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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好了头发还左右转着脑袋看了看,露出了满意的笑。
祁濯:“。。。。。。师父你能站起来啊?”
祁夜闻言收起了铜镜,单手扶着窗棂摆了一个自以为帅的造型:“就三天的药效,怎么样,师父好看不?”
“哦,不好看。”祁濯冷漠脸。
“啧,”祁夜收起了笑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天青色的衣袍干净整洁,银色的腰带上还挂了一块质地温润的玉佩,黑靴一尘不染,连裹在护腕边的衣服褶皱都那么完美。
“真是不懂欣赏,”祁夜想,“有我这么帅的师父你还有什么好嫌弃的,云浮界我说自己第二帅就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行了,走吧,你个小白眼狼。”祁夜拿起桌上的剑,率先出了门。
祁濯这才注意到那把剑,剑身靠近剑柄出包着几层布条,被祁夜拿在手里。造型很古朴,通体黯淡无光,看上去就是把普通的凡剑。
可按照祁夜的性子,什么都用最好的,这剑的来历铁定不凡。
祁夜带着祁濯和盛扶妆跟着人群一起来到了逢城东边的大河,那里有一台花轿,四角红绸上绣着鸳鸯。
“怎么不见新娘子?”盛扶妆话音刚落,一行人就拥簇着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哭哭啼啼地走了过来。
“你确定这是送新娘子,不是送葬?”祁濯很怀疑。
祁夜白了他一眼:“废话,你把女儿养那么大嫁给个面都没见过能随时淹了岳丈家的‘女婿’,能高高兴兴地送女儿出嫁?”
祁濯觉得有道理,要是这样还能笑嘻嘻乐呵呵地送女儿出嫁,那只能说明不是亲生的。
“吉时到,上轿!”
一身红嫁衣的新娘子被扶上了轿,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将轿子抬着平稳地丢到了河里。
轿子竟飘到了河中央都未沉,忽地一道刺目的光闪过,轿子不见了踪影。
见此景,众人纷纷跪拜,口中高呼“山鬼大人”。
祁夜带着俩徒弟悄悄地绕到一边的树林里,他将一根金针插在地面,不一会儿,得意地笑了:“找到了!”
这种粗劣的传送阵,也就骗骗那群无知的凡人。
“什么找到了?”盛扶妆问。
“哦,还能骗骗愚蠢的徒弟。”祁夜不动声色地想,嘴上回答道:“这是个传送阵,不过布阵的人做得很粗陋,我已经掌控了阵眼。”他抓住两个徒弟的肩,消失在了原地。
祁濯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神殿前。
四周寂静无声,天光昏暗,神殿坐落在山林里,连一条下山的路也没有。殿中隐隐有光透出来,树影摇曳。
“这是哪儿?”他听见盛扶妆问。
祁夜:“那条河对面的山,只不过是在背面。”
盛扶妆:“师父,那新娘子在哪儿?”
“唔。。。。。。应该在殿里吧。”祁夜抬脚走进去,丝毫没有要隐蔽的觉悟。
祁濯虽满心疑惑,但也和盛扶妆跟了进去。
进了神殿,祁夜指尖窜起一簇明亮的火焰,满室登时亮堂。借着光,祁夜看清了神殿供奉的是哪位尊神,神色微不可察地一僵,又很快恢复正常。
好在祁濯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目光被大殿右边的喜轿吸引。
盛扶妆也注意到了喜轿,忙跟着祁濯走过去,一把掀开轿帘。
新娘子的盖头都没取,靠在轿子的一边,似是晕了过去。
祁濯伸出手揭开盖头,脸色猛地一变,连退三步。盛扶妆也是僵了神色,微微挪了一步。
祁夜看见祁濯脸上那如临大敌的表情,瞬间好奇这轿子里的是哪路神仙,迫不及待地过来往轿子里看了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死你。
只见轿子里坐着个身量纤细的人,一张脸化者跟鬼一样的妆,从胸前的平坦和脖颈间的喉结来看,这是个男的没错。
问题是这男的穿着新嫁娘的喜服,化着鬼一样的妆,靠在轿子里睡得正香,还在轻轻打鼾。
祁濯有一瞬间怀疑这是山鬼本人,甚至觉得他之所以每年要娶个新娘子是喜欢穿她们的喜服。
祁夜好歹是师父,很快镇定下来,伸手推了推轿里的少年:“醒醒,小。。。。。。伙子你醒醒!”
谢楚茫然地睁开眼,好半天才缓过来:“你们谁啊?”
祁夜:“。。。。。。”你抢了我的词啊!
祁濯:“我们是来救你的。。。。。。如果你是新娘子的话。。。。。。”
盛扶妆:“。。。。。。小兄弟,你为什么要扮成新娘子?”
谢楚大概明白了他们没有恶意,正准备开口自我介绍,突然,脚底下的地面狠狠一震,祁夜脸色倏地一变!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传送阵这么粗陋了,原来传送阵是和隐匿阵一起布下的,而传送阵是依附,自然不可能完整。
重要的是,这双重阵法之下之下还有一个锁魔阵!
锁魔阵锁万魔,连魔界最强的圣女对付锁魔阵都要费一番功夫。
当然,前提是这个锁魔阵是完整的,不然那圣女一刀就能破了这阵法。
祁夜的灵力探查遍布整个山峰,他确定了,这布置锁魔阵的人定是个傻子。
一个连传送阵和隐匿阵都不能融会贯通的傻子,居然敢布下这漏洞百出的锁魔阵,还关了这么个玩意儿。
八成是疯了吧。
祁夜的神识覆盖了整座山,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传说中的山鬼大人,他嘱咐两个小徒弟在原地等他,身形消失。
不一会儿,祁夜便带着一个男人回到了大殿,将男人甩到地上。
那男人便是山鬼,穿着一身黑斗篷,宽大的衣袖死死地挡住脸。
祁濯感受到了那男子身上深深的戾气。
祁夜没跟他废话,直接用剑将男子的黑斗篷和衣袍削个粉碎。男子慌忙用双手捂住脸,祁濯则跨了一步挡住盛扶妆的视线。
“说吧,‘山鬼大人‘,你要那么多姑娘来做什么?”祁夜一脸正义凛然。
祁濯觉得他要是有个尾巴应该已经翘上天了,掰都掰不回来的那种。
“你,你们是谁!?”男人的声音极是好听,却带着浓浓的惊惧。
“不说的话,就弄死你!”祁夜威胁道。
“那你就杀了我啊!”山鬼撕心裂肺得大吼。
“啧,”祁夜抬手,数缕流光缠上山鬼的手,将他的手狠狠地扯开!
山鬼竭力地挣扎着,却无能为力。
他的手被流光反剪着捆在身后,暴露在神殿昏黄烛光下的,是一张丑陋至极的脸!
遍布整张脸的狰狞疤痕,坑坑洼洼且枯黄无光。一只眼睛凹陷进去,仿佛被人活活挖了眼珠一般!另一只眼睛通红地睁着,鼻梁塌着,下嘴唇中间裂开一条极大的口子。
再想到刚刚这人那样好听的声音,巨大的反差,祁濯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山鬼凄厉地惨叫出声,双手剧烈地挣扎,却挣不开,便趴了下去,脸死死地贴在地上。
祁濯褪下外袍走近,准备给他遮挡一下,毕竟还有姑娘在这里,多少得顾忌一下。
就在他准备把衣袍盖到山鬼身上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重重地撞开祁濯,张开双手挡在了山鬼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作者,写得不好的地方欢迎批评
☆、天都
“太守!?”一直静默不语的谢楚惊愕地看着面前张开双臂的中年男子,“你怎么。。。。。。”
祁夜更觉有趣:“太守?敢情你们俩一伙的?”
韩情不答,只是固执地挡在山鬼面前,神色中透出一股倔强。
“逢城太守和这样的祸害混在一起,真是有趣。”祁夜笑了,祁濯看着那样的笑容,忽然觉得有点冷。
“理由?是什么让你这样护着他?”祁夜剑尖指着山鬼,韩情神色慌张了起来。
他张了张嘴:“我。。。。。。”
来自地底的一声狂怒咆哮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整座山都晃动了起来。
趁着他们四人愣神的功夫,韩情飞快地解下外袍搭在山鬼的脸上。
“呵,”祁夜冷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偏头看着大殿门口,一团黑雾正缓缓飘进来。浓厚的黑色中,一个身影渐渐清晰。
那男子一身深紫色衣袍,黑金发冠将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长得不错,担得上丰神俊朗四字。
他冲祁夜淡淡地笑了一下:“夜小王君,好久不见。”
“朔北领主,别来无恙?”祁夜收起同尘,嘴角挂着散漫的笑。
祁濯和盛扶妆忙退到祁夜后面,顺便拉了谢楚一把。
“想不到你也有被人锁在阵里的一天。”
“世事难猜罢了,本座也不会想到突破的关键时期会被这个小小凡人钻了空子,将本座困了二十三余年。”清赦眼中已带了杀气。
魔族之人每一次突破修为瓶颈,都会先丧失全身功力,待忍受过三日的烈火焚身之苦便能功力大增。
这三日内,是他们最虚弱的时期。
祁夜忙着跟故人叙旧,没看见山鬼听见清赦声音后,一把拉开了头上的衣袍,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清赦的脸,目光中是深深的嫉妒和毫不掩饰的贪婪。
祁濯看见他的动作,眉头微蹙。
韩情则将外袍套在山鬼身上,准备悄悄背着他走。
清赦伸手一抓,山鬼立刻脱离了韩情的怀抱,被清赦牢牢地抓住了脖子!
“不要!”韩情飞扑上去,却被同尘剑挡住。
祁夜仍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吐出的话语却让韩情浑身发冷:“他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理应收到惩罚,便是审判之神在此,亦饶不了他!”
“没有!他没有做错!都是我,一切都是我干的!”韩情大喊。
“谁的罪,不是你说说就能定的。”清赦冷冷地道,“他趁本座虚弱之际将本座锁在这里二十三年,害了二十二个女子的性命,你说,本座该不该杀了他?”
“他,他。。。。。。”韩情语噎。
“二十二个女子又如何!?”这时,山鬼突然出声,看向清赦的眼神越来越疯狂。
“只要能得到你的容貌,便是杀尽天下人又如何!?”
祁濯和盛扶妆心神一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
“大言不惭。”祁夜评价道,“天下人何其多,你当人人都如这逢城百姓般任你拿捏?”
山鬼艰难地伸出手想要触碰清赦的脸,却被清赦狠狠地甩到地上!
“去死吧。”清赦如此说,手中黑气凝聚成刃,狠狠地割破了山鬼的喉咙,祁夜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山鬼保持着一个诡异的笑容死去。
“哥!”韩情扑到山鬼身上,悲切地喊着他的:“哥,哥你醒醒啊哥。。。。。。”
许是他的喊声太过哀伤,吵了祁夜的耳朵,祁夜不耐烦地打晕了他。
山鬼脸上最后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早已在逢城布下大阵,一旦自己身死,阵法即刻启动,天降八十一道雷霆,逢城六万余人都会为他陪葬!
这事甚至连韩情都不知道,祁夜却探查到了端倪,还来不及逼问,清赦便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唉,”谢楚突然出声,“那二十几个姑娘都死了么?”
祁濯瞪了他一眼,闭嘴!
祁夜:“是啊,反正这座山除了咱们几个就没活人了。”
“哦。”谢楚又低下头。
“告辞,夜小王君。”清赦仍是那副淡淡的语气。
“朔北领主啊,你可真能给我找麻烦啊。”祁夜却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抬手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