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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风染在鼎山一战成名,所擅长的不是招数武功,而是内力!武林从未有过人,如此年轻便能把内力练到如此雄浑高深的地步!默默无闻的少年,凭着一身深不可测的内力和幼稚无的剑招,横冲直撞进当年的十大高手名录,若不是风染途退出争夺,那一年的江湖第一高手的名头,一定非风染莫属!这些年,风染喝过不止一次的化功散,又长年领兵打仗,更传说跟皇帝不清不楚……在他们以为风染把内功丢下了的时候,风染的内力竟又更加精进高深了!他们必须重新考量以九对一的战略战术。
风染不理会九大高手的震惊,借这个空当,展开圣旨来看。
先看字迹,那圣旨并不是贺月亲笔所,通篇字迹规整流畅,没有一个墨迹。不过,这也并不怪,圣旨绝大多数是由大臣秉笔草拟,只有极重要的圣旨,贺月才会亲笔写。
再看印玺,凤国国玺和贺月的帝王印章,端端正正清清楚楚地盖印在九龙锦。
单看圣旨本身,毫无破绽,确然是一道正规圣旨,看不出有篡改的痕迹。
圣旨没有被篡改,便只有一种可能:矫诏——整个圣旨,包括宣旨,都是假的!
而圣旨的内容也令风染疑心重重,其一:私回成化城,意图不轨之罪。他回来,贺月不但没有责怪之意,反而心疼他路途太远,往返奔波太累了。意图不轨?他是专程回来看望贺月的,能有什么不轨?贺月对他专程跑回来看望他,陪他两天,嘴里不说,心头实是开心的。其二:轻离军营,玩忽职守之罪。贺月自从把军机军务全权交付与他,并授他军事专擅之权后,从来没有干涉过自己对军政军务的管理,信任自己,从不见疑,而自己虽然经常离开军营,却都以大局为重,不敢玩忽职守,更不敢辜负了贺月对自己的信任。其三:糜费军晌,怠误战机之罪。自己是把收复东路的计划和企图详细告诉过贺月的,贺月完全清楚,岂能以此责怪于他?
三条罪责,皆是以皇帝对大臣的态度问罪,而自己跟贺月绝不仅仅是君臣的关系,风染相信,只要不是贺月决心铲除他,不会这么对他下旨问罪。
如果贺月下了决心要铲除捉拿自己,应该料得到,自己一定会要查验圣旨,难道贺月连个亲笔写捉拿他的圣旨的勇气都没有?!太没种了!偏偏贺月决计不会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所以,这道圣旨不是贺月亲笔写,本身是个破绽!
风染凭着他的本能,凭着他对贺月的了解,觉得捉拿自己这个阴谋,一定不是贺月的意思,是另有其人。但是,这个人既然能发出如此正规的圣旨,又能调动大理寺和铁羽军,贺月不可能不知道,而贺月没有出面阻止,那么可想而知,贺月的处境,只怕不妙。
风染只把圣旨展开一瞥,便收了起来往衣袋里一揣,身形向后暴退,闪过九大高手再次攻击,冷哼一声:“本帅没功夫陪你们喂招!”说着,身形闪出了客厅,在外面庭院里大声吩咐道:“郑统领,本帅要朝跟陛下当面对质!你守好府,不得放一人进来!谁若强闯,杀之!”只要不是九大高手那样的武功高手,郑修羽所率领的府兵足以凭都统帅府的地势之利,把寻常的铁羽军拒之门外。
郑修羽在客厅之外候着,大声应答,在他周围的二十来个府兵也跟着齐齐大声应答,声若奔雷,令得九大高手和宋关二人猝不及防,心神为之震颤。
风染吩咐完了,回头用凝音成束,向郑修羽道:“护住响儿!”便一头向都统帅府的大门冲了过去。贺月如果出了事,贺月的唯一嫡子成了关键人物,风贺响响不容有半点闪失!
九大高手跟着风染,如影随形的冲了出去,他们的任务是拿下风染,不论死活!
然而,风染说要朝,还真要朝,出了府门,向朝堂方向行去。
从都统帅府到朝堂皇宫,路程并不遥远,对九大高手来说,却是一步一血!他们拼了命对风染进行围追堵截,用各种平时不敢用的狠厉手段,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也不过是略略阻缓一下风染行向朝堂的速度!他们仍是被风染带着,渐渐向朝堂行进,他们不敢相信,若风染真与他们拼斗,他们能支撑多久?
其间,公门九大高手一个一个伤在风染手下,而风染仍旧素衣无尘。在风染快要行到隆安门前时,公门九大高手,武功最高的孟向阳在交手无法闪避,被逼跟风染对了一掌,被风染直击得喷血倒飞而出,落地后,不顾自己伤势,一边喷血一边叫道:“高哥,远弟,快回来!别跟他对掌!”高飞毅和洪华远赶紧住手,回身扶起孟向阳。孟向阳脸色惨白颓废,黯然道:“别追了,他已经练成了内丹!”
高飞毅和洪华远不可置信地惊问:“真的?”他们与风染交手多了,觉得风染招数真的只是平常得紧,完全没有什么精妙可言,还凭白放过无数战机,他们只感觉风染的内力精湛高深,雄浑无匹,几有滔滔不绝之势,他们因职责所在,只能鼓勇一战,希冀凭精妙的招数制住风染,却万万想不到风染竟是一个如此令他们绝望的存在!
那些能练出内丹的前辈,哪一个不是除了天赋异癝之外,还需长期闭关修练,要到古稀之年才能将平生功力凝结成丹的?
风染,才多大?撑死不到四十岁,怎么可能凝练成内丹?
第429章 闯殿
再说了,风染年纪轻轻,又不是那闭关苦修之人,不是行军打仗是跟皇帝寻欢作乐,闹各种各样的艳谣出来供人们笑谈。前不久,皇帝要迎娶风将军为皇后,在太皇太后入葬祭祀,把太后气得吐血晕倒的谣言,正传得如火如荼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凝练出内丹来了?无怪乎高飞毅和洪华远不可置信。
孟向阳喘着气道:“我敢肯定,他已经练出了内丹……我们不是对手,撤吧。回去跟司请罪。”力有不逮,未能拿下风染,论罪责,罪不至死,总不自量力,到风染面前送死的强。
大约守卫隆安门的御前护卫并没有接到某个人要对付风染的旨意,或者想不到风染能冲出都统帅府,冲出了都统帅府还不落荒而逃,还敢跑到隆安门来朝,因此,隆安门的御前护卫远远看见风大将军一掌把纠缠之人拍得倒飞吐血出去之后,朝隆安门行来,那凛洌的气势,隔着老远,把御前护卫震慑了,迎向风染,强自陪笑道:“风将军,今儿不该轮朝。”
风染私回成化城,自然不该轮朝,照规矩,不在轮朝之日,便不可擅自朝面君。
风染没有心思去管那九个手下为什么逃走,行到隆安门外,风染却暗暗惊了一跳:只见从隆安门到金銮殿一段长长的甬道之和两边,跪满了官员,看服色,有许多官员的官阶还不到四,并没有资格朝面君,除非贺月下旨召见。
如此多的低阶官吏密密麻麻地跪满了甬道,更有许多跪在甬道两侧,粗略一看,能有一万几千的人。他们全都恭谨地跪着,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在跪了一地的官吏间,有几个内侍,手里不知拿着个什么样的东西和毛笔,挨个地递与官吏,官吏接过来写了几个字,又递回内侍。
果然,朝堂出事了!贺月出事了!
朝堂出了事,贺月出了事,风染紧崩的心反倒轻松了下去:他仅凭着一些细微末节和往日情份猜度贺月不会背叛擒拿于他,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令贺月布下如此圈套暗算于他,终令他心忐忑。风染可以轻易带着风贺响响和郑家之人逃走,可是他凭着心头一股气,不想逃,他要找到贺月,跟贺月当面问个清楚!只要贺月敢当面承认要对付于他,要鸟尽弓藏,风染想:只要是贺月的意思,他愿意成全贺月。
风染从不怀疑,贺月是真心喜欢他的,那份喜欢的真假,不用谁来证明,自己可以体会感受得出来。他也是喜欢贺月的,在漫长的岁月里,在不知不觉之间,他渐渐地真心地喜欢了贺月,他愿意为贺月付出一切。
现在朝堂和贺月出了事,倒足可证明擒拿他的局,不是贺月安排的。确定不是贺月要对付自己,这令得风染顿感精神大振,仿佛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他可以为贺月做任何的事,可以为贺月承受任何的苦痛,什么都不能阻止他想要尽快见到贺月,想知道贺月平安与否的决心!
风染淡淡道:“烦劳大人替本帅通禀一下,本帅有要事奏陛下。”大臣在不该轮朝之日,若有要事,需要朝面君,也是可以经由隆安门外的御前侍卫通传,由皇帝临时决定召不召见。
那个轮着值守隆安门的御前护卫伍长,是个有眼色的,便赶紧差了个人往金銮殿通报,自己陪着笑,请风染稍安等待。
风染看着隆安门前跪了一地的官吏,便问:“这些,是何人?”
“今年是大稽考之年,这些,都是陛下召回来的各地官吏,准备进行政绩官风的稽考之后,放到以前被匪嘉占领的路,东路去做官。”伍长陪着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怪不得这些官吏大多在四之下,原来是奉召回都参加稽考的各地官吏。风染又问:“他们跪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跪在这里等着稽考?政绩官风稽考,应该从吏部调取官吏历任档案,逐条逐项查证落实,最后才是皇帝亲自问话。这个过程极是繁琐复杂,颇费时日,哪里需要这么多人一齐跪在金銮殿外了?
这下那个伍长的回话有些疑难了,只敷衍道:“小的也不清楚他们怎么跪在这里。”
风染锐利的眼神一扫,问:“那你们在这里守卫个什么?”
那伍长只觉得似乎被风染剜掉一层皮一般,有种血淋淋的感觉,颤栗道:“将军息怒!小人们卯时换岗,小人们来换岗时,大人们已经进金銮殿了,这些大人们,也已经跪在殿外了。”因卯时皇帝临朝,大臣们都进金銮殿见驾面圣了,隆安门外相对清静无事,正好换岗。
那么,这些外地来的稽考官吏应该在卯时之前已经跪在金銮殿外面的?他们一大早,在皇帝朝之前跪在金銮殿外面,想干什么?不会是在发动对付自己的阴谋之前,先发动了对付贺月的阴谋吧?令得贺月受制于人,不然那圣旨,帝王玺章,作何解释?想到贺月有可能受制于人,风染冷哼道:“放这么多人进金銮殿外跪着,前一轮护卫还敢离岗休歇!”说完,身形已经向金銮殿方向飞掠而去,他等不及金銮殿内的宣旨了!
那伍长吓得大叫:“风将军!”他只叫了一声,只见风染的身形轻飘飘地飞掠向那一干跪倒在甬道的稽考官吏,看风染那凶狠的冷厉的脸色,该不是要对稽考官吏大开杀戳吧?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下一刻会看见金銮殿外风将军大展英姿,众官吏血流成河的惨状……然而,他想像的惨剧并没有发生,风染身形落下时,只在其一个官吏的肩头使劲一踏,只把那官吏踩得摔了出去,风染的身形却由此一借力,忽然又拔高,继续向金銮殿飞掠而去。
那些稽考官吏,多是官,自然没有还手之力,他们甚至都没有瞧清楚风染的样子。然而金銮殿是随随便便能硬闯的地方?伍长刚把一颗乱跳的心放回腔子里,一看风染直扑金銮殿门口,那颗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风染如果硬要强闯进去,必会遭到守卫金銮殿的众御前护卫的拼死抵抗,那时,不是风将军被擒被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