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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娼-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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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嘛,缘分呐!”小贩急忙附和。
  三人已在摊前站定,齐明秀一脸鄙夷望别处。
  文无隅将手串戴上,意犹未尽赏玩几轮才看向渊澄,“爷,付钱吧。”
  “多少?”渊澄问。
  “五两纹银。”小贩谄笑,比出一只手掌。
  渊澄微见局促,转目张望身后,眉心一抽眼神锁在齐玦身上,他一向不带钱出门,票子银子都在连齐手里,可四下哪见连齐人影。
  齐玦神会,当即从腰间摸出几颗碎银递给小贩。
  小贩连连哈腰点头双手接过,人走远还在喊谢。
  文无隅得了辟邪宝贝,双手交握背后走得神清气爽,砗磲手串衬得他半截手腕的肤色越发皙白,边还有意无意地拨弄串珠,串珠碰撞的声音在喧闹的集市里几不可闻,却在齐明秀脑中有如凯歌高奏,直恨得牙根痒。
  洗尘宴也徒剩郁郁寡欢。
  直到入住原上屋。
  整个屋子皆是木头搭建,和王府的香阁差不多大,又分中间厅堂,相对的两间寝室尤显小。其中稍大些的是齐明秀曾住的一间。说大也大不了哪里,一张双人床便占了大半。而另一间更小的可怜,只一张单人床,多两个人挤屋里,转个身就脚踩脚。
  齐明秀一路记着恨,逮着机会抢先一步指分房间,“你住那。”
  文无隅径直推门一瞧,说寒碜确实有点,可人在屋檐下,岂有不低头之理,便捺下二话。
  渊澄也凑过去,只一眼登时拧眉看向齐玦,要回绝这番好意另择住处,齐明秀全心留意着这边,立马拖住渊澄胳膊往另一房间去,“这儿不仅僻静方便议事,风景也好,不远处还有片湖呢。”
  渊澄仍是皱眉蹙眼,显然未被说服,那厢齐玦很是窘迫,暗自后悔先前顺了齐明秀的提议,想王爷不比他和明秀,虽然处境艰难履冰临渊,可素日饮食起居都由底下人伺候,养尊处优惯了,这等简陋的屋舍想必见也未曾见过,更勿说住在这儿。
  于是走近前去,另提一意,“二十里外有处云来客栈,多是南来北往的客商临时歇脚,你看要不往那儿去吧。”
  齐明秀垂手耍脾气,“太远了!”
  齐玦笑道,“快马也不过一刻钟。”
  文无隅却是既来之则安之,已自顾坐堂中八仙桌旁捶腿,眼也不抬慢悠悠道,“又非久住,折腾那许多还不如换床新的衾被来。”
  齐明秀哧了一声斜嘴笑他,“大热天的要什么衾被,光床板才凉快呢。”
  文无隅本无心与他争辩,可见他一再不依不饶,便拿话怼回他,“总得拿方草席吧,明秀公子如此刻薄岂是待客之道?”
  齐明秀睁圆了眼瞪他,那眼神能吃人,好似下一瞬便要对他施加拳脚。
  文无隅不屑地撇开眼,量他也不敢现在就扑上来揍他。心中更觉得可笑,千方百计想将王爷留住于此,他推波助澜一把,那糊涂人居然如此好赖不分,将来做得一国之君么。
  一旁渊澄渐渐拉下脸,起初由着齐明秀胡闹本想着让他一时是一时,可眼见是要变本加厉,终于是恼了,狠狠闭下眼粗声一叹,迈一步将二人隔开,“就住这儿吧。”
  齐明秀立马如春风拂柳招展开,“一会儿我回去叫冯伯来,这屋后有间小厨房…”
  “不必麻烦,”渊澄打断他,走到门口望见连齐赶着马车姗姗来迟,“余下的事让连齐去做就好。”
  齐明秀只能咽声吞气,不敢多言。齐玦就只剩默默叹息。
  可怜连齐被侍卫拦下搜查马车询问数番,耽搁些许时间,兜兜转转才找到此地。
  未及一刻歇息,又领了主子吩咐马不停蹄赶车进城。
  残旧的八仙桌,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渊澄心里兜着此行最为重要的事,眼下得闲,无暇再顾脏不脏体不体面这些琐碎,唤了二人同坐,直截了当问道,
  “我要的善隐之士可已妥当?”
  此言一出三人皆怔,两道警惕的目光投向文无隅,在坐唯他是个外人。
  文无隅心里清明,便要起身回避。
  渊澄按住他将离桌的手,对二人道,“无妨,他是前御史文大人之子。”
  见二人更疑异,渊澄又接道,“此事容后,总之他与我等同道就是。”
  齐明秀于是抿嘴不语,齐玦便回,“统共一百人,训练有素,只等王爷下令。”
  渊澄点头,“这十队人和我一起回京。下月九月初九重阳节,照例皇帝前往岱山祭祖,百官随行,届时这一百人分批进城,稍后你带连齐与他们见一见,连齐会安排他们的落脚之处,后续行动也将由连齐传我命令。”
  齐明秀好奇问道,“ 一百个人能做什么用?”
  “起事前牵制京城各处守卫,意在扰乱城中戒防秩序,制造兵临城下的假象。”渊澄成竹在胸,“你则随我一道进殿,早朝之时便是宫变之日。”
  齐玦和齐明秀相视一眼,“王爷与明秀只身进宫,宫中甲士林立,怕到时候皇帝一声令下,拿住你二人该当如何?”
  渊澄笑道,“你远驻江南道,许多事我不便知会你,现下一并告诉你罢,钟氏当政时,刑部侍郎曲阳关,就是现任刑部尚书曲同音的父亲,和现今临近京城的一干州府总兵私交甚厚,当年都是为求自保请降调职,曲老爷子更是早早辞去官位,但数年来也不曾闲着,一旦事起,只要他一封书信,即便走漏风声,朝廷急诏传到他们手中定会被拦下。”
  渊澄说到这顿了一下,见齐玦一脸的不解,便知他疑惑什么,遂道,
  “这是防患之策。取我当取,不费一兵一卒才是上上之计。倘若群起而攻,边防驻军席卷而至,我等身陷重围,拼死血战亦无必胜的把握。百万雄兵固然好,但铁蹄之下必踏血,江山未定,四海先乱,贻害无穷。”
  文无隅这时不禁抬头深看他一眼。王爷明着手中不得半分兵权,其实早将取胜之道摸索得透透彻彻。
  千军万马虽好,时局不对反而适得其反。
  思及此文无隅眸光兀地黯淡几分。


第86章 
  「某天无聊的对话,如下:
  无隅:王爷没兵没马,怎么造反?
  渊澄:没有就没有,没有也会有没有的办法。
  无隅:神马办法?
  渊澄:骗。
  无隅:……肿么骗,骗谁?
  渊澄:谁有兵骗谁。天下骗术唯快不破。」
  ——————
  渊澄看眼文无隅,见他黯去的眸光,内心一息波动,此间事宜非他刻意隐瞒不与他言,从前是不能说,后来以为不必要牵扯他。现下见不得齐玦明秀二人避讳他又将他强留下,不定此君心里作何感想,一时之间颇是自责,在情字面前,他做的决断总是错漏百出。
  齐玦沉吟片刻,旋即展笑,“我曾百思不解王爷如何筹谋,当年钟氏独揽军权,因此而逼宫得逞,而我们只我手下区区三万兵马。方才听你一席话,我略能领会一二,无兵有无兵之计,如此反倒避免干戈为患。但我…还是不明白禁军该当如何牵制?”
  齐玦说罢忧伏眉间,为二人安危担着心。
  齐明秀也正有此疑问。
  文无隅却是了然,想起肖何他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那肖何恐怕已经被人抬着尸首去官府领赏了。
  却被齐明秀觑见,又不知吃的哪门子味,诮笑道,“好像你知道似的。”
  文无隅淡淡扫他一眼,垂下眼帘专心拨弄指甲。
  渊澄正色起来,冷一眼齐明秀,才缓声道,“此事说来无心插柳,我就长话简说罢,原来计划是由禁军左护卫卢克分化禁军内部,待那日相互抗衡,卢克是曲大人旧日门生,绝对可信。不久前禁军首领肖何落在了我手里,想必现下已是卢克提领禁军。”
  “原来如此,”齐玦了然一笑,看了看齐明秀,又看渊澄,动容道,“我这些年在潭州,能做的很少,京中之事皆由王爷操劳,实在有愧。”
  渊澄淡淡笑道,“你我各有职责,功成之后的事可全托付你了。”
  齐玦一瞬惊诧,忽而紧张道,“王爷此话怎讲?”
  齐明秀一下连呼吸也紧促。
  渊澄宽慰道,“稍安勿躁,我在京中虽不至树敌,却也未与百官交善,他日若由我出面行事,只怕多生怨恨来。”
  齐玦舒了口气,“如此,我自当不遗余力。”
  齐明秀藏在桌下微攥的手也放松开,他无数次因想到渊澄是否会弃他而去陷入无尽的焦虑。
  又听齐玦问道,“在那之前我该做什么?”
  “你领一干善察士卒,潜伏在皇城各个出口,防止有人趁乱报传边关。”
  说到这渊澄话头一转,肃然问齐明秀,“你可知你坐上皇位后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齐明秀微怔,见三人皆注目于他,吞了口口水,面色倏忽变得凝重,稍稍思索他道,“手握兵权的钟氏家族。”
  “对,”渊澄两道长眉欣然舒展,若是齐明秀开口便说铲除逆臣,改朝换代,他只怕要吐血而亡,
  “你记住,殿前百官暗怀二心朝野传言甚嚣尘上此中混乱都可徐图良策,唯有那半国之兵必须先制臣,外患一定内忧也便不成问题。”
  “该怎么做?”齐明秀目光鲜少的诚挚。
  渊澄沉眉,语气不甚笃定,“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兵行险着,要点在于一个快字。”
  文无隅袖手旁观坐一边,脑子却没闲着,他饶有兴致地将前尘往事粗略过一遍,听渊澄如此说道,灵光一现,掀起眼睑看一眼,他猜测,那‘快’字当中,应当还藏着个‘骗’字,于是指甲也不拨了,漫不经心地竖耳听着。
  渊澄少顿一息,接道,“此计太监总管赵公公能帮上大忙,由他亲携圣旨前往边关,传召钟彻人等回京述职,于回京路上埋伏,就地掩杀。因此这件事,在钟启俞退位的同时刻不容缓。”
  言罢一室肃穆,无论,如何万无一失的计划,铤而走险的奇招,到真正施行的时候,变生不测也犹未可知。
  这厢文无隅施施然站起,轻弹衣裾,边走向门口,宛然事不关己,却是心中亦有所悬牵,万一事败,父母的性命也将陪送。单只为此,他由衷希望这一行人一举成功。
  此时传来一阵车轮声,连齐驾着马车复回,屋里的气氛一时缓和下来。
  文无隅打开马车门先行瞧了瞧,瞬间傻眼,车厢挤得满满,茶具餐具一应俱全,他看一眼要动手搬东西的连齐,低问一声,“你会做饭?”
  连齐手一顿,轻声回道,“会一点,将就将就。”
  文无隅无声笑了笑,不再二话,伸手去拿起茶案上忒大的紫砂壶,却发现沉甸甸的,掀开一瞧,里面盛满了已经凉透的茶水,不禁又看一眼连齐,暗暗赞叹此人还挺细心。
  见二人忙碌,齐玦不好干站着,便加入搬运行列。齐明秀也自觉,跟着帮忙去了。
  剩渊澄一个,干站着杵门边。
  他其实得唤齐玦一声舅舅,可他知道不可能,因此王爷架子还是得摆,阶位之别还是得分。
  待到整束得差不多,渊澄才挪了脚,亲自给四人斟茶递水。
  屋外日斜,余晖灿灿,热气随之渐渐消散。
  文无隅流一身汗,手中托茶盏,倚靠门框放眼远望。
  门外四匹马交颈厮磨,满目落日金光,四野草虫嗡鸣,他竟恍惚间生出些如此也好的错觉。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多少人心之向往,然也只是向往罢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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