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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部落早已经等不及,又加入了叛军。
“去你老母的!”这回阿跌舍尔真的急了,忍不住在殿内破口大骂起来,“前线军的将领是干什么吃的!入粮之前,不会好好检查一下吗?!!”
跪在地上的哥舒华心知有错,也不辩解,只是低头道:“臣失职,请可汗惩罚!”
“罚你有个屁用!”深吸了两口气,阿跌舍尔说到:“燕宸呢,叫燕宸来!”
此话一出,殿下立刻有人出声:“可汗切不可找燕宸商量战事啊!”
“哦?”
“此次前线军的粮草,皆是来自大凉。头批由燕宸的人押送至军营,尾批由傅云亭护送。到底是哪一批出了问题不可查证,难保不是燕宸捣的鬼啊!”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附和起来。“臣听说燕宸与大凉皇帝纠缠不起,况且他是汉人,此次说不定就是他联合傅云亭设下的圈套!”
“对,燕宸为汉人,又怎会对我突厥忠心耿耿!还请可汗早做决断,处置燕宸!”
“臣也这么认为!”
“请可汗处置燕宸!”
“够了!”手一挥,阿跌舍尔将桌案上的摆设拂了一地,他怒视着这些臣子,不禁冷笑了一声。“燕宸对本汗不忠心,你们就忠心了吗?!!”
不要以为本汗不知道你的的心思,一个个遇到事情就想推卸责任。我看是你们在捣鬼才对!
“这……”
可汗大发雷霆,众人也不敢再多语,只能低下头,静待安排。
忽乞在旁边观察着阿跌舍尔的脸色,直到稍稍缓和,才上前说到:“可汗,此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先把燕宸召来,探个究竟。”
阿跌舍尔深吸了一口气,“召燕宸来!”
此时燕府上下正异常紧张——听闻粮草出了问题,燕宸深感震惊。当初傅云亭用一半的粮草来威胁他,企图见梁玄靓一面。他心生疑惑,却为检出粮草的异常。如今向来,傅云亭这是故意为之。前线军被粮草毒死,他也逃不了干系。阿史那一族本就视他为仇敌,这下连阿跌舍尔恐怕都要怀疑他的心思了。
见燕宸脸色不好,傲英很是担心。他轻唤了一声大人,却不见燕宸应声,便知晓此次前线军覆没事态严重。
“大人莫要慌张,就算是可汗要怀疑你,可梁玄靓还在您的手中。只要您能当机立断,将梁玄靓杀死,就能证明您的清白。”
“若是如此简单,我就不会如此纠结了。”燕宸闭上眼——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是自己杀了梁玄靓,也只会被人说是为报燕室皇族之仇。但他若是不作为,便会被扣上与大凉皇帝私情未了,是个细作。
呵,怎么到什么时候你们都喜欢给我戴这种罪名。
但是绝不能坐以待毙,他还未踏上帝京的土地,还未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就算是圈套也好,踏进去万劫不复,也绝不回头。
梁玄靓,你打得一手好算盘,我可不会让你如愿。
“启禀大克伯,可汗召见。”听到阿跌舍尔的传唤,燕宸也不吃惊。总是要跟合作对象讲清楚事情的缘由,他虽然不喜阿跌舍尔,也知道两人最终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可现在,能帮他夺回大凉江山的只有这个人。
可探子传来的消息,却让他震惊了。
“大克伯不好了,阿史那□□的军队已经进攻金都王宫了!”
“什么?!!”
阿跌舍尔还不能死!!!
到了这阳春的日子,东阁总算是暖和了起来。梁玄靓就着厢房里的东西,把屋子整顿了一番,虽然还是寒酸,可最起码睡得要比以前舒服多了。
自从傅云亭来看过他之后,燕宸就加派了府卫看守他。这人还是如此小心,生怕他跑了。可自己论武功和体力都比不过那些大块头,哪有那么容易就逃走?
况且,朕要是想逃走,你还能拦得住朕?
东阁小院抬头只能看见半片天空,梁玄靓心中还是有所担忧——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依傅云亭的速度,现在阿跌舍尔的前线军应该都中毒了才对。那么阿史那□□埋伏在金都的军队,一定会立刻攻打金都王宫。王宫精锐再厉害,也比不上叛军人多。金都一定会大乱,燕宸也一定会带府上的精兵前去援助。
那么此时,便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突然,院门之外几声惨叫。梁玄靓一怔,警惕性地躲进屋里关上门。他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一群黑衣轻甲打扮的人闯了进来,那轻甲的样式,他再熟悉不过。
是千机军!那领头的,正是年青!
果然,朕可以离开了!
“年青!”
听到声音,年青立刻顺着看去。梁玄靓站在门口,面上有激动,“你们终于来了。”
“陛下,属下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年青跪在地上,其他暗卫也跟着跪倒。
梁玄靓见众人如此,顿时感慨万分。可此时不是感动的时候。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现在快走。”
“是!”
千机军暗卫都是自小经历特训,对梁氏忠心耿耿,身手也十分了得。燕府上剩下的侍卫在刀光剑影之间,便死的死伤的伤。
梁玄靓不觉一笑——燕宸,你想不到朕会此时离开吧?
“什么?!!梁玄靓跑了?!!”
听着负伤的府卫传来消息,燕宸直觉得心中愤懑难平。原来傅云亭坑害阿跌舍尔并不是想让他燕宸的处境进退两难,而是要救梁玄靓!
从一开始,梁玄靓就没想过阿跌舍尔会好心放他回大凉,他不仅要自己离开,还要给敌人致命一击。
梁玄靓……你真是够可以!
在场众臣,听说到这个消息之后更是愤怒。他们已受内乱的打击,又得知大凉皇帝从燕宸府上逃走,更是笃定燕宸是汉人的奸细,是故意来迫害他们突厥的。一声声怒骂不绝,甚至有人跟阿跌舍尔说,应当将燕宸就地正法。
傲英忍不了他们对燕宸如此无礼,手中剑要出鞘,燕宸却拦住了他。
看向阿跌舍尔,燕宸的眼神叫人捉摸不定。此时阿跌舍尔却也无心再维护他,江山霸业岌岌可危,他只想取得一线生机。
“如果赢不了,你就和本汗一起死。”
冰冷的话语透漏着威胁,也在警告燕宸不要耍花招。燕宸冷笑了一声,此时诸多情况,实在是混乱。绝对不能让梁玄靓逃跑,可金都王宫这里却是不能不守着。燕宸思索片刻,问那个府卫:“你可看清劫走梁玄靓的是谁?”
“属下并未看清他们的容貌,不过可以确信都是汉人。”府卫说,“而且他们都身着黑色软甲,看上去应该是士兵。”
“黑色软甲……”
是千机军。
“傲英,你去追捕梁玄靓。”燕宸说,“一定要生擒。”
傲英俯首,应了句“是”。
“去宫门。”这话是对阿跌舍尔说的,“宫内的精兵,由我排布。”
此话一出,众人又喧吵起来。
“怎么可以让这个叛徒统领军队啊!”
“可汗万万不可被他迷惑啊!”
“够了!不让他领兵,让你们这些没本事的上吗?!!”一声怒吼,震慑住了在场的人。阿跌舍尔看着燕宸,冷声说到:“本汗给你一次机会。”
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处境,不要做出后悔的选择。
燕宸却只是瞥了他一眼。
急急忙忙撤到宫门的墙楼之上,燕宸俯视着墙下蜂拥而至的叛军。阿史那□□在金都埋伏的是主力军,战力不容小视。王宫中的精兵只有几千,硬拼不行,只能智取。
眼看着那些叛军架起梯子,要上宫墙,有些官员立刻怂了。“燕宸,你还不快打他们!他们都要上来了!”
瞥了一眼这些乌合之众,燕宸下令道:“众将士听令,将外衣和头盔脱下!”
“燕宸,你这是作何?!!”
“不光将士,你们也脱。”
突厥众臣听此,皆是绿了脸色,对着阿跌舍尔就要控诉。阿跌舍尔看到燕宸那高傲又轻蔑的表情,却是笑了出来。“你若是赢不了,就陪着本汗从这墙楼上跳下去。”他话中带着调笑,手却是把自己的外炮和头盔都脱了下来。
在场的人见可汗都动作了,也只能跟着。
燕宸命令众人照他的要求做——用外衣把头盔抱住,系个死结,而后用墙楼烽火台上的火油浸湿。燕宸拿起一个,取出火折子。
看着燕宸的动作,阿跌舍尔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后眼角有着淡漠的笑意。
你果然不会让本汗失望。
阿史那□□见阿跌舍尔已经躲到宫墙之上,心中甚是激动——只要守住墙下,阿跌舍尔就没有退路。于是他下令架起云梯,将士们直冲而上。
可他万万没想到,无数火球会从墙上抛下来。西北气候寒冷,将士们所着衣物皆是动物皮毛所制,招着火星子就会点燃一片。那火球密密麻麻地往下砸,不一会儿就伤了他半部分兵。阿史那□□心中焦急,次等状态下,就是和阿跌舍尔硬耗也不可以。只能先退后,再想办法。
而宫墙之上,燕宸见阿史那□□的军队有撤退的趋势,眉目微敛。他举手道:“弓箭手准备,放箭!”
不足一万精兵,箭弩不过几千,却在敌军慌乱撤退的情况下又消灭了一部分敌人。阿跌舍尔不觉赞叹,“这种逐个突破的计谋,真是厉害。”
燕宸却没空感谢他的称赞——尽管用火球和箭弩消灭了一部分人,可阿史那□□在军尾,只有擒住他,才能制住这帮人。
阿跌舍尔笑了笑,说:“你看好菩萨,关键时候,你还得靠我这个好信徒。”
燕宸不明所以,眉头皱起,却见阿跌舍尔笑容瞬逝——他一举手,站在他身边的忽乞从衣襟里取出了一枚烟花,那物升空,划过一道白光,一声响过,接踵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鼓点声。燕宸一下子就愣住了,这鼓声他熟悉得很,是调遣金都士兵的信号。
眺目望去,灰压压的一片巨浪移近,那正是金都守卫军,看起来得有四万人,对付阿史那□□的部队,绰绰有余。这下叛军着了慌,坐在轮椅上的阿史那□□更是不敢相信——阿跌舍尔不是把守卫军调到前线去了吗?!!
燕宸一脸不可思议,“你知道阿史那□□会来?!!”
“好菩萨,现在可不是质问我的时候。”看着守卫军从后方杀入敌军阵营,阿跌舍尔心中既兴奋又愤怒。他看向燕宸,笑着说到:“好菩萨,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抓不听话的小狗了?”
燕宸一滞,他自然是知道阿跌舍尔的意思。
……抓梁玄靓吗?
就在此时,一位士兵来报,傲英传来消息,在东城门找到了大凉皇帝,可梁玄靓的手下太过难缠,还未能讲梁玄靓抓会。
“东城门……”
东城门再往东就是汉人的驻地。
见燕宸愁眉紧锁,阿跌舍尔冷笑了一声,说:“怎么,是心疼老情人,还是心疼养娃子?”
“心疼你。”
这没好气的回答显然表明了立场,阿跌舍尔笑着抓住燕宸的手腕,附到他耳边,“你既然知道,还不快去把他抓回来。”
大凉遣来的使团有五十人,阿跌舍尔多疑,只让傅云亭带了十个人进金都。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