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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望。今日林珵敢要了表哥的命,明日未必不是要表舅的,我们秦家早在母妃受宠时,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一直退让,将来他做了帝王,我们也没好日子过!”
“当务之急是抓回圣上的心,我看他对林珵可是突然就起了慈父心思。”秦太师端起茶杯,浅饮一口,想到了那日退朝后林元武的情绪转变。
一开始林元武对明绅站出来说话不满,被明绅三两句略过;而后对秦家敷衍一般的安慰,赏了秦家不少东西,等他们离去时,帝王却沉浸在自己的疑惑里,嘴里的口型反复念着一个词,还有眼底的晦涩难明和鲜明痛楚,秦太师仅回头一眼就看了个清楚。
翌日问起秦贵妃的人,得来的消息更令秦太师心惊。那重复的口型唤的竟是阿卿。
当年大楚的三大美人,便是以江卿为首。她才华出众,十岁在清远书院一辩成名,满院学子绞劲脑汁,不如她一人灵慧。而后拜得九道先生为师,随当年只二十余岁的九道先生走遍三洲,仗义执言,尽扬江家善道;直至十七,嫁与林元武,一年后,即后位,为天下之母。
这样风华绝代又极美貌的女子,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实在太轻易不过。也因为这样,后来林元武独宠容貌仅是清秀柔婉的秦贵妃,而将皇后冷落在后宫,才叫人吃惊无比。
秦太师人老成精,却是看得分明,那不过是怯弱男人对聪明女人的恐惧。江卿实在太聪明,太能干,林元武苦思而来的办法,江卿却是一打眼就想到了更好的。她不会轻视那差的,因为那些拙劣的办法甚至都没入过她的眼。一日日下来,林元武就越发觉得自己无能了,所以当大楚局势稳当下来,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独宠大皇子母妃,把曾陪她料理政事的江卿弃之不顾。
因为林元武曾对江卿动过心,还有过一个孩子,当他嘴里念念不忘阿卿的时候秦太师才觉得离奇。若是那懦夫反了悔,那这么多年被宠的秦贵妃和秦家又算个什么。怕是比林斌嘴里说的还要惨吧!
林斌还陷在不可置信里,秦太师打断他的惊诧,说道:“暂且忍耐,那些明面上占尽便宜,张扬至极的,从来没个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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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后院一处的小亭里,谷嘉义和林珵隔着一张石桌面对面坐着。
桌上空无一物,但是丝毫不影响两人兴致。林珵手撑着下巴,饶有意味地问着谷嘉义。
“四书会背吗?考武试的题也是京都里大才出的,怕是比别处照样难上不少。”
谷嘉义挺直了背脊,这是他一贯的习惯。头疼地扫林珵一眼,无奈道:“我当初也是考过好几次春试的人,虽然未能得中,但也不至于四书都背不下来。我只是不大会做文章,没灵气,太死板。”
林珵笑着绕过这话题,提起先前说的东宫任职一事。
谷嘉义道:“北蛮的文书和使臣都还未到,我也没什么功劳,不好直接去东宫。还是呆家里读书吧,等秋天,说不定我就中了状元,到时候高头大马,”
“高头大马进东宫?”林珵这么接道,耳根儿微微发热。
谷嘉义眼尖地看见了林珵的羞意,正经地点头,一副极赞同的样子。身子却突地起来,隔着桌子吻上林珵的唇。
他的吻就像他的人,热情又诚恳,像是要把所有都倾尽在这一个吻里,一息间就夺走林珵心神。等林珵反应过来,谷嘉义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大手箍着他的腰。
虽然腰细,但同样是男人,这样的弱势可不是林珵想要的。他笑得恣意,眉目越发耀眼,在谷嘉义怔愣间反客为主,唇附上谷嘉义的唇,唇舌交缠间,想要把他压倒在石桌上。
谷嘉义只觉得林珵动个不停,心里愈发躁动起来,保持着亲密的姿势,默默把下身挪远。可林珵胸膛压着谷嘉义的,远又能远到哪去?两人竟是亲着亲着就停了下来。
林珵年岁比谷嘉义还大上几岁,火气只有多没有少的,当下里某处也是尴尬不已。就着手推一把谷嘉义,清清嗓子道:“先坐着吧,不许突然亲我。”
两人重又面对面坐着,但这下说什么话都觉得有点尴尬了,林珵想着自己还有事,略坐了会就起身离开。
临走时还不忘提醒谷嘉义一句好好看书,他会记得让人整理一份往年的考卷,给谷嘉义好好备考。
林珵走后,谷嘉义在亭子里又站了会,才出了院子。一见他出来,长忠立马跟上,满脸的担心不知道是在担心谷嘉义,还是怕唐悠觉得他不尽心。
不过谷嘉义也没什么心思去探究,因为他一到外院就被唐伟拉了去应对客人。
等定国公府清净下来,已经是夕阳西落的时候。不说累的半死的仆役们,就是主人家也醉得不行。
谷嘉义摸着墙进入给自己常备的房间,晃悠了一下身子,才转身关上房门。
晃悠的那一下,谷嘉义突然想起跟在身后的尾巴不见了,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走到梨花木桌子边,手就着桌面坐在同样材质颜色的椅子上。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有一人慢慢朝他走来。步子很轻,也很慢,像是在犹豫不定。
谷嘉义往那边一看,那人步子立马停了。
喝醉了的谷嘉义又累又困,沉着脸冷声道:“出去!”
隐隐有女子的啜泣声,那力道很轻的步子却还是不死心地向前。
谷嘉义一手按揉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搭在桌上。等那女子靠近了,原来放在桌上的那只手快速向前一捏。正好掐着脖子。
那女子只觉得浑身一冷,随后便是呼吸一窒,像是要被人掐死,她这知道害怕,两手惊恐抓着谷嘉义的手臂,却挣脱不了分毫。
谷嘉义看她泪流满面,这才开了手,不待他说话,那女子吓得蹭蹭蹭离开。
谷嘉义朝着床铺走去,心想这回能清净很久了,随后解了束发的发带,安心地倒在了床上。
那女子一如谷嘉义猜想的那样,是唐悠遣过来的,当下哭着回去复命。
唐伟坐在左边上座,唐悠则坐在右边,两人端坐着听那女子回复。
少女哭泣的样子显得十分可怜,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表少爷一进屋就坐在了椅子上,我往那边去,他就掐上我脖子。后来,我吓得跑了。”
唐悠看看少女脖子,见红痕显目,狠狠心,冷声道:“给你些赏银,你把嘴闭紧了。”
她心里心疼这女子无辜,半醉的唐伟想着自己过来看看果然是对的,这么大的破绽妹妹都没看出来。
他眯着眼打量,那少女颤巍巍地又哭了起来。
唐伟笑着道:“你不听表少爷的吩咐,让你出去你偏往他身上去。这等不规矩的,送哪儿好呢?”
☆、第 54 章捉
唐伟哼一声; 朝外面候着的李管家道:“卖了她,记得告诉婆子是行事不端。”这时候,仆役是可以随意买卖的; 被卖出去的下人只会混得更不容易。像唐伟这样吩咐过了; 这少女就算被哪家要了,也是做苦役的命。
她往前一扑; 抱着唐伟的腿抽泣不止,但李管事带着两人很快就把她拖了下去。
“怎么回事?和大哥说吧。”唐伟叹口气; 看着唐悠低下的头。
唐悠顿了顿; 才讷讷道:“我就是让人去照顾官哥儿。”她本想着让官哥儿接触一下女子; 哪里想过这少女会有别的心思,毕竟唐家的家风是再正不过的。
“小厮不是更好?”唐伟态度直白,“按理说; 官哥儿是年纪不小了,但是国公府和谷家都是不让丫鬟伺候少爷的。你那根筋不对,做出这事来!将来官哥儿媳妇进门了,你让人家小姑娘怎么想?”
唐悠点了点头; 默不作声,唐伟看她不想说,就让她去歇息。自己却留了心眼; 想着什么时候告诉谷业一声,免得唐悠好心办了坏事。也想着这偌大的国公府里,合该添个女主人了。
谷嘉义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唐开过来闹他; 才醒了过来。
日头高高挂在天上,晨练的时辰早被错过,谷嘉义在一边穿衣裳。唐开嘴巴停不了,说道:“官哥儿,我们出去逛逛啊,我介绍你认识几个人。”
“你书院的好友?”谷嘉义以前读书是窝在家里的,唐开却是混在京都的书院,是以一个人脉广阔,一个走出去没几个人认的。
唐开点点头,“有书院的几个朋友,还有林元帅林家两个小子。”
谷嘉义穿好衣服,早饭也没用,就被心急的唐开拉了出门,倒是避过了一脸愧色的唐悠。
两旁的道路干净敞亮,唐开想起不久前也和谷嘉义一道走过这条路。当时也是两人骑着马,他还找官哥儿帮着说好话,应付大伯。唐开侧头看去,谷嘉义修长的身形在太阳下被拉得长长的,个头已然是比那时又高了一大截。想起自己比谷嘉义还大上几个月,唐开瞄了瞄某人的头顶,无声啧啧。
唐开和人约好的地方在京都最有名的酒楼——京都第一楼,两人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从二楼探出头来的少年笑着冲唐打招呼。“唐开,快点上来,都到了!”
“就来,你小心别掉下来!”唐开冲那少年一挥手,让他老实坐回去。
酒楼一层是散座,二楼往上都是包厢,越往上就越贵。唐开等人向来是选的二楼,用他们的话来说,往上去了,楼也难爬。
唐开熟门熟路地沿着木楼梯噔噔上去,谷嘉义紧随他身后。上了二楼,谷嘉义就看到迎面而来的段温,和他肩上坐着一身红裳的小孩。
段温看看唐开,对谷嘉义挑眉道:“三楼天字一号房,杨百也在,上去喝一杯?”
唐开自然也知道名声在外的段温,不客气道:“不必了,我们有我们的去处。”
段温笑笑,“小家伙,没叫你,和你哥哥说话呢。”
谷嘉义按住唐开,“小表哥,你先去,我等会来。老段人还过得去。”
唐开哼哼,看一眼段温肩上的小孩,觉得段温干不出什么事来,才告诉了谷嘉义那个房间,自己走了。
段温忍不住道:“嘉义你小子是多小,连唐小四都比你大。”
谷嘉义伸手去逗段温肩上看着两三岁的小孩,“你儿子长得不赖,白白净净的,给我抱抱。”
段温把人抱下来,得意道:“那当然了,可乖,哭了一个糖就能哄好。”
谷嘉义抱着小孩肉嘟嘟的胳膊,十分耿直:“一看就知道像他娘。”
两人伴着嘴上了三楼。段温自回京后大变样,和原来的狐朋狗友们散了,是以房间里只杨百一人坐着。
见了谷嘉义,杨百惊喜道:“嘉义怎么来了,段兄的人去你们府上,说是你不在。又听说是在定国公府里,就没去叨扰。”
三人坐下,段温怕自己儿子不懂事,朝小家伙伸手,“段铎,给爹抱。”
小孩眨着圆滚滚的眼睛,看了看段温,一头扎进谷嘉义怀里,咯咯笑着。
谷嘉义笑着道:“你儿子可是第一回见我,就这么喜欢我,干脆给我抱回去算了。”
段温收回手,“等待会尿你一身,你才知道有多难带,我刚刚下楼就是换衣服去了。”
杨百浅浅笑着,气质温和,当下也是艳羡道:“我看你乐意的很,不然也不会自己带。”
段温摸摸鼻子,“我儿子,带带又怎么了。”
谷嘉义把人放回他怀里,“我还没早食,这宝贝疙瘩,你自己先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