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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位文者?”
“……是臣。”
梁玄靓突然来了兴趣,说那些诗都是你写的?
“不过是从前闲来无事,自娱自乐罢了。”
“那君然是你的字?”
“是。”
“君然,燕君然……”梁玄靓念了几声,“这个名字好!”
共君一醉一陶然,今日君然可是要陪朕醉上一醉。
杜管宣约莫着时辰,小声在梁玄靓耳边说到:“陛下,今日是要去皇后宫中的。”
“不去又如何?”提起司马一家梁玄靓瞬间就气了起来,他说司马家的人难道连这个也要管吗?
这一怒吓得杜管宣立刻跪了下来,“老奴绝无此意啊!”
“罢了罢了,真是扫兴。”他又仰头将喝下一杯,说你去永安宫说一声,朕今晚不去她宫里了。
“是。”
燕宸听到此处,心中也知晓了个大概,他忍不住一笑,又给梁玄靓斟了一杯酒。梁玄靓见他一笑,心里这气更不打一处来,又要挖苦他几句:“燕卿倒是笑得开心。”
也是,亡国之子,不笑他人,难道笑自己吗?
“陛下有心思和我置气,倒不如好好安抚一下皇后。”他笑得轻缓,眼角微弯,那两片薄唇也抿成一条线,不禁让梁玄靓看的有些呆然。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
“嗯?”燕宸抬头对上梁玄靓的目光。梁玄靓看了他一会,却笑着垂下眼帘,瞥见他腰带上的飞燕短刀,更是心情好了起来。“这短刀挂到这蹀躞带上,还真是好看。”
燕宸低头看了眼自己腰带上的短刀,又看向笑着的梁玄靓,更是不解。
……这小皇帝,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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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后宫风波
等真入了冬,天气愈加寒冷,夜里素雪悄然落,到了昼里便染上了一片白。幽幽远山隐于云雾之间,倒是帝京城门的楼台,就算隔着老远,也能清晰可见。
那一晚梁玄靓未去皇后宫里,反是和燕宸在东宫喝了一晚上的酒,酩酊大醉。这事传到皇后宫里,可就是翻了天,皇后司马嫣二话不说就去太华殿闹了个底朝天,哭着喊着说梁玄靓是被妖孽迷了心智,对一个前朝余孽竟是比对她还好。梁玄靓本就和司马嫣关系不好,之前又因宠幸王姒而冷落了她,如今见她如此蛮横无理,更是对她厌烦。他似乎是故意做给司马嫣看一样,更加留连淑妃王姒的宫中,连着燕宸也是经常陪着他一起在太华殿彻夜批阅奏折。这事一传开,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就说燕宸是祸国的灾星,怪不得皇帝不杀他,原来是想让他当自己的男宠。众臣上书恳请皇上处置燕宸,梁玄靓却充耳不闻,对燕宸倒是比以前好了许多。
燕宸有些无奈——唉,这个小皇帝啊……
“太子殿下为何叹气?”寻着晚些时候,苏淮媚约了燕宸见面。燕宸是千机军的人,虽然平日也能与外官相见,但是司马慎早就派人监视了王知事,这内朝毕竟是皇帝的私宅,他不好插手,于是传递消息的事情,就交给了苏淮媚。
“无事。”燕宸说,“王知事那边,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梁贼对司马慎日益不满,司马嫣又惹他生气,他们两边自然是都不好过。”
前几日我已哄骗着梁贼,将戍守帝京的另一支军队给王知事协管。梁贼急于摆脱司马慎的钳制,当场就应了下来。等到王知事拿到虎符,这支军队,便是殿下的了。
“倒是辛苦你们操劳了。”
“我等是大庆的子民,为殿下做一切都在所不辞。
“大人!大人!”
听到年青的声音,燕宸对苏淮媚说:“你且先躲起来。”
“大人诶,属下可算找到你了!”顺了顺起伏的胸口,年青喘着气说:“巡夜的人都安排好了,陛下要您去太华殿守着。”
“我知道了。”燕宸说,“你先去吧,我一会就过去。”
“是。”
等年青走后,苏淮媚从树后出来。“想不到梁贼对殿下倒是信任。”
“谈不上什么信任不信任。”燕宸说,“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他不过是孩子心性,找人陪他玩罢了。”
“那,殿下……”
“嗯?”
“……没,没事。”苏淮媚欲言心事,迟疑了一下却未问出口。“臣女先行告退,过几日再给殿下消息。”
“好。”
此时太华殿中乱做一团——司马嫣听闻梁玄靓因为王姒的几句花言巧语就将帝京戍军中的一支交给了王知事,正是愤懑难平。不顾杜管宣的阻拦就闯进了太华殿,哭着喊着要梁玄靓给他个交代。无奈梁玄靓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根本不理她。
司马嫣在梁玄靓这里碰了壁,只得气得出走,谁知刚出太华殿没多久,就被人撞了一下。
“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居然敢撞皇后娘娘!”
“臣……臣一时着急,冲撞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年青跪在地上——他不过是急着赶去守卫的地方当值,谁知却和皇后撞上了。他官位不高,又性子懦弱,实在是惹不起这样大的人物,只能不停求饶。
司马嫣本就心情不好,正愁没有发泄的当子,“你是哪个军官手下的侍卫,竟是如此没有规矩!”
“回娘娘,臣叫年青,是……是禁军骑都尉的亲侍。”
“禁军骑都尉?”司马嫣想了想,然后挑起眉眼,“就是那个前朝余孽,燕宸?”
年青最听不得别人骂他家大人,可是这人是皇后,他也不敢多言,只能趴在地上,不做言辞。
司马嫣看他如此,心中更是不屑,“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狗!那个前朝余孽日日陪在陛下身边,估计也是你这种谄媚样!本宫最见不得在陛下耳边吹风的人。”
来人,赏他四十耳光,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燕宸来时刚走上台阶,就看到司马嫣站在那里。而一个内侍,正在打年青的巴掌。他惊觉不对,想都没想便喊道“住手”!
年青此时嘴角都被打出了血,他回头看去,“……大人!”
燕宸疾步上前,对司马嫣行了个礼,然后淡声说道:“臣禁军骑都尉燕宸,见过皇后娘娘。”
示意内侍停手,司马嫣仔细打量眼前人的样貌,“你是燕宸?”
“是。”燕宸起身,“不知臣的亲侍犯了何等错误,竟是要皇后娘娘如此惩戒。”
“他冲撞了本宫,本宫自然要罚他的。”司马嫣的语气里满是傲慢,“不过说来也难为他了,毕竟是前朝余孽教出来的东西。”
这话字字都在讽刺燕宸,她想看燕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谁知燕宸却面无表情,只是淡淡说道:“这殿前三军,虽是皇家禁军,却仍归军制。论奖惩赏罚,应按军法,由兵部上书,陛下作决,之后交由卫尉寺审理。”他的眼神犀利起来,死死盯着司马嫣,“不知年侍卫是犯了七禁令五十四斩中的那一项?”
“你!”司马嫣被燕宸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指着他的鼻子。她甩下袖子,恶狠狠地说:“纵然如此如何,你现在还不是我大凉皇室脚下的臣子!你这个祸国的灾星,以为陛下器重你,你就能和本宫顶嘴了吗!你还不是要在本宫面前俯首称臣!”
“皇后娘娘乃是后宫之主,内朝之事是陛下的家事,臣等自然不敢逾越。”燕宸的语气越发不卑不亢,“可是军士之事,乃天下之事,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将士,也轮不到你来管!”
“混账!”司马嫣抬手就要打燕宸,却被燕宸一把抓住了手腕,她一个女子挣脱不开,直感觉手腕都要被捏碎。
燕宸满是笑容,低声说到:“司马嫣,就算我如今落魄不堪,也是承天命者,梁玄靓和我交手尚有可谈,你算什么东西!”
司马嫣手腕生疼,又被燕宸这话激的气急,咬牙切齿喊着要杀燕宸。
突然太华殿中传来一阵巨响,两人皆是一怔——梁玄靓从殿内出来,只是走了几步到台阶边上,他喊道:“燕宸,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当值的?朕的给你们的军饷,难道是养废物的!”
燕宸看了一眼梁玄靓,又看向满脸怒气的司马嫣,“哼”了一声,甩开了司马嫣的手,拽起年青,向前走去。
司马嫣心中不服,冲着燕宸大喊:“你个祸国的灾星!我司马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司马嫣!你闹够了没有!”梁玄靓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疾步走下台阶,到了司马嫣面前,“这里是太华殿,是皇宫,是朕的地方,不是你司马家!”
你在朕的地方说这些话,要杀朕的人,你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哼,你的地方?”司马嫣冷笑一声,说:“梁玄靓你要不是靠着我父亲,怎么能得到皇位!如今你竟然为了这个前朝余孽来教训我?你——”
“啪!”
这一巴掌打的十分响亮,连燕宸也被吓了一大跳。司马嫣感觉左脸火辣辣地疼,她捂着左脸,颤巍巍地看着梁玄靓,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你竟然……竟然为了这个前朝余孽打我?”
梁玄靓冷冷一笑,说朕就是为了他打你了,怎么样?
朕就算是为了他,杀了你又如何!
帝王眼中满是杀意,这叫平时骄横惯了的司马嫣也觉得害怕,只能倒在侍女怀里啜泣。
梁玄靓哼了一声,拂袖转身。杜管宣对燕宸说到:“燕都尉,再不当值,怕是要被陛下责罚啊。”
燕宸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司马嫣,便带着年青走了,只留下司马嫣哀声怒骂。
等梁玄靓回到太华殿,他便站在桌案,静不作声。他不说话,宫人们也不敢出动静。过了半晌,杜管宣轻步上前,小声叫了一声“陛下”。
“滚。”
杜管宣一愣,“陛下……”
“朕叫你滚你听不懂吗?!!”拂手将桃木灯台推到,梁玄靓吼到,“都给朕滚出去!”
“陛下息怒,老奴这就退下!”
梁玄靓瞪了他一眼,又正好瞥见燕宸进来,心里这火气就更不打一处来,指着燕宸就骂到:“你也给朕滚!”
燕宸知道他此时正是气头,便行了个礼,走了出去——他去了宫中将士歇息的营房,看到年青在上药,便从他手中把药瓶拿了过来,又拿了一块布巾蘸了清水,帮他擦着嘴角的血迹。
年青看燕宸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一阵落空,小声说到:“大人,属下错了。”
“错哪里了?”
“属下不应该冲撞皇后,还连累大人被人羞辱。”
燕宸摇摇头,说你错不在此。
我的身份本来就为世人所忌讳,她想找我麻烦,躲也躲不过。
“只是你是一个军人,威严为军,身正为将,忠心为士。”
下次见了司马嫣,就当没看见她,不必和她做口舌之争。
“诶?”听燕宸如此说来,年青很是诧异,他问燕宸:“那不是就是对皇后的不敬吗?”
“那是皇上的妻子,自然是皇上管。”燕宸冷笑了一声,说难道皇上有说让你听令于她吗?
“朕确实没有下过此等命令。”
听到梁玄靓的声音,燕宸不禁手上一重,竟是叫年青叫了疼。他转过身——梁玄靓披了一件灰色的披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