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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冥窈看着除了安和逸挡着脸看不出面目表情外的各位脉主和代理脉主有些凄凉的表情,道:“其实各位可以请各位师伯师叔帮忙的。”
一人冷笑一声:“我师尊早在把脉主之位传给我的时候跑去琉霞峰闭关了。”
容冥窈无言。
复有一人又道:“我师尊早就飞升……跑到宗门秘境里了。”
安和逸冷声打断他们抱怨的话语:“把你们手上的事务分一下,全都堆到师叔们那里。”
“有事?”
“魔族既然要来,我们不给他们备点大礼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安和逸笑得和和煦煦灿如桃花。
我的……道祖在上,师兄被什么刺激到了?!
*
很久之前,有那么一个人。温柔而宁和,见者可亲。没有人会讨厌那么一个人。因为那人是那么的让人心生亲近。
可恨,毁于另一个人之手。
更恨,那另一个人坏得人神共愤。
听完以上描述的聆音醉面无表情。
凤阙辞笑得一成不变。
“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人。”陌上莲不屑道。
“叄Ш汀!瘪鲆糇淼馈
陌上莲不解。
“可惜。”聆音醉却没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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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反而是安晓羽像了当初的叄Ш停埠鸵菹窳说背醯牧鞒健
也是——乱。
“阿聆,你是不是对流辰有点懒得去思考了?”凤阙辞点到即止,凤眸高深莫测。
说是关心流辰,可他怎么左看右看都是觉得阿聆从未对于流辰往最深处去想一下呢?
安和逸……叄Ш汀蚕稹鞒健
可真有趣。
聆音醉转眸望着他。
凤阙辞笑得无懈可击。
难看!
凤阙辞从聆音醉的眼眸里读出了明晃晃的“嫌弃”两个大字。
陌上莲不忍直视这两只,“哥哥他……到底在做什么?”
“那上莲知道了可不要控制不了自己。”凤阙辞干脆利落地道。
流辰自己搞鼓出来的事就自己处理去,叄Ш汀土鞒秸罚3兜桨Ⅰ鲆丫盟苁切姆沉恕
天道……哼!
“阿辞。”
凤阙辞凤眸斜挑,“阿聆,这是流辰认下的弟弟,他有权知道这些事,不是吗?”
聆音醉:“流辰的事。”
凤阙辞:“就允许他一个胡闹?让我们这些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他也太过自私了!”
聆音醉:“流辰——”
凤阙辞食指抵住聆音醉开合的唇瓣,道:“阿聆,我们的事你想好了再说吧。”
然后他抬手,一连几个结界落下。
“我……”聆音醉几分无奈,眼神却忽地一肃,“叄Ш汀!
好一会儿,才有一道缥缈空灵的声音响起,如九天之外传来,没有一丝依靠点:“音醉。”
“阿辞要把流辰的事,告诉上莲。”
“告诉便告诉。”
“会被流辰察觉吗?”
一声轻笑倏的响起,那声音慢条斯理地道:“音醉以为,安晓羽为何出现?”
“你做的手脚?”
“那可是流辰的三魂。”叄Ш蜕舸Γ跋衷谥荒馨凑账哪被础!
“叄Ш停也欢!
“音醉,你太看重凤阙辞了。”
“如何。”不可动摇的两字落下,绝无回转。
“音醉,哪怕你意识到情绪不纯你也无法下手,不是吗?”叄Ш颓嵘沧牛蝗缧砭眯砭弥埃斓鼗刮纯倌腔帷
“凤阙辞早就融入你的骨血,渗入你的生活。你早就,爱上他了。”
“我知。”
“那你还在犹疑什么呢?”
“我嫌……脏。”
“你着想了。”一声轻叹。
“音醉,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实际上是对凤皇不公啊。”
“若非他是凤阙辞,是深爱你的凤皇,你以为,你们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吗?”
“流辰?”
“音醉,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阿辞,终是天道下诞生的。”
“你是担心他会为天道所控?”
“叄Ш停窀吒咴谏希宋⑷珧饕希说那榘媸恰
“七愔!”
“七愔已经死了。”
“音醉。”放软了口气,“你就不能妥协一下吗?”
“嗯。”
声音散去:“接下来,劳烦音醉。”
“安晓羽已被换走。”
这件事,他还是有必要和叄Ш退狄幌隆
“这倒没有。”
聆音醉眉目微动,“好。”
就当是安晓羽没有换走吗?也好。
“阿聆。”
陌上莲却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流辰过了。”
“哥哥也没有错。”陌上莲闷闷地说道。
“当年把你抚养至成年期的,是他。”聆音醉直截了当地道。
“你说什么!”
“你一直在找的道人是流辰所化。”
陌上莲眼圈红了红,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何必刺激他。”
“我想明白一点事。”
“所以不瞒了?”
“当时上莲身上佩戴的灵器,有流辰的气息和手法。”聆音醉道,“我是被天道抹去了记忆,流辰曾送我过灵器。”
“我好像还未见过流辰炼器。”
“号称全能的中可有他一份。”
“全能在某种方面上就是全不能。”
“流辰有的时间太多了。”
自洪荒开辟以来,都不知多少个会元了。更不论,洪荒还未开辟之前,混沌之中那悠长的岁月。
大道三千,其实三千混沌神魔在盘古决定开辟混沌之前,还是关系不错的。除了那么一两个实在是性子孤僻的,其他家伙还是会偶尔串个门的。
“你不是抹去记忆了吗?”
“对。”聆音醉摘下发带,“叄Ш兔枋龈业摹!
“道祖鸿钧呢?”
聆音醉:“我们曾被认为是双生兄弟。”
聆音醉却没有注意到,为何凤阙辞会知道,鸿钧也曾为三千混沌神魔之一。
这事,就连三清也不曾知晓。
“不像。”
“同样紫衣,同样冷情,同样漠然,同样少言,同样容盛。”一道剪影模模糊糊。
“怎么说不像?”眉间墨兰寥寥的青年展颜一笑。
“流辰。”一口道破来者身份,凤阙辞眼眸冷了几分。
流辰苦笑一声,“音醉,除了记忆你还付出了什么?”
“神魂。”
“你太胡来了!”流辰当即轻斥道。
“不及你。”浅浅三个字让流辰说不出话来了。
“音醉……”
拉住凤阙辞的手,聆音醉带着凤阙辞撕裂空间离开。
徒留一道剪影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阿聆,要说些什么吗?”替聆音醉将发撩至而后,凤阙辞问道。
“叄Ш褪翘斓溃以诎锼!
“然后?”
“他不想要流辰彻底死去。那时流辰愧对于我残留一丝魂魄陪着我,便找上我,以逆转时光为代价,换得我帮他。”
“你在骗流辰!”凤阙辞终于意识到了以前觉得不太对的地方。
聆音醉神色不变。
“阿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很清楚。”
“你这是在违背自己的原则!”
“无所谓。”
“谁需要你这么做了!你到底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话!”凤阙辞心中满满是心疼而来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自私。”
凤阙辞语塞。
聆音醉:“有个故事,听吗?”
*
风是个很好的人,正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有个弟弟,阑。
当年中举,后钦为探花,骑马过京城时,惊鸿一瞥,那双眼眸不知倾了多少人的心。
自此,媒人络绎不绝,几乎踏破了门槛。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意。无人应下。
一晃十年,昔年探花已是宰辅。
阑曾外出,一回来,踏进家门,急急洗漱一番就去见了兄长。
却见到了噩梦一般的场景。
他从小最亲近的兄长,那个对他最好的兄长,总是温柔笑着的兄长,身上伤痕累累。
他发了疯。
等他回过神时,兄长已经睁开了眼,痛苦不堪淹没了他的双眼。
恨吗?你恨吗?恨自己无能能力?
阑跪在兄长身前,手指颤了许久,却无法去触碰自己的兄长。
全是伤痕啊……他该怎么碰?
风却默然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清理包扎。动作麻木,如同那不是自己的身体,他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一般。
阑怔怔地跪坐在地。
“出去。”
“兄长……哥哥,这是……”
“皇子被刺客击杀,我也受了重伤。恰好你刚好回来,杀了刺客,知道吗?”风低下身,一字一句说得郑重极了。
“我知道了……”怔怔地回答,阑眼中不断回放刚刚看到的一幕,眼中猩红再次冒出。
“阑!”
清喝响起,阑才发现,他正掐着兄长的脖颈。
匆忙松了手,阑看着风脖颈上的一圈青紫,手足无措。
“不用处理了。”风笑得几分惨然,“这样才更好让那位皇帝陛下相信,不是吗?”
“……兄长……”
“没事的。”风拥住阑,“没事的,哥哥会处理好的。没事的。”
隔天,风回来时,阑却闻到了血腥味。
硬着央求下,阑察看了风身上的伤势。
眼瞳再次猩红。
沉默着帮风包扎好伤口,阑俯在风的双膝上,精确地避开了所有的伤口。
有湿润的感觉浸湿了布料。
不过十日,风入宫后再次出来时,伤口再次全部崩裂,甚至增添了许多伤口。
阑再次沉默地包扎好,陪着风坐了一晚。
一月后,圣旨下,命令风前往别国出使。
风接过圣旨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许久。
出发前,阑似有所感,要跟着风一起去。风拒绝了,将他打晕下了药。
决然离去时,风没有看到阑眼角的泪水。
哥哥……你不要去啊……你会死的啊哥哥……你不要去……
七日后,阑终于冲破了药效,不眠不休赶往别国潜入皇宫后,他却只看到了死去的兄长。
如破碎的布娃娃,身上伤痕不忍直视,甚至……不堪入目。
就连双眼,也被人挖了,把玩。
杀了抬着兄长身体的人,阑呆呆地跪坐在地。
兄长……哥哥……
眼中再次泛红。
他记得,哥哥最喜欢碧蓝的天。最喜欢一身干净的白衣。
可怎么……哥哥的白衣破破烂烂,鲜血淋漓?
就连天,也是一片暗沉。
……哥哥!!
彻底发了疯,再也没有一声清喝将他从无边杀戮中拉回。
哥哥,哥哥……
血色浸染了半边天。
“哥哥,阑带你回家好不好?”他痴痴地道,抱起了兄长。
路过的修士看着他叹气,帮了他一把,让他带着风的尸体,回到了家。
阑细心地把脏东西拭净,洗得认真干净。
千年的良药尽数用在了死人身上,修士哀怜地叹息着。
伤痕褪去,白衣上身,长发冠起。
一点一点细致极了。
最后,阑将风靠在墙边,俯在他的膝上,再次哭了。
皇帝遣人来问罪。
阑带着风的尸体,杀进了宫中。
“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一句话,阑终于彻底崩溃。
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
修士的叹息一声又一声。
雨冲刷走了血,皇宫依旧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