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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靠脸-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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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重锦,你如果担心朕坐不稳这把龙椅,大可不必。若因这点瑕疵就被人扳倒,说明朕根本不配坐拥江山。你也不必担心皇室声誉、君威国体,那帮耆臣言官朕自有办法收拾。”
    梁焓直视着对方道:“说一千道一万,你的借口皆是不能、不敢、不是。。。。。。可从没直言过不愿。燕重锦,明明一句话就能回绝,你为何要同朕说这么多?”
    他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解释太多就是掩饰。分手的理由如果超过三个,就没一个是真的。
    啧,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好糊弄?燕重锦心虚地把眼一闭,决定装死。
    梁焓眯起珠玉般的眸子,贴到他脸侧,低声威胁道:“是不是断袖一试便知,如果让朕发现你又欺君。。。。。。哼哼。。。。。。”
    床上的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梁焓俯下身,含住他的耳珠,辗转地用唇舌拨撩。燕重锦感觉体内的血一下涌上了脸,刚褪去的高热似乎又发了起来。
    看着他涨红的脸,梁焓邪恶地一笑,用手沾了酒液,一本正经地道:“你好像又热了,朕继续帮你退烧。”说着在对方的胸腹间擦拭起来,手法却非常的不正经。
    燕重锦咬唇屏住呼吸,全凭意志力忍受着从胸口向下蔓延的沁凉。直到那只可恶的手划向早有反应的下身,他忍不住出手扼住对方的腕子,被迫睁开了眼。
    “爹!”
    梁焓嘿嘿笑道:“叫爹也没用,朕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ψ(`▽′)ψ
    燕重锦目光悲悯地叹了口气,指了指他的背后。
    梁焓一扭头,看到一袭黑衣的池月无声地站在榻前。浑身杀气,面色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  老司机表示已经撞出气囊了。。。

  ☆、第47章 46。45。44。43。42。41

梁焓咕咚一声跌坐在地,哆嗦着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你那点宫防对我来说形同虚设。”池月轻蔑地道。
    一接到儿子伤势恶化的消息; 他直接拎起传旨的太监; 运着轻功穿越半座城,用最短时间进入了皇宫。飞到御书房; 太监已经因为恐高吐晕了,他便避开侍卫翻窗进来; 结果就看到了瞎眼的一幕。
    那是你儿子设的。梁焓想反驳,没敢。因为对方已经满面寒气地逼近过来; 扼住了他的颈子。
    池月冷冷道:“豆芽; 不要以为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三番两次地欺辱我儿子; 当我是死人不成?”
    梁焓解释道:“朕。。。朕是给他退热而已。”
    “用冰火两重天退热?你当我是死人还是个傻鬼?”
    靠; 这老魔头懂得还挺多。。。。。。梁焓把眼神往旁边瞥; 做着最后的挣扎:“燕爱卿; 救、救驾。。。。。。”
    榻上的人却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可恨笑容,和十年前一样挥了挥手:“陛下; 安心去吧。”教你敢趁人之危勾引老子。。。。。。
    你个混帐又他妈见死不救!梁焓悲愤地一握爪,惨兮兮地对池月道:“要不。。。咱打个商量?”
    “我可以不打你脸。”
    “不是打哪儿的事。你能不能先救你儿子再和朕算账?”梁焓正色道,“他情况很危急。”
    “是够危急的。”池月眯起眼,“我晚来一步就节操不保了。”
    这爹满脑子都想的什么啊!梁焓吼道:“你儿子都快没命了!”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快没命了你还祸害他; 皇帝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两人一开吵,燕重锦就觉得脑仁一阵剧烈的绞痛,忍不住闷哼一声,扶着额歪了下去。
    一见儿子躺尸; 池月立马抛下梁焓冲到榻前,倾身问道:“重锦,你感觉怎么样?”
    燕重锦闭着眼,已经再度陷入了昏迷。
    梁焓一摸他的额头,暗道不好,热度又上来了。连忙又将太医召进来,开始了新一轮的救治。然而掐穴针灸都试了一遍,对方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脉搏反而越发微弱。
    薛太医道:“陛下,为今之计只有放血一途了。”
    “那就开始吧。”反正现成的血库备好了,就是特么脾气不太好。
    薛太医在燕重锦的颈后划了一刀,一股殷红的血溪顿时流了出来。
    池月瞧着那血有些不对劲,用指尖沾了点,放在鼻下嗅了嗅。
    梁焓恶寒。莫非这一家子都是警犬出身?
    闻到那股诡异的苦腥味,池月当即拧起长眉,肃然道:“他这不是病,是中了蛊。”
    “蛊?!”梁焓惊诧,太医们则面色剧变。
    天下虫师出南荒,南荒蛊毒出巫族。
    蛊虫性喜湿热的环境,极少出现在中原,但人人谈蛊色变。因为大家都知道那东西害人,且多数无药可治。宫中的太医对此也知之甚少,只知道蛊与毒不同,没有解药一说。巫族养蛊用的是血,除了施蛊的虫师,旁人是解不了的。
    当然,圣族人例外。
    圣族人作为巫族人的祖宗,是原始蛊术的发明者,他们的血对蛊虫天生就有滋养驯服的功效。
    两个圣族人以血为引,便能诱出体内的蛊虫。池月当年中的噬心蛊便是靠燕重锦解的。
    梁焓嘴角抽了抽:“你。。。。。。是南荒的圣族人?”就是那个被梁家人清洗殆尽的古老种族?怪不得他和燕重锦从小看不对眼,这他妈隔着几千年的种族仇恨呐!
    池月狭长眼:“是又如何?”
    梁焓看了看昏迷着的燕重锦,打了个寒战:“没事,挺好哒。”
    池月淡淡道:“我从未告诉重锦身世。他既是燕家少主,又是朝廷命官,若知道自己身上并无中原人的血统,对他不是什么好事。”
    梁焓积极地点点头:“朕也不会说的。”说了容易出事故。
    池月在手心划开一道口子,将血涂在儿子的背上。不消一会儿,便见皮下血管纷纷爆起,几十只米粒大小的黑亮甲虫陆续从伤口里爬了出来,很快分布成密密麻麻的一片。
    燕重锦冷汗淋漓地蜷缩在床里,痛得弓起了背。梁焓和太医没见过这么凶残的画面,皆骇得脸色煞白,听到那些蛊虫撕噬皮肉的声音,几人不由地捂住了嘴。
    池月面无表情地将蛊虫挑到酒里淹死,声音中透着凛冽的杀意:“他这几日的食水是谁负责?”
    梁焓顿时明白过来,当即下令,将刑部大牢当值的狱卒全抓起来审讯。
    裴紫衣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那群倒霉鬼被严刑拷打了一通,一个个哭爹喊娘,却无人招认。
    “罢了,我去趟南荒便是,找到养蛊的虫师就好顺藤摸瓜。”池月坐在桌边,晃着高脚杯,慢悠悠地说道。
    梁焓眼睁睁看着对方喝光了羲和年间的“拉菲”,一口气报销了五盘子牛排。还有自己储存的饼干和面包,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只剩渣渣。他摸了摸胸口,心痛得无以伦比。
    床上还有个刚刚苏醒就嚷饿的伤患,正抱着一碗蘑菇浓汤,啃着芝士蛋糕,吃得嘴角沾满了奶油。
    燕重锦一退烧,精神就好了许多,听到父亲要出远门,不禁担心地道:“南荒会不会太远了?要不带上爹吧。”
    池月挑眉:“你那个当盟主的爹有多忙你不知道?再说为父一个人不行吗?”
    燕重锦弱弱地咽下一口汤:“可您上次去南涯就迷路了大半年。。。诶哟。”一只饼干砸在他脸上,碎成了三瓣。某个老魔头显然不喜别人提及他唯一的弱点——路痴。
    梁焓转了转眼珠,心里默默打定主意:一定要将穹阊殿建成一座迷宫!
    “此事为父自有安排,你不用操心,在这里安心养伤即可。”池月打着饱嗝站起来,看向梁焓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说出来的话却直戳皇帝陛下的心窝子。
    “豆芽你老实点,若是还敢欺负重锦,我送你一套蛊虫大礼包。”
    梁焓险些泪崩:“那他欺负朕呢?!”
    “送。。。两套?”
    “。。。。。。”得嘞,您老这护犊子也是没谁了。梁焓挥着袖子,像赶苍蝇似的:“朕知道了,你赶紧走吧,恕不远送。”
    池月看了眼外面的月色,想起燕不离还在家等信儿,也不再耽搁,擦了擦嘴翻窗离去。
    送走老魔头,梁焓终于松了口气。不管怎样,燕重锦大难不死,自己也靠美食计躲过一劫,都算幸事。
    堂堂天子被自己的爹压迫成这样,燕重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放下汤碗道:“家父是江湖中人,恣意霸道惯了,得罪之处还望皇上海涵。陛下也不用怕,他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真对你怎样。”
    梁焓心思一动:“真的假的?朕没混过江湖你别骗朕。”难道这池老魔和道上的马仔一样,只敢撂狠话不会动真格的?
    见对方色眯眯地搓了搓手,燕重锦忽然有点后悔,含糊地道:“额。。。。。。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是真的。”月爹爹在江湖上传闻很多,但他从未见过对方杀人,想来池阎王的名号怕是误解。
    “这朕就放心了。”梁焓蹭过去,把某人往床根里一堵,“那我们继续吧。”
    “继、继续什么?”
    梁焓倾身舔过他嘴角的奶油,砸了咂嘴:“继续试试你是不是断袖啊?”
    燕重锦往后一缩:“别胡闹,我不是。”
    “不是你躲什么?”梁焓撸起袖子,正要霸王硬上弓,忽听头顶响起嗖凉的一句:
    “你们又在干什么?”
    梁焓咕噔一声栽下床,心惊胆战地回过头,欲哭无泪:“池大爷,你怎么又回来了?”
    池月指指桌上:“你做的那个什么曲。。。曲奇挺好吃的,我要打包带走。”
    这一家子是江湖土匪出身吧?怎么都喜欢连吃带拿的?见对方一副不给糖就捣蛋的架势,梁焓只好把自己仅剩的存货捣鼓出来。望着池月扛起大包潇洒离去的背影,一脸的生无可恋。
    燕重锦看他失意地立在窗前,可怜得就像一只辛辛苦苦储满食物的松鼠,却一夕被大灰狼入室洗劫了个精光,不禁心软地道:“陛下莫气,家父也擅长料理,他学会之后就不会再来索要了。”
    梁焓悲愤地转过头,恶狠狠道:“父债子还。”
    燕重锦:“。。。。。。= =”
    御书房的灯火熄了。
    黑暗中,某人又不怕死地黏了过来,燕重锦无奈地叹息一声:“陛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梁焓动作一滞,从他颈窝里抬起头,明眸在暗夜中闪着亮晶晶的水光:“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燕重锦,你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吗?”
    “逃避错误也算逃避?”
    “不走到最后怎么知道就是错的?难道你是神仙,还能预知未来不成?”
    和预知差不多吧。他这一世只想求个好活,也希望对方安安稳稳地做个盛世明君,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燕重锦狠下心推开对方:“陛下若喜欢男人,找别人就是,恕末将难以从命。”
    “别人?你就这么讨厌朕?”梁焓猛地站了起来,冷笑一声,“行,你燕大少爷玉洁高贵,朕要不起。”言罢甩袖走出了内间。
    燕重锦听他在外头冲夏荣喊道:“给朕找个男人来。。。。。。随便!哪个都行!你管朕做什么。。。。。。放屁,老子他妈没喝酒。。。。。。大不了这皇帝不当了,反正也当得没意思。。。。。。”
    实在听不下这等胡言乱语,他撑着身子爬下床,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走到外间。看见夏荣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梁焓则在摔杯砸碗地大发脾气。
    “万岁爷三思啊!龙体为重,甭管什么事儿,您千万别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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