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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开始流言是韩泽通敌判国,活该被敌军杀头,又有流言军中有人通敌叛国,韩泽不幸被当今皇上杀了。
民间流言纷纷,而朝廷抄了韩泽家,把他们驱赶出将军府邸,更加验证第一种说法。
只是他无论如何,死都不会相信,那个忠义的男人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母亲遭遇噩耗后,一病不起,拖着病体带着他们两个以及一个丫鬟,用残余的银两,在偏僻的市井里买了一间小屋住下。
尽管日子不复前,母亲还不忘送他去老师那学习。
不到一年,那丫鬟逃跑了,还偷走大部分的银两,给本贫穷的家重重一击,可是善良的母亲没有埋怨丫鬟,还说自己欠了她。
此后,只能他们自己丰衣足食,母亲生来富贵人家,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连个灶火都不会生。
韩卿承包了做饭的活,母亲自觉羞愧,日夜做女工补贴贫穷落魄的家,还因此熬坏了眼睛。
嫣儿想帮娘亲绣东西,可是手笨,什么都不会弄,他在背后偷偷地绣好,谎称是嫣儿绣的。
那两年,母亲的病越加的严重,经常下不了床,他辞学养家,母亲一直觉得亏欠了他。
因为战事吃紧,风青国内寸米寸粮,贵如金子,每天都有吃不起粮饿死的人。
而母亲用的药,要全部都是名贵的中草药,甚至有几味药材,有价无市,这个药钱仿若天价。
他那两年疯狂地赚钱,编手工制品、给人抄书、、给人说书、在市井的客栈里当跑堂……
可是花钱如入无底洞,母亲的病丝毫不见起色。
在钱不够买药的时候,路过男馆时都动过进去当小倌,给母亲赚药钱的念头。
在十二岁那年,前线战事越加不利,昏庸地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凡十四岁以上,六十以下,无残疾者一律入伍,家中免徭役赋税,赏钱三贯,去前线抗击牧云进攻。
三贯的钱,能够让他们生活一年,而他急缺钱来买药,救治病重的母亲,只能谎报年龄去参军了。
那个炎热的夏天,嫣儿在夕阳的蝉声中,目送着他远去,他那时听见嫣儿在身后嚎啕大哭声,硬着心肠走了。
他知道十岁的嫣儿,才刚刚学会烧饭、洗衣服、刺绣,照顾病重的母亲会很艰难。
可是,母亲的病,需要的银钱实在太多了,他只能参军,靠每月粮饷,给母亲赚取病药钱。
五年后,当他他功成名就兴冲冲地回到故乡,准备接上他们去北寒过上好日子。
只见到埋葬着母亲的一抹黄土,才知道妹妹早在三年前不知所踪。
他看着旁边讪讪搓手的邮差啊贵,目光严厉。
他这时才知道,他每年每月的粮饷,都被乡里专门给送信啊贵贪污走了,妹妹除却第一年的前四个月,领到被克扣粮饷外,此后均无收到他寄过来的粮饷。
他简直无法想象,孤弱的妹妹和病重卧榻母亲是怎么度过后面艰难的日子。
他知道事情真相后,把贪污钱财的啊贵,活活的用鞭子抽打至死,还是不解恨。
恼恨本来善良可托付的邮差,因为染上赌瘾,人性堕落,竟然罔顾生死,拿贪污救命钱用来赌钱。
难道是老天爷惩罚他之前抛弃嫣儿,如今她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吗?
雨淅淅沥沥地越下越大,伴随着开始轰隆的雷电,偶然劈下*电,照亮前方的越发浓重的黑暗,让人不知道何时何地才会天亮。
韩卿眼前闪过往昔的记忆,行如死尸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雨中,眼前的世界开始忽明忽暗,在最后一道闪电劈下的时候,无声倒在地上。
第二十三章 移置金阙宫
乌黑沉重的锁链,又戴到了手腕、脚腕上。
韩卿看着地上的干草发呆,整个人仿佛空了一般,只剩下一个美丽的躯壳。
“慕将军,颜丞相,他仍然是滴水不进。”宫女端着,分毫未动的饭菜,对着进来的慕容白和颜子矜,恭敬地禀告道。
韩卿已经两天两夜未进一滴水。
慕容白杵起眉头,与颜子矜对视了一眼,俱是疑惑非常。
慕容白挥手让她下去了,两人走到牢门前观察着清瘦消沉至极的韩卿。
三天前,宫中晨起的太监发现昏迷在地韩卿,于是不费吹灰之力地抓到了他。
韩卿昏倒在雨中,受了寒高烧三天,昏迷不醒,汤药滴水不进,最后众人强灌进去后。
在第四天早晨,韩卿自己醒来后,一言不发,沉默非常。
当时,他们以为他在做戏,又有什么阴谋,有些吃不透,暗地观察了两天,终于发觉他很不太对劲。
在牢里,不是长时间睡觉,就是长时间发呆,一句话不说,跟得了失魂症似得。
慕容白和颜子矜站在牢门外,看见他了无生机的样子,都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摸不透情况。
让手下人开锁,两人走近牢房内,近距离观察他半晌,发现他眼睛甚至都没焦点。
“韩卿?”慕容白呼叫了一声,韩卿毫无反应,仍然放空中。
“喂,韩卿。”颜子矜拍了拍他的肩膀,发觉手下的触感有点咯人。
韩卿连眨眼睛地频率地没变化,像个木偶人一般,慕容白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有点无措,心想:韩卿到底怎么了?
“韩卿,你在玩什么把戏?”颜子矜拿扇子故意在他面前用力扇风。
韩卿仍然是没有一丝表情变化,两人关上牢门,走到外边。
颜子矜拿扇子抵在下巴上,思考说道:“这韩卿之前与你交手,逃出宫时还很嚣张,怎么回来后性格就变得沉默了?”
“韩卿是从司马桓手里逃出来,是不是他对韩卿做了什么事?”慕容白想到三月三那天,司马桓对韩卿的不敬之举,怀疑说道。
“难说。”颜子矜敲打着下巴说道。
“韩卿明明逃走了,为什么回到宫中,还故意被抓。依照他的个性,早该逃之夭夭,现在留在宫中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如果有目的到底为了什么?”慕容白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难料。”颜子矜复敲着下巴说道,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什么:“对了,昨天莫县令来看过韩卿后说了什么。”
“他说儿子右胸口上方,天生长了一颗朱砂痣,我先行查验过,韩卿的确有。但是我看孔县令见到韩卿地冷淡的模样,觉得不像普通父子,当然也可能是父子从小不在一起导致的冷漠。那毒药有头绪没?”慕容白转头问道。
“毒药,宫里并没有记录,应该是宫外带进来。闻太医查阅典籍后,说那毒药唤百花春,是北方的一种毒药。混在酒里喝下后会致人发狂而死。
但是,里面有几味草药配方,却是南方的药材。
而,司马桓常年征战漠北,这些毒药方子也极有可能弄到手。”颜子卿皱起眉头说道。
慕容白与颜子矜相看对方,俱是叹了一口气,满目无解。
“走吧。我们别瞎想了,君烨在酒肆等我们喝酒,韩卿如果有阴谋后面一定会露出狐狸尾巴。”
颜子矜拿扇敲了一下,慕容白的胸口阻止他继续深思道。
两人各自拿起靠在墙角的油纸伞,撑开伞骨,撩起袍子下摆,同行远去。
慕容白喝了酒后,心里还是惦记着韩卿,又回了宫中。
刚走到关押韩卿的牢房大门前,就看见司马桓手下的小厮守着门口,神色有点蹊跷。
刚走近慕容白就被伸手拦住了去路,小厮说道:“我们大将军在审问犯人,不允许打扰。”
慕容白皱起了眉头,拿起腰间的令牌严肃说道:“我是受皇上之命,负责此次主审问,若是阻拦我,我回头向皇上禀明你们干扰我审问,有你们板子好受,还不速速放我进去。”
那小厮把慕容拉到一边,软下语气说道:“慕将军,我们大将军进去才不久,你看在同僚份上,别乱好事。”
“什么好事?”慕容白的语气有些不善。
“自然是那等子事。”小厮的话音才刚落下,慕容白就甩开他的手,动身闯进牢房,守门的那个小厮,胆量很大,竟然敢拔刀阻止。
显然是受了某人的命令。
慕容白的身手,自然是常人难以抵挡,小厮不到十招就落败,被慕容白闯了进去。
慕容白刚进去,就看见牢房门被大大咧咧的打开,听见里面传来韩卿微弱的呼喊,心头一紧。
赶到之时就看见司马桓把挣扎的韩卿,正面按在地上,身上最后一屡衣服已经被退却。
“司马桓,你做什么!”慕容白血气冲上头,气的眼睛都红了,长剑愤怒地指着司马桓的脖子怒喝说道。
司马桓停下亲吻,回头看见慕容白,手边摸着韩卿光滑的脊背,边笑着说道:“容白兄弟,望成桓之美。”
“不行,你给我立刻走,不然我马上禀告皇上。”慕容白长剑依然指着司马桓威胁说道。
“呵呵,慕将军你严重了,桓这就走。”
司马桓当着慕容白的面,暧昧地拍拍韩卿的屁股,笑着说道:“桓,下次再来找你。”
“不许碰他……”慕容白咬牙失控地喊道,光洁的额头上崩起了青筋。
“呵呵,慕将军这么护韩驸马,是否也钟情于他?”司马桓手下的动作一滞,眯起眼睛危险地说道。
他忽的想起,韩卿在轿子上说过,他仰慕慕容白和李君烨,就算是端尿盆也愿意。
“他不是你可以侮辱之人。”慕容白冷言说道,玉面上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没想到慕将军也有发怒的一天,桓可记住了。”司马桓不紧不慢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身子在穿过慕容白的时候,调笑的语气中蕴藏着深深危险。
慕容白看见韩卿默默地捡起破碎的衣服,紧紧地遮挡住自己要点,不禁心头一疼,把剑插回剑鞘,蹲下身子,搭着他的肩膀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
韩卿缓缓地转头看向肩膀的手,平静地说道:“放开。”
慕容白感到自己冒犯了他,赶紧道歉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赶来。”
“早来又怎样,迟来又怎样,他来了第一次,便会来第二次。”韩卿背过身子安静地说道,慕容白看见他脊背上还留着几个红色的吻痕,觉得讽刺至极。
慕容白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怜惜地说道:“我会跟皇上禀明此事,让他给你换个安置的地方。”
“他上次是不是也在回来的途中强迫你了,所以你这两天才这么安静?”慕容白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及韩卿伤口。
韩卿没有说话,空气中流转着,尴尬的安静。
慕容白终于明白,那天洞穴里韩卿为什么,会说他的美丽是件祸事了。美丽本无罪,有罪的是人心。
韩卿的沉默,让慕容白的心更加难受,韩卿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想必之前遭遇这种同性间的侮辱,难以接受,所以这两天才如此反常。
“我叫人给你准备淋浴。”慕容白站起身子走出牢房说道,韩卿依然没有回答他。
韩卿听着脚步声渐远,默默地摊开手掌,手心里握着刚刚从司马桓身上顺来的一串钥匙。
那张薄削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司马桓想沾他的便宜,也得有那个命接受。他之前是听见门口慕容白的说话声音,才放弃了反击,忍受司马桓恶心的碰触。
此刻,在韩卿沐浴的同时,皇帝的御书房里也开起了小会,这里聚集着牧云的四大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