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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浅笑着道:“我路过时看到一人,很是心动。”
江万和谷嘉义没有露面的意思,故而就站在门的旁边。那处被墙挡着,但两人的对话却听得一清二楚。
江万看谷嘉义一眼,见他年轻,提醒他道:“这女子见到我时,也说很是心动。
谷嘉义不明地看他一眼,想了想道:“江大人不为美色所动,我会回去如实禀报殿下的。”
☆、三合一
江万认真地看了看谷嘉义的神色; 最后给了他一个有些僵硬地微笑,就将注意力转移到门外的两人身上去。
北元绯挥挥手里的马鞭,破空而出的刷刷声让人知道她手里的鞭子并不是耍花枪。鞭子停下; 她娇笑着道:“哥哥; 让我进去瞧瞧呗。”
北元齐皱着眉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个女儿家不知道矜持是何物吗?”
北元绯眼里光芒一顿; 但随即便嘲讽道:“哥哥,我是北蛮女儿。你怕是大楚的书看得多了; 把人都看傻了。”
被北元绯骂了的北元齐哪里肯让她占便宜; 反唇相讥:“你倒是不傻; 就是没人要!”
北元绯气得脸上一红,鞭子也生气地挥了出去。
北元齐身边的护卫立马上前抓住那明显力度不小的鞭子,眼神恭敬地向北元齐请示。
这时; 一阵大笑传来,却是一个满面络腮胡的汉子在看着他们笑,那人一身深紫锦服,眉毛亦是连成了一道; 叫人一眼难忘。
“七弟,绯妹妹,你们三哥在那里嚷着还没喝够呢; 怎么半路就走了?”
北元齐端着笑道:“大哥见笑了,妹妹叫我过来说说话,谈她一些女儿家的心思罢了。”
北元绯配合地红了红脸,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和北元齐挥鞭相对的事。
络腮胡笑着看看他们; 又道:“不如陪大哥多喝几杯,就在圆心亭那儿吧。”
圆心亭并不是大王子划定的区域,而是在三王子的地界里。北元齐看大王子也不过是带了三、五个人,也不大想掉面子,就点了点头,又对北元绯道:“妹妹也一并去吧。”
算上北元绯带的几个护卫,北元齐这边的好手倒还比络腮胡那边多上几个了。
北元绯浅笑着点头,不同于他母妃对北元齐的不喜,她只是喜欢和这个哥哥斗嘴罢了。
三人骑着马慢慢往圆心亭去,快他们一步则是前去布置的下人。
于此同时,三王子的院子还是人声鼎沸。虽然走了大王子等人,但因为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反倒使得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三王子喝酒喝得红光满面,正在上座听着管家报着这日的礼品。北蛮不比大楚繁盛,但是王庭内部的奢靡也不可小觑,三王子听得无聊了,就抱着自己新得的幼儿逗弄着。
不过管家报道“百米酒”的时候,三王子如众人意料的一般,喊了停。
“百米酒?去年都黄米在野地里可是一颗都没收到。大哥这么好心?”
去年冬季来得过早,黄米却是冬日才收的怪物,这是北蛮王庭里诸位管家都知道的事。三王子院里的管家颤巍巍地应声,“是大王子送的,说是他之前有多余的。”
三王子看一眼自己怀里的宝贝疙瘩,这不是他第一个儿子,却是个难得的碧色眼眸,给他拉了不少顽固派。他是恨不得什么宝贝都送到他这小手里,百米酒又是北蛮王族长命百岁的象征。三王子抬起头,在院子看了一圈,最后佯装忍痛道:“喂本王子的爱马一杯那百米酒。”
下面立马有灵泛人道:“不若用下官的马吧,臣愿献马为礼给小王子庆贺。”
三王子立即笑着道:“好!你有心了。想必大哥亲自送来的东西,定不会出什么问题。”
管家从那装了百米酒的小瓷瓶里倒出一半来,依命喂给那匹睁着大眼喷着热气的骏马。
半刻钟过去,那马儿还安然地低头嚼着地上的干草,众人重又开始拍起三王子的马屁来。
夸赞的话谁都爱听,三王子自然也是,他接过管家递来的小瓷杯,放心地用圆润的玉筷粘了泛着淡淡甜香味儿的百米酒,来喂怀里乖巧睡着的幼儿。
那幼儿也似有所觉,颇为喜欢那甜味儿,砸吧了下粉嫩的如同一朵小花的嘴。
但片刻之后,幼儿的面色就开始发红。目不离三王子爱儿的管家第一个发现,提醒三王子道:“小王子有些不对!”
随后大夫也快步进来,把脉片刻,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席上的人都怔愣了片刻,三王子却思维敏捷地吓人,他赤红着双目,问道:“大王子在哪儿?”
下面一个护卫马上答道:“回三王子,大王子正在圆心亭,和七王子一起在喝酒。”
三王子目露杀机,厉声道:“大王子给父王酒菜里下毒,去拿下他。”
关于给北蛮王下毒一事,三王子早先便拿到了铁证,若说担忧什么,必是大王子母妃手里族兵的势力。眼下三王子失了爱儿,心内早已失了判断,只想着抓来那下狠手的人以命偿命罢了。
北蛮人以悍勇著称,三王子手下的人抄了兵器便直冲冲朝着圆心亭去。
却说江万送了谷嘉义到歇息的地方,转身回来找七王子正好看到三王子带着人气势汹汹而来。
他带着十来人,硬拼肯定是不行,思量片刻,江万倒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七王子的身份没什么大的威胁,落到别人手里一时也不会危及生命;而大王子若是出了事,他母妃必会和三王子一派拼了老命,不正是鹬蚌相争,这个渔翁做得。
江万附到随着他来的江千耳边,“小弟,你带着人去通知谷嘉义,让他带着那五十人躲到绯公主哪去。安置好了他们,你立刻带着人去通知那些隐藏的定北军,注意时机,也护着自己安全!”
江千慎重地点头,和江万分做两道,带着几个人往后,快速退了回去。
身处北蛮腹地,就算身边都是同伴,身心俱乏下,谷嘉义也不敢睡得太死。
江千一闯进门,门框晃动的声音就让谷嘉义从浅睡中醒来。看清来人,谷嘉义奇怪问道:“怎么了?”
此时已是大半夜了,隶属谷嘉义手下的五十人都睡了好一会,有人从梦里醒来,迷迷糊糊地看着来人。
江千怔愣了一下,随后疾声道:“都快起来,这里不安全了!”
“让他们都起来!”谷嘉义拍醒身边的人,交代了一句,转而拎着武器起身到江千身边。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江千脸色焦急:“三王子带着人拿下了圆心亭饮酒的大王子和七王子,大哥让我回来带你们这些生脸换个地方。”
才刚说好三日后行动,转眼就是异情突发,谷嘉义搓搓脸,决定相信江万的判断。对着身后醒转后穿好衣服的大楚兵卒,做了一个听令的军中手势。
片刻后,谷嘉义道:“我们收拾好了,走!”
江千惊道:“好了吗?这就走。”
江千这等做暗探的,比起旁人来,有见识得多,但他也从未在军中呆过。谷嘉义人等人表现出来的那种沉默间的井然有序,在这荒乱的时刻,竟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脚步快而稳,凭着对地形的熟悉,江千竟是有惊无险地带着人跨越了半个绿洲,来到了妇孺居住的西半边。
这时,圆心亭的纷乱也有了结果。
大王子因为谨慎在那附近埋伏了不少的护卫,虽则三王子一派凶猛至极,但也让人逃脱了。倒是七王子这个无辜的,又被囚进了黑牢。北元绯的护卫也是被全部斩杀,只是三王子瞧她是个女流,平日也和北元齐不合,才把人放了回来。
北元绯从没觉得杀戮离她那么近,心里慌成一片,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小八已经不见了,她必须想办法救出北元齐那个讨人厌的。三王子能对大王子等人痛下杀手,未来也不会让他们这些弟妹好过,只有北蛮王活着,北蛮的公主才值得被好好对待。
慌乱之中匆匆回到自己院子里,北元绯刚一露面就被谷嘉义的人制住了。
寒刃架在细嫩的脖颈处,这时候却无人怜惜半分。北元绯闭上眼,冷静了会,才缓缓睁开眼,冷冷道:“放了本公主!”
谷嘉义冷着脸,淡淡扫她一眼,“外面怎么样了?”
谷嘉义的人都是生脸,江千走的时候只留了两个人给他,现下两个人出去还没回来,倒是令谷嘉义失了外界的消息。
北元绯眨眨眼,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哥哥那里的大楚人,放开我吧。”
谷嘉义不做声,动作优雅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等着后院的人回来。
不多时,两人强行驾着一个美妇人过来,那妇人满面泪痕,一脸惊恐,嘴上也是被塞了不知名的布料。
驾着她的一人对谷嘉义道:“大人,这就是那据说出自大楚的王妃。”
谷嘉义点头,地对着北元绯漠然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外面情形如何?”
北元绯咬了咬银牙,眼中闪过怒意,最后气得语气平静道:“三哥新得的儿子死了,当时那小儿只粘了大哥送的百米酒,所以三哥震怒,让人去拿下大哥。我和哥哥正好同大哥一起在圆心亭饮酒,就被牵连进去。大哥被人护着跑了,哥哥进了黑牢,我被放了回来。”
狼狈的美妇人募地从嗓子发出声来,只是因为嘴被塞住,发出的声音不明。那一声过去,众人都齐齐看向她。
北元绯以为她难受,向谷嘉义服软道:“你绑着我就是,我母妃年纪大了,何必如此。”
谷嘉义自然不会绑了北元绯,他还要她带着人出去收集点消息呢。因此他对那驾着那美妇人的两人道:“带她回后院,找个屋子关着。”
两人应是,带着人下去,谷嘉义却又提了一句::“喂点药,让她睡过去,免得叫嚷起来暴露了我们。”
他又让人放下架在北元绯颈间的利刃,问道:“如此这般,可满意了?”
北元绯却没心思再提这个,她直接问道:“你们准备怎么救我哥哥?”
谷嘉义觑她一眼,见她是个没心眼的,就道:“我昨日才进来,这里是哪都分不清楚,手里也不过几十人,拿什么救人?”
“你们是昨日来的?江万他们呢?”北元绯思及那个人,不由紧张起来。
谷嘉义道:“不知,想必是一起被抓了。”
北元绯顿了顿,道:“今夜已经晚了,我明日去探望父王。”
谷嘉义看着她转身朝院内房间去的背影笑笑,知道自己唬对了。张大嘴打了个呵欠,说道:“累死老子了。”
***
就如谷嘉义那张乌鸦嘴说的一样,江万却是也被抓进了黑闹,和七王子一个待遇,一人一个独间。
揪了几把还算干净的干草,集拢到一处,躺下去就是一张床。江万放松身子,躺下,侧头8去看隔壁的关押了北元齐的牢间。
不比大王子和三王子能亲自扛着大刀上去厮杀,北元齐的武力低得连鸡也杀不死,因此一场混乱下来,他一身倒还算得干净,只袍角处略有几分脏。
他学着江万揪了几把草,弄好后只安静地坐下,垂着眉眼看着地下。
江万调侃道:“早先七王子一个人呆在黑牢里,如今有我作伴,倒是可以说说话。”
北元齐看他一眼,碧色眼眸变得黯淡,看起来倒和北元绯像了八分。
江万看着愣了愣。
北元齐却突然开了口:“你说,这世上还有比本王子更没用的吗?”纤长的手指抚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