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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釗立刻道:“陛下請聽臣一言!臣已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一則,那安承弼收攏奚契等叛軍勇士八千餘人,組成一支精兵喚作‘曳落河’,若無反意,為何擴軍?二則,他招迹臣,手下有個幽州人叫高不危,早年不得志時曾言‘當舉大事而死豈能嚙草根而死’,此人有舉大事之心,安承弼將他收作幕僚,便是懷著一顆司馬昭之心!三則,利用節度使之便利,所儲錢糧已遠超維持三鎮兵勇戍守之須,若非圖謨鹊兀肿骱谓猓克膭t,私作官服……”
皇帝打斷道:”私作官服?”
楊釗說:“正是!私作官服,招兵買馬,必有反意!”
皇帝敚Я藬'手:”愛卿有時未免太杞人憂天。收編曳落河,保下勇士性命,正是心懷仁德。招迹臣麼,自古才子多癲狂,以一個狂人的話來菲薄安節度,未免有失公允。另外,現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多存些錢糧有什麼不好?將士們為朕守疆土,吃穿好一點正是應當的。至於官服麼,叫他自己寫個折子,朕看看他怎麼說。”
楊釗不可置信地喊:“陛下!!”身後一眾文武官員交頭接耳。
馮逸倒洠в蚁嗄屈N不淡定,畢竟天子是鐵了心的相信安承弼,都讓貴妃收人家當兒子了。不過私心來說,他覺得楊相國雖然不是出於什麼好心,但說的話確實有道理,四條證據都指向址矗羰欠旁谠缧┠辏渤绣龅哪X袋早就掉了一百八十回。退一萬步講,一個胡人身兼三鎮節度,河枺颖本谄湔瓶刂拢掷锒f精兵,即便他不反,中央朝廷也應有所防備。
可惜天子已非當年肅清韋後亂政的臨淄王,天天睡貴妃,睡完了貴妃睡虢國夫人,睡得這般目溨径獭
楊釗還想再進諫,皇帝卻有些不耐煩:”好啦,楊愛卿,朕已跟你說過好幾遍。嗯,日後再議,退朝。”
高文英尖細的嗓音嚮起來:“退——朝——!”
眾人山呼萬歲,皇帝起身離去。
馮逸暗自搖了搖頭,抱起筆硯跟著皇帝走了。
第43章取舍(四)
“今儿的都在这儿了啊,”冯逸弹了弹那叠纸,交给史馆主事,”走了!”
主事将他送到门口:“冯舍人慢走。”
冯逸回身作揖:”主事请回。”哼着小曲儿踢踢踏踏地往宫门走,人逢喜事精神爽,说得就是他。西边太阳下去了一大半,漫天红霞挂在殿角,风柔柔地吹,花叶漱啦啦地响。太阳是什么,太阳就是个圈。冯逸漫不经心地胡思乱想,眼一瞥,门口恰好又是监门卫换班,两队都是明晃晃的盔甲,面对面一站,交错转身跨步,皮鼓“咚咚”两响。
”子昂!”
冯逸只顾着让监门卫查腰牌,没听见,身旁一个队正说:“冯大人,杨校尉叫你呢。”
”冯子昂!”
冯逸回头,杨沐呼哧呼哧地跑过来,满头大汗。
“呦,”冯逸转身对着他,”舍得跟我说话了?”
杨沐说:“跟我来,有话跟你说。”
冯逸看了看日头:”长话短说,快宫禁了。”
杨沐:“……真的有话。”
”行行行,”冯逸举起手,“你带路。”
杨沐明显松了口气,比了个手势:”这边。”
冯逸跟着他七扭八拐,好笑道:“到底什么话,还非得躲起来说?”
杨沐解头盔的手一顿:”……呃,其实也没什么。妈的,热死我了!”四月入夏,他外罩一身铁甲,内里还有一套皮制内衬,光是看着就觉得热,冯逸见他脑门儿上全是汗,莞尔一笑:“杨大人辛苦了。”
杨沐推开一扇黑漆木门:”进。”
冯逸先一步跨入,眼前是个大院子,中间拉了条粗铁丝,上面晒着的衣服还滴着水,廊下歪了几双武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脚臭味,四周都是砖房。冯逸笑了起来:“当值的校官就住这儿?”
杨沐嗯了一声,解着铠甲往自己屋里走:”有点味儿,那几个家伙一个月都难得换双鞋。”
冯逸觉得特别新奇,跟着他进屋:“怎么,让我跟皇帝说说,给你们换个好点的院子?”
”不是,哎,搭把手。”明光甲有几个活扣在背后,杨沐行动不便摸不着。
冯逸忙上去帮忙:“你背过身。”
哗啦啦甲片一阵相撞,杨沐终于除去了外甲,冯逸还想给他脱皮衬,却被他摆了摆手。杨沐擦着汗:”过会儿要值夜。”
冯逸在他旁边坐下,撑着脑袋道:“嗯,今日还像个人样,说吧。”
杨沐:”昨晚我想了一夜……”
冯逸说:“没睡觉?当值打瞌睡被御史瞧见了?”
杨沐:”……不不,你别打岔,听我说。”
冯逸:“哦。”
杨沐深吸了口气:”我昨晚想了一夜,觉得、觉得……好像……”
冯逸:“?”
杨沐将那口气又呼了出来,皱眉道:”算了。”
冯逸起身:“走了,回家吃饭去。这院子味儿不好。”
杨沐一把按住:”等等,我想和你谈谈。”
冯逸便又坐回去:“请。”
杨沐:”这个……”
冯逸道:“悦之兄,你是吃了结巴药么?”
杨沐便道:”敢问子昂身边伺候着的有几人?”
冯逸呆了一呆,答:“一个,你见过的,就木棋儿。刚进太学那会儿被管事奚落了没敢……”
杨沐打断道:”不不,我是说,除却太学一个、府邸一个,你……有几个?”
冯逸又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跟几人上过床,觉得很受冒犯,即便他对杨沐的男色有那么点儿心动,也不足以抵消心中不悦,当下不耐烦起来:“说话藏着掖着,学高文英那老太监么?悦之有话直说吧!”
杨沐点点头,干脆道:”子昂,我想睡你。”
冯逸:“……”
杨沐把茶杯扣过来,倒了两杯水,很平静地说:”冒昧。”
冯逸颤抖着接过,定了定神:“抱歉,我近日有些缺觉,兴许是神思恍惚,嗯,悦之兄方才说啥?”
”水泼出来了。”杨沐从他手里拿走瓷杯,而后道,“我说,我中意你,想睡你。”
冯逸:”……悦之兄可委婉些。”
杨沐道:“子昂觉得我这个人怎样?”
冯逸:”你他妈!你!”
杨沐在他肩头按了按,示意他冷静:“你是断袖,我恰好是男子,应当不难接受吧?”
冯逸脸上绷着,心里却有些小欢喜,毕竟先前秦飞羽已将他的小心思点明,只是猛一下还是觉得不可置信,难道普天下英俊的断袖都聚到他身边了么?自打他上京赶考,这一路简直遇一个就一个。冯逸盯着他好看的腰臀,恍恍惚惚道:”你是兔子?”
杨沐:“……不,不是。”
冯逸道:”那你怎么要……那个啥我?”
杨沐要疯了:“你别总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杨沐——!”院子里有人喊。
杨沐扬声道:“在!”
那人一边稀里哗啦地脱甲一边高声喊:”到你了!”
杨沐看了看冯逸,又喊:“帮我顶个,明天请你吃酒!”
那人说:”不成哩!家里老娘们儿等着!”
杨沐喊:“月俸都归你,就顶这一回!”
那人笑了起来:”了杂列!”而后又一阵稀里哗啦穿甲声,院门吱地一响,出去了。
杨沐转过头看着冯逸:“你考虑地怎样?”
冯逸:”……”妈的这话叫他怎么答?难道要他自己点头说“好的”?
杨沐看他神情略有松动,笑了笑,握着他的手,说:”可以么?”
冯逸说:“我……”
杨沐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子昂,我不管你原先有几个身边人,你若愿意接受我,就跟他们断了吧。”
冯逸醒过神,盯着茶杯轻声道:“不会断的……嗯,你受不住就算了吧……”
杨沐脸色一变,大力扼住他手腕:”不断?你还要被多少人上?”
冯逸呆了一呆:“不、不是的……”
杨沐深深地望他一眼:”我只当你性子顽劣了些,不曾想你竟这般……”顿了顿,轻喝道,“这般不知廉耻!”他死死按住冯逸,冷声道:”一张通铺夜夜躺三四个人,每日迎来送往,这便是你所求?”
冯逸眼眶微红,又震惊又愤怒地望着他:“我不知廉耻?!天子居处,皇宫内院,你向我求欢,你有几分廉耻?”
杨沐闭了闭眼,继而一声大喝,举掌于桌沿一拍,整张桌子立刻分崩离析,噼里啪啦木屑横飞,连碗带壶尽数摔裂在地。冯逸吓得一哆嗦,只听杨沐沉沉道:”我看错了你。”
冯逸浑身一震,红着鼻尖大喝:“滚!”
杨沐冷冷地瞥过来。
冯逸气得想摔东西,但能摔的俱已被杨沐摔了,他暴躁地在屋里转了几圈,而后脚步一顿,眼泪唰地流了下来。他胡乱抹了把脸,冷笑一声:”我滚。”突然腰间一麻,立时四肢发僵动弹不得,冯逸惊喝:“杨沐!!!”
杨沐转到他面前,手如铁钳般钳住他下巴,冷漠道:”你既这般不自爱,便也无需旁人敬重,是不是?”
代表宫禁的钟声在远处悠悠响起,沉沉荡向四方。
冯逸惊怒交加:“你想做甚!!!”
”做甚?”杨沐以指摩挲着他的唇,漠然道,“杨氏一族权倾朝野,欺辱个低阶文官根本不算什么,对么?”拇指忽地捣了进去,示意他用嘴吮。
第44章取舍(五)
冯逸又怒又怕,却被压着舌头说不了话,眼泪似滚豆子般噗噗地往下掉,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的。
杨沐手指在他嘴里搅了搅,命道:“舔。”
冯逸深觉受辱,嘴一动立刻就要咬下去,却被他眼疾手快捏住双颊。冯逸恨恨地瞪他,杨沐冷声道:”又不是不知人事,何必装高洁。”
冯逸呜了一声,闭上眼哭得更厉害了。
杨沐又伸进一指,上下夹住那条软舌,喝道:“舔!”
冯逸吓地一抖,立刻动了动舌头,将那两指飞快地舔了一圈。
杨沐语气狠戾:”你也是这般给他人舔的么?”抽插手指,在他口中搅来搅去,冯逸试着把舌头躲开,却着实不能,反而将那根两指反反复复仿佛舔了好几遍,杨沐自然更加生气,只觉冯逸确实淫荡到了骨子里,自己先前实是受他欺骗甚多,两指一夹一拉,把他的舌头拖出唇外,冷眼打量着那嫣红的舌尖,斥道:“放荡!”而后两指一松,甩了甩手。
冯逸舌头得了自由,当即哭喊道:”我操你妈!我操你全家!我操你祖宗十八——唔!”杨沐覆在他唇上又咬又扯,冯逸被他咬得生疼,身子却又动不了,只能被迫承受,哭得满脸泪水,湿咸的泪水划入口中,杨沐偿了出来,从他唇上离开,皱着眉道:“擦擦鼻涕。”
冯逸哭道:”我动不了!”
杨沐一抬手,朝他腰间一点,冯逸便觉身体一松,二话不说当即向门外冲去。
“站住!”杨沐喝道。
冯逸跳过断裂的桌椅,猛地拉开门,从回廊栏杆上一跃,一下冲进了大院。杨沐疾追而出,长臂朝他肩头一搭一搬,同时一脚向膝关节踹去,正是一招沾衣十八跌。冯逸的身子骨自然经不住这等武学招式,立时腿一软栽了个跟头,接着就地一滚,从他掌下滚了出去,爬起来再跑,杨沐怒极反笑,纵跃而起,转身一记虎爪手,捏住他手腕命门,沉声道:”站住!”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