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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中的沉睡不知多久的少年被熟悉的灵力唤醒,悄然睁开了双眸。冰寒刺骨的漠然流淌在眸中,原本宁静的眉眼间也染上了数不尽的疏离冰冷。
方才还毫无起伏的胸膛有了轻微的幅度。
心脏在一下又一下,鲜活的跳动着。
稍稍怔愣后,少年抚上心口,眉梢染上一层浅淡的悲哀。
他是因为他才有了跳动的心。
但他……却不知呢。
在他的眼前——死去。
不管过了多久,不管这沉睡的时光中一次又一次的回想那一幕,再次忆起那一幕时,无尽的哀凉悲伤还是几乎撕心裂肺,痛入骨髓。
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少年神魂震动,有不稳之势。
金衣少年手指轻点而下,重重道文繁复晦涩,没入少年不稳的神魂中,慢慢稳固温养着虚弱的神魂。
“你……太任性了。”金衣少年口吻微差,略带责怪之意。
紫衣雪发的少年对他的话语仿若未闻,自顾自沉浸于记忆中。
哪怕痛彻心扉也不愿从记忆中脱身而出。
金衣少年不满,“阿音,你太任性了!”
又是一声轻斥,紫衣少年终于抬头看他一眼,“本座就是任性,那又如何?”
金衣少年被他这话语一噎,差点气疯。
紫衣少年却僵硬地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他要回来了,真好。。。。。。”极轻极浅的声音舒缓而温柔,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说完,不及金衣少年反应,雪发少年再次合眸,陷入沉睡。
“被宠坏了!”
金衣少年空有一腔怒气可发泄不出来,最后只得愤愤甩袖,身形消失不见。
世界核心之中,有一声轻叹悠悠落下。
“开始了……”
世间的再一次开始,不一定为轮回。
——也有可能,是为浴火重生。
*
初界一座小茶馆中,有面容儒雅的青袍男子一拍惊木,与本界说书人的口吻倒是极为相似:“话说众位可知,这本初界中,美人榜单上排名前三的美人……”
此言一出,四座俱惊。
那些惊骇的目光不外乎便是“这是哪来的疯子!”“想死不要拖着我等下水!”“你疯了不成!”“真真乃胆量过人!”“竟做常人不敢做之事!”“你就算垂涎美色也得先要活着!”“一路走好!”之类的。
更有些许离得门近的修士站起身意欲离开。
青袍男子笑笑,摇了摇手中羽扇,无形的威压将茶馆里的所有修士压制住,然后他徐徐而道。
“如今这美人榜前三的……首位便推九初宗琉霞一脉的现任脉主兼现任琉霞峰首座,寒忘上君。”
“想必诸位也无须在下介绍一番九初琉霞一脉及九初琉霞峰吧?”
废话!!
青袍男子悠悠道:“这其二嘛,也是九初宗的。是为九初宗倾枭峰上清净峰的峰主,也是水岚一脉的脉主——苍潭……上君。”
倒是有人一脸茫然。
“这其三嘛……竟还是为九初宗弟子,倾枭峰现任首座兼中正一脉脉主,苍水道君。”
末了他很是惆怅:“唉……你们说,怎生现下,美人榜前三之一二,皆为男子呢?”
话落便有有少年站起,白衣银纹,声音清淡:“前辈,您之赞誉,在下会转告师尊师叔。”
青袍男子:“……”
周围众修士:“……”活该!被人当场捉了吧!
“还请前辈早日离开,毕竟……师叔也在附近呢。”
风姿绰约的少年举袖一礼,五官精致,一双浅茶色的眼眸流淌着似水温柔,周身气势却是冷淡。
看似温和好接近实则疏离遥远高不可攀。青袍修士对着眼前少年下了定论。
谁要是把心系在他身上,怕是会被伤的极深。
这少年……身上竟有几分无情道的影子。
与当年的苍潭,相似极了。
但苍潭最后也不还是落了一个数百年避世不出的下场?
“如此,便多谢……世侄提醒了。”青袍修士轻笑。
少年便是浅浅蹙眉,“师尊已不是安家人。”
由少年过渡向青年的清隽眉眼混杂着少年的稚气和青年的凌厉,竟是一时之间令青袍修士微怔。
……如此姿容,怕是一生桃花缠身。
怪不得苍潭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同。
苍潭的孩子,看似温和实则疏离,小小年龄一身风骨极盛,也属正常。
但是这个少年……
罢了,下次看到苍潭,提醒一下他吧。
青袍修士身影化作虚影。
而少年眸底却是浮现一丝笑意,在看向四周的人时恢复了温和。
茶馆外,有两名衣上绣有蓝色九瓣莲的青年走进来,对着少年恭敬行礼。
“流辰师叔,首座寻您。”
少年神色平静,在四周看过一眼,然后离开茶馆。
被他看过的人明明有不少与少年同境甚至是更高的,却还是被那一眼所慑。
明明是温和至极却让人无端生出寒意。
而一旁的两名青年身上皆是升起一股威压。
——元婴初期。
四座俱寂。
银色九瓣莲纹……
——九初道子。
作者有话要说:
青袍男子:怎么评价个人都能被那人家中小辈听到?
苍潭你这个运势好到诡异的家伙!
修改于2018。6。25
出长渊
第2章 九初杀神
此刻正是月上中天之际,一如既往的,大地静默无声,漆黑中唯有月光流淌带来一丝明亮。
在这片大陆的某一处,林荫之下,些许影子一闪而过。当等再定睛看去时,已然寻不到踪迹,不由得怀疑起来,刚刚是否眼花。
然……有人并非如此想。
一群身着道袍、姿容俊秀的人自林子里转出,六男三女,气质不凡,面庞朝气蓬勃,最大那人看上去至多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模样。
他们隐约以走在前方的那三人为首,这三人中其中二人又把三人居中的那名十七上下的少年护在中央,态度隐带恭敬。
那少年风姿卓然,眉眼之间尽是令人如沐春风的温和,五官柔和却不失英气,唇角勾起的弧度不深不浅、不浓不淡,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生疏淡漠,也不会让人觉得殷勤谄媚,只会在一瞬想起明月流水、和风细雨。
一名大概年方十七的少年,能有如此姿容,实乃……难得。
看了看四周,走在前方的冷峻青年开口,道:“流辰师兄,再往前便是长渊。”
被称为“流辰”的少年闻言抬手,停下脚步,袖角半盛的银色九瓣莲纹路折射出光芒,在月色下显得神秘而高贵:“既然差不多到了长渊,那么此次历练也该结束了。先寻个地方休憩一晚,明日回宗。”
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名袖角为蓝色九瓣莲纹路的抱剑青年闻言,道:“长渊方圆几百里,少有人烟。”
少年弯了弯眼眸,“那便寻个地方打坐一晚。”他看向一名女子,轻声缓道:“要劳烦温卿师侄了。”
白色道袍的女修摇头道:“不麻烦。”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双眸一亮,“不知师叔是否能把他们……”
话未完,少年已然料到她欲说何,打断她的话语,便是拒绝的话语也是嗓音温和:“不能。”
接着他缓缓道:“走吧。长渊附近,并非可长留之地。”
一行人缓缓行向远处。
一只小小的白色狐狸也在这时借着夜幕的遮掩飞快蹿进了小林子里,无人可见那双灵动的眸里闪过的狡黠。
而那唯一可能见到的人在一旁闭眸浅憩。
待林中潜伏的人终于确定那一行九人走远后,才有微语传来。
“长老,是九初宗。”
“五名青莲,三名蓝莲,一名银莲。真是大手笔啊。”
“确实大手笔!”
林中人集体沉默下来。
同为七宗之人,他们自是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不,应该说,本初一界接触到修真界的修士都会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九瓣莲,在这本初界唯有一宗敢光明正大的,以此作为标志。
除了九初宗,再无其他宗门、家族以九瓣莲作为标志。
九初宗,本初界七宗之一,本初界修真界仙道之首,堪称本初界的无冕之王。
凡是九初修士,服饰倒是不拘,只是,所着衣物的袖角、衣角处皆以特殊绣法绣着九瓣莲。
为告知所见之人,此是为九初弟子,受九初所庇佑。敢杀者,九初不容挑衅!
修真路上,出门历练,跌跌跤、被人下了绊子,实属正常不过。
九初对于门下弟子在旁人的手段中摔跤再爬起逐渐成长起来实在是无甚不满,反而还乐见其成。
人嘛,都会有那么一段名为青春期的时期,狂妄自大,自认为世间无可不为。
更何况是九初的天之骄子?
再是被培养得品性良好,终究是会有些骄傲。
所以……在这段时期摔几跤,磨炼一下,真的是,非常有必要的。
自然,九初宗可以容许弟子在修真路上被人使绊子,却绝不容许,在门下弟子昭示着自己身份时,还被人杀死!
当然,这门下弟子,指的只是内门弟子及其之上。
在九初,也只有内门弟子及以上才有资格在衣裳上绣着九瓣莲。
毕竟,偌大的九初宗,外门弟子、杂役何止千万?
这些人的品性也是参差不齐。
若是区区外门弟子也需维护的话,九初宗高层还不得累死?
这就是九初宗,可以护短得毫不讲理,也冷漠得冻彻心扉。
或者说,这就是自大劫之中存下,并一直绵延至今的古老宗门,心照不宣的传统。
九瓣莲纹路的颜色分为青色、蓝色、银色,依次而上,分别代表着内门弟子、亲传弟子、主脉承位弟子。
主脉承位弟子,亦称九初道子。
既在禁地长渊附近出现,不作多想,定是为了历练而来。
但既然有一名银莲弟子——主脉承位者在此,那么暗处,至少有一名化神上君陪同。
毕竟就是偌大如九初,核心也就只是十支主脉。
十支主脉,且不说如今九初十支主脉并非都有既定的主脉继承人,就算每脉皆有既定的承位者,也不过十位而已。
九初掌教,必定曾经做过道子。
所以,称九初道子为九初宗子候选者也是对的。
每一辈,顶多有十一位道子。
在道子的选择上,九初向来是宁缺毋滥。
就连那多出的一位道子,也是为了补替原先的道子现任的宗子而存在在的。
每一辈的概念与每一代的概念完全是不同的。
因为有些主脉脉主收徒时间较晚,所以导致了同一辈的修士大的或许活了数千年,而小的或许也就十多岁的样子。
而九初道子一旦选定就绝无更改,哪怕那名道子半途陨落!
数万年前,有九初道子被牵扯入世家纠纷中,最终陨落。
九初震怒。
最终那些世家尽数被灭,而那道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