被摧残的花。“前几日,推拒我来看你,今日你身体可好些?”
西子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撑了一般,胳膊如同娇嫩的柳树枝,完全无力,西子跌倒在床上。脸色因为刚刚一番挣扎红润了些许。
越杉看着泪眼婆娑的西子,把她扶了起来。西子半靠在他怀里,嗅着冷香。“推拒几次,我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知是你担心我,不忍让你看到我这般,今个儿好了些,便让人去请你来。”
越杉拉过被子给她盖好。西子看着她俊逸的脸颊,心里爱恋更深,几分娇羞衬得脸色愈发娇艳。但眉间发苦,我见犹怜。“我听说了,王妃也不是故意的,还请王爷不必动气。王爷,西子无名无分的住在这里不方便……让我从此飘零去吧……”说完,脸色便愈发苍白。
越杉盯着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眼睛也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淡淡的说道,“西子这话是想多了。”
西子点点头,想说什么又怕会错了他话里的意思,便沉默了起来。
“王爷,可否扶我出去走走?我好久没有出去了,不知院里的鸟儿可好。”
“行,出去坐一会儿。”他站起来,扶着西子出来。
西子披着白色毛绒披风,不染风尘的美丽,侧首朝着越杉看,越杉如同一株劲竹,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采。西子翩然一笑。两个人并行着走向院落,那里有一只秋千。
“丑八怪!丑八怪!”尖锐的叫骂声从树丛后面传来,西子看着越杉,发现他也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眉间有几分不愉。
“王爷,这是?”
“无事。”
越杉的话音刚落,一道更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透露着浓浓不爽!“卧槽!你个破鸟!一身黑,绿豆眼,萝卜腿,肥得都飞不动,你还好意思说老子丑!你有撒尿照照你自己了么?!”
“这?这!……”西子被这一番粗鲁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几分尴尬。“王爷,这是?”
“你待着这里,我去看看。”越杉脸上好像下了霜,看起来冰凉冰凉的。
“王爷,我也跟着去看看吧,这……破鸟许是我院子里的。”西子脸色有些微妙,那道男声,她听出来是那人的。
越杉看了她半晌,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西子被他的视线看得脸色半是娇羞,半是害怕。“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声源那里走去。越杉从树后面站出来,也没有打算走过去,只是眼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凌厉看着前面。
那鸟儿八成也被沐耳一连串的“羞辱”折腾得焉了,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叫着。偶而才说个一两句“丑八怪!”
沐耳其实也不想跟个动物对骂,作为一个人类,居然跟动物对骂,那是多掉底子的一件事情呀。但是他真的被越杉那一句“太监”给刺激到了,再加上自己干活干的好好的,这破鸟一直在枝头上骂着,让人心里颇是不爽。
沐耳一顿发泄,心里好受了许多。看着那只被自己“辱骂”了的鸟儿精神不振的躺在笼子里,心里也是不忍,说道,“你说,你好端端的干嘛要惹小爷呢?今天是你挑选的时间不对,谁让小爷刚刚在一个混蛋面前受了气没处发呢?兄弟啊,笑一个,哦,不,叫一声,别对外貌那么在意啊!”
八哥理都没有理沐耳,显然沐耳那一番对它外貌上的打击对它是天崩地裂的打击。
沐耳看着八哥,心里纳闷,这到底是被自己吓到了还是在外貌的打击下生无可恋了?沐耳把鸟笼摘下来,扯了一根草逗八哥,“兄弟啊,我跟你说,别看你现在长得……呃……虽说真不咋滴,但活着就是希望啊,活着才能泡到妞啊!”
八哥听了终于有点精神了,绿豆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沐耳。
沐耳越说越有劲儿,“兄弟,我把你放出来,咱两儿都是没女人的光棍,咱两聊聊人生?不过先说好,你可不准飞了啊,要不然我把你逮着了,我就扒光你的毛,让你尝尝裸飞!”
八哥挺有灵性,清脆的叫了几声,“兄弟!兄弟!”
沐耳被这只八哥逗得心情好了许多,一边给它开笼子,一边说道,“我一直有一个崇高的理想,就是等到那个混蛋死了,我要把他后院的美人都泡一遍!要他敢说我是个太监!我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真男人!”
沐耳的话音一落,八哥就从笼子里飞了出来,一点也不顾忌刚刚和沐耳的约定,愉悦的飞上空中,然后落在一个人的肩膀上。
沐耳看着那黑色的怎么飞也飞不高的身体,然后目送它落在——越杉的肩膀上,脸都给吓白了。
越杉一脸青黑的站在树底下,身边的西子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沐耳两股瑟瑟,看他那脸色,怕是都听进去了。
“王,王爷……”沐耳兢兢战战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
越杉走到沐耳前面,距离三米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沐耳见他越不说话,越是害怕。
八哥站在越杉的肩膀上,冲着沐耳欢快的叫到,“兄弟!兄弟!谢啦!谢啦!”
沐耳被八哥的话堵得五官狰狞,气得要晕过去了。
三从四德【修】
越杉看着沐耳,额角的青筋直跳,手指的关节捏得咯咯作响,沐耳听得心惊胆战,恨不得马上跪下抱着他大腿认错。
“王爷?还有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沐耳腆着脸。
越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说呢?”
沐耳瞟了越杉一眼,说道,“还……有……有吧,那不是事不过三吗?我应该……还有两次机会……”说完,他自己都不敢看越杉。
越杉气急而笑,“呵!”
沐耳立即感觉头顶一阵冷风,当即不管什么男儿本色了,立马蹲下来抱着越杉的腰,“王爷!家暴是不对的!打老婆的男人简直就是个渣!”为了命……老子忍了!!!
越杉被他一番话说得都给愣了,他其实也没准备打沐耳,但教训是少不了的。沐耳的话像飞鸿的羽毛,让他的心神有几分不稳。
沐耳像个考拉一样抱着他的腰,越杉低头看去,沐耳也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越杉觉得沐耳这般如同女子,偏偏又厌烦不起来,心里竟也起了涟漪。
两个人对视着,沐耳苦着脸,求饶道,“王爷,再给一次机会呗?事不过三行不行?”
越杉还在回忆那一句家暴,现下虽然还在生气,但是怒火也不想刚刚听沐耳那般大逆不道的话时那般生气。
“起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哈。”沐耳慢吞吞的站起来,用胳膊挡着脸,“动手也不要打脸。”
越杉,“……”
西子侧头看着越杉,发现他的脸色很平静。刚刚等待爆发的气氛就这样慢慢平复下来。
反倒西子像是等待挨打的那一位一般,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沐耳,又看着越杉,说道,“王爷,这八哥……我恐怕是忘不了了,那话,我一个姑娘家实在是……”她低着头,似乎还在那不堪入耳话中的羞涩里无法平息那份尴尬。
“行了,的确是污言秽语,这八哥我领回去了。”越杉打断西子的话。又见她脸色不好看,说道,“风大,你先回去吧。”
西子面上有几分诧异,又飞快的将诧异化为落花般的笑容。她的眼睛在越杉脸上流连,眼神也愈发犹豫难舍的看着越杉,越杉毫不动情。西子泫泫欲泣的转身离开,颇有几分无可奈何花落去。
沐耳看着西子的背影,都让自己这个被虐的有几分怜惜,造孽!他侧头看着越杉,这男人不仅无情还心狠。啧~
“王妃这般看着我,有话要说?”
“没!”
越杉冷冷的看了沐耳一眼,朝着院外走去,沐耳提着鸟笼奴性的跟在后面。越杉肩膀上的八哥朝他欢快的喊到,“兄弟!兄弟!”
沐耳也忘了刚刚不快,跟在越杉后面对着八哥挤眉弄眼,玩的好不欢快。冷不防越杉突然回头,沐耳正在扮鬼脸,被他吓得僵硬的吐吐舌头收不回来。
“注意点仪态!”越杉冷喝一声。八哥吓得腾空而起,落在沐耳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