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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谰池上-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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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裙宫妆,是祁千祉最喜欢的扮相。他将这绮丽的宛然女子的穆修白蒙上眼睛,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
  关门落锁。
  穆修白只觉得身上一痛,本能得久要跳开一步。
  是鞭子。
  穆修白没有出声,黑暗让他觉得可怖,他有些微微发抖,但又不敢摘下蒙眼的布条。
  祁千祉道:“我舍不得打你。但是有些事情,不打你是记不住的。”
  便有两人将他架了到墙边,迫他跪着,左右手悬起来,都戴上了镣铐。穆修白都有些好奇自己为什么顺从得不知反抗。
  穆修白不知鞭子来于何方。黑暗里一切都是未知的,这生生加大了这鞭刑的恐怖感,身体的疼痛感也因为五感失却了一感而变得更加明显。穆修白每受一鞭子身体都瑟缩一下,好似这样能减少痛苦。
  这鞭子他熟悉得很,这出自徐染之手。徐染的鞭子总是疼到极致,而又不见血。
  穆修白忍了几十下,祁千祉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在心里慌乱地盘算着要不要求饶。
  那边祁千祉示意停手,道:“望月,你比以前出息,你都不求我停手。”
  穆修白的求饶噎在喉咙里,静静地听着周遭。
  “徐染,那便继续打吧。我晚上再过来看。”
  穆修白慌了,道:“陛下,望月知错。”
  祁千祉道:“知道求饶了便好……”他其实并未准备走,顺势又向前了几步,俯下身,抬起人的下巴吻了上去。
  穆修白并没料到这个吻,一时恶心泛上心头,强忍着才没咬了对方的舌头。
  祁千祉浅尝辄止,直了身体道:“可惜我的望月我从不知道能不能信。继续打……”
  最后一句还带上些笑意:“打到他哭了就停罢。”
  穆修白的红衣上染了血,虽然并不能看出来。好似这一身都是穆修白的血染的似的。精致的绫罗料子被鞭子的梢尾划破,露出不再白皙的肌肤和斑驳的血痕。
  徐染下手的时候得了祁千祉的嘱托,并不见血。最后的鞭子是祁千祉自己动手打的。做为刑罚的收尾,这几十鞭子打得十分好看,通身的红衣和浑身的鞭痕无时无刻不再挑动着执鞭人的神经,祁千祉餍足地赞叹着,欣赏着鲜血本身的妖冶。他打他这几鞭子为了问他裘公子之事。穆修白自然是答不上来的。不过,这也无妨了。
  长达一日一夜的鞭刑宣告结束后,穆修白光着上半身盘腿在龙床上呆坐着。和穆修白度过的黑暗截然不同,周遭金碧辉煌,亮得刺目。穆修白的眼睛习惯不了这光亮,一直缩在龙床一脚。不说,祁千祉那顿鞭子真的打得他怕事的懦弱的一面重出江湖了。
  祁千祉替他抹上了最珍贵的金疮药,防他落疤。
  虽然他身上的疤也早就落了不少了。
  这是祁夏行启元年夏,寒山灭后的第三年,第二个十年正走了个开始。
  是夜,彗星下西南。                        
作者有话要说:  5000字的一更,上卷完了,我要开学了可能稍微有些忙。

☆、章三十引狼入室(一)

  素秋一支木簪挽着垂云髻,簪了一两躲铜色的小花,一面素银,一身纤白。面具之下,素秋的美是极其中正的美。往日千金难买一笑,消受了过多的浮华,故而寡居医馆,一切从简。有些矫枉过正了。
  江烟紧锁着眉头,看着素秋里里外外忙碌,不多时又叹了一声。
  素秋道:“有那功夫叹气,过去前堂还有些病人。”
  江烟闻言十分不乐意地起了身,继续唉声叹气地往外走。
  素秋看着江烟拖着步子的样子,也叹了口气。这样子还算好的,刚回来那阵每天把自己往语谰池自个儿的房间锁着,连医馆都不下来。会跑来医馆叹气给她听,怕是也想明白了。
  李瑄城也回来了,本来也想罚江烟,看他那副样子,只训了一顿,连镜寒洞都没蹲。
  只不过江小少爷已经开始研究蛊虫,没日没夜的。他说他要研制一种蛊,叫星孛蛊。他特意研究给喻朝河用的。
  星孛,也就是彗星,是祸星。这蛊的用途不出意外,是让中蛊的人时运下行。
  李瑄城哼笑了一声,你去捣鼓罢,捣鼓出来我喊你师父。
  江小少爷正色道,不行,我弄出来后你认我当爹。
  李瑄城不再搭理他。
  江小少爷成蛊的那一晚,正好见了一颗数十年难见的彗星往西南面去了。
  至于蛊虫,肥肥大大,长势壮硕,功效未知。
  穆修白懒懒地靠在石床上。这处是昭华宫水边上的一处石窟,祁千祉专门搬了张石床过来给他纳凉的。日光透过水面反射过来,倒是把这处洞穴照得有些光亮。他的日子非常闲散,看看医书练练剑。平心而论,祁千祉待他不错。除了那一顿鞭子以外,一切还是照旧。他很听话,祁千祉也没再打过他。
  其实,也不是太坏。
  人实在奇特,往日叫嚣得最狠的东西,真到了那当儿,发现也不过如此。
  穆修白这日突发奇想,他问:“陛下喜欢我什么?”
  祁千祉笑着看他,捧住他的脑袋,把穆修白整个儿映在眼睛里,他道:“我也不知道,你跑了第一次,我就知道不能让你跑。”
  穆修白本也就不在意答案是什么。又问:“有朝一日望月再入不得陛下的眼,陛下又当如何?”
  祁千祉道:“望月,你想得太多,不会有那一天的。”
  穆修白从身后抱住他,冰凉的手探到祁千祉的衣领里,舒服得祁千祉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穆修白在他耳边认真道:“我身份未明,是南梁探子也未可知。陛下现在喜欢我,所以信我。等厌弃了,自然就会想着了……”
  “我信你,自然就是信你,望月莫非信不过我?”
  “陛下答应我,若有那一日,给我留一条生路罢。”
  祁千祉道:“别说这些傻话,朕这就写一封圣旨给你可好?”帝王在朝堂之上都称朕,私下未必,祁千祉称朕,是意指金口玉言不会违背。
  穆修白道:“那倒不用。陛下答应了我就安心了。”
  祁千祉换了个话题道:“太学你真不去?”
  穆修白笑了声,道:“不必了。”
  祁千祉皱了皱眉。
  以穆修白现下的功夫,祁千祉不肯像以前一样让人指点他。穆修白又不去太学,祁千祉自觉多有亏欠,将一溜儿御医的办公之处都搬到这昭华宫里来,随时为穆修白解惑。
  穆修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潜修医学,时而练剑打拳,日子过得甚是平淡。
  也随着御医看一些病人,都是宫里的人。金舒菀已经封了后,去岁穆修白走后不久她便临了盆,产了一子,名叫祁琮。金舒菀不忌讳和穆修白见面,但是祁琮绝对不让穆修白见到一面。穆修白本来还没有觉察,待到有一日祁琮起了高热,苏慈问诊。苏慈只说让穆修白在一旁看着时,金舒菀忽然便疾言厉色了起来。
  金舒菀像受了惊的鸟,穆修白像被啄了的猫。
  入了夜,祁千祉还是会说些政事。穆修白便听着。祁千祉见他爱听,也便乐得说。
  直至狼烟升于西南,广沙王反。
  广沙王祁嵊以二事反。一以翟陵皇城宫中的除沉珠为假,称前朝李蹇将军托梦,亲手讲一个锦盒交给了他,他梦醒便在广沙王王宫中内的纳华池里捞出了一对珠子,正是一除一沉。除沉珠有两颗的传言正在江湖盛传,一时祁嵊的诳语竟有人信以为真。
  二以祁千祉作风不检,行事放荡,只好男色不近女身,祁琮不是龙子,而他人之子。祁千祉妄图以此李代桃僵,污皇室血脉。
  祁千祉虽然早知道祁嵊一定会有一番说辞,听闻此事还是差点气得把龙印都摔了,道:“一派胡言!”
  祁琮才几个月大,一张小脸生得语焉不详,穆修白心道这流言恐怕得祁琮长大了才能消去。
  此事祁千祉并不觉得意外。祁嵊是迟早要反的,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即位还不久,有祁钺遗命在前,他就动不得祁嵊。再者祁嵊被削兵半数,又有纪明从旁监视,暂且放一放无妨。他若是冒然动手,也只会让朝野动荡,民心不定。
  京中军备充足,只等祁嵊来犯。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不动罢了。他并不觉得祁嵊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元气进兵翟陵。
  泷上长公主府中蒙着一层淡淡的晨雾,初阳起,将青砖上的不平处照得尤其分明,亮处金粉似的锃亮,暗处沉沉无光。碎草丛丛,晨露湿了人的衣,沾了人的鞋。
  长公主在府中舞剑,剑身流光耀华。剑法虽柔,却无处不藏杀机。毕竟祁嵊举兵一事,泷上还比京师翟陵早得到消息。
  李瑄城垂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待到一套剑法舞完,李瑄城才击掌道:“长公主好剑法。”
  长公主笑道:“说哪门子的笑话,我就这么大岁数了。腰不好腿不便。这哪能看。”
  又将未收起的剑往李瑄城这里虚晃一刺,道:“日头都还没起来呢,你这么早上我这,总不是为了看我这套入门的十八式。”
  李瑄城拿了折扇贴了剑的一面,借巧力推开。再把折扇一收,抱拳笑道:“长公主英明。”
  长公主将剑入了身边侍女拿着的剑鞘,示意人下去,道:“有什么话就说罢。反正我的话你从来不听。来这也不过是叫我知道。”
  李瑄城道:“今日此事确实得长公主同意。”
  “哦?”
  李瑄城以手握空拳放在嘴边,微微咳了两声,低声道:“我是来借兵的。我要长公主身边的一千近卫。”
  长公主的面上闪过了一瞬的僵硬。她往旁处踏出两步,踩着夏日生机盎然的草叶,负手道:“城儿,你觉得我会答应?”声如鸣钟。
  “只求长公主答应。”
  “我凭什么信你?”
  “一千人马是长公主亲自训导,是非黑白自在军心。长公主一声令下,谁敢不从。又何惧我这借名的主人。”
  长公主笑道:“你学的兵法没有废罢。”
  “回长公主,学生在语谰池也未曾懈怠。”
  “我只教了你五年,到你十三岁上山……”
  李瑄城不语。长公主显然陷入了一些追忆里。本来李瑄城七岁学起,她可以教他六年,才到他十三岁去梅山。但是最后一年长公主不再教他。他二十岁下山,长公主也不再指导他兵法。
  长公主很快从回忆里回过神来,道:“好好好……我初时看你是将才,确实是没看走眼。”
  又道:“你把江烟放我这罢。我知道你看得最重的就是江烟。”
  李瑄城面不改色,道:“好。”
  长公主道:“去屋里罢,和我说说你怎么打算的。”
  广沙王举事,朝野上下便日日都在讨论此事。祁千祉也时常提起,何处布防如何,何处战报又如何。
  过了两个月,穆修白便听祁千祉的口吻有些变了。西面的情况并不好,城池接连被攻破。径川近广沙,首先领兵抵挡。想径川王兵利马足,最终却不出两月就落败,陈颇被俘。
  径川城破,被俘的士兵达数万。祁嵊夺城后,只礼待径川王,城中物事一例照常。又收买其左右,许以原职,使其劝降径川王制下各地。然而径川王麾下将领誓死不降。祁嵊初假传径川王王命,又以径川王之性命相胁,仍有两座城池守城不出,负隅顽抗。祁嵊兵马势重,不便在此地空耗,留下一位将军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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