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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康点了点头。
眼下敌暗我明,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有打着回萧家的幌子暗中探查。可是冯慕严是一品封疆大吏,焰月盟就算名声再响,也只是个江湖门派,和官场素无来往,这样贸然前去拜访,不是更容易引人怀疑吗?
杜少康抬头看着王满道:“不知萧盟主打算用什么方法接近这位冯大人?”
“这位冯大人的五十寿诞快要到了,萧家在扬州也是大户,派人上门送个贺礼道个喜也算正常。”王满笑了笑。
“原来如此!”杜少康心里叹:他竟然忘了,萧紫逸除了是焰月盟的盟主之外,也是有身家的人。萧家搭上个刺史郡守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
王满接着道:“魔教余孽的眼线很多,又是敌暗我明。少爷害怕冯慕严会像公孙徵一样被灭口,便没有把事情宣扬出去。先生在贺兰和魔教有过交锋,又是唯一一个识破公孙徵奸计的人,想必这次也一定能瞧出些端倪!等扬州的事了了,葛神医那边应该也找到法子医治先生身上的毒了。先生放心,葛神医开的药我都带着呢。少爷吩咐了,在扬州的这些天一定要照顾好先生。”
杜少康:“……”
早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好医好药不是白给的!一切的一切,现在终于明了了。萧紫逸之所以一直拘着他,不放他离开,给看病给药吃,千方百计的拖住他这条命,一是为兰偃月周全,二是让想他出力呀!人家条件开出来了,只要他能帮忙打开魔教的缺口,就给他治毒。要死要活,全看他自己了!
听着这赤/裸裸的威胁,杜少康唯有苦笑。眼下他要钱没有,要命没有,要人也没有。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自己的命在人家手里握着,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这时,小二在门外轻轻叩门:“二位爷,小的给您送饭来了。”
“端进来吧!”王满道。
小二推门进来,麻利的摆上几碟小菜,又端上两碗稀粥,陪着笑对王满道:“这位爷,药还在厨房里煎着呢,等二位用完早膳就能端上来!”
王满扔了一锭银子到小二怀里,笑道:“有劳小二哥了!”
“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小二收了银子,笑吟吟的退了出去。
王满对杜少康道:“先生暂且忍耐几日,等到了扬州就不用每天喝这些苦药了!”
到了扬州怎么就不用喝药了?难道扬州是治毒疗伤的风水宝地,每天只需要吸收天地精华不成!杜少康笑笑,也没多说,端起了面前的稀粥。
卷五 扬州遗梦
第117章 第一章 初到扬州
巍峨而又沧桑的城墙高高耸立,城墙下方,入城的人流川流不息。一辆盖着毛毡的双辕马车夹在人群中摇摇缓缓地驶进城门,穿过酒肆临立的街道,在一间不起眼的客栈前停了下来。和别家的门庭若市相比,这家店要冷清了很多。
骑马走在前面的青年男子率先下马,走到马车前掀开车帘,对着里面轻声道:“杜先生,我们到了。”
话音刚落,一个容颜清逸,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从车里钻出来。青年男子搀扶着他下了马车,年轻人抬头打量着面前的客栈,悬挂在屋檐下的长方形白纸灯笼上写着“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笑嘻嘻的小二小跑着迎了上来:“呦,两位客官,里边请!”
王满回头对着马车夫道:“你先回府!”
车夫道了声“是”,扬起手里的鞭绳,驾着马车离开了。
王满拿了两锭银子给小二,道:“两间上房,先订两个月。”
“好嘞!贵客临门咧!”
现在同行多,竞争大,生意不好做,两锭银子抵的上店里半个月的收入。难得碰上位大客户,小二更加不敢怠慢,慌不迭的把二人迎进门。
打量着收拾干净的房间,虽然和无声堂不能比,但杜少康还是比较满意。他对这些从来不挑,破屋漏瓦能住,凌霄宝殿亦可。眼下虽然已经到了扬州,杜少康也没指望萧紫逸会将他安置在萧府。他可是萧府未来少夫人的前未婚夫婿,跟萧紫逸兄弟不是兄弟,连襟不算连襟,万一被人认了出来,岂不是要出笑话了。
倘若萧紫逸肯让他进萧家的门,那才奇怪吧。自嘲的一笑,杜少康正准备去床上躺一躺。虽然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毛毡,但毕竟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坐久了,身体都快被摇散架了。
刚刚脱了外衣,王满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杜先生,可以进来吗?”
杜少康只好重新穿上衣服起身为他开门。
王满环顾了一下房间,笑着问:“房间还算满意吗?有什么缺的没有?”
杜少康拱手道:“一切都好,有劳费心了。”
看着杜少康还是这副不卑不亢的态度,王满笑笑,道:“走,我带先生出去用午膳!”
看了看窗外的日头,确实到了午膳的时辰。
杜少康点头,跟着王满下楼,眼见王满走出了客栈,杜少康疑道:“王大哥,我们不在店里用膳吗?”
王满道:“既然到了扬州,一定请先生吃顿好的。”
说着便挥手招了一辆马车,报了个地名给车夫,然后请杜少康上车。
客随主便,既然在人家的地头上,一切便听人家的安排。杜少康不再多问,钻进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地穿过了几条街,一直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下车一看,眼前豁然开朗。一望无际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正午的阳光一照,好似财神不小心打翻了他的聚宝盆,将那发着金光的宝贝悉数掉进了湖中。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白帆点点,那是捕鱼的渔船,扬着风帆驶向云水的尽头。近处,几只画舫楼船停靠在渡头边上,等待着它的客人。
杜少康笑笑,对着王满道:“早就听说西湖的楼船画舫有名,没想到扬州也有船宴。听说在船上品菜赏景是十分风雅的事,当然,这价格也贵的咂舌。在下也不是什么风雅之人,怎能让王大哥如此破费!”
西湖上的船宴盛行已久,风雅独特,特别得那些文人骚客的喜爱。久而久之,各地也都纷纷效仿。装点风雅的楼船每日在渡头上接满客人,沿湖而下,一路风景优美,环境怡人。客人们在船上品茗观景,听曲赋诗,好不自在。就算是有钱的暴发户,胸无点墨不懂风月,也爱上船来喝两盅,大把的银子花出去,只图过一把文人的瘾。
扬州的这些湖泊虽没有西湖的名声大,但楼船上的各色服务一应俱全。当年他还是杜月笙的时候跟着梅展来过几次,他对菜品和赋诗没什么兴趣,倒是船上独酿的酒十分香醇,每次来都会叫上几坛,不醉不归。
王满望了望渡头上的楼船,尴尬的笑了笑:“在下自然没那个银子请先生去楼船上看景,不过……”王满指着岸边的一家临湖酒家道:“同样的景色,又何必分湖上和湖边呢!这些临湖的酒家一样别具风格。”
杜少康自知会错了意,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道:“王大哥说的是,美景和美味在哪里品都一样。”
在临湖酒家用了顿午膳,王满热心的带着杜少康沿湖溜达。湖面上碧波荡漾,藻花点缀其间,一阵风过,水面便会泛起一道迷人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
想到此次来金陵的目的,杜少康也没心思看景,对着王满道:“不知冯大人的寿诞在什么时候?”
“这……”王满迟疑了一下才道:“不急,冯大人的寿宴还要等十来天。”
那么久!杜少康有些奇怪,既然还要等那么长时间,萧紫逸这么急着让他过来干什么?正想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请问这位是杜少康杜先生吗?”
杜少康应声回头,却发现数月不见的温如玉站在身后。
上次在苏家的不欢而散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杜少康闭上眼都能想到温如玉受伤的眼神。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谁承想还能在扬州偶遇。
杜少康拱手道:“温公子!”
“还真的是你呀!”温如玉仿佛忘了之前的芥蒂,几步上来抓住杜少康的手,道:“小弟听温风说,先生在焰月盟,怎么到扬州来了?”
杜少康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引着一旁的王满道:“是这位王大哥带我来的。”
温如玉这才看见的旁边的王满,连忙拱手见礼:“原来王大哥也在,真是失礼失礼!”
王满回礼:“温少庄主!”
“我们之间就不要见外了!”温如玉展开手中的天云扇摇了摇,对着王满道:“直接叫如玉就好!”
王满连忙道:“不敢!”
温如玉有些无奈:“萧盟主的人都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怎么做都跟你们拉不近关系一样!”
王满连连拱手道歉,温如玉也没计较,对着杜少康道:“小弟和先生也好久没见了,听说这湖有‘瘦西湖’之称,上面的楼船还算不赖,今日小弟做东。请先生和王大哥上船一叙,如何?”
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揽住杜少康,推着他朝渡头走去。
“哎……温少庄主请留步!”没想到他说走就走,杜少康身体弱,王满也不敢和温如玉硬抢,只得疾步跟了上去。
在画舫的雅间里坐下,奉上茶,温如玉慌忙将陪着笑脸凑上了询问要不要叫几个姑娘过来的小厮挥退,对着杜少康道:“这几个月先生是怎么过的?你和王大哥是什么时候从焰月盟离开的,到扬州来有什么事吗?”
杜少康知道温风不会瞒温如玉,肯定将塞外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夜白被天云山庄的温飞救了一命,见到温如玉肯定也不会隐瞒什么。
“当日有幸认识夜白夜大侠,蒙他不弃邀去贺兰小住了几天,又在贺兰认识了姜有财姜大哥。姜大哥得知我身上有病,便带我去焰月盟找葛神医治病!”杜少康避重就轻的道。
“这事小弟也听说了!”温如玉摇着扇子缓缓的道:“几个月前,文家在塞外遇袭,扯出魔教的火狐领,还抓住了一群魔教余孽。若不是有人承认自己将漫天花药放上天,我温如玉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人家的救命恩人了!”
看来温风果真没有隐瞒,将事情一字不漏的全都告诉了温如玉。
杜少康笑道:“漫天花药本就是温公子的,在下还要多谢温公子,若不是它及时引来了救兵,我们恐怕都得死于非命!温公子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温如玉笑笑:“好了好了,道谢的话文家人已经说了很多了,先生也没必要再重复!不过小弟觉得,就算没有小弟的漫天花药,先生和夜白、文刀沐他们也不会有事。听宁则道长说,云竹道长当时也在场,不但救下了夜白文刀沐他们,还设计揪出来公孙徵这个魔教余孽。”
杜少康微微一愣,才反应了过来。
这段谎他倒是忘了。当时在塞外,眼见夜白命悬一线,迫不得已才运功掷出一把短刀,把楼老大他们震住,这才保住了夜白的命,拖延到温飞前来营救。之后,他也因为压制不住全身灼热的疼痛而昏了过去。后来更是为了诈公孙徵,才编出武林高人的事吓唬他。
听着自己说过的谎话似乎已经被大部分人相信了,杜少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能自打脸,只得道:“是呀!不过这位云竹道长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人,未必能顾得周全。当日在塞外,若不是温飞大侠及时赶到,恐怕在下早就成一具尸体了。”
温如玉打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