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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众派警惕。”
接着又道:“我迟迟不肯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就是怕一旦宣扬出去,被魔教中人得知有我们帮派的卧底,只怕那些兄弟不知要死伤多少,只是为了武林正义,为了拆穿这个魔道妖人的诡辩,也就顾不上这许多了。”
场下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眼里都是将信将疑的神色,有人见封三刀说得这样慷慨悲壮,心下自也动容起来,眼里露出悲悯之色,出言道:“泗水帮舍生取义,为了武林安宁,竟不惜抖露出这样的秘密来,真是侠肝义胆,令我等佩服!”
又有门派首领喊道:“我们名门正派,同气连枝,都是一心对抗邪魔歪道,今日在场的,绝不会将这个秘密传扬出去。”
封三刀便朝场下众人深深抱拳,满脸感激之色,却忽然听到“啪啪”的鼓掌之声从旁边传来,却是徐清在一旁拊掌笑道:“封大侠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真是连在下都要动容起来。”
封三刀见他笑容里透出浓浓的讥讽之色,不由大怒,伸手便去掐他脖子道:“魔头,你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徐清笑道:“你不妨掐死我,才叫杀人灭口。”
他抚着脖子上的掐痕,慢慢道:“你硬说我是魔教教主,那我问你,我为何一点武功也不会,任由你们抓在手里?我再问你,你置我于武林众派面前,对我几番无礼,为何还不见魔教中人来救我?我接着问你,我这一路上都被司马彧抓在身边,有好多人都瞧见,若果真是什么魔教的头头,怎么不见他们救我脱身,还要被你这位大侠逮个正着,在群雄面前邀功啊。”
“你!”封三刀指着徐清,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赵承英正为徐清暗暗捏把汗,以为在封三刀咄咄逼人的气势下,他就坐实了魔教教主的身份,处境将会危险,然而随后徐清的一番辩白却听得他双眼一亮,连连点头,句句都说到了心坎里去,不由道:“对呀对呀!”
这不止是赵承英一人的反应,其余诸人也是相同的反应。而且杨笑天虽是魔教教主,却深居在教内,从无露面,在座之人竟无一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即使有心替封三刀辩驳的,也是无从下手。
只见台上那青年又接着说道:“我说许多人都瞧见我与司马彧在一起可不是空口白话,‘气震西北’赵老爷子的三个兄弟都见过我……哦,还有凌青派的那三位小徒弟也见过我……”
赵承英见徐清提到自己,不由地喜笑颜开,便想走上前去,被他大哥一把拉住,说道:“老三你干什么去?”
赵承英道:“我听他讲得很有道理,他那么和气的一个人,况且又曾救过我的命,我是不相信他是什么魔教妖人的。”
他二哥道:“坏人难道会在自己脸上写‘坏人’两个字吗?非得凶神恶煞的才是坏人,和和气气的就都是好人吗?”
赵承英道:“他旁边的那个司马彧就凶神恶煞地,就是恶人。”
老大气道:“你这个傻小子,是没得救了!”
徐清提到沈唯心他们,是想借机生事,好在马乘风面前揭露这三人的嘴脸,逼问出崔一凡的下落。这三人如他所料地面色一凛,神色惊慌起来,是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在安然自保之下又再度管到了他们头上,想不透这个人究竟跟凌青派有什么渊源,怎么直咬着他们不放。
马乘风听了自然转身来询问这三个弟子,沈唯心率先抢步说道:“马师伯,当初在酒楼当中辱骂先师,找弟子们麻烦的就是这个魔教妖人。”
徐清见他贼喊抓贼,不怒反笑道:“沈少侠,你说我辱骂你先师,要我把当初在酒楼里说的话现在当着武林群雄的面再说一遍吗?”
沈唯心道:“师伯不要听这个妖人胡言乱语。”
徐清笑道:“马前辈既然身居凌青派三大长老之一,不妨就耐心点听我这个小辈说话吧。我听闻贵派曾经有个徐姓前辈,他有柄佩剑名叫赤霄,而且他生前也没有徒弟。可当日在酒楼中,这位沈少侠却当着我的面说赤霄剑是他的,甚至承认说他就是徐前辈的徒弟,这可不是在扯谎吗?他还说贵派就派他们三人去参加武林大会,我如今一见,就知道他们又是在说谎了。”
“啪”得一声,却是站在最后头的梁宇直双手哆嗦之下,剑一个没拿稳,就从手心里掉了下去,他弯腰想去捡,却是连双腿都打颤起来,险些儿跪倒在地。
张静林脸色越发阴沉,双手捏在一起,手指头有些发颤。
马乘风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瓮声道:“确有此事?”
沈唯心急忙敛去眼底的惊慌,抱拳回道:“马师伯,这妖人说的话不可信。当初是我们三人看到他与司马彧来者不善,故而才将剑说成是自己的,他们当时说不定是想打徐师伯的赤霄剑的主意,哦,他还当众诋毁我师傅与徐师伯关系不和。”
王澈先前在徐清与封三刀针锋相对的时候没有出声,可这回他却不得不出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噩耗惊起
他逼近徐清跟前,拿住他道:“小兄弟,你刚才可是否认与凌青派有什么渊源,可你这回当着大家的面却能一清二楚地指出这些人的身份,小兄弟你究竟是谁,说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你若是无法澄清自己的真实身份,就不要怪我们冤枉你了。”
当马乘风听到沈唯心说“他还诋毁我师傅与徐师伯关系不和”时,眼里露出一点惊诧之色,急忙抬头去看台上那名瘦弱青年,只见他负手在背,也正笑眯眯地注视着他,不知怎么地,他一看到这笑容,隐约就生出一种熟悉感。
马乘风知道那青年说的事实,只是家丑不可外扬,从来没有对外泄露过,这个年轻人又是从何而得知,他这样想着,不由地也与王澈一般,强烈质疑起他的真实身份来,也自出声道:“老夫也想知道这位公子的尊姓大名。”却不提及他为何会知道他们门派当中的辛秘。
徐清微微一笑,慢悠悠道:“那些泗水帮的人非要认定我是什么魔教教主,自作主张替我改了名姓,真是好生无礼,我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徐清。”
“你……”王澈抓住他胳膊的手顿时一紧,喝道,“你又在扯谎了!”
“胡说八道!”沈唯心与张静林先他们师伯一步呵斥出声。
梁宇直却惊“啊”了一声,背脊顿时蹿上一股冷气,怕再度被高台上的那青年的视线扫到,急忙躲到了沈张二人背后,喃喃自语道:“不会是鬼吧?”
马乘风脸上怒气顿显,拍案而起道:“好生无礼,竟拿我已经故去的徐师弟开玩笑!”
武林大会这么多高手云集,只是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全都被高台之上的那名神秘青年所吸引,任谁也没有察觉到演武场正北面的屋脊上正站立着一个人。只见他负手在背,居高临下地望着下面的众人,亦不知出现在那儿多长时间了。
他头上戴着一顶帷帽,那黑色的纱布垂挂下来,将他整张脸都几乎罩住,让人难以窥探到他的相貌,只露出肤色白皙,轮廓姣好的下颌,而那微微抿起的朱红薄唇也在黑纱的飘动之间隐约可见,让人得以遐想此人不俗的全貌。
他的身形高大而削瘦,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长袍,腰间插一支陈旧的竹笛,一头花白的头发垂散在腰间,看起来像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可从帷帽当中露出的下巴,从衣领当中露出的修长脖颈都光洁白皙,没有一丝皱纹,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轻风扬起他花白的长发,鼓起他陈旧的衣衫,遥遥望去,颇有一种遗世独立,飘然出尘的空灵之感,也更让这个不知是老者还是青年的不速来客显得神秘莫测。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亦不知他究竟想干什么,或者说在等待着什么。
他遥遥俯视着下面的人群,目光落在高台之上那条清瘦的背影身上,他牢牢地注视着他,又似乎是透过他在追寻另外一个人的身影。他的背影,他的身形,他的声音,是如此陌生,与他记忆深处的那个人截然不同,可他的举止言辞却隐隐与那个人有几分相似。
他仔细凝视,仔细谛听,记忆深处那个人的音容笑貌逐渐浮现眼前,与高台之上那同样清瘦的背影重合起来,让他有一瞬的恍惚,放佛那人仍还活在世间,下一瞬,他就会转身看到自己。
当听到那人报出相似的名字时,徐清,那个深深埋葬在他心底如烙印般存在的名字,立刻就将他这一潭死寂的心湖搅得翻腾起来,那些刻意被他压抑埋藏的悲痛情绪,苦涩相思顿时化作汹涌的洪水倾泻而出,瞬间将他整个人淹没吞噬,他变得仿佛不能呼吸,那隐藏在黑色帷帽下的秀丽眉头抽动起来,眼中似有晶莹水光浮现,那薄薄的朱唇也抿得更紧了。
“是他吗……”他暗暗问自己,笔挺的身体动了一动,似乎想要迈出脚步。
可是他之后又摇摇头,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不是他……”
就算被那么多人怒目注视,徐清依旧面不改色,笑道:“其实我姓甚名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凌青派这三位小徒说谎成性,把别人的东西认作是自己的,难道不怕原主生气吗?还是说,他们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来将东西占为己有的?。”
马乘风面色一沉,似是被徐清的话触动了什么,斜眼扫向三人,沈唯心急忙道:“师伯,你千万不要听这个魔教妖人的挑拨,弟子们都是清白的。”
“不错!”张静林亦出声帮腔,只是神色和语气都不似之前那么平静了,显出几分激动,“弟子们确实不知道崔师弟是被何人所害,只在瀑布边捡到他的剑而已。这个妖人分明就是想挑拨离间,无事生非!”
梁宇直则一直垂着头不敢说话,只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什么!你们给我说清楚!”
徐清只听到“崔师弟被害”五个字后,脑袋就嗡得一声作响,一阵眩晕之下,差点摔倒在地,他勉强稳住身形,目光牢牢盯在那四个人身上,大声质问起来,之前的平静淡然一扫而光,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马乘风见他突然如此激动,疑惑道:“小兄弟难道跟鄙派的崔师侄认识吗?”
徐清却不想回答,再度大声问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不是被台上几个人拦着,他几乎就要冲下高台,冲到他们面前去问个清楚明白。
马乘风倒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不因为徐清咄咄逼人的态度而恼怒,而且他也想将这件蹊跷之事公布出来,好让在座之人帮忙寻找崔一凡的下落,或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线索。因此从座位上站起来,将崔一凡失踪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又拜托武林朋友帮忙留意他崔师侄的下落。
徐清听了,如遭雷击,浑身一颤,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难道真得被他那梦给猜中了,崔一凡出了事,而且还凶多吉少?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对他来说不啻于一个巨大打击,他只觉得胸口一痛,喉咙一甜,顿时就“哇”得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身子晃动了几下,颓然倒地。
站在屋脊之上的那人,反手握在背后的几根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徐清的突然吐血却看得赵承英惊叫了一声,这回可是怎么也在下面呆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要冲到台上去,却被眼疾手快的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