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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娼-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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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玦传书回来,你知道吧,钟鸣钟鼎已经伏诛了,不过要稳定军心还得多费时日,最好我们这边再行举措。”
  渊澄依旧空睁着眼,听而不闻。
  “明秀让我明天传旨百官,给文大人送葬。”
  渊澄这时看向了他,语气不着情绪,“我说了不必。”
  “还有封赏旨意,要封文大人为护国一等公,还有文夫人。”
  “虚荣罢了,他不需要。”
  曲同音一笑,意味深长,“话是如此,皇上却不能不赏,否则活着的人岂不寒心。”
  渊澄垂首,沉吟片刻,“送葬就算了,封赏旨意你带给他,别宣读,免得惹他恼。”
  “嗯。”曲同音应着,忽而眼眶一热,转脸往别处,清咳一声道,“你对他好,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渊澄眉眼之间一片灰败,浅浅浮起的笑意却释然一般,“他有文曲,有谢晚成,有师父,什么都不缺,我哪有什么好、值得眷恋,酒尽宴散。”
  “渊澄…”
  “我有你和老爷子,也不缺什么。”
  渊澄一手扶墙站起,搭住他的肩往门口推。
  “你还有连齐…”曲同音插了句。
  “是,你快回吧,别叫人等急了。”渊澄打开门。
  曲同音跨出门槛,停下来回看他,那厢却装作不耐烦地赶手催人走,只好转身融进夜色。
  门旁连齐,刚想请擅作主张之罪,渊澄又是一摆手,顾自关了门去。
  窗棂上,烛火勾映,虚影茕茕。
  曾时的意气张扬,今已尽淡无痕。
  作者有话说
  觉得渊澄可怜的话,就想一想他是怎么欺负文无隅的平衡一下~


第106章 
  封赏的圣旨,文无隅没曾打开看一眼,于墓前付之一炬。
  功名利禄,活着无福消受,死后抵不过清香三柱。
  文大人入土为安。
  却未过半月,文夫人忽然病倒。请遍全城的郎中,说是虚劳成疾,脾亏日久,病邪已侵五内,悉心调养也恐难痊愈。
  自文家突遭变故,身陷牢狱的文夫人便患上不寐之症,日夜多思郁结于心,加之牢中阴潮,饭食简陋,经年累月下来,虚损沉积。又逢文大人去世,多年自抑终成病势如山。
  接踵而来的打击,让文无隅心力交瘁,半月下来清瘦不少。可母子二人一路心性,再疲累也不与人言,惯是自己扛着。
  另三人被他打发去张罗点翠楼的生意,白日里就由他寸步不离得侍奉病榻前,夜里不时也要探望两三回。
  如此一来,纵是江南风水好,可文夫人病体实不宜舟车劳顿,只能先在京城将养。
  这天徐靖云孤身拜访文宅。
  还是在后院叙谈,可眼前之人却比月前憔悴甚多,面色暗淡,连是握着壶柄的手,宛然穿了层皮的白骨,枯槁森人,徐靖云心惊,未等他坐定便道,“文大人已去,文夫人尚在,你必得节哀保重才是。”
  “谢了。”文无隅浅笑,把将茶盏放他面前。
  徐靖云抬手接了一下,左右顾望,“文夫人不在府里?”前两次来都有见到,即便可能打扰,仁孝礼仪,高堂在上,该有的礼还是必须的。
  “母亲不宜见风,就免了吧。”文无隅婉言,“你此来,可是查到什么眉目了?”
  “文夫人病了?”
  徐靖云本是无心问了句,问完忽而有所想到,表情认真眼神执拗地,两眼直看着他,似非要得到真实回答才罢。
  其实文夫人生病一事没什么好隐瞒,何况徐靖云是友,好意相问,他没必要胡言搪塞,便如实道,“是病了,大夫瞧过,不大好,需得小心将养。”
  徐靖云听得心里一惊,严肃道,“多找几个大夫看看,城里有些无良医者,打着神医的旗号干的都是坑蒙拐骗的事。”
  “好…”文无隅应着,不再多言,端盏呷了口茶。
  徐靖云不安,转念又道,“还是请宫里的御医来瞧瞧吧。”
  文无隅愣了瞬,有些哭笑不得,徐靖云这人,一旦好意被接受,可真能操心,“御医岂是随便出宫给百姓看诊的,再者也不见得一定比民间大夫医术高明。”
  “那也没坏处不是,你若许,我叫同音帮忙去请…”徐靖云脸上一燥,吞了声。
  文无隅莞尔,“你不嫌受累,曲大人也愿意的话,就多谢了。”
  “嗯…”徐靖云闷头喝了口茶,才接道,“之前你说的事,我查到了。袖箭这等暗器禁军一向明令禁止私带。”
  文无隅听得这句心底一沉,但又听他道,
  “不过卢克取代肖何提领禁军后,禁军内部便分成两派,一派就是邰莒。二人从前也是龃龉不断,卢克上位之后双方明争暗斗更是变本加厉,表面上虽不至于各自为政,但暗地里邰莒独行其是,屡犯军规。那日朝殿上,我曾听他说他本是在僻远宫苑当值,后擅自离岗,才察觉宫中有变赶来护驾。听邰莒一派幸存的交代,袖箭是他们闯宫之前临时分发的,且不是人人都有,邰莒下的令是伺机射杀王爷。”
  如此看来,文大人实属池鱼之殃无辜枉死了。
  徐靖云微不可闻地叹了声,见文无隅低眉沉思,他措辞着问道,“你、是不是怀疑有人蓄意暗害文大人?”
  这个‘有人’,是谁,实在不好宣之于口,纵观整个朝廷,谁会想要置一个隐退多年的老臣于死地。
  非要阴谋论的话,单从能力与客观事实相结合来看,徐靖云能想到的,大抵只有一人,可那人没理由更没必要这么做。
  文无隅笑了笑,微微摇头。纵然伤心至此,他倒也不得不承认,完全想不出为何王爷要他父亲死。
  “这事麻烦你了,只不过求个心安,就这样吧。”文无隅默了会儿,否认了他的问话。
  徐靖云听他如是说,也便不再追问。
  天色尽暗,曲同音才从宫中回府。
  两人一如往常在书房打发就寝前的时间。
  曲同音惊奇得发现,那半靠书柜的人,半天没翻一页书。
  “我说…”曲同音出声喊人回魂。
  “你先别说,”徐靖云魂回得也快,接了话就滔滔不绝,“我想了想,还是得你出面,我怕是请不动那些御医。我今天去了趟城郊,文夫人病势不轻,我自作主张,想请你出面请几个御医过去瞧瞧。”
  曲同音呆头鹅一般望着他走近前,张口却是偏题的话,“你去见文公子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徐靖云眨眼,他一整日在御前劳顿,自己哪得为这事特意进宫告于他。
  曲同音板着脸,声吊高,“你说啊!”
  “我、我没法跟你说啊。”徐靖云呆呆讷讷道,很是无辜模样。
  “怎么叫没法说,嘴长你脸上,谁捂你嘴了?”曲同音气势涨高,不依不饶。
  徐靖云没见过他这般胡搅蛮缠的样子,明显没缓过来,光眨眼瞧着他。
  曲同音也没要收的意思,站起身背对他抱手靠桌案,一张俊俏的脸十足冷淡,“那好,换个,之前他叫你做什么,现在能说了么?要是还不能……”
  “能。”
  徐靖云脱口就道,而后在时不时的冷眼一瞥下,将原委悉数道出。
  只是曲同音听罢,神色反而结了一层霜,冷漠的眼神将他上上下下得打量,“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人家文公子呢?人家现在自由了,你有机会了?”
  徐靖云舌头打结,“你、你说的什么话,我岂能有那心思。”
  “没有?瞧瞧你的样子,心都要跳出来了吧!”
  曲同音拿手指猛戳他胸口,然后端着一张吓死人的脸拂袖而去。
  出了府门,他恨不能仰天大笑。这么大个人在他面前受惊无措的模样,活像刚出生的小兽,可怜极了,甚得他心。
  这路去的怀敬王王府。
  一进门,他的心情就好不了了。
  这一月来,人像被夺了魂魄似的,看着就没精神气。
  渊澄对他的夜访全不在意,顾自埋脸专注批写书文。
  烛火照得满堂通亮,让人目眩。
  曲同音坐一旁客座,茶喝一盏,书案前的人没抬一眼。
  “我说…呸…说什么说…”曲同音一想起方才之事就想笑,便自打一巴掌提神醒脑,正色起来看向前方。
  殊不知这一举动被渊澄看个正着,眼神跟看傻子似。
  曲同音清咳着站起,“文夫人病了,请御医过去看看吧。”
  渊澄搁下笔,眉心蹙起,“什么病,凶不凶?”
  “不知,徐靖云今天去了趟,我看他挺着急,该是不轻。”
  渊澄思量片刻,“这几天,你私下把太医院的全都叫过去走一趟,用什么药也都从宫里拿。”
  “好。”
  “他们之前在刑部大牢,可有过病痛急症?”
  曲同音微怔,这问题让他些不爽快,“你没曾告诉我他们的身份,我又如何得知。关在重犯区,一般而言三餐正常,无例外情况也不会加刑拷打,便是没苛待,也绝对算不上厚待,你不是不知,大牢可不是山水之乡,牢饭也不是饕餮盛宴,说句难听的……”
  “行了。”渊澄打断他,手指摁揉鼻梁,覆水难收,能怎么办。
  曲同音自也知他烦心,语气便舒缓下来,“这些天你没去看过他?”
  渊澄还是低着脸,摇了下头。
  “你再不去,要被人撬墙角了。”曲同音半真半假悻悻道。
  渊澄不解地抬眼。
  曲同音拿杯盖敲杯口,酸声酸气,“徐靖云,想横刀夺爱,你怕不怕吧?”
  渊澄唇角斜勾,蔫坏地一笑,“他们要能走一起,哪能轮得到你。”
  这话怎么听都不对,曲同音呆了下,朝他递白眼,“有你这么损着安慰人的吗?他是美玉,我差不了不成。”
  渊澄笑笑,不再与他辩,敛容提笔疾书。
  烛火嗤嗤,连连爆灯花。
  曲同音坐着不走,渊澄也不赶,两人就这么听着灯花爆声,各有所思,各不妨碍。
  约摸一盏茶时间,连齐禀告,徐靖云在王府外徘徊了有一阵子,问他又推说不必通报。
  曲同音意外,窃喜不已,没曾想这榆木疙瘩居然也能开窍。
  随即便立马告辞,面上不露声色。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的也得有仁仁之心,不能把鞭炮在别人家门口放。
  曲同音前脚跨出王府大门,那厢暗处的徐靖云便露出脸来,惴惴不安地迎上前,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曲同音一张脸拉得三尺长,可坐上马车,就开始安耐不住了,
  “有屁快放,没有就各回各家。”
  徐靖云哪消受得起这般疾言厉色,讪讪地真开口了,“我保证再也不私自去见文公子。”
  “是吗,”伸手只见人影的车厢里,曲同音仍旧拿眼斜他,“拦得住你的人,拦得住你想人家的心吗?”
  徐靖云无奈至极,委屈巴巴,“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信?”
  “怎么样我都不信。”
  徐靖云不吭声了。
  黑洞洞的车厢,只闻得呼吸声此起彼伏。
  这段沉默直到曲同音将要憋不住时,身旁之人扣了扣车厢,失落地喊了两个字,“停车。”
  “你敢!”曲同音心里一急,不知这话吼的是谁,只是车速突然一下加快不少。
  “你今天敢下去,以后就别来见我了。”
  徐靖云听得这句,叹了口又深又长的气,而后扭身,准确无误地捧住了曲同音的脸,对着那张磨人的嘴就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这下换曲同音措手不及,终于是破了功,连笑带骂字不成句地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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