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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做好心理建设,等到传召后,故作潇洒地走进了大殿。“臣弟见过皇兄,皇兄……”赵佶先来了个超正式的标准请安流程,正准备行个大礼,一不小心就看到自家哥哥盯着自个儿的戏谑不善的目光……
‘装,你再装,你继续装啊。’赵佖对被小鸡算计的不满转化成犹如实质的犀利目光,死死地钉在赵佶脸上。看得赵佶突然有点儿心虚,十分的不好意思,礼都行不下去了。
“那,那什么,皇兄可是有事要对臣弟说?”赵佶尴尬地摸摸鼻子,讨好地陪着笑脸。
赵佖坐在大殿正中的宝座上,俯身将手肘支在膝盖上,又用手托着自个儿的下巴,目光深邃地望着弟弟:“小鸡呀,这都好几天没见着你了,你不是特别想念我吗,怎么不过来看看你皇兄我呢。嗯?”
“啊?啊!那个,这个,臣弟是怕皇兄刚刚即位,公务繁忙,不,不敢打扰。”赵佶磕磕巴巴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哦?那哥哥我还得谢谢你呗。你过来呀,怎么这么见外呢,来,来,过来到哥这儿坐。”赵佖似笑非笑,边说边站起身,走到赵佶身边,不容分说,伸手就扯过赵佶,把他往龙椅上按。
“呀,呀呀呀,别,别,哥!哥!我错了!我真错了!哥!亲哥……”赵佶哪想到还有这种神操作,当时就吓懵了。在屁股差点儿要挨上龙椅那千钧一发之际,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死命挣扎,用生命反抗。奈何九哥赵佖已在军中多年,早非吴下阿蒙,那力道虽然照姚雄、岳和差远了,但控制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可是绰绰有余了。
最后赵佶连滚带爬,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完全抛弃了里子面子,好容易使了个千斤坠,终于算是把自己的屁股给安全地着陆在了龙椅……底下的脚蹬上。“呼~”赵佶终于安心地长出一口气,赶紧拿宽大的衣袖擦擦满头的大汗,真是太惊险了,有没有?!
他哥赵佖明显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小鸡呀,哥哥我这几日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给哥哥解个惑?”赵佖一撩衣摆,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帝王常服就这样施施然地坐在了赵佶旁边儿。
“你说哥哥我回来的怎么就那么寸呢?要是我晚几日入宫……是不是这个龙椅上坐的就应该是你了?那哥哥我是不是就能安安稳稳地当个王爷,继续斗鸡走狗享受人生了呢?嗯~?”最后那个“嗯~”简直是一波三折儿,透露着无限哀怨。
赵佶一听,刚刚擦干净的脑袋顿时又冒了一茬儿汗。他下意识地使劲儿吞了口唾沫,“那,那什么,当然是哥哥洪福齐……”天字还没说出口就在赵佖恶狠狠的目光下自动消音儿了,一向识时务的端王殿下电光火石之间迅速决定改变策略,由负隅顽抗死不承认,转变成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说一丢丢实话。
“哥呀,我好不容易找着你了,当然是想着赶紧让你回宫认祖归宗嘛。谁……谁成想,皇兄他,他,他决定的这么快呀,呀呀呀呀,疼疼疼疼疼……”赵佖实在是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揪着赵佶的腮帮子泄愤。
“陛下,陛下,您没事儿……吧?”外头的侍卫突然听到里边儿高声喊叫,还以为发生了啥事儿了,赶紧推门而入,结果……入眼的就是新上任的官家和端王殿下俩人并排坐在脚蹬上。
官家一手固定着端王的头,一手使劲儿扯着端王的腮帮子,把端王殿下的嘴都给扯瓢了。一向以风流儒雅著称的端王殿下手舞足蹈,疯狂晃头,扯着脖子大声呼痛,风度全无,那场面……啧啧……
“额……”侍卫们面面相觑,很有眼力见儿的迅速遁走,悄无声息的赶紧消失,可别看到了不该看的被灭口才是Σ( ° △°|||)︴。
给侍卫们一打岔,赵佖也没那么气了。想想都是命啊,不过没关系,咱还能自救不是,大不了过两年直接传位给小鸡。“嘿嘿。”赵佖端详着赵佶忍不住笑出声,哥是皇帝哥做主啊,到时候你还不是得乖乖领旨谢恩?“嘿嘿嘿嘿……”
赵佶瞬间汗毛直立,被自家哥哥的奸笑给吓得打了个哆嗦。他勉勉强强记起自个儿来这儿还有正事儿,伸手捋了捋因过度挣扎而七零八落的衣裳,赶紧把给刚刚去世的六哥画的画像递给赵佖。“九,九哥,这是我亲手给六哥画的画像,你看看行不行,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就交给礼部了。”
本来画画像这事儿自有专门的画师来画,用不着劳动亲王出手,可赵煦生前特地找赵佶给画过,虽然没明确说过,但想来是想要把这张画像供奉在太庙里的吧。于是礼部官员特地找到端王殿下,委婉地询问能否使用这张画像。好说话的赵佶自然应允,仔细修改润色后便拿来给赵佖过目。
第106章 各归各位
赵佖接过画像,放到宽大的书案上,一幅赵煦着帝王正装的画像徐徐展开。画像上的赵煦神情肃穆,身着朱红绛罗袍,头戴青黑色展脚幞头,端坐在宝座上,他面目英俊清朗,眉头微皱,乌黑的眼瞳看向画外,嘴唇微抿,似有话要说。(宋哲宗画像是赵佶所画,得赵佖素描启发,运用于工笔画中,故宋代帝王画像中,宋哲宗赵煦的画像可比之前那几位传神逼真的多。)
看着这栩栩如生的画像,几日前赵煦在床榻前握着自己的手交代后事的场景历历在目,回忆起六哥那殷切的眼神,赵佖忍不住又叹一声,“哎~”,他伸手缓慢地抚摸着画像的边缘,就像在与画像中的赵煦交流着什么。
“哦对了,礼部给六哥拟定的庙号是哲字,哥你看可好?”赵佶在一旁轻声说道。
“我对这些个文字类的也不大懂,你觉得如何?”庙号可以说是用一个字对帝王的一生盖棺定论,在视死如生的大宋乃至整个儿中国的封建历史长河中,都是非常重要的,对此一窍不通的赵佖立刻务实地征求专家赵佶的意见。
“哲,从折从口,两相对立,相互验证而相衡。”赵佶并未评论好坏,而是直接说出了哲字的意思。
“平衡啊。平衡了新党和旧党势力?他们就只看到了这个?”赵佖沉吟许久,嗤笑到:“还真是难为礼部那帮人了。”
“哎,不只是礼部,为着这个庙号,朝中众人各有主张,相持不下,争论不休,这个哲字算是这数日以来各方勉强都能接受的结果了。”赵佶深知自家九哥最讨厌这些只关注政治斗争不好好干活儿挣钱的,不是,是不好好干工作为人民服务的。
‘想当初九哥和自己两兄弟,立志远离朝堂。九哥每天开开心心赚钱数金子,自己快快乐乐泼墨挥毫,多好!哎,这好日子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样儿了呢?’赵佶抬头看看坐在龙椅上眉头紧皱的九哥赵佖。想想他这趟自打回来就起早贪黑,除了上朝,就是批奏章,连吃饭的时间都快挤没了。赵佶立马心虚了一秒钟。
好险好险,赵佶摸着胸脯,唏嘘不已。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又看看九哥,那啥,好哥哥嘛,关键时刻当然要以保护弟弟为己任,哥你说是吧?
“好哥哥”赵佖显然没有关注到弟弟那微妙的表情,他正盯着赵煦的画像发呆。“哲,宋哲宗?哲宗……”赵佖反复地咂摸着赵煦的庙号,总觉得这个庙号有点儿似曾相识呢。他快速地调动着脑袋里储存的为数不多的宋代历史知识,北宋,北宋哪个皇帝的庙号是哲呢?这么说,我应该是哲宗后面的那位皇帝?那我是啥宗?赵佖摸着自己刮的光溜溜的下巴,思考着这个严肃的历史问题。
“啊?其实六哥的庙号可比父皇的好多了。要不咱们在谥号上多加些溢美之词?”赵佶看九哥反复叨念六哥的庙号,以为他对六哥的庙号不满,赶紧出言相劝。要知道,争论这些天,吵得脑仁都疼了,好不容易弄出一个还算可以的庙号,就……别再改了吧。
“父皇的庙号怎么不好了?父皇的庙号是啥?”赵佖正没头绪,听到赵佶提到了老爹,赶紧问问。
“哈?父皇的庙号你都不知道?!”赵佶震惊过后,赶紧放低声音,凑到赵佖耳朵边儿上,神经兮兮地说到:“父皇的庙号是神,神宗。你可记住了啊,以后千万别在别人面前说你不知道父皇的庙号啊。那可是大不敬,就算是你现在是官家,那帮子文官也绝对会用唾沫星子淹死你,还会天天雪片一样的上奏章数落你……”
一想到要被一群长舌妇一般的文官围攻,一向歪理横行的赵佖也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牢牢记住了自家老爹的庙号。神宗,神宗?!这庙号更熟悉了,历朝历代好像只有一位皇帝的庙号如此奇葩。宋神宗!赵佖混沌的大脑突然开了窍,想起来了!宋神宗之所以庙号为神,是因为他前半段支持王安石变法,后半段又怂了,最后落得个功过实在难以评说,一干大臣吵翻了天,最后给弄了个“神”!
赵佖还没来得及同情自家老爹,突然想到,神宗之后是哲宗没错,可哲宗之后不就是北宋最最著名的亡国之君——宋徽宗了吗??!!不要啊!我不要做亡……等下,宋徽宗好像不是老九,他是老几来着?好像是十几。赵佖没记住宋徽宗的排行,却记得这家伙给自己的生日弄了个天宁节,就十月初十。十月初十?!!
赵佖双眼骤然睁大,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赵佶,那眼神,那表情,妥妥儿地写满了震惊,人生观都彻底颠覆的那种震惊。“小,小鸡呀,咱们兄弟几个都谁是十月初十的生日?”赵佖吞了口口水,整个儿人都不好了。
“就我呀!还有谁?哥你是六月二十六的,十三弟是七月二十的,十四弟是三月初二的……”赵佶被问的莫名其妙,看着他哥越来越往便秘色发展的脸色,怯怯的问了一句:“怎,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真是看走眼了,人不可貌相啊。谁能想到老实巴交的小鸡居然是坑人坑己的史上最著名猪队友宋徽宗啊!!说啥也不能让这败家玩意儿登基呀!
赵佖凤眼含泪,无限哀怨地看了一眼赵佶,便立刻收回视线,准备从此以后老老实实做皇帝,认认真真发展国家建设,再也不打歪主意,坚定地培养儿子做接班人,励精图治,富国强兵……坚决不想去东北免费旅游!
赵佖心酸地看着这个“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的弟弟,深深的低下了头,他认命了。总不能等着弟弟把大宋王朝弄黄铺儿了,再一起上路,去黑龙江领略北国风光吧。千万不要啊!!!
公元1100年,大宋第七任皇帝宋哲宗赵煦去世,葬于永泰陵。同年,哲宗九弟,神宗第九子申王赵佖即位,改元熙和。熙和,光明、兴盛、和乐、平和之意。命运国运,似乎就从此处转了一道弯,开启了大宋数百年的辉煌盛世。
“时移势易,斗转星移,天象将明,紫薇大盛。”这是史书上记载的宋明宗赵佖登基前夕的天象写照,妥妥儿的好运势!
赵佖的登基大典办的很是隆重。不止本国朝臣,有不少外国使节也都前来祝贺。其实他们也不过是想赶紧看看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大宋新皇到底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罢了。
观察很仔细,结果很满意。这位长得眉目俊秀,身姿风流,体态优雅,行止有度。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