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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三夜醒不了,他们才放心出发。
“我知道路,跟我来。”
影斯对这带甚是熟悉,便在前领路,三人轻功赶起路来。小树林走完,便要进到城镇,藏匿就方便许多。
眼见着要出小树林了,尽头处突然冲进一个黑影,影斯立即停住,低声道:“有人!”
“谁?”贺燕飞眼睛不行,只觉得前面一片模糊。
林鹤定睛一看,小声道:“看不清,先躲起来。”
三人钻进灌木丛里,等着那黑影靠近。那黑影走得极慢,摇摇晃晃地,像是醉了酒。走了几步又不动了,黑影处出现一道亮光,紧接着一束红色的烟花一飞冲天,在天上炸出一道五色花瓣来。
“是长老的集合令!”林鹤还在闷头看着,影斯已经认出来信号。
贺燕飞霎时变了脸色,拼命睁着眼往那黑影处去看,却只看到一片模糊,急的声音都变调了:“他怎么在这!什么信号烟?他在做什么!”
林鹤急声道:“冷静点!等他近一点才看得清。”
很快又一道金色的烟火冲上了天,影斯瞬间慌乱起来:“怎么又出现教主的信号令!”
很快,黑影身后出现数十道人影,黑压压一群把人围住了。
“要投胎的快上,都等什么?祝梓豪那厮缩着头不出来,教出来的废物也全是缩头乌龟,倒是上啊!”祝玉笙放肆叫嚣着,冷眼看着清一色夜行衣的蒙面人,半晌,无人敢进一步。
“上啊!”一声混着内劲的吼声震得人耳边嗡嗡作响,就连贺燕飞三人都受到波及,只觉得眼前的灌木猛烈地晃了一下。
“他出什么事了!我看不清,你们快给我讲讲!”像祝玉笙这样的高手,为什么要浪费口舌去激怒敌人,直接全部杀掉不就好了,除非……他身上出了什么变故,极有可能是受伤了,所以在这虚张声势!贺燕飞一急,当即要从灌木丛里站起来,其余两人眼疾手快把他按下去。
林鹤低声道:“你想害死我们三吗?我们在逃命,可别管闲事!”
影斯安抚道:“别冲动,哥帮你看!”
贺燕飞嘴里发出“唔唔”的叫声,起身的动作却停了,林鹤这才把手松开。
一连串的问题从贺燕飞的嘴里吐出来:“他受伤了没?他打得过吗?对面几个人?什么情况了?快说啊!”
“有几十个人围着他……他杀了十多个……杀出个缝来了,他跑出包围了!……”影斯在旁冷静观察,贺燕飞急得掌心全是汗,一直想起身,却又被两人死死按着。
突然,影斯大叫起来:“糟,他向我们这跑了!”
第37章 并肩作战
贺燕飞两眼发痴地盯着那黑黢黢的树林深处,其余两人则屏住呼吸,生怕泄露了踪迹。
慢慢地,视野里出现一抹熟悉的红影。他终于能看清一点轮廓了,心跳越发快了,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千万,千万不要有事!他在心底暗暗地想,下唇快被自己咬出血来。直到他终于能看清那染血的红衣,那人满脸的血污还有不住滴血的手掌。
脑子里的弦“噌”地断了,他不顾一切地叫嚣起来:“血,他浑身是血!我要去救他!”林鹤这次没来得及捂嘴。
一直疾行的祝玉笙听到这熟悉的叫声,浑身一震,几乎要怀疑自己出现幻听:怎么会是小武的声音!他不该在教内吗?难道是祝梓豪把他抓过来了!
他顿时慌了,连身后追杀的数十人也不管了,立刻环视四周,用尽内力吼道:“小武!你在哪,小武——”
贺燕飞听了这吼声,也不知道哪来力气,竟当场挣脱了影斯、林鹤两人的束缚,直接从灌木丛里一跃而起,就要冲到小山坡下。他太急了,忘了他眼睛不好使,一不留神就被石头绊倒,栽倒在地,整个人咕噜噜地从山坡上滚了下去,痛得闷哼一声。
“小武!”影斯大惊失色,急急忙忙从灌木丛里跳出来,要去地下捞人。林鹤也是吃了一惊,急忙飞跃到地上,去看人的伤势。
此刻,祝玉笙已被三十多个死士团团围住。他见无人回应吼声,失望之余又有些放心:当真是幻听,好在他还平安。
死士不说废话,三十多个人,配合默契,摆出阵法,形成密不透风的攻势,手持利剑,从四面八方向祝玉笙袭来。
祝玉笙维持着唇边冷笑,以五爪为利刃,当场洞穿几个打先锋的死士,一掌穿心,鲜血四溅。但他毕竟不是神,应付面前的时候,就有人偷袭他的背后,奋不顾身地要在他身上戳个窟窿。很快,他又杀死一人,但背后也留下那人用命换来的血孔。
“若不是那厮使手段,凭你们这群废物也想伤得了本座?”祝玉笙愤恨道,啐出一口血,一爪下去又杀死一人。
“小武,你好些没?”影斯把贺燕飞搂在怀里,着急得直拍脸,当心他晕厥过去。
好在贺燕飞虽摔破了头,却只是懵了一小会,反倒把理智摔了回来:“哥,林哥,我定要去救他,你们赶快藏起来。等会不管我怎么样,都别来救我!”说着,他就要从包裹里翻药去救人。
“啪”的一声巨响,影斯一巴掌甩到贺燕飞脸上,把正帮人看额头伤势的林鹤都给吓懵了。
影斯气得声音都变了:“你个没良心的说什么鬼话!哥为你才跑出来,现在叫哥躲着看你去送死,想得美,要死一起死!”
林鹤这才放下心了,本以为兄弟反目,原来还是兄弟情深啊,但这下手忒重了吧,当即也说道:“我也一起死!”
贺燕飞从被打蒙的震惊中回神,感动之余,立刻镇定回道:“死不了!你们先把解药吃了,这药粉一人抓一把,等会打架记得洒他们身上。记住,你们决不能说一句话,只听我指令行动!”
两人点头,吃了药,抓了药粉,拔出剑来,跟着贺燕飞冲向死士的包围圈。
贺燕飞快速冲到包围圈前,大喝一声:“月卫来迟,兄弟们随后便到!暗卫定叫他们死无全尸!”
数十黑衣人一听到“暗卫”这名,无不心中一颤,这是祝玉笙名下最为神秘莫测杀手组织,无论是血洗叛变分舵,还是击退武林盟百人围攻,令对手闻风丧胆。
有人担心是幌子,急着去瞧那暗卫统领,等看清月光下的人影,竟当真是“月卫”本人,顿时手上的剑都慢了几分,使得剑阵露出破绽,祝玉笙趁机又击杀数人。
祝玉笙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攻势不停,脸上露出畅快恣意的笑容,高声道:“来得正好!把他们手脚筋挑了,眼珠挖了,舌头割了,不能叫他们便宜死了!”
死士的确是心存死志为教主做事,但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听到这些备受折磨的死法要落在自己身上,顿时心寒发颤,剑招都使得力不从心起来。
贺燕飞三人已与死士缠斗起来,三人平均武力自然高于死士,但奈不过死士人多。即便分出十人来围攻他们三,剩下人继续攻击祝玉笙,也是绰绰有余,所以硬拼是绝对打不过的。
“好!这断肠散定让他们浑身溃烂,穿肠破肚,生不如死,您定能满意!”贺燕飞说完,捅出一剑,直接将药粉撒一人身上。
被药粉袭面的死士立即惨叫起来:“脸!我的脸烧起来了!痒,痛,受不了,啊——”。这名死士顾不得自己腹部中了一剑,当即伸出双手去抓自己的脸,竟活生生把整张脸全抓出血来,似乎要把脸上这皮都扯下来才好。凄厉的声音令其他死士心神一颤,行动更加小心翼翼,同时也分出更多心神去躲避贺燕飞三人的药粉。
“逃也没用!这药随风飘散,很快你们所有人的皮全得烂掉,便是扒掉皮也无用,只有死才能解脱!”贺燕飞肩上、腰上、腹部全中了剑,浑身浴血,剑都握不稳了,但他仍然苦撑着,说话的语气也格外笃定自信,没有一丝颤抖。
“不愧为鬼医的独门药,便叫这群废物也尝尝试药的滋味!”祝玉笙又中一剑,语气却更为狂妄,甚至有几分胜券在握的得意。
中药的死士扯破皮后依然痛痒不止,又听到“死才能解脱”,“鬼医”这些刺耳的字眼,当场大脑充血,瞳孔收缩,一些心智不坚的,竟直接咬破舌下药丸自杀了。剩下那些没中药的听说药性会挥散,自己的皮也要跟着烂掉,全都开始害怕起来。
死士还剩下十人,贺燕飞三人伤势惨重,三人中内力最为薄弱的贺燕飞身子摇摇晃晃,眼见就要栽倒在地。
祝玉笙自然也发觉他们三就快扛不住了,若是剩余死士拼尽全力,只怕他们三中定有人中剑身亡,若小武中了……不,绝不允许!他再次运转心法,依旧是经络阻塞,真气乱窜,恨不得当场呕出几口鲜血来,心底更为着急。
“嘶——”贺燕飞方才格挡无力,只能奋力躲闪,被人一刀割破侧脸,终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祝玉笙见那死士想趁机割向贺燕飞的喉管,便不管不顾地冲破经络的限制,动用全身内息死冲穴道,强行运转心法,一掌贯穿那死士的心脏,浑厚的内劲顺着掌风直接把两名死士脏腑震碎,两人眼耳流血,倒地身亡。
三人见祝玉笙神功大展,应对敌人游刃有余,无不放下心来。影斯方才护着贺燕飞,多扛了好几道攻击,此时骤然松懈,“轰”地一声栽倒在地。贺燕飞立即从怀里掏出伤药给他服下,好护住他的心脉,又撒了药去帮他止血。此时,林鹤也扛不住了,支着剑跪在地上,贺燕飞急忙把伤药给人喂下,叫他先运功疗伤。
趁心法还能用一段时间,祝玉笙飞速几掌震碎剩下几名死士的脏腑,统统是一击毙命。等所有敌人全数倒地,他这才喷出一口血来,半跪到地上,望向一旁,急切地问道:“小武你,你怎么样……”
贺燕飞方才吃了药,脑子清醒许多,身体也轻松不少,扯下面具便急急忙忙跑来,把祝玉笙搂到怀里,快速说道:“我没事,快吃药先!”便把疗伤丸喂到人嘴里。祝玉笙吃了药,也涂了药膏,嘴里却不住地呕血。贺燕飞急忙为他诊脉,发现他竟是气血逆流,筋脉错乱,大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怎会如此!你心法出什么岔子了!”贺燕飞急得满头大汗,可惜以他现下虚薄的内力,再无法像先前那样为人疏通经络了。
“小问题——”祝玉笙咽下鲜血,挤出一个惨淡的笑来。
“别说话,我给你打通经络先!”贺燕飞虽为心焦,但牢记自己大夫的本事,立即翻出包裹里的银针,要为人下针。
祝玉笙摇摇头,急切说道:“来不及,先快些走,追兵马上来了!”
贺燕飞神色一紧,想到先前两道信号令,转头向林鹤两人叫道:“得找地方藏好,教主的人怕要来了!”林鹤也意识不妙,死命掐了影斯的人中,把人强行唤醒,四人正准备重新挪到山坡上去。
祝玉笙突然叫了声:“人来了,当心!”说着,便把贺燕飞护到身后,展开攻势,面色凝重地望着总舵方向。
贺燕飞知道一时半会是藏不住了,也提起剑来,准备接下来一场恶战。
“主上,月卫来迟!”
熟悉的声音令所有人松懈下来,远远望去十多人,为首的不正是月统领?竟是我方人先到。
贺燕飞喜了片刻,很快就皱起眉头,靠近祝玉笙的耳边说道:“你说的礼物还算不算。”
祝玉笙一愣,柔声道:“自然,想要什么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