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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燕飞畅快淋漓(被)干了个爽,终于想起谁才是他真正的宝贝,轻声细气道:“玉笙,方才是我错,不要生气了。”
祝玉笙保持和善的微笑,只斜着眼睛瞟那本书,说道:“我不生气。”我想烧书而已。
贺燕飞见他似乎想凌迟那本书,急忙说道:“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恩?”
“我知道彻底治好你的法子了!就在这书里。”
祝玉笙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点点头,温和地笑了笑。
贺燕飞见他一脸镇定,有些不能理解:“能恢复过来,你怎么都……不激动的?”我花了大半天来研究疗法啊。
“能恢复也好,不能也罢,我都能接受,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你若是心里不愿,就算了。”贺燕飞迟疑了会,接着说道:“你恢复了,想起我,势必也得想起给祝梓豪做下属的回忆,也不一定会很开心。”
祝玉笙捧着他的脸,问道:“你希望我记起来?”
贺燕飞垂下眼,低声道:“自然是想的。经历不一定美妙,但都属于你。如果少了哪块,总觉得不是完整的你。”不完全是我认识的你。
祝玉笙摸摸他的小脑袋,说道:“那就恢复过来。本来有你在,我便知足了。但能让你更开心的话,我希望能成为你更喜欢的我。”
“啊?都是你,我都喜欢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若我恢复不了,你怕是一辈子也安心不下来。无论我做什么,你总会不自觉去对比二十五岁的我。仔细想想,我竟然有些吃味。我很羡慕他……你虽然不说,但你记他最深。”
贺燕飞有些无奈道:“什么他?你们是一个人。你怎么连自己的醋也要吃……”
我希望你心里只有我,不能有别人。就算这个别人是以后的我,我也不高兴。祝玉笙想了想,还是把这些藏在心里,说道:“不谈这些了,你的疗法大概多久生效?”
“方子挺猛,效果会很快,最长不超过半个月。”
“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回山庄就开始,那边也有药庐。”
那这半个月他只是我的。祝玉笙想了想,柔声道:“那好。要吃什么夜宵么?我去厨房给你拿。”
“求一碗冰糖杏仁羹!是那个胖胖的,有些秃顶的大师傅做的。”
“好,我马上回来,你先歇着。”
祝玉笙出门去了,贺燕飞便安心躺在床上继续翻起药典来。等翻到到最后几页,突然见着一个熟悉的症状:丹田完好,内力受阻。经脉通畅,无法调息。怎么和他中毒后的症状一模一样?当年绑他的人逃回南疆后,杳无音信。父亲寻遍名医也没治好自己无法使用内力的毛病,想不到鬼医连这等症状都见过,着实厉害。
祝玉笙进门时发现贺燕飞又沉迷在药典上,便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拿出杏仁羹来,端到床边。
“贺贺,夜宵来了。你把书拿着,我喂你。”
贺燕飞边享受美食,边去学习这书里的疗法。等一碗羹喝完,祝玉笙见他还专注看着,便说道:“又看到什么有趣的了。”
“我刚刚看到一个疗法,可以让我重新使用内力!你瞧瞧,就是这段。”
祝玉笙看了看书里的文字,自然是不太懂,但是他听出问题来:“你内力出什么岔子了?怎么没和我说过。”说着,他便把真气探入贺燕飞体内,有些奇怪:“似乎没事,你的内力还在。”
贺燕飞摇摇头,解释道:“我以前被人抓走下了毒,他们想拿我换山庄的绝学,还好我机智,逃了出来。不过身上的毒没能完全解掉,从此就用不了内力。很奇怪的病症吧,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学了些医术,结果还是没治好自己。”
祝玉笙回想一番,这些日子的确没见他使出过内功,最多使些药粉去教训人,竟是自己疏忽了。他有些自责道:“竟没看出来你受了这些苦,是我错。我试试用内力帮你打通穴道,兴许能起点用。”
“别!我知道你想帮我,但你这法子我试过,没用的,再说这书里已经写了解法,若是成了,也算是你送给我的福气。”
祝玉笙叹了口气:“这是你自己的福气。”
贺燕飞今天连逢喜事,只觉得神清气爽。见天色已暗了许多,便拍拍床沿,冲着祝玉笙露出一个自认妖孽妩媚的笑容,勾勾小指,故意捏着嗓子说道:“大爷,上来玩玩么?”
祝玉笙差点要被他拙劣的演技逗笑了,便干咳了几声,一脸正色道:“既然贺贺这般要求了,我今晚便不停了。”
这样一说,贺燕飞便想起来他的心法,说不停那可真是不停了,顿时有些惊恐,连忙摆手道:“别别别!开玩笑呢!你这样我要被玩坏的!”
祝玉笙见他都躲到床头缩着了,只觉得好笑,怎么逗逗就信了,便刻意压着嗓子说道:“你要求的,怎么能反悔,嗯?”
等祝玉笙欺身压上,使出浑身解数,贺燕飞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事,只顾浪*叫去了。
结果也就做了一次。事后,祝玉笙帮人把身子清理干净,又抱回床上,一齐躺好。
“睡吧。”祝玉笙柔声道。
贺燕飞“嗯”了一声,把四肢全挂在祝玉笙身上,合眼睡去。
祝玉笙盯着人安静美好的容颜,心下叹息:记住现在的我,不比二十五的我,喜欢的少。
第51章 来了一个瘟神
半夜,祝玉笙睁开眼,轻手轻脚地起床出门,贺燕飞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察觉。
他走到院内的假山前,往假山中间的洞口扔进三枚石子。过了会,洞内发出“嘶嘶——”的声响,他便又丢了三枚石子进去。
半晌,一道黑影从洞口内窜了出来。任谁猜不中,这般小小洞口,竟能挤出个大活人来。
月光映出月卫冷峻的面容。等看清接头的人,月卫眼里是藏不住的惊喜:“主上!您、您这是全想起来了?”
“记得一些。西山的生意还在继续么,如何了?”
“一直很顺利。只是近日总舵出了事,一些胡商认为我们无法担保瓷器的质量,联合起来对新货压价……”
祝玉笙思索片刻,问道:“是乎赤烈领头?”
“是。他也是我们的老顾客了,这次竟乘火打劫!”
“有点意思。派人以流寇的名头去他们的商队闹上一番,让他们知道,西山这块地,没本座的庇佑,休想赚一个子。必要时,给乎赤烈本人放血。”
“是。”
祝玉笙挥手,转身要走。
“主、主上!”
“还有事?”
月卫犹豫道:“总舵内已安插好内应,人马已在山下候着了。过几日贺彦君会回山庄一趟,您一声令下,就能夺回总舵!”
“谁叫你擅作主张的?”
月卫愣住了,回道:“这都是早就安插好的,只是先前无法联络到您,才没能及时上报。若不是当日您出了事,总舵群龙无首,怎会被武林盟这群渣滓乘虚而入!是属下无能,这教主令应物归原主。”
祝玉笙瞥了眼月卫奉上的教主令,冷淡道:“当日的事本座记不清,但既给了你,绝不收回,不要便扔了。”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夺回总舵一事,你自行取舍,本座不会插手。只有一点,无论如何,绝不能动贺彦君、林鹤两人分毫,懂了么?”
“是。您保重身体,属下告退。”
“嗯。”
月卫重展缩骨术,钻进洞内,祝玉笙见人走了,这才转身回房。一推门,便见到被子落在地上,贺燕飞四肢大敞,竟是霸占了整张床。
祝玉笙摇摇头,把被子捡起来盖在人身上。稍稍运功,去除屋外沾染的寒气,等身子暖和点,这才褪了衣衫,把贺燕飞稍微挪了挪,躺在床上。一上床,贺燕飞便自然地把四肢挂在他身上。
这是醒了?祝玉笙小声试探道:“贺贺?”
回应他的,是平缓的呼吸声。原来还睡着,祝玉笙安下心来,把人搂在怀里,继续补眠。
三天后便是动身去山庄的日子。
这些天,贺燕飞在总舵内四处搜刮。鬼医的药典搬走,祝梓豪的书画搬走,连厨房的糕点也揣上,还跑到山下的小树林去搜。祝玉笙支开颜氏兄弟,自己去做苦力,帮忙把东西搬上搬下,全堆在卧房里。
第三天该出发了,贺燕飞看着眼前的大包裹,坐着不动。
祝玉笙便拎起包裹,准备往屋外走,见人没有跟上,催促道:“你哥在外面喊,快跟上。”
贺燕飞扯着祝玉笙的袖子,颇有些垂头丧气:“我怎么也找不到你的笛子。出教的时候放包裹里了,本以为留在小树林里,结果没找到。总舵也翻遍了,还是没有。这是你娘留下的东西,被我弄丢了……对不起。”
祝玉笙想起他说过出教的事,两人处境那般惨烈,哪里顾得上一支笛子,便安慰道:“不怪你。虽说可惜,但这笛子送你,必定是希望你开心。若因丢了它,你便整日自责,还不如不送。别想太多,大不了以后再回来找。”
得了人安慰,贺燕飞心里的失落散了些,缓了会,便回道:“我们走吧。”
贺燕飞一行人要到山下乘马车离开,林鹤一路把人送到小树林里,看着他们上了马车。
马车动了起来,贺燕飞想了想,把头探到窗外,喊道:“林哥,没事记得到山庄聚聚啊!”
“自然,把酒给我备好了!”林鹤挥手告别。
祝玉笙与贺燕飞同坐一辆马车,见他临别前还发出邀请,似乎太过热情:“贺贺,我记得你说过,林鹤曾被我收作男宠。”
贺燕飞顺口答道:“是啊。”,便从包裹里翻出糕点,拿出一块给祝玉笙,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
祝玉笙一直捏着糕点没吃,等他嚼完了,接着问道:“那你怎和他这般好?”
“都是武林盟的,我们自然是盟友啊。”贺燕飞继续嚼糕点,不明白祝玉笙怎么突然对林鹤感兴趣了,催促道:“快吃啊,糕点都要化了。”
祝玉笙“恩”了一声,平平静静地嚼着糕点,不再问了。
赶了半天路,马儿该歇息了,他们便在附近的城镇停了下来。几人找了间茶楼小歇,聊天喝茶嗑瓜子,好不惬意。
贺燕飞正给祝玉笙讲山庄发生的趣事,说到精彩之处,眉飞色舞手脚并用,祝玉笙颇给面子,又是叫好又是鼓掌。两人这一唱一和的,好似戏班子里合伙说相声的。颜氏弟兄在旁看了,只觉得他们两这捧哏逗哏的表演比故事有趣得多,憋笑憋得很是难受,表情颇为古怪。贺彦君只觉他两浑身冒着傻气,本想劝一声,但看弟弟说的高兴,就随他去了,只是偶尔露出神秘的微笑。
“打扰几位了,敢问这位白衣公子,可是落尘山庄的贺小少爷?”
问话的是个陌生的小丫头,一身下人打扮,怕是谁家的丫鬟。贺燕飞突然被人打断,颇有些不尽兴,但他对女孩子一向温柔,便耐着性子问道:“确是贺某,不知唤在下是有何事?”
小丫鬟行了礼,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翠玉的手镯来,回道:“我家小姐派奴婢送来手镯,想问问公子,还记得拂提树下的情义么?”
这一问倒是把贺燕飞问蒙了。什么拂提?这是哪门子追来的情债?他不禁陷入沉思:他之前混是混,但很有原则。撩姑娘的时候,也全都说的很明白:顺其自然,一切发乎情,止乎礼。大家你情我愿,好聚好散,他也从不留下半句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