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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爷与X皇帝-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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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广心思他看不出?
    老将虽好可毕竟比不过新贵,卫青出身卑微,全靠汉武帝扶持,有一姐,为后,有一侄立为太子,尚且年幼,权势滔天?炙手可热?在他看来全是笑话,只要皇帝轻轻一伸手,卫家毫无反抗之力顷刻间飞灰湮灭。
    不过是皇帝推出开抗衡士族的棋子。
    他舔舔嘴角,举起手中长枪,一勒马缰,腿上用力,人如离弦之箭瞬间飞奔出去,人马眨眼淹没在逃窜的大军中,李广甚至还没说出下半句话,只得默默咽下。
    壮士……你还会回来的吧……吧……
    天色微亮,远方一抹鱼肚白,阵阵狼烟升腾,夹杂着烤肉的味道,士兵将死去的袍泽收拾好尸体,不能寻到的,就带着些许辨别身份的东西回去,那些尸体一个一个的烧成灰烬,装进盒子里,还有匈奴人,与袍泽无法区分,干脆也一把火烧了。匈奴的骨灰撒在泥土上,也能当当肥料。李广就地扎营休整,一路上跟着了魔似的冒进,霍去病失踪,那队先锋被大军冲散,不知去向。他长长叹气,汤谷夺回来也能弥补他的失职之罪,可霍去病……他与卫家的恩怨大了去了!老将忍不住暗骂一声晦气!
    又过两个时辰,天色大亮,开始有火头军埋灶做饭,饭香诱人。
    外面有马蹄声,亲兵进来禀告:“报将军,大将军率援而至!”
    妈的!仗都打完你丫的才带人过来?还说不是想让劳资死?可惜啊可惜,死的不是我,是你外甥!李广冷笑两声,一撩战袍:“走,迎接大将军!”
    卫青打的还真不是这个主意,李广死也好活也罢,先得夺回汤谷,汤谷若是,大汉就等于失去天然的屏障,匈奴入侵轻而易举,到那时他等岂不成千古罪人?
    说起来,一路行军,诸将跟着了魔似的,脾气一个比一个暴躁,性格一个比一个高逼格!
    作为一个苦逼的大将军,这日子简直没法过!!!
    好歹,还是夺了回来!
    卫青暗地舒气,不等这口气舒舒坦,李广就是一个劈头盖脑:霍小将军生死不知!
    什么叫霍小将军生死不知?
    饶是他好脾气也忍不住睚眦欲裂双目泛红,这可是他姐姐唯一的儿子!他们卫家有几个孩子容易吗?他至今无子嗣,怪不得平阳,皇帝的姐姐哪个敢说?对于太子那是畏惧有余亲近不足,唯一一个霍去病,那真真是当亲生儿子一般似眼珠子样疼爱!
    说不见就不见?
    要不是你丫冒进我外甥能不见?!!
    要不是你外甥不听指挥我丫能冒进?!!!
    两人险险打起来。
    大地微微颤动,一声悠远长鸣,马声有力炳然,叫在人心上如敲上一击鼓响。卫青亲兵多为骑兵,骑兵战马闻声起骚动,不安的踱着马蹄来回喷气,恨不得离得远远。
    一人一马自地平线尽头而来。
    人一身黑色软甲,马也一身软甲披挂,浑身漆黑,唯有四蹄似火,好似踩在火焰之上,对方手中长枪锋利,枪尖淌血,红色的枪尖流光溢彩,沉沉不似凡兵。
    来人跑的进了,勒住马,骏马抬起前蹄,扬天长嘶。
    刷的一声。
    在场的马竟然齐刷刷给跪下了!
    好在卫青身手好,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落地时脚下只是微微踉跄到无伤大雅,只苦了骑兵,淬不及防,竟然东倒西歪不是碰到这里就是伤到那里。
    “陈壮士可算回来了!”
    李广大喜。
    卫青心里一突,蛋蛋的不祥涌上心头。
    马上骑士微微一笑,掀开半边面罩,露出一张有点胡子渣拉但是不得不承认相当俊美的面容,面容算是年轻,黑漆漆沉沉眼中却是透出一点沧桑和磊落。
    他自马上扔下一物,血淋淋。
    “可算逮住,废了我老大功夫!”
    那物咕噜噜转过半边,露出一张死不瞑目的脸来,仔细一看,竟是那为首的匈奴大将!
    两人暗地一惊,面上不动声色。
    骑士又从马背上扔下一物,噗通沉重,狼狈不堪,卫青失声:“去病!”
    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满身狼狈的可不就是少年将军霍去病?将军年少俊美,眉眼稚嫩,端是不凡,只可惜比起某个流氓来说身上少了那么一些彪悍的气息,生长在战火中的男人最是迷人,消烟混合铁血,只一眼,就叫人双腿颤颤不寒而栗。
    男人目光在卫青与霍去病之间来回扫动,摸摸下颌,笑的不怀好意。
    他是不是钓了一条大鱼?!

  ☆、第六十四章

汤谷大捷,满朝震惊。卫青与李广班师回朝,汉武帝大喜之,欲厚赐,不料李广为他人请功。那个邋邋遢遢的汉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软甲,牵着一匹马拿着一杆枪,大大咧咧的进城。
    他先拜访陈氏族老,又上馆陶长公主府,一日后,陈氏宣告陈午遗腹子归,入陈家谱,向来彪悍的长公主头一次沉默,似乎默认此事。
    汉武帝召见,糙汉子头次上朝自然要好好洗刷。正值春末夏初,小院子里树木茂盛,院子外池塘里蛙声阵阵,知了鸣叫。晚风徐徐,一派和缓,天边残留淡淡的白,夜晚将至,晚食的时候。
    这是陈午身前的侯府。
    陈午两个儿子虽说不成器,到有长公主压着暂时出不了事,还算老实。
    秀白练完一套猿公剑法,收剑回院子,正巧那人哼哼唧唧跟乱糟糟的头发做斗争,满脸不耐,手一抬,起了隔断的念头。
    “住手!”
    男人手一顿,枪都抬了还要他住手?谁呀?
    哦,心上人!
    他满心欢喜。
    少年这么些年身形稍稍拔高,眉眼长开,端的是顾盼生姿清俊雅致,眼角眉梢一段风流,缠绵悱恻,只可惜那双眼中冷冷清清干干净净,如冰下的水,一眼冻的人浑身发冷。
    偏生,二哈就是喜欢他。
    跟着了魔似的喜欢。
    他喜欢的人,是这世上最好,就算不是最好,在他心中也是最好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无怪于此。
    秀白走过去,先是解开他的头发,打了一盆热水,放下来,又寻一把木梳,细细给他理过一遍,那些结在一起的发慢慢打理整齐。
    泡在热水拿了皂子搓一遍,又换过水,再清理一遍,后用毛巾包裹起来。
    男人头发又硬又黑,粗粗的扎手。
    秀白给他擦干净头发,发梢用内力烘干,又拿起梳子重新梳过。
    男人一声不吭,蹲在地上跟只大型犬似的。头顶上手指划过,温润柔软,他心里也一阵柔软,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给他,小声道:“这个给你。”珠子暗红,珠中红龙腾飞,双目竖瞳猩红狠戾,为之不祥,它到少年手中似有灵智,双目居然泛起泪花,摇头摆设哼哼唧唧,跟本人一个德行,惹得二哈哼哼唧唧直瞪他。那龙浑然不当事,隔着珠子将头靠过,小小犄角轻蹭对方手指,一派温驯,哪里有之前狠辣?让人揉眼直叫眼花。秀白眉头一皱:“你哪里来的?”
    二哈抿着嘴角,眼角上挑,小心翼翼斜看一眼,小意温柔:“此物为我为皇时所寻,只管交予你,等此间事了,我们回大唐……”忍了又忍,没忍住,几分得意几分窃喜:“告之大统领,我与秀坊提亲去!”
    “啊!”
    头皮一紧,男人泪眼汪汪:“你不愿意?你不是说过心里有我?你骗我!你总么能辣么冷酷辣么滴无情,提上裤子不认人!”
    合着话全让他说了去!
    少年长叹一口气,秋水潋滟的眸子无奈带着一丝无法察觉的纵容:“到底是谁娶谁?”
    二哈眼中泪水瞬间消融,眉开眼笑,一张沧桑的大叔脸小处褶子:“你娶我你娶我,阿白提亲,我自是愿意嫁!”
    管他谁娶谁,能娶到手就行,上了床再分了高下。这是二哈一贯的流氓政策,颇为自豪,若不是流氓政策,他男神会愿意娶他?哼哼,说不得跟李大统领一个下场,日日抱着藏剑山庄门口的石狮子嘤嘤嘤,他是流氓他自豪!就算被捅千百遍,他待男神如初恋,只要脸皮厚,没有男神泡不到手!所以,天策一门,皆是流氓,端看你狠不狠的对自己下手。
    秀白满意,放手,重新给他净面。
    锋利的刮刀,打上皂荚,涂一涂,拿刀慢慢的刮干净,不得不说,男人一张脸着实不错,俊美端方,眉眼锋利,眼神沉沉,瞳孔深邃,带着血色,黑夜里似头狼一般,仔细看人时压迫感让人窒息,秀白手上一顿,目光不受控制去仔细瞧他。鼻子挺直,鼻梁是五官之王,仔细想来,天策的颜值其实挺高的。清一色的流氓型痞帅,上马能杀人下马能下厨,闲时会耍宝,忙时能拼命,不错不错。他忍不住微微一笑,颜如百花盛开冰雪消融,饶是见过三千粉黛的狗皇帝也为之神迷,呼吸一顿,目光灼灼,他太过洁身自好,作为一个做过狗皇帝的男人,作为一个天定的种马男主,面对无数投怀送抱的美女,不得不说,定力相当好,心里有个他,便是日日夜夜每时每刻的揣着,后来隔得时间久了,不再日日夜夜的想念,只要他停下来,忙完,必定会偷偷想他,脑子里全是红色的影子。想起初见时他凌厉杀气纵横,想起后来秀坊中一舞倾城,又想起他的狠绝,他的一颦一笑,心中当真是又酸又涩,难受的很。
    一颗砂子夹杂在心里,磨得生疼。
    他就这样想着他,想着他穿上大红的嫁衣想着他骑着乌炙抬着花轿娶他回家。
    他可以春天和他去看万花谷里盛开的花海,夏天去苗疆五毒潭给他唱情歌,秋天回到洛阳古道看落叶,冬天去纯阳宫守着万年不化的积雪吃羊肉火锅,如此妄念撑着他走过一年又一年,*腐朽,心灵仍存,心中一线支柱,支撑他走过春夏秋冬无数寂寞日夜,甚至系统都为之钦佩,那些富贵,美人,权利,绝世武功,长生不死,那些在他看来都是浮云,唯有心中的他是永恒的真实。为了这份真实,他愿意赴汤蹈火,以有用之躯替他遮风挡雨,直到死去。那颗龙珠,是他为皇时生生从自己胸膛里挖出的,血红血红,许是死前那具身体不甘,龙气竟然猩红狠戾,充满不详,不详又如何?那份龙气到了他手上,不详也得祥!
    只要他好好的。
    哪怕挖了他的心也值得。
    那份挖心刺骨的痛又算的了什么?
    男人傻乎乎的笑,嘴角一扯,就是微疼,少年居高临下,眉头微皱,颇为不满:“你乱动什么?这可好,伤了脸面,我看你怎么办!”
    他呵呵傻笑,眼神温柔,眉眼弯弯,和蔼可亲?若是被那些他为皇时的官员看见,只怕吓的半死。
    少年看着他,长长叹气,手指一动,绿色的光芒一抹,细小伤口瞬间愈合,无见痕迹,他重新拿过刮刀给他刮去半面胡须,仔细安静。
    岁月安静,流水安好,唯有蛙声蝉鸣,悠然度日。
    男人伸出手,一把抱住他,蹭蹭,忍不住笑出声。
    他实在是……太高兴!
    这样的日子,千盼万盼,到来时反而不太真实,朦朦胧胧,欢喜的快要疯掉。

  ☆、第六十五章

次日,二哈上朝,力敌三军,拜轻骑都尉,同月,陈家进女儿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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