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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准备准备去御书房候着!”
俩丫头听了,笑得合不拢嘴的应答:“是,是!”
同往常一样,我沏上一壶上好的龙井,在御书房等冥华回来。可今日还没等我等到冥华,却先等到了冥华的皇后,雅宁。
雅宁是个端庄的女子,一看就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听说,她同冥华是青梅竹马。对她我规矩的行了个礼道:“皇上还未下朝,娘娘若是有事便告与微臣吧,稍后微臣会转告给皇上!”
雅宁说:“本宫今日不是来找皇上,而是来找杜大人的。”我虽未抬头,却也感觉到了她不友善的看了我一眼。
“不知皇后找微臣有何事?”我虽这么说着,心里却明白的很,该来的终是要来的。毕竟,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
雅宁倒也直截了当,干脆的说:“本宫要你离开皇上,离开皇宫!当然,你若是担心离开后的生活,这你可放心。离开时本宫自会赏你一些财务,足够你一生无忧!”
我笑了下,也直截了当的回答她:“不可能!”
果断,雅宁怒了:“不识抬举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你留在皇上身边是个麻烦么?”
我继续笑着,淡然说:“麻烦?倘若冥华不觉得麻烦,便不是麻烦!”既然不是麻烦,我又何必在乎?
“你···你···你这样留在皇上身边你能做什么?”看样子,雅宁是被我气昏了头。
我反问:“那皇后能为皇上做些什么?”
雅宁说:“我能为皇上生孩子,你能么?”的确,她是女人。女人能为冥华生孩子,我是男人,自然没那功能。但我想说,她一个女子,竟然在我这个有着千百年记忆的人前面卖弄,是否嫩了些?我说:“我自然是不能,但冥华既然择了我,便没想着让我给他生孩子。既然如此,孩子不孩子的便毫无意义!”我寻思,这应当能让雅宁无言以对了!可事实证明,此次是我幼稚,不够纯熟了。就听雅宁哭笑不得的说:“毫无意义?你是想让皇上百年归老之后,将江山拱手相让么?”
所以,无言以对的是我。
该说的都跟我说完了,雅宁便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我想。是啊,冥华的江山怎可以拱手相让?倘若可以轻易的给人,他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机的去抢?
“冥华,你想要孩子吗?”为冥华倒上茶水,然后一边揉他的太阳穴为他减轻疲劳,我一边听似无关紧要的问。
冥华的回答,让我心里舒坦。他说:“不想!”可我貌似是得意了,得意忘形的问:“为何?”却忘记了,乐极生悲这茬。冥华回答说:“因为···你不能生!”一瞬间,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怎样。冥华说不想,但不是因为不想要,而是因为我不能生而不要。好不牵强的理由啊···
晚上的时候,我在瑶清宫为冥华传了膳。看着桌上的鸡鸭鱼肉,冥华惊讶外加不解的问:“平日里你不都是跟我说一国之君当做典范表率,节俭过活?怎今日弄了这些好酒好菜?”说完,冥华倒上一杯前些时候临边小国进贡的贡酒。酒香醇厚,飘香亦然。冥华一杯痛饮爽快。想说我平日里是不是太刻薄他了?就见他看着桌上的菜肴眼睛都是发光的。
“你为国事日夜操劳,适当适当也是要好好补补身子的!”说完,我加了一口鱼放到冥华的碗中。
冥华问:“心疼我了?”我笑而不语,又给他夹了一块儿排骨。
烈酒入喉,三杯两盏的下了肚,冥华便醉了。坐在榻上时冥华揉着额头道:“看来今日我真是累了,刚喝这么点儿酒竟然醉了···”
“醉了···便睡吧···”我安抚他躺下,帮他掖好被子后,就那样宁静的看着冥华,我的冥华。倘若可以,我真希望可以永远这么看着他。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永远,该多好啊···可我知道,那不可能,且绝对不可能。
“天色晚了,杜大人可以离开了!”雅宁的冷声冷语刺得我心口隐隐作痛。是啊,我该离开了。尽管我是那么的不情愿。
已然入秋,所以站在门口,夜风很凉,凉入我心底。我不回头,只是望着天上被云层隐没的繁星,对雅宁说:“我只帮你这一次···”仅这一次,便足以叫我撕心裂肺。
我回了我那清冷无人问津的侍郎府,晚上我一人躺在床上,心尖上的疼痛让我蜷缩成团,不能动弹的同时汗流浃背。口中不断的念着“冥华···冥华···”可无论如何的千呼万唤,我都知道冥华不会来。
尽管我被心尖上的疼痛折腾了一整晚,但当清晨的阳光从窗子射入时,我还是爬了起来。然后穿上我桃粉色的衣衫,去了冥华哪里。
当我到了御书房时,冥华已经坐在龙案前,正在批阅今儿早上的奏章。他见着了我来了,便退去了所有人,房中只留下我们两人。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心知肚明。所以,就在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我硬挺着接下了冥华甩来的两个巴掌。他下手真重,打的我头昏眼花不说,还满口的血腥味。
“你竟在酒中下了药,擅作主张的让我同别人合欢?”气不打一处来的冥华,指着我的鼻子道。
一瞬间,我有些委屈。可我不是那种委屈了便会哭出来的人。但虽未哭出,也是哽咽的。我说:“我只是想···你应该有个孩子···”但实际上,他有没有孩子与我何干?我突然就想,他若不是大奨的天子该多好。就只是我普普通通的冥华该多好!!
☆、第十四章
闻言,冥华说:“我不是跟你说我不想要孩子么?”我估摸着,他大概是想不通我脑子中到底在想什么。那么,我便告诉他把。我苦笑说:“可大奨的江山···需要一个孩子!”
一瞬间,冥华沉默了。我知道他承认了,他承认江山需要有人来继承。而他的承认,更是让我心痛,疼痛在心尖上郁结,不愿散开。
终是,我苦笑了下说:“我去给你煮壶茶。”我只是想找个借口赶紧离开,我不想让冥华看见我难堪的模样。但是没走两步,那心尖上愈发的疼痛感让我模糊了视线,就感觉身体摇摇欲坠。又随着胸口一阵剧痛,我便大口的鲜血咯出,溅落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鲜艳的桃花。
之后我便倒下昏厥。昏厥中,听得耳畔,冥华抱着我喊得焦急:“洪渊!洪渊!”
我在半夜中醒来,冥华握着我的手忧愁的说:“我以为你又要死了···”烛光虽昏暗,我却也能见着冥华眼中欲落的泪水。
“皇上没命令臣死,臣怎敢擅自死去?”我尽量摆出笑颜,想让冥华宽一宽心。
叹一口气,冥华摸着我的脸说:“以后可不准在这么吓我了!”
我笑说:“好···”
太医们说,我之所以心尖疼痛,是因我上次受伤而落下病疾。冥华要他们全力医治,他们却叹息说,怕是这病疾是要伴随我一生的,治不好了。还说,这是耗心血的病,早晚有一天我会因耗尽血气而亡,长则十年二十年,短则三年五载。
对此,冥华再次勃然大怒。又大骂太医院都是一群废物。我不得不再次安抚冥华,道:“生老病死乃轮回之道。强求不了,也改动不得。冥华啊,我们需要做的便是将这轮回之中填满属于你我的记忆,待到踏上黄泉时不那么孤独就好···”黄泉下,还有那日后的无尽轮回中,只要是有冥华的记忆,对我而言便都是好的。
冥华听了,无言的紧紧抱着我。靠着他的胸膛,我听见了他无声的哭泣与心中撕裂的声音。从这一刻,他便明了。长相厮守,白头偕老不是我们两个可以拥有的。而我,虽然早便知道我们两个不会有天长地久,可在此刻却还是忍不住的悲伤。
太医为我开了方子,且嘱咐我说平日里莫要郁郁寡欢,过度劳累操心说了很多,我都无心去听,哼哼哈哈的应付了事。而冥华,就好似我真的要命不久矣似的,对太医的话谨记心中。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陪着我。要么赏花赏景,要么说他小时候的奇闻趣事,这种感觉就如同我们两个在夫妻过火。想说,他这般陪着我我固然开心,但国政也因此或多或少的被荒废,且已荒废就是数月。中途,一些大臣反复弹劾我,说我不知用了什么蛊,迷惑冥华沉迷于断袖男色而无法自拔,不理朝纲。冥华对此,视而不见。
可他视而不见,不代表我也能无动于衷的视而不见。
春日里的御花园百花待放,我爹来信说,今年桃花不知为何没有往年的繁盛。
今日,我费尽唇舌的劝说冥华上了早朝,没有香儿凝儿作陪,我独自一人在御花园中赏花。赏花的同时,静等一个人的到来。还好还好,没等多久那人便来了。
不远前方,女子身穿一身华丽的靛蓝色缓步而行,已然大腹翩翩的她,脸上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她便雅宁,也是我要等之人。我走上前,恭谨作揖说了声:“皇后娘娘。”
雅宁听了,讥诮道:“别介,杜大人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行此大礼可是会折煞本宫与腹中胎儿的!”
对于她的话我并不在意,我所在意的是接下来要托付她的事。我说:“洪渊今日来见娘娘,是有事相托!”
我这话还没落实,雅宁赶紧说:“别介,千万别介,杜大人这不是更折煞我们娘俩呢么!更何况,本宫没那么大能耐,能帮上杜大人的忙!”说完,她欲走。却被我拦下,我说:“洪渊相托之事,对娘娘而言乃举手之劳。”
我拜托雅宁说,要她同我演一场戏。就说她手中恰好又能治得我病的方法。雅宁不解:“本宫为何要帮你?”
我笑得云淡风轻:“为了大奨的江山···”
雅宁闻言,苦嘲道:“若真是为了大奨的江山,你就该离开皇上!”
我沉默不回应,因为我知道,雅宁说的是对的。我是该离开冥华,我也做好离开冥华的准备,我不想冥华为了背负那些不该由他来背负的。但我祈求苍天,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同冥华的记忆再多一些。这样,我才能在今后漫长的轮回中,无尽回味。
说到底,雅宁还是帮了我的忙,虽然她很不情愿。但她乃一国之母,必须以江山社稷为重,便不得不的帮了我。
我给雅宁写了一副药方,是我五百多年前当太子那会儿,不经意间得来的。那会儿我母妃就是个心脏脆弱的主儿。某次她随父皇出游,碰见了江湖术士自称扁鹊后代,为母妃开了副方子,称可缓解母妃病情。父皇找了御医会诊查看那方子,没什么问题。便给母妃服下了。但悲催的是,那是皇后设计陷害母妃,所谓的扁鹊后代是假冒的,并在那方子中动过手脚。开始时母妃用得的确很好,但一年后母妃病情急剧下降。本来还有个十年八年的寿命,便在三年后母妃就升了极乐。
“皇上,臣妾这里有个方子,可以治得杜大人的病!”雅宁将药方呈给冥华道。
冥华看着那薄薄的纸张迟疑,我知道他是怀疑雅宁不怀好意。我笑了下,替冥华拿过方子说:“娘娘有孕在身,竟还未洪渊忧心,洪渊甚是感动!”我所谓的感动,也有雅宁肯帮我这个忙。
雅宁说的漠然:“杜大人不必感动,本宫只是在帮皇上。”说完,她挺着肚子离去。月影下,她孤影阑珊,寂寥空虚。我会想,害的她如此的,是否是我?
“你当真要用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