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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年-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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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诩似笑非笑地看他,“是臣僭越了。”
    轩辕晦默不作声,看着室内一豆昏黄烛火,不管赵诩自己有何打算,他那番话确有道理。东西二朝,史上早有先例,前启、后启,东启、西启,南启、北启……若是千百年后,史书上留下自己开创的朝代,让自己的功业与先祖媲美……
    赵诩轻轻将他头发捋顺,“以后这种日子,也不知能有几日,王爷准备何时开拔?到时候太妃怎么办?”
    “军营里到底不方便,我准备将守宁留给母妃,我身边就用狻猊和孙犼好了。”
    赵诩挑眉,“他们都是些粗人,伺候的怎能周到?我看,他们一路跟着王爷也颇为不易,还是让他们去战场杀敌,早立军功。至于贴身伺候王爷,还是守宁罢。太妃那边,她自有她用惯的人。”
    贸然留个人给她,反而惹人猜疑。
    轩辕晦嘿嘿一笑,“反正分军之前,我们还在一处,伺候你我还不是一样?而若是要分军,定然不是在追着别人打,就是在被别人追着打,不是要别人的命,就是忙着逃命,哪里还需要人伺候?”
    他说的轻松,赵诩乐过后却隐隐有些忧虑,轩辕晥之事便让他有所察觉——轩辕晦看看似豪爽不羁,内里却颇有些奸狡诡谲,以至于常兵行险招,剑走偏锋。
    沙场凶险,刀剑无眼,以他的性子,如何不让人担忧?
    不过此时若是劝他,不仅扫兴,他恐怕也听不进去,待到了沙场再说罢。
    于是赵诩干脆放下此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二人均沉默着在心中权衡盘算。
    不知算不算同床异梦。
    “明日,我再见见张仁宝,之后便让他赶紧回去吧。”轩辕晦终是睡眼朦胧道。
    赵诩低声笑笑,将锦被拉起来裹住二人,陷入近来头回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  这边说的换 火德换土德水德一类的 其实就是改朝换代之意
    
    第83章
    
    与又是祭天,又是誓师的朝廷不同,肃王轩辕晦惯来不爱这些繁复庞杂的仪式,更懒得去昭告天下,于是那日肃州百姓看到铁甲森然的大军由城门而出,又见上绣四爪游龙的旌旗猎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肃王竟要亲帅大军远征了、这几年在肃王治下,百姓们难得过上几年好日子,今日见肃王亲征,不由得惶恐不安起来,也不知谁第一个起头,大量的肃州百姓涌上街头,甚至有人堵住了城门,不让肃王的车驾出去。
    觉得马车憋闷,轩辕晦自去与前面同武将们骑马,赵诩则与几位谋臣坐车坠在后面,离城门还有半里,竟远远听见前面喧腾之声。
    “司徒您看,”说话的是裴隽,闻喜裴氏的嫡长子,“这便是人心了。”
    赵诩并未掀开车帘,只凝神听外间声响。
    太过嘈杂,根本辨不清那些百姓们在说些什么,白苏向来机灵,赶紧下车打探。
    过了一会,他匆匆回来,眉飞色舞,“方才肃王殿下可威风了,听闻有百姓堵城门,飞马过去,三言两语就将他们劝服了。后来还有不少百姓给咱们的兵卒送东西,让咱们早日得胜回来呢!”
    “这便是箪食壶浆,以待王师啊。”裴隽感慨道。
    赵诩却禁不住在心里想,得胜之后,他们还会回来么?
    “也不知王爷是如何劝服他们的。”随侍一旁的赵诙从暗格里取出食盒,打开让几人分点心吃。
    赵诩看向窗外,人流已如潮水般退开,让出一条道来让大军行进。他细细看着那一张张殷切万分的脸孔,心中隐约觉得此生怕不会再见。
    心念一转,他从袖中取出那白箫,吹奏起来。
    箫声如泣如诉,哀鸣不绝,轩辕晦远远听了,蹙眉沉吟半晌,忽而道:“竟是挽歌么?”
    他身旁狻猊左右四顾,车马嘶鸣,秋风萧萧,一派肃杀之象,低声道:“出征前作此悲歌动摇军心,可要属下喝止此人?”
    轩辕晦似笑非笑,“哀兵必胜,何谈动摇军心?更何况,此人颇有雅致,本王深歆慕之,哪里舍得喝止?”
    见狻猊已有些惶恐,轩辕晦用马鞭敲敲他肩膀,又遥遥指向身后某处,“若将军你当真想整肃军纪,那人就在车里,不妨一试。”
    狻猊一见随军那轻车规制,面色立时吓得煞白,忙不迭地拍马跟着尚在大笑的无良肃王去了。
    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
    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
    ……
    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
    亲戚或馀悲,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行军第五日,赵诩还在帐中与几位士族子弟叙话,就听有人来报。
    “司徒,殿下请你即刻过去。”
    赵诩点头,转身时突然问道:“随军无聊,不如打个不伤大雅的小赌,就赌肃王此番找我所为何事,你们在纸上写下猜测,待我回来时再论输赢。”
    说罢,也不管身后诸人反应,施施然便去了。
    进帅帐时轩辕晦正站在沙盘前凝神细思,身后站着窦立与章天问二人。
    “下官拜见王爷。”自进了军营,为严明军纪、为肃王立威,赵诩便以身作则,有旁人在时皆颇重礼数。
    轩辕晦抬眼见他,就露齿一笑,“赵司徒让我好等。”
    赵诩打量他半晌,“看来有喜事?”
    “不错,”轩辕晦手中长剑指向沙盘上某处,“此为商丘,义军便是在此处碰到了邓观星。”
    不说城府极深的邓翻云,就是冲动易怒的邓覆雨,邓观星也是远不如矣。张仁宝虽算不得什么天纵奇才,可也颇通兵事,哪怕不能将邓观星立时击破,也足以让他陷在此处无暇他顾。
    轩辕晦也确实是打的这个主意,“让他不顾一切拖住邓观星,最好能让邓翱派兵救他,这么一来,咱们剩下的戏就好唱了。”
    “王爷找我来?”赵诩心中已隐隐有猜测,却依旧笑而不语,等着轩辕晦发话。
    轩辕晦把玩着手中剑鞘,“邓氏害得我兄弟失和,最终轩辕晥也是间接死于我之手,我如何能轻易放过他?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要邓翔邓翱兄弟离心,最好能让邓观星和翻云覆雨兄弟你死我活……”
    章天问抚掌笑道,“王爷好谋略。”
    赵诩这才明白,轩辕晦这是想利用邓观星与张仁宝此战做些文章,给自己派活计来了。
    “王妃……不,司徒你回去与僚属好生商议,兵贵神速,还得尽快拿个章程出来。”
    司徒在军中可谓日理万机,别的不说,后勤粮草要过问,文臣掾属要统领,光这两件事就已经让他无暇他顾,枳棘那块的细作探子、欧悬那边的兵器造作也一直在他手上,沈觅还时不时传书过来请他决断肃州内政,更别说他还是肃王妃,轩辕晦的私库、在肃州和京中的大小产业也全都由他遥领。
    现下轩辕晦竟还让他操心兵事,赵诩这么一想,面色不由阴沉下来。
    轩辕晦也知他劳苦,淡淡扫了眼章天问二人,“我与司徒有要务商议,尔等先退下吧。”
    守宁将二人送出去后,也跟着掩上帐帘。
    人一出去,轩辕晦瞬间换了张面孔,讪笑着走到赵诩身后抱住他,也不说话,只在他颈窝蹭了蹭。
    赵诩失笑,“也不知哪里学来这等无赖脾性。”
    自来了军中,二人各自忙乱,废寝忘食地只能在各自军帐中歇息,鲜少回主帐就寝,这般亲近,仿佛出了肃州之后还是头一遭。
    本是服软示好的权宜之举,结果人一搂上了,轩辕晦也是舍不得松开,在赵诩耳边喃喃道:“十九郎你清减了。”
    赵诩侧过头亲亲他侧脸,“你道是为了谁?”
    轩辕晦闷声道:“邓观星这事,并不是我想劳累你,而是诡计智谋是士族所长,我也得找个时机让你手下那些世家公子建言立功……”
    “我省得。”
    
    第84章
    
    站着有些累了,轩辕晦干脆向后一倒,拉扯着赵诩一同倒在帐角厚厚的毛毡之上。
    “当真是个蛮夷,”赵诩禁不住耻笑他,“再往下是不是要茹毛饮血了?”
    轩辕晦又腻过来,“若是大业不成,你便跟着我北上回纥,以后年年莺飞草长,你我一起牧羊。”
    “没出息。”赵诩轻嗤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又感到唇上温热,轩辕晦竟又吻了上来,吻着吻着竟还咬了一口,霎时便是一阵刺痛。
    赵诩用手一摸,还出了血,不由翻了个白眼,干脆回吻过去,将血尽数渡到他唇上口中。
    二人气喘吁吁地胡闹了一阵,眼看着再闹下去今夜都走不了了,赵诩轻轻推开轩辕晦,“我得赶紧回帐里,不然贻误了军机,王爷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小白眼狼,怕是得按军令大义灭亲斩了我。”
    轩辕晦依旧躺着,看着他整理衣裳,“王妃这是说的哪里话,对旁人再无情无义,对王妃我可舍不得。”
    赵诩回头看他,挑眉,“哦?无论我做什么?”
    轩辕晦静静道:“只要不屠戮无辜轩辕宗室,不对母妃不利,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哪怕是杀了我……”
    赵诩垂下眼睑,“轩辕宗室也好,独孤太妃也罢,我与他们无冤无仇,只要他们不来害我,我自然也不会对他们不利。至于你……”
    他俯下身去,目光锁住轩辕晦蓝眸,“我与他们相安无事,乃是君子风度,而我如今处处为他们筹谋,你道又是为了谁?至于我会杀你,这想法天下人都可以有,轩辕晦你却绝不该有。”
    说吧,赵诩便掀了帐子,拂袖而去。
    徒留轩辕晦一人躺在原地郁闷——自以为说了句动听的情话,为何又惹得他大动肝火?
    赵诩步履匆匆地出了主帐,被冷风一吹,灵台也清净了些,不由得自嘲一笑,相交几载,他自然笃定轩辕晦不会觉得自己想弑主,可耐不住他身旁总有人胡乱吹风。
    不然轩辕晦为何会有此语?事出有因,潜移默化罢了。
    “赵司徒。”
    他抬眼一看,是白日社的钟山,便颔首回礼道:“钟统领。”
    钟山手中有一封了蜡的木筒,赵诩只看一眼便知是独孤太妃的密信,便笑道:“王爷正在帐中,统领径自去吧。”
    双方周全地尽了礼数,便各走各道,面上殊无笑意。
    轩辕晦站在帐门口看着,眉头紧锁。
    独孤太妃的信并无任何特别,只嘱咐他多加餐饭、保重己身,照例无一字提及赵诩。
    轩辕晦突然间明白了赵诩对白日社的敌意,对独孤太妃的漠然——河还未过,就想着拆桥了么?
    赵诩回帐时,那些士族子弟虽不耐,却也还老老实实地等着,案上整整齐齐地叠着那几人猜的事宜。
    赵诩随手取了翻看,挑出其中几张,“这几张是谁写的?均算你们赢了,各自有赏。”说罢,他看向白苏,“带这几位公子去我的小库房挑拣,我虽是个粗人,可也藏了不少字画,兴许几位不弃,得了心头所好,也不枉这些东西蒙尘一场。”
    他又取了其中一张,“这字倒像是郑渊之的,你与裴隽留一下。”
    诸人皆退了出去,只剩下裴隽与郑渊之。
    裴隽是自小熟了的不提,赵诩这还是头一次仔细打量郑渊之。
    这个郑渊之出自荥阳郑氏,貌不惊人,也不似大多数世家子弟那般锋芒毕露,冷清孤傲,反而一副笑模样,见之可亲。
    那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以邓克邓。
    赵诩刚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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