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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顺过气的宋瑞,连忙说:“上过了,昨天你留下的金疮药,还没用完呢,我自己就敷了。”
谁知沈风逸却突然笑了起来。宋瑞被他笑得莫名,以眼神询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我第一次吃碗糕也是噎到了,那个时候也是你替我顺的背。”
宋瑞也想起那件事,脸上泛起尴尬:“说来有够丢脸,竟然给别人吃自己啃剩下的点心,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
沈风逸摇了摇头:“不,很好吃。是我长这么大吃到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宋瑞被他的一本正经弄得很是不好意思,只剩下嘿嘿傻笑。
“说起来,你至今都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将吃剩下的点心藏怀里。小时候问你,总是不告诉我,后来,倒是我忘了问了。”
宋瑞再窘,想了想,反正这又是屁股开花,又是被于之泓耍的,丢脸丢得已经不轻,也不介意再丢脸一下,遂道:“这个,以前不肯告诉你,不是因为小孩子死要面子嘛,尤其我还是你瑞师父,怎么能告诉你我藏吃剩下的点心,是因为我经常因为调皮捣蛋被父亲罚不许吃饭,饿过几次后,就经常会藏些吃的,以备不时之需呢?”
沈风逸没想到,竟是这个答案,眼梢轻扬,眉尾略垂,笑得煞是好看。宋瑞不再言语,也随着沈风逸笑得窘然。
明明是阴暗的牢房,一个伤得趴那儿动弹不得,一个半蹲于侧半仰脑袋,却偏偏气氛莫名的温馨和暖。
之后的日子里,沈风逸倒是不经常来了,但是于之泓却是每天准时报到,用他的话说:“本公子,上学堂都没这么准时过!”
当然,对此,宋瑞是直接不屑一顾地拆穿他:“你上过学堂吗?不是打小就在外面游学吗?”
等到宋瑞终于能下地走动的时候,他在牢里的日子也就剩下一天了。
于之泓在一旁磕着瓜子,看着宋瑞姿势怪异地在不大的牢房里转圈走,忍不住说道:“你说,等你明儿出了大理寺,我雇你去我家干两天活儿如何?”
“干嘛?”
“拉磨啊!你看你这一圈一圈的,还不眼晕,刚好可以让我家的驴歇两天,还不用喂饲料,到点儿你就回家吃饭,吃完回来继续干。”
宋瑞直接抓起桌上的瓜子朝着于之泓扔过去,于之泓一个闪身便多了过去,刚想咧嘴嘲笑宋瑞两句,牢房之外响起了锣鼓声。
“走水了,牢房走水了,快来救火!”
于之泓与宋瑞同时脸色一沉,对视了一眼,便往牢外走,却见,整个牢房门口已经涌进大量黑烟,火舌直往牢房里窜,在看几个不大的窗户,也都是只有进烟没有出烟。
于之泓冷笑一声:“大手笔的纵火啊!宋瑞,你的仇家够狠啊!”
宋瑞此刻也来不及思考可能的凶手,看了一眼牢门:“火还没窜起来,你轻功飞过去就可以了。”
“你呢?”
“我?”宋瑞指了指自己的屁股,“走路还不利索呢,怎么施展轻功?”
于之泓扔了手里的瓜子壳:“所以说,不要嫌弃我天天来烦你,关键时刻能救你命。”说着,拿起宋瑞垫的褥子,尽可能弄湿,随后扛起宋瑞,罩上褥子,脚下轻点,踏着火舌蹿出了牢门。
动作随意地扑了身上几处蹭到的火苗后,宋瑞看了一眼于之泓:“莫非,你天天都来牢房的目的,就是在此?”
第十六章
宋瑞动作随意地扑了身上几处蹭到的火苗,随后看了一眼于之泓:“莫非,你天天都来牢房的目的,就是在此?”
于之泓反背着手,眼睛盯着熊熊的大火:“我若说不是,你信吗?”
宋瑞站在他的身旁,也是看着火光:“信!你于之泓若真心知道什么,就不至于天天来这里蹲守着浪费时间了。”
于之泓没有回答,除了倒映在瞳孔里跃动的火影,面无表情。两人就这么站在那里,既不离开,也不帮忙救火。
闻讯赶来的于之萧,看到两人这样并肩站着,重重地皱起了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瑞回头:“于大人,还能怎么回事?显然是大理寺的大牢被纵火了呀。”
“我是问你们两个站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宋瑞耸肩:“我还有一天的牢要坐呢,我要是跑了,岂不是算越狱潜逃?这罪名太大,我担不起,所以,只有站在这儿等着喽,以示我的清白。”
于之泓连连点头:“既然被我凑巧碰上了,我当然要看住他,以免他越狱潜逃啊!所以,自然也就站在这儿喽。”
于之萧的脸色更加难看:“宋瑞,你的刑罚从那日含元殿上的时间算起,所以,已经满半月了,可以滚了!至于之泓,回去在我书房等着我!”抛下这句话,于之萧一甩衣袖,处理火情去了。
而另一边,原以躺下的沈风逸,不知为何,总有点心神不宁,按理说,明日宋瑞就可以离开大理寺牢房回到殿前当值,可不知为何,他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再加之他本就少眠的毛病,这一来,更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最后索性披衣坐起,拿起卷书,靠着床头看了起来。
所以,当安如远跌跌撞撞进内室告诉沈风逸大理寺牢房起火时,沈风逸心里一跳,手里的书径直掉落在地,慌慌张张地从床上走下来。
“宋瑞呢?有没有事?”
“奴才不知,那边只是派人来说,牢房起火,目前扑救正在进行,火势已经得到控制,并未蔓延。”
“朕只想知道宋瑞怎么样了!”
安如远满脸为难,确实不知该如何回答。
沈风逸也不再问他,自顾自地便穿起了衣服:“不行,朕要过去瞧瞧,不看一眼朕放心不下!”
安如远一见连忙上前阻拦:“皇上!哪有一个君主亲自去大理寺牢房被烧的现场的呀!这不合规矩!”
沈风逸一把推地安如远跌坐在地:“有什么不符规矩的?哪里不合符朕就改了它!你让开!不要拦着朕!”
安如远也来不及爬起来,就着姿势往前一伸,双手抱住沈风逸的脚踝:“皇上!您今天就算踢死奴才,奴才也不能让您去!满朝文武,谁都知道这大理寺的牢房近日只有一个宋瑞,现在一着火,皇上您就着急忙慌的过去了,有心人一定会在这个上面做文章!皇上!太后那边暂时安静,不代表不是在等待时机啊皇上!您千万别冲动行事啊!”
沈风逸捏着拳,喘着气,理智告诉他,倘若宋瑞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来汇报之人定然不敢隐瞒,可偏偏心里就是忐忑,纵使没有性命之忧,那是否有伤呢?宋瑞挨完板子还未恢复,走路都不利索,能安然无恙地逃出来吗?
想到此,沈风逸管不了那许多了,以后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眼下,他一定要亲眼确认宋瑞的安全!
这般想着,便使上功夫震开安如远,不给他再次上来阻拦的机会,抬脚便往外间走去,谁知,一拉开殿门看到站在外面的宋瑞愣住了。
宋瑞显然也是一愣:“这么晚了,皇上要去哪里?”
沈风逸回过神后,一把将宋瑞拉进了殿内,关上殿门,便开始从头到尾检查起宋瑞:“有没有烧到你?衣服被烧了?人呢?烧到皮肤没有?”
宋瑞被沈风逸转过来转过去地发问差点没蒙,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按住沈风逸的双手:“逸儿!”
察觉到沈风逸的两只手冰凉冰凉的,还在微微地发抖,赶紧冲着一旁的安如远道:“火盆呢?赶紧端来啊,还有暖手壶呢?”
安如远一见宋瑞竟然来了,就差没跪下来感谢老天爷了,此时也顾不上宋瑞对他的语气是好是坏,是支使还是啥的,麻溜地便出了殿取去了。
宋瑞将沈风逸的一双手包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暖着:“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就怕你担心,赶紧就进宫来了,幸好今天当值的是我的人,不然,这宵禁了,我还真未必进得来。”
被宋瑞这么把手握在手里暖着,沈风逸也不似刚才那般慌乱,心神算是稳了下来:“牢房为什么会着火?你又是怎么出来的?还有,你现在离开大理寺没问题吗?你不是应该明日才结束坐牢吗?”
“放心吧,是于之萧批准我离开的,有于之泓作证,我也是他救我从牢房里出来的。至于说为什么会着火,我想,就现场看,很明显是有人纵火。”
沈风逸的眉毛瞬间吊了起来:“纵火?大理寺的牢房是那么容易让人纵火的地方吗?还有,于之泓为何那么凑巧在那里?别不会就是他干的吧?”
“这个不会,这半个月,他天天去大理寺牢房,今天也是因为凑巧在那儿,才救了走路都不利索的我。”
“天天?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会不会跟于家脱不了干系?”
“我原也这么想,若不是从于家那儿听到什么,于之泓为何天天都去大理寺牢房?我不认为他有这么闲,只是,若真是这样,又有一点说不通,于之萧毕竟是大理寺少卿,这大理寺的牢房一旦被人纵火,无论如何,于之萧都脱不了干系,最轻也会被治个失职之罪,于家人何必要干这样损人一千自毁八百的事情呢?这怎么想都不会啊。”
“你想的这个我也想到了,可是,若是别人,能如何避开众人,公然纵火,还有,为何火势都烧到那般大了,才会被人发现从而救火?”
“我想,基本可以确认,这火是冲着我来的,只要先想清楚是何人有能力入大理寺的牢房,同时又恨我,想要我命呢?”
“你是指叶恒或者何麟?”
“不是。这两只老狐狸,虽说恨不得我死,可绝对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毕竟一旦我被烧死了,那绝对是他们两人最有嫌疑。”
第十七章
“不是。这两只老狐狸,虽说恨不得我死,可绝对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毕竟一旦我被烧死了,那绝对是他们两人最有嫌疑。”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谁?”沈风逸不免心焦起来,一日不知是谁想害宋瑞,一日就是个隐患,岂能安睡?
宋瑞又如何不知沈风逸所想,那他下意识地眉头紧锁,神色慌张,有那么瞬间,好似眼前的沈风逸又回到那个年幼无知,遇事慌张的逸儿,情不自禁地伸手将沈风逸揽入怀里,一言不发地轻轻拍着他的背。
原本焦躁不安的沈风逸,被宋瑞的举动弄得一怔,可他那般贪恋着怀抱的温暖,怎会舍得推开?伸出双手轻轻回抱住宋瑞,听着他一下一下沉稳的心跳,刚刚的不安也被一点一点地抚平。
宋瑞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若被人看见是怎样的大逆不道,只是半出神般呢喃:“既然想对我下手,看来,有些人是等不及了。逸儿,也许,我真的不能再在宫里陪着你了。”
沈风逸一个错愕,一把推开宋瑞:“什么叫不能再在宫里陪我了?你要去哪里?战场吗?为何是在现在?你……”
宋瑞不顾沈风逸的挣扎,强行将他重新拥入怀中:“你冷静听我说完!不是我不想留,是眼下,不能留。不管是谁对我下手,意味着他们安奈不住想开始剪你的羽翼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沈风逸知道宋瑞说得有理,无可反驳,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