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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匆匆敢来的三人看见这一幕,惊呼出声!
大阵启动,天地变色,一道一道的雷霆落下,比逢城的雷霆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们的哭声变成了惨叫,精美华丽的建筑崩塌破碎。
盛世渐倾,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突然,一道流光自天际而来,气势磅礴势不可挡,光芒万丈的银色长剑划过泾杨的手腕,带起一片血雾。
泾杨手上一阵剧痛,松开了手。
岁夜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眼前渐渐清明。待看清了眼前的场景,他的心跳渐渐加快。
那剑停在半空中,光华夺目,雪亮的剑光刺眼,银色的长剑仿佛是流光铸成,剑身精美,剑柄处刻着两个端正的大字:
和光。
和光同尘,与时舒卷。
那是和光剑,光芒万丈夺目耀眼,剑出日月失色,星辰烛火皆黯淡。
锋锐的剑气仿佛能撕裂天地,那是与同尘的内敛完全不同的张扬。
封召姜晔,是你来了吗。
你不是从来不用和光剑吗,你不是只用你的霜凝吗?
“他的命,不是你能取的。”冷淡却好听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凭空出现。模样是岁夜再熟悉不过的清冷俊美,蓝衣白袍玉冠束发,眼睛和长发如夜般的黑,目光深深如潭水。
“姜晔。。。。。。”岁夜低低的呢喃出声,近乎贪婪地注视着那道身影。那个人的样子,他在梦中见了无数遍,在心里描摹了无数遍。
至此经年,从未敢忘。
因为刚才的反噬,药效散得太快,岁夜已经无法站起来,稍微移动小腿便是一阵剧痛传来。
他回头看着飞奔上来不知所措的三个徒弟,从青玉镯中取出轮椅,无奈地看着他们:“你们扶我一把行不行?”
祁濯和谢楚连忙上去将他扶到轮椅上。
祁濯突然觉得不对,按照往常情况,穿着这么脏又破的衣服岁夜早闹着要换衣服了,今儿这是怎么了连话都不说一句。
他顺着岁夜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姜晔,再看看岁夜的眼神,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
“哦,师父原来是个断袖。”他面不改色地想。
姜晔伸手握住和光,一言不发就开打,泾杨完全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数,狼狈的抵挡着。
姜晔跟岁夜完全不是一个水准,况且这人心冷,抓个人来挡只会让他多杀一人而已。
泾杨节节败退,姜晔的招式凌厉,不给他留丝毫余地。
“姜晔,阻止阵法启动!”岁夜一边大喊,一边心惊胆战地看着城中的变化,心里一阵阵发寒。
姜晔似乎是看了他一眼,岁夜屏住了呼吸,就见姜晔把女帝的穴位封住丢到岁夜脚下,然后继续跟泾杨打了起来。
岁夜:“。。。。。。”
他不敢有片刻耽搁,让祁濯把他扶到地上,祁濯照做,岁夜盘腿坐下。
他探查着阵眼的情况,心中掀起万丈波涛,他突然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阴沉的天空。
阵法已完全启动,天都城已毁了大半。
无法挽回了。
姜晔很快收拾了泾杨,泾杨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灵力游走,他将和光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指尖火窜起将泾杨的尸身烧成灰烬。
他捡起地上的同尘,眼里情绪不明,把同尘递给岁夜。
岁夜还沉浸在无法挽回的无力中,同尘突然闯入他的视线,他愣了一下,接过同尘。
“姜晔,好久不见。”他涩着声音。
“你便是岁夜?”姜晔问。
岁夜有一瞬间的愣怔,很快又明白过来。
对啊,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怎么又忘了呢。。。。。。
“是,五师兄,我是岁夜。”他答。
“云浮界修仙界被魔族入侵,清刀带领四大领主徘徊在潜山关前,你立刻跟我回离纵。”
他何时对自己说过这么多话?岁夜一阵恍惚。
他定了定神,问道:“天都城,天都城还有人活着,你可以停止阵法吗?”
他受了三倍反噬元气大伤,如今只能把天都最后的希望放在姜晔身上。
姜晔蹲下来探查女帝体内阵眼的情况,眉尖轻蹙,半晌,摇了摇头。
岁夜的心寸寸冷了下去。
“事不宜迟,立刻离开这里。”姜晔站起身来道。
“那这里的人呢?不救他们了吗?”谢楚突然出声,神色激动。
盛扶妆连忙拉住他,她看得出来形势不对,也隐约猜出了什么。想到谢楚的家人都死在逢城的阵法中,她生怕谢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不过好在姜晔没有在意谢楚的失礼,谢楚也只是激动了一下。
“岁夜,我们救不了所有人的。”姜晔这样说。
无力感越来越重,几乎要将岁夜压垮。
在乌镇,他救不了那些因为愚昧和贫穷而饱受病痛折磨的人;在逢城,他救不了阵法中死于雷霆的六万余人;在天都,他同样救不了那些苦苦挣扎着被恐惧包围的无辜的人。
我要怎么做?岁夜第一次这样质问自己。
乌镇的人他保护不了非他之错,就算他不去逢城清赦也迟早会杀了山鬼,逢城的人同样会死。泾杨奉命打开通道以天都十万百姓为祭,他无力阻止。
他仿佛什么都没做错,心里却生出浓浓的愧疚。
雷霆一道一道落下,惨叫声越来越少,最终除了建筑的倒塌声和雷霆的轰隆声,再无其他。
再然后,一切终归于寂静。
在姜晔的灵力保护下,岁夜四人安然无恙。
“珏央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眼下魔界与云浮界的通道将在天都城打开,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跟就要他们回合,前往离纵。”
岁夜恍若未闻,呆愣地看着地面。
祁濯看不下去了,和盛扶妆上前把扶岁夜扶到轮椅上。
姜晔从灵力空间里放出自己的坐骑鸾鸟青哑,附身抱起岁夜坐了上去。祁濯三人连忙跟了上去。
青哑展翅,阵阵火焰从翅膀上窜起,卷起狂风万丈呼啸而去。
岁夜回过神来,发现姜晔正揽着自己的肩,微微讶异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接触自己,却是在他忘了自己之后。
岁夜突然很想哭,也不知道为什么鼻子酸酸的,却努力不让自己掉下泪来。
因为反噬受了内伤,胸腔内阵阵钝痛。之前一直未在意,现在平静下来,痛感来袭,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喉咙一阵腥甜,他哇地吐出一口血来,眼前阵阵发黑,晕了过去,头靠在姜晔肩上。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的尽是前尘往事,他一时有些恍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我是P大死忠粉,超喜欢她写的那句“盛世将倾”,用一下嘻嘻嘻
☆、往事
最近神界又出了件大事儿,创世之神收了关门弟子——西岭帝君刚出生的小儿子,西岭七王君岁夜。
不过创世之神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养孩子,七秀便有了新任务——带孩子。
姜晔看了那小小的婴孩一眼,当即决定闭关修行。
他是创世之神徒弟,不想带孩子也没人逼他,其他人可就不同了。
他们一致决定,一人带一个月。
岁夜一千岁成年后,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师尊。
封召曦煌教了他百年之后,让他自己想修么修什么,不再经常过问他的修为。
岁夜自由生长,拜了药阁阁主为师学了医术。又因为没人时常管教他,混迹于四岭赌场,学了赌术。
西岭王城中,街道上传来阵阵惊呼,行人纷纷惊叹着看向那似在寻找着什么的绯衣少年。
那少年的容貌,精致明艳至极。蝶翅般的细密睫毛下是一双形状完美的桃花凤目,似有潋滟的波光蕴含在其中。唇形饱满,颜色浅淡。束起的长发自额边垂下几缕,衬得凝脂般的肌肤更加白皙细腻。
绯衣明艳,却比不上他容貌的艳丽无双。银色腰带上缀着一圈细细的金铃,还挂着一块质地厚重温润的羊脂白玉,上面刻着一个端正的篆字:珏。
只见着绝色的美人在必赢赌场前停了下来,墨黑细致的眉轻蹙。半晌,冷笑了一下,走了进去。
珏央是在西岭王城最大的赌场中找到岁夜的,老远便听到这厮的声音:“哎哎,别走嘛,大不了下一局我让着你们点。。。。。。”
这位神界第一美人实在听不下去了,伸出形状完美的手,纡尊降贵般一把揪住岁夜的耳朵:“还有功夫在这儿浪呢,试剑会就要开始了,怎么,怕自己打不过不敢去了?”
珏央说话实在不怎么中听,岁夜立马炸了:“谁说我怕了!?尽管放马过来,今儿就让你们看看小爷的金针十八阵!”
“跟谁自称‘小爷’呢?今儿就好好治治你这没大没小的毛病。”珏央揪着他耳朵就往外走,赌场里差点把底裤输给岁夜的人们送了口气。
“疼疼疼!”岁夜不敢用力挣扎,嘴上还不罢休:“论没大没小谁比得上你啊?每次被秩序大人练狠了就骂他老不死的。。。。。 ”
珏央松开他耳朵,一把捂住他的嘴,阴狠狠地威胁道:“这事儿你要是敢到处乱说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岁夜点头如捣蒜,并起三根手指表示自己绝不会说出去。
心中却想:“那就要看小爷的心情了!”
珏央这才放开他,带着岁夜前往中岭悯生岛。
试剑会千年一次,在四岭宴之后。不同的是,四岭宴是四岭轮流举办,试剑会则是在悯生岛举办。
这也是悯生岛最热闹的时候。
试剑会规定五万岁以下才可参加,神界的后起之秀都可在试剑会上大展身手。着一次的试剑会比往年更加热闹,因为五位古上神的徒弟都会参加,四岭王城中甚至开设了赌局,赌谁赢。
从目前看,大师兄知鬼夺魁的呼声最高,其次是排第五的姜晔。
至于岁夜,就算了吧,一万岁都没有,比什么比?
岁夜本人可不这么想,就算没有剑,他还可以用阵法参加,他的金针十八阵可不是吃素的。
珏央带着他上岛时,七秀中其余六个人早就到了。
“哟,五师兄你出关啦?”珏央笑着跟姜晔打招呼。
姜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按照平时,被人这样无视,珏央早傲娇地冷哼出声了。可姜晔的脾气他知道,便没有计较。
岁夜顺着珏央的视线看去,不禁惊艳了一下。
那少年身材修长,清冷俊美的模样似玉雕般完美,玉冠束着如墨的黑发,眼眸深邃如潭水似夜般漆黑。
虽不如珏央明艳无双,却也高贵内敛,自有一番不可言说的俊美。
那是岁夜第一次见到姜晔。
初见倾心,一眼万年。
西岭无法无天的夜小王君,不再天下无敌,他终于,有了软肋。
他愣愣的喊道:“五师兄好。”
姜晔看了他一会儿,问自家哥哥姜昼:“他是谁?”
姜昼:“岁夜啊,不就是一千多年前你师尊让我们带的那个小孩吗?”他说这句话时,颇有怨念。
姜晔点点头,不再说话。
岁夜落座后,时不时盯着姜晔看,每次看都要感叹一句这人真好看,而且越看越好看。
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姜晔身上,导致他没听见对阵安排。
珏央看不下去了,手肘捅了岁夜一下:“看哪儿呢,姜晔有我好看吗?”
“比你好看多了!”岁夜想也不想地回答。
婳妖听见这一句,凑过来问:“还有人比小公子好看?”
珏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