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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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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党盘算着让轩辕氏彻底失势,取而代之。
    皇帝想摆脱邓党,自立门户,顺便再削了轩辕晦这个碍眼的蕃王。
    轩辕晦想让皇帝失去民心,自己再名正言顺地继位。
    而赵诩,却隐隐觉得,恐怕轩辕晦的九五之路不会如此顺畅………………
    轩辕昕的皇位定然坐不稳,而若他有了子嗣,邓党完全可以再扶持一个听话的小皇帝;更何况,邓翔当真等得起么?
    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轩辕晦这大位怕不是从轩辕氏手中承袭,而是从邓氏手中抢来。
    这些年虽谈不上万事顺遂,可比起一开始的一穷二白、束手无策,轩辕晦也算得上得意,于是眉宇间隐隐又有了些少年轻狂。
    “殿下,”赵诩放下杯子,正色道,“崔长宁奸猾,你可不能中了他借刀杀人之计。”
    轩辕晦茫然道:“此话怎讲?”
    “这天下九州兵力,你可知轩辕昕能调度多少,邓氏又实际控制了多少?”
    他神情肃穆,轩辕晦也认真起来,“作为天子,轩辕昕至少可调度二十万之众,而邓氏……”
    他面色一白,赵诩知他长于练兵,比自己更通兵道,此刻已想明白其中关节。
    “从太皇太后和德宗时便留下的规矩,虎符天子与骠骑大将军各半,实际上没有邓翔那块虎符,轩辕昕最多只能调动御林军!咱们的心腹大患,从来都只有邓氏!”
    “没错,所以我们该如何做呢?”轩辕晦从来一点就透,赵诩不无欣慰地等他答话。
    轩辕晦看着他嘴角漾起的那抹浅笑,也跟着放柔了声音,“隔山观虎斗,借邓氏之力,折新帝双翼,以新帝之刀,削邓氏血肉,最终再以轩辕氏之名,得天下人心!”
    他一字一句说的刻毒,赵诩却觉得说不出的可亲可爱,不假思索地轻抚上他脸,在唇上摩挲了数下。
    作者有话要说:  端顺贵妃是轩辕晦他母妃的谥号
    
    第53章
    
    他手指在唇上流连许久,身识触感都被无限放大,缠绵如同春之细雨,燥热有如夏之微风,纷乱好比秋之落叶……
    抑或者更像是冬日里屋内的炉火,熨帖温柔的不可思议。
    被他这温存动作弄得一愣,轩辕晦一张玉面如同火烧,心里更是一阵阵发慌。
    赵诩见他局促模样,拼尽全力才按捺住心内蠢蠢欲动的渴望,收回手来,喑哑道:“殿下说的极是。”
    轩辕晦早已忘了之前自己说了什么,一把捉住他手。
    赵诩任凭他抓着,双目微微眯起,心里不知有何盘算。
    雨下得更大了些,如帘幕般垂在亭外,遮住了外人视线。
    轩辕晦突然想起先前在军营里听见兵士们说的混话,什么家中婆娘的手是软的、唇是香的……方才赵诩的手指碰上了自己的唇,现下自己的手捉着赵诩的手,不得不说,这感觉就颇是美妙。
    想着,轩辕晦也抬起手抚上赵诩的唇,触手只觉温热湿软,心里不禁想着若是手与唇皆凑在一处,那可不就是温香软玉?
    说着,轩辕晦便在赵诩呆愣的神情里贴了过去,二人双唇相接。
    那刹那间,两人几乎同时一震,赵诩脑中一阵轰鸣,竟是什么都想不得、什么都想不了了。
    轩辕晦浅尝辄止片刻,许是觉得无趣,便又紧了紧相牵的手,几近于本能地打开了赵诩的牙关,将舌探了进去。
    看不见形、听不得声、嗅不到气、品不出味,唯有触感无比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赵诩缓缓推开轩辕晦,眯着眼睛看他,一言不发。
    轩辕晦仍是双颊微红、双目微湿,见他神色,恍若数九寒天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一般,所有旖旎情思尽数湮灭。
    乱了,都乱了,他在干什么?
    赵诩虽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可到底是个男子,更是一路以来随自己披荆斩棘、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功臣。可自己方才在做什么?竟将他当成寻常妻妾娈宠一般狎戏!
    他面色红红白白,简直不知如何面对赵诩,却听赵诩淡淡道:“再无下次。”
    当日晚上,轩辕晦在房门口徘徊良久,不知是否应该入内。
    赵诩早就听见他脚步声,起先并未理会,也无心做正事,只好看些传奇话本解闷。可当他听见当听见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还是忍不住将手边那话本《慧娘传》放在一边,眼神空洞地看着墙上一点,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猝然起身,径直将门推开。
    门外清风徐徐,月移花影。
    赵诩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睑,掩去一闪而过的黯然,就当他预备转身回房时,一只手挡住了房门——只着中衣的轩辕晦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可怜兮兮地站在原地,面上难掩尴尬和些微委屈。
    “王妃,我能进去么?”
    赵诩说不清自己此刻该作何感想,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闪身让出一条道来。
    轩辕晦如临大赦般窜进来,在睡惯了的榻上躺下,转头看他,双唇开开合合,欲言又止。
    走到榻边,赵诩将他被角捻好,“殿下可是睡不好?”
    轩辕晦捉住他手,“十九郎还在怪我么?”
    “我并不怪王爷,”赵诩在他身旁躺下,明显感到轩辕晦吁出一口气,“我只是在想……”
    轩辕晦坐直身子,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是如何的人品,难道王妃还不懂么?今日之事,我并无半点轻视调笑之意,更无半点玩弄狎昵之心!”
    “玩弄狎昵?”赵诩上下打量他,嗤笑,“就凭你?”
    轩辕晦一愣,本有些不服,又想起是自己理亏在先,便蔫蔫道:“是,是,是我不自量力,王妃你就别气了……”
    赵诩笑了笑,在他身侧躺下,“殿下血气方刚,一时乱了方寸也是难免,只是日后这鹿肉一类,殿下还是别再吃了,此番是我,若是下回碰着沈觅王爷也如此糊涂,那可就不知如何收场了。”
    想起那个场景,轩辕晦不禁打了个寒战,“本王虽不是什么登徒浪子,却也是个爱美之人,就算是偷香窃玉,也得是王妃这般的美人才能下得了口……”
    见赵诩似笑非笑,轩辕晦赶紧干笑道:“王妃是伟丈夫、伟男儿,当然与寻常美人不可同日而语。”
    见赵诩的眉毛又挑高了些,轩辕晦自知失言,讪笑道:“是我无状,失了体统,怎么罚,王妃你拿个章程出来。”
    定定地又看了他几眼,赵诩闭上双眼,“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用如此慌张自责。要成大事,怎么能整日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此事你我都不必再提了,从此只叙豪情,不谈风月。”
    见他大度豁然,轩辕晦才放下心来,可不知为何却有些怅然若失,仿佛已开始怀念那无话不谈的往昔。
    第二日,轩辕晦回府时,守宁神色诡异地奉上个托盘,覆着的绢布下似乎是文房四宝一类。
    轩辕晦蹙眉揭了,却见是极细的紫毫笔、上好的生宣,还有几本《静心咒》、《大悲咒》、《常清静经》、《大明咒》一类。
    “王妃说了,”守宁道,“正是初秋时节,天干气躁,王爷有些虚火上浮,请王爷每日与诸位大人议事后抄写经书一篇,为先帝与江山社稷祈福。”
    轩辕晦简直哭笑不得,“你去转告王妃,就说小王知道了,谨遵王妃训示。”
    守宁嘴角微微抽搐,偷笑着告退了。
    轩辕晦随手挑了本经书翻了翻,却觉得这些“烦恼皆苦”、“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无形的东西荒诞无比,不仅心没静下来,反添几分烦乱。
    最终他用那紫毫蘸了墨,随手写了某亡国之君的名句——剪不断、理还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写完,他便是一怔,那一笔一划,分明是赵诩的笔迹。
   
    第54章
    
    朝局并不会因肃王夫夫二人的纠结停滞不前。
    轩辕昕自从知晓生母之事,对邓太后便心生芥蒂,尽管隔三差五便去晨昏定省,可到底失了原先的亲密热络。偏偏邓太后此时一无所觉,因皇后体弱,竟还向太皇太后请旨,要再送一个邓氏女儿入宫,打着邓氏连出三代皇后的主意,叫新帝更是忌惮。
    “愚蠢之极。”轩辕晦看着邸报,笑得讽刺。
    赵诩瞥他,“还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哦?”
    “太皇太后恐怕熬不过这个冬了。”赵诩看着庭中纷飞的黄叶。
    轩辕晦大笑一声,“怎么能叫做不好不坏的消息呢?依我看,我得免去肃州上下三年赋税,才能纾解我狂喜之情。”
    太皇太后本就不是先帝的亲母,与轩辕晦更没有半点亲缘,先帝的死,她更是难脱嫌疑。对她,轩辕晦历来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此刻有这等反应也是正常。
    赵诩却依旧默然地看着轩辕晦,直到他平息下来。
    “怎么不笑了?”
    轩辕晦面上露出几分怅惘,“我竟不能让她死在我手上。”
    说罢,他自嘲一笑,“真要论起来,逼死父皇的人有那么多,难不成我都能亲自手刃他们不成?”
    昏聩的德宗、野心勃勃的邓氏、为虎作伥的权宦、装聋作哑的群臣、懦弱无能的子嗣,哪个都能让人夜不能寐。
    那一碗鸩酒对于怀宗,或许是个迟来的解脱。
    秋风大作,白云远飞,草木摇落,悲雁南归。
    轩辕晦只觉阵阵寒意,可那日后,他却不敢轻易再对赵诩显露半点亲昵。
    难道曾经亲密无间的二人就要这样渐行渐远、从此分际么?
    思及此处,轩辕晦一把握住赵诩的手,故作轻松道,“不管她如何权倾朝野,现下也不过是个熬日子的老迈妇人,还能翻出什么浪来不成?只是这崔静笏可以派上用场了。”
    赵诩低头看了交握双手一眼,却也没有推开,仿佛是在贪恋掌中温热,“不错,先帝那次没有得逞,此番邓党必然还想借着太皇太后的丧仪将王爷召回京城。崔静笏既与你我结盟,此番就该出些气力。”
    “正是。”轩辕晦见他不曾将自己甩开,不由得也有些雀跃。
    他心里知道,至此他二人可当做无事发生,那日的吻不过是一场无痕春梦。
    至此,粉饰太平。
    正庆元年,在怀宗驾崩一年后,太皇太后邓氏薨逝,由于侍奉德宗,之后又听政了三代皇帝,故而举国举孝,轩辕昕亲往梓宫祭酒并服缟治丧,极尽哀荣。
    远在西北,曾以纯孝着称的肃王此番则淡定许多,虽也持斋守孝,却不曾有半点哀毁之象。
    邓太后本想召肃王入京,与孝悾す饕环ぬ负笕匆泊蛳苏飧瞿钔罚灰运嗤醪还淮啃⑽山溆汕淄踔匦陆祷厮猛酢
    颇为淡泊地交出亲王宝册朝服,轩辕晦冷冷地对身旁守宁道:“我想要的,他们封不了。”
    仅仅在太皇太后薨逝一个月后,轩辕昕便悍然发难,免去了柳俜中书令之职,而是换成卢渊之父。柳俜出身河东柳氏,乃是寒门邓党中为数不多的河东士族,将他撤职对邓党而言,简直如同一记耳光。
    邓演连续三日告病不朝,邓翔亦托词照顾老父,几日不见人影。
    邓党上下纷纷效仿,新帝本就是依仗邓党继位,朝中早就或主动施恩或被动接受了不少邓党,这么一来,十月的大朝会竟只到了四成。
    皇帝怒不可遏,干脆将大半免职,从太学和各州县匆匆简拔了不少顶替。
    这招从前世祖为二党掣肘时也曾用过,可彼时世祖为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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