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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灼-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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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公子。”司徒卓还礼,只是揖得更深。
  “公子打扮得好生利索,是要往哪儿去?”
  司徒卓垂眼瞅瞅身上与寻常无异的素白麻衣,不知要如何去接慕唯清这半是客套半是玩味的话。
  孤这十五年来避世尘外,离群索居,唯与孤母相依为命,言谈之能自是比不得这长久斡旋王室公卿之间的官家子弟。
  慕唯清那边却是另一番寻思:这人诗写得好,口舌功夫却当真是弱啊!
  慕唯清愈发觉得有趣,于是另起话题,非要拉司徒卓去对酒当歌。
  “公子,小生年岁尚小,恐怕不宜饮酒。”
  “哦,尚小?”慕唯清好似听到了什么奇闻罕事,嘴角噙笑迫近司徒卓,“你几岁?”
  “方满十五。”
  慕唯清一惊,上下打量着眼前少年。
  经他这么一说再看,身量虽高,但仿佛确是与洛书一般上下年纪。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如此年岁便写出渌水诗会那等佳句,唯清自叹弗如。”
  “公子谬赞。”司徒卓凭眼观心,知慕唯清这话确为肺腑之言,却仍是无所适从至极,只好低眉站着,再不发一言。
  又不说话,真是拿他没办法。
  蓦地又想起符离。
  眼前这司徒公子的相貌,倒是可及那戏中人六七分。
  慕唯清又是一阵恍惚,给司徒卓留下慕府的详细地址,又再三嘱咐他有隙来访,尔后便独个儿往白家酒坊寻醉去了。
  阿弥陀佛,这便言多令的公子,终于肯放过孤了。
  司徒卓长吁一口气,如旧往南山方向走去。
  风清日朗,正是练笛子的好天气。
  坼巍在太清天时便不喜言谈,面对生人时则尤甚。当年因着此事,他司掌的天狼星宿还被别称为天煞孤星。坼巍也不恼,索性顺着他们的意,以人间王族所用的孤字自括。
  谁知坼黎觉着有意思,眼见建王白奉先一统六合,定国号为周,天下唯他一人可称朕,便也有样学样,把天庭整饬出了左右二丞,上中下三卿、三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还设下了御驾九龙辇车的规矩。
  堂堂三界之主,居然事事摹拟那干凡人,也不怕众仙笑话!
  已是司徒卓的坼巍一面走,一面在心底嘲讽着坼黎。
  那边厢,慕唯清也已到得白家酒坊,问白若卿讨了一斛桃花酒自斟自酌起来。
  “七姑娘,”慕唯清忽而留意到白若卿今日戴的是一支素银簪子,“你的翡翠凤钗到哪儿去了?”
  仿佛听七姑娘说起过,那翡翠凤钗,乃她白家传家之宝。
  “这……”白若卿下意识地扶一扶头上银簪,“小女已将它赠与林少侠了。”
  “姑娘说的,可是林知非林少侠?”
  “回公子话,正是。上个月,顾家酒庄的人到此处滋事,幸得林少侠出手相救,小女别无长物,便以钗相赠,祈愿少侠南游一路安好。”
  “他若南游不归,七姑娘可要等他?”
  白若卿双颊飞红,不应慕唯清的话,匆匆退到后厨去了。
  慕唯清低头品酒,一双桃花眼满带笑意。
  那不才便自饮三杯,贺知非兄喜得佳人芳心暗许。
  只是不才,怕是要孑然一生了……
  慕唯清心下自嘲一番,再次为自己斟满酒。
  长安陌上大醉一场,慕唯清回府后睡了整整一日,龙马精神便一如往昔。
  清闲度日三月有余,这天,久未见面的发小南无靖过来找他。
  “哟,南无将军还知道长安城里有个我啊?”慕唯清一面招呼南无靖坐下,一面唤门外侍立的婵娟进来看茶。
  “听闻你平定岭南之乱,翾飞特命专人为你铸造宝剑司南,莫非就是这把?”慕唯清伸手便去拉扯南无靖腰间挂的剑。
  “我今日前来,可不是要与你叙这些闲话。”南无靖一捶桌,似有急事。
  “你先喝口水,慢慢说。”慕唯清把茶盏朝南无靖一推。
  说书人抬眉看案旁沙漏,不觉散场之时已至,今日书罢,欲知南无靖造访相府所为何事,且听谈客下回分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的营养液和收藏,爱你么么哒!

  ☆、第五章 上将军绸缪乞传 丞相子辗转求真

  闲言少叙,书接上回,却说这新封的上将军南无靖来找慕唯清,本是有要事相商,此时自然无心喝茶,“我来找你,是为那邓芍幽干政一事,请你为前朝妖妃尹柔作传,以谏陛下。”
  “尹柔她不过是个苦命女子,怎得到了你这儿便成了妖妃?”慕唯清对南无靖之言颇有微词。
  南无靖却满面怒容地站起身来,“她狐媚君主,祸国殃民,不是妖妃是什么?”
  “你少在这儿指桑骂槐!”慕唯清见南无靖动了真怒,却也毫不示弱,“你不过是不满邓美人干政,想要循机构陷她罢了。”
  “慕唯清,我南无家世代忠良,你我更是二十余年一起长大的兄弟,你竟污蔑我构陷于人!后宫不得干政,那邓氏分明是祸乱朝纲!”
  “好了,你不必再说了,”慕唯清压下满腔火气站起来,“前朝事忙,你早些回去吧。”
  “你……”南无靖一怒之下捶裂茶桌,负气走了。
  总说不才是迂腐书生,你自己还不是更为迂腐!邓美人兰心蕙质,兼备德才,待翾飞更是一片真心,有什么可怀疑的?
  罢了,这些话若是说与那武夫听,他可非要活剥了不才。
  招呼婵娟来收拾茶具,又嘱咐了赶紧换一张新桌子来,慕唯清气呼呼地回噙雪斋去了。
  “尹柔……”窗外梧桐叶隙间洒下的婆娑光影里,慕唯清拿笔磕着桌子,眼盯着墙上巧笑倩兮的栗妃。
  “文贵妃……”慕唯清咬着笔杆。
  “知之甚少,无从下笔啊!”
  坊间巷陌的话本故事一年比一年离奇,辗转流传到今日,早已失真。长安百姓谈及尹柔,有说是灵颂峰上成精的果子狸幻为人形,意在荼毒皇嗣,以报双亲惨遭围猎之仇;有说是偷食谷物被乱棍打死的鸟雀魂魄所化,欲令天下百姓食不果腹。一听便知是荒唐谣言,毫无考据价值。
  慕唯清又从噙雪斋出来,“婵娟,备车,我要进宫。”
  “是,少爷。”
  不多时,慕唯清便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过淇水时,慕唯清掀起车内软帘,想看一看池中芙蕖,却一眼望见了池边喂鱼的符离。
  黑发如瀑,颀影如玉。
  “停车!”慕唯清脱口喊道。
  马车缓缓停下。
  “罢了,走吧。”
  若此时下车与他搭话,未免太过刻意,又恐要惊扰了这人间美景。还是……再缓缓罢。
  慕唯清痴痴望着那人,眸中染上三分落寞,却是七分含情。
  无论远近,能看一眼总是好的。
  眼下,还是先帮靖把那篇传作出来罢。不过,铁定无用就是了——翾飞的脾气,可是比靖还要犟啊!
  派人知会过秦翾飞,慕唯清便径直往无双台去。
  皇家的藏书处果真不一般,慕唯清简直想带着行李来住上几个月。
  不才记得,尹柔是周朝末帝白穆的贵妃。慕唯清边琢磨边在存放史记的几个架子上寻着书。
  取下太史令顾轼亲撰的《周书》,慕唯清按目录找到《襄帝本纪》。
  熙宁六年七月,民女尹氏入宫,获专房之宠。
  熙宁八年元月,襄帝为尹氏高筑十二重谪星台,以金石珠玉为山川日月,搜罗天下珍宝装饰诸殿。
  熙宁九年八月,上申侯白荻劾尹氏为胡人细作,为襄帝所杀。
  熙宁十二年八月,唐元帝起兵栗家桥,逼宫,襄帝与尹氏自知无计可脱,于谪星台内引火自裁。
  书中的尹氏,应当即指文贵妃尹柔。只是仅凭这寥寥数笔,是否真的祸国殃民,尚不能盖棺定论。
  慕唯清又往前翻,直把那整部《周书》从头仔细读完。
  白氏王朝延续千年,到熙宁年间,早已是积贫积弱。前朝疮痍暗生,百姓水深火热,襄帝纵是贤于尧舜,也无力回天。
  那谪星台的确富丽堂皇不假,可历代都有新造宫室之例,相形之下,也不算穷极奢靡。况且,襄帝不过只为文贵妃一人建了区区谪星台,较之桀纣,还当属节俭之侪。
  一个朝代的衰败,竟要一个女人来背黑锅,天下岂有此等道理!慕唯清为尹柔忿忿不平。
  不过,他心中还有一点疑虑想不明白,那便是襄帝的谥号。
  襄者,助也。
  若他真如史载,昏聩无能,沉湎酒色,又何必予他如此褒称?
  当年元帝入紫皇城,火烧无双台,所有典籍付之一炬。手中这本周史,可以说全是太史院一面之词,慕唯清实在不敢尽信。
  还有文贵妃的封号,为何不是称道美貌之辞,而是一个文字?
  这其中,恐有隐情。
  慕唯清决心查清此事,为襄帝与文贵妃正名。
  他不欲惊动太史院,便逐个暗访朝中老臣,投其所好,问得元帝入紫皇时的些许线索;又走访栗家桥附近世代居住的人家,了解栗家桥兵变之事;到最后,甚至索性收拾几件行装前往尹柔的家乡——蜃州桐栖县继续访查。
  这一查,竟查出尹柔之母于熙宁五年被胡人掳走之事。
  慕唯清抽丝剥茧,步步深入,终于知晓当年内情。
  文贵妃确为仵胡细作,只因胡人以其母性命相胁,故而不得不设计入宫,向胡人泄露军机。
  贵妃,不才苦心孤诣还你清白,寻到的却是你通敌叛国的证据,这可教不才如何是好啊?
  慕唯清在桐栖住了月余,浑浑噩噩回到慕府,始作《尹柔传》。
  传未成时,却有一年迈妇人前来求见,自称知晓襄帝与文贵妃当年内幕。
  慕唯清不敢怠慢,忙延请她入室一叙。
  谁知这一叙,竟扯出一段惊天秘辛。
  “贵妃每每向胡人传递情报,均与实情有所出入,目的便是不使家国受创,百姓流离。襄帝早有觉察,只是从未点破,就连贵妃,也是在元帝破城那一日才知襄帝知晓她的身份。”
  檀板一磕,书人语止。襄文其事,诸君欲知个中真相,且听明日文妃秘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的收藏!

  ☆、第六章 南无靖观书有悟 寒江雪赏字无心

  折扇轻阖,说慕唯清听了那神秘老妇的一番说辞,不禁大惊,连忙追问:“婆婆所言可属实吗?”
  鹤发老妇扑通跪地,“事关家国,妾身不敢妄语。不瞒大人,妾身祖上便是贵妃宫中媵人,当年情景,吾家世代口耳相传,却惮于天家威势,每每不敢直言。当年唐军入城,无双台的大火烧了三四日,足见元帝灭周国史之心,如今还请大人为贵妃做主。”
  慕唯清眉目稍动,忽又一凛,“可襄帝为保文妃,杀害朝廷重臣,又该当何解?”
  “大人明鉴,那上申侯自恃位高权重,早有谋逆之心,襄帝这才托故杀了他,与贵妃无关。当日唐军入宫,襄帝意欲自戕于谪星台,贵妃立誓绝不独活,推倒了殿内所有灯烛,将妾身先人撵出殿外,只求她将实情传之后世。元帝上谪星台时,襄帝与贵妃已然不知所踪,元帝疑为天助,适才以襄字作为襄帝之谥。”
  那老妇言之凿凿,说得声泪俱下,绝不似信口雌黄。况且,她不过一介平凡布衣,断无编造谎言为前朝妃子平反之理。
  “婆婆放心,不才定为贵妃鸣冤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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