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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儿看向他,点头道:“会。”说完,还没脱鞋,就向小河跑去,李虎没来得及拉住他,钰儿的鞋就踩进了水里,在水里的一个孩子拦住钰儿,“你鞋子湿了。”
钰儿低头,才发现自己忘了脱鞋。
李虎几步赶过来,插起钰儿的腋窝把他架起来抱到一边的岩石上,随即蹲下,把钰儿精致的鞋子脱下来放在岩石上,“晾一会儿就干了,裤腿要挽起来。”李虎边说边给钰儿挽好裤腿,然后把钰儿抱下来,钰儿一着了地,就亟不可待的跑进水里,抄起落在一边的鱼叉就向水里扎去。
“噗。”心宿躲在树上,不合时宜的笑出声,他推推身边的廉贞,“喂,你说小主子能捉到鱼吗?”
廉贞看他一眼,没说话,又转回头,看向钰儿。
“我猜啊,小主子肯定连个鱼毛都捉不到。”心宿自顾自的说。
廉贞目不转睛,“鱼有毛吗?”
心宿脸上的笑容一滞,“比喻,懂吗!跟小主子一起久了,脑子变迟钝了吧。”
“你说小主子脑子迟钝?!”廉贞适时把握住关键词。
瑶光冷冷的目光投过来,朱唇微启,“主子一定很想知道你对小主子的评价。”
瑶光竟然说了这么长一句话,心宿差点从树上栽下来,“口误,口误啊!”
下面,钰儿玩的不亦乐乎,插了几次鱼,真如心宿说的,连个鱼毛都没有,当他差点把鱼叉插在自己脚上的时候,李虎惊得一把夺了过来,再不肯给他。
钰儿只好拿个鱼篓,装那几人捉住的鱼,鱼越装越多,钰儿已然快提不动了,可他心里喜欢,硬是不肯松手,李虎本就夺了他的鱼叉,不好意思再不让他玩鱼篓,便也随着他,谁知,一个不查,钰儿脚下一歪,踉跄一下,差点坐进水里,还好身边的人及时拉住他,可他手里的鱼篓就没那么好运了,这一歪,鱼篓倾倒,鱼儿摆摆尾巴,四散着游进水里。
钰儿被眼前这一变故惊呆了,直愣愣的看着空了的鱼篓,这么久的努力化为乌有,还没等其他人安慰,钰儿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树上的心宿不够意思的大笑,怕钰儿察觉,不得不紧紧捂住嘴巴,廉贞也轻笑了一声,就连面无表情的瑶光,都抽了抽嘴角。
钰儿一哭,几人心里像起了惊雷,李虎三两步蹚水过来,急道:“没事没事,跑了还能再捉,别哭。”
旁边的人也聚过来,三言两语的劝起来。
“没什么,我们一天能捉很多,比这些多多了。”
“对啊,跑了几条也没关系。”
“喂,你别哭了啊。”
几人的话稍稍起了点作用,钰儿哭声渐小,却仍低着头不肯抬起来,觉得是自己的错,李虎在他面前蹲下,诚恳道:“钰儿,你别哭了,鱼儿跑了更好,若是带回家煮了吃,鱼儿就没命了对不对,你这是救了鱼儿一命,鱼儿还感谢你呢。”
“。。。。。。真的?”钰儿声音哽咽。
李虎重重的点了下头,“嗯,你看,那鱼儿在摇尾巴谢你呢。”李虎指指游过来的一条鱼,钰儿看了,当真像是对他摆尾,坏事忽然变成了好事,钰儿抹抹眼泪,破涕为笑。
忽然钰儿心中一动,感觉一道目光打在身上,他擦擦脸颊向对面望去,瞬间睁大了眼睛。小河对岸的树林边上,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孩子,那孩子穿着破旧的衣服,背了个竹篓,竹篓里放了很多绿色植物,要比孩子还高,他面色温和,目光看向这边,见钰儿望向他,他目光闪了一下,低下头,转身离开。
众人顺着钰儿的目光看过去,都看见了这个背竹篓的孩子,但他们却不像钰儿一样惊讶。
“那是谁?”钰儿问。
“山中药师的徒弟。”一个孩子答道。
“他怎么不过来一起玩呢?”钰儿指着那孩子离开的方向,他们住在一处,应该喜欢一起玩才对。
“谁知道呢,听说他师父每天都让他采草药,不让他玩。”
“嗯,他跟我们不一样,我们不喜欢他。”
“不过,他虽然小小年纪,医术却很了得。”
“听说。。。。。。嗯,他是药师捡来的孩子。”
“啊。。。。。。”钰儿心里忽然很难过,他知道没有亲人的感觉,不免有些不开心。
“钰儿,我们回去吧,出来很长时间了。”李虎催促,日头快升上头顶了,该回去了。
“哦。”钰儿朝孩子消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下午,离开些日子的沈洛又回来了,见钰儿在乖乖的练轻功,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询问了些日常琐事,心宿当然把钰儿自己决定上午要念书的事说与了沈洛,沈洛听了,没有反对。钰儿本来有些害怕,怕自己偷跑出去的事情被发现,可说到最后,心宿也没告他的状,钰儿吐吐舌头,以为自己瞒的很好。
晚上,钰儿因为玩了凉水,有些着凉,喷嚏不断,沈洛给他洗了个热水澡,又给他灌下一碗姜汤,才哄他睡下。
钰儿睡着之后,心宿敲敲窗子,沈洛披上衣服出来,心宿便把白日里钰儿偷跑出去的事情说了一遍,沈洛听了,笑声不断,“这孩子心思到是挺多。”
“以后,他若想出去,可以随着他,但要看顾好,总拘在这宅子里也闷的慌。”
“是。”心宿应下。
沈洛本想次日就离开,可是又放心不下钰儿,怕他真的受了凉,便又呆了一日,有沈洛看着,钰儿也不敢太造次,便乖乖的念了书,黏在沈洛身边不再出来。
第三日一早,见钰儿没什么事,沈洛就离开了,钰儿从床上爬起来,有了那一日的偷跑,钰儿心痒难耐,吃早饭的时候就频频对李虎使眼色,沈洛的决定自然已经传达给了李虎,李虎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小伎俩早就被识破了,只有钰儿还傻乎乎的以为没被发现。
“我吃饱了。”钰儿把碗推开。
“小主子,把粥喝了。”上春盛了一碗粥放在钰儿眼前。
钰儿苦着脸,拿起勺子急匆匆的喂进嘴里。
“小主子,慢点吃,没人与你抢。”花月笑道,她们都知道钰儿急着出门玩去,可就是要慢慢吊他胃口。
见钰儿碗里见底,上春说:“小主子,要不要再喝一碗?”
“上春姐姐,钰儿真的喝不下了。”
“嘿嘿,知道了,你去玩吧。”花月实在憋不住笑了。
钰儿招呼着李虎,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
“阿虎哥,快点。”钰儿摆动着小腿,向小河跑去,生怕慢了就被追上。
“不用急。”李虎知道那三个武功很厉害的人跟在身边,便也不害怕了。
沿着小路跑下去,钰儿忽然停下了脚步,如点了穴般定在那里。李虎赶过来,顺着钰儿的方向看过去,竟是昨天的那个孩子,他背对着两人蹲在一颗树下,似乎在挖着什么,背上的竹篓是空的,显然今日还未踩到什么。
钰儿把食指放在嘴前比划一下,然后悄声走了过去。
踩在草地上的声音很大,虽然钰儿放缓了脚步,可还是被听见了,那人猛然站起来,转过身,“谁!”
“别怕别怕,我不是坏人。”钰儿连忙摆手。
那人见是钰儿,刚刚紧绷的身体放缓,露出温和一笑,“是你?”
钰儿走近,“你在做什么?”
虽与面前的人才是第二次见面,而且第一次还算不上见面,但钰儿心里竟对他有着些淡淡的熟悉感,似乎与他认识了很久一样。
“我在挖草药。”那孩子也不拘谨,转过身,蹲下继续挖。
钰儿走过来蹲在他身边,“你住在哪里?”
“山后的草庐。”
“你师父不许你出来玩吗?”
那人手里一滞,淡淡的说:“师父病重,我要采药给他。”
钰儿点点头,“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不一样的原因才不来的,等你师父病好了,你就来找我们一起玩吧。”
那人手里动作缓慢,“师父的病。。。。。。很重,我不知道。。。。。。”
“你放心,你师父一定会好的。”
仿佛钰儿的话给了他些许力量,他目光坚定,“嗯。”然后熟练挖下了面前的草药放进背篓。
“我不能与你一起,我要走了。”他站起来,对钰儿说,“我还要去找更多的草药。”
“好,下次再见。”钰儿对他挥挥手。
那人拨开杂草,沿着一条快没踪迹的小路走下去,走出不远,钰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他的背影大喊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转过身,微微一笑,“我叫清秋。”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荒凉之地
经过二十多天的急速行军,夜景弦一行人临近恒远。绍京在夜辰的版图上偏南些,所以从绍京到恒远要比去凉玉的都城南戌还要远。恒远在夜辰的最北边,气候寒冷,一年有一少半的时间都在过冬天,并且恒远地处偏远,不仅树木稀少,人也少的可怜,一路走来,竟鲜少行人。
夜景弦这次来,主要任务便是收回鄞州,但鄞州被划出去几十年,想要收回的难度,可想而知。杨楮接到消息,已经在城门口等着他,夜景弦策马行近,虽然名义上夜景弦所封的镇北将军职位要比杨楮高,可是夜景弦手里没有实权,若是再碰上在襄河县那样的将士,夜景弦的难处便又增加了几分。
“将军。”杨楮抱拳,腰杆笔直,夜景弦端详着眼前这人的样子,剑眉星目,一身正气,记忆里逐条搜寻关于杨楮的记忆,却发现空的厉害,上一世他虽在恒远呆了四年,却与杨楮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就像老死不相往来的仇敌一样谁也不见谁,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夜景弦怕宪洪帝以为他结交手握重兵的将军,引起误会。
呵呵,这一次,他不会那么傻。
夜景弦下马,一边跟了上次的副将童湛,一边是百里后吉,他走到杨楮身前,问道:“威武将军?”
“末将杨楮,将军唤我名字便可。”
夜景弦略一点头。
“将军,请入城。”
夜景弦放下心来,看杨楮的样子,应该是对朝廷忠心不二的,若是少了那些麻烦,打起仗来也省了很多事儿。
将军府依然破旧,乍一看,像极了住了许久的老房子,只有前后两个院子,外加东边的一个小院,杨楮看着夜景弦脸上没有笑意,心里也是忐忑,他尴尬一笑,说道:“将军莫怪,恒远偏僻了些,住处比不上京里。”
夜景弦抬手,“无事。”他本就不拘小节,更何况,上一世连天牢都住过,还会怕条件艰苦吗?
“末将先带将军去房里休息吧,行了这么些时日,将军一路辛苦。”
“嗯。”夜景弦简单应了一声。
夜景弦的屋子安排在后面的主屋,屋内虽小,却干净整洁,夜景弦换了衣服,唤出七曜,问道:“可查清了?”
“回主子,已经查清了。”
来之前,夜景弦便已派了七曜先来调查一下镇北军中情形,以便应对,顺带也调查了杨楮,好增加些了解。
“镇北军堪称夜辰最骁勇的军队,属下调查一番,果然如此,军中纪律严明,上至将军下至士兵,恪守军纪,十年来无一人破坏,军中风气积极昂扬,精神风貌皆是其他军中不可比的。”
“嗯。”夜景弦点点头,“杨楮呢?”
“杨将军,此人心怀家国,英勇果敢,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哦?”夜景弦声调微扬,“如此人才怎么窝在这个小地方?”
“这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