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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月停手反问:没找到?
陛下请恕卑职无能!
把男侍大院全部翻抄一遍,把初一那天,风染所到之处,全部抄查一遍!风染一直被圈养囚禁在男侍大院,也就初一那日出来溜达了一圈,风染要藏什么东西,绝不会超过这个范围。
贺月一手揪住风染的衣领,把风染从地上提拎起来,问道:毒药呢?你藏哪了?
第43章 秘术图谱
毒药?贺月竟然知道毒药的事?贺月怎么会知道毒药?这是他跟郑修年两个人躲在被窝里悄悄说的话,贺月怎么可能知道?他绝对相信郑修年的忠诚,郑修年肯定不会说出去的,那是哪里出了纰漏?还是瑞亲王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听了贺月那句通共就两人,瓮中捉鳖还让跑了一个,风染就知道,今天是贺月布好的局,故意渐渐放松了监守,想诱捕郑修年!可是,贺月怎么会知道有郑修年的存在?
再往后想,贺月知道了郑修年,知道了毒药,所以才会打发了小远,想派小玉小七们来他身边,想暗暗搜出毒药来?可惜,这三个还没进入男侍大院风染的屋子就被风染更加干脆利索地打发了!所以,贺月才会那么气急败坏?
见风染抿紧了唇,仍是一言不发,贺月气得又是几巴掌扇在风染脸上,恶狠狠地道:不说,是吧?朕若是找到了,要你吃下去!对了,朕还忘了,你不是勾搭上了瑞亲王么?朕哪里对你不好?你还想帮着瑞亲王夺朕的江山?朕跟你说过,你是朕的人,朕失了势,没有人护得了你,你懂不懂?他跟他说得那么清楚明白,以为凭风染的聪慧,必会领悟,没想到风染还是要跟瑞亲王搅和在一起。
打累了,贺月把风染往地上重重一掼,自己坐回到太师椅上喘息,拿脚不住地踩踏风染,继续质问:说啊,分辩啊,你哑巴了?除夕那夜,是谁点的你穴道?你还跟他有说有笑,一边说话一边脱衣!你就这么贱!
贺月既然知道了郑修年,知道了毒药,知道了他们与瑞亲王的勾结,甚至还知道除夕夜到男侍大院打架的是瑞亲王,点他腿上穴道的也是瑞亲王,为什么一直对他忍隐不发?为什么他背着贺月做的事,贺月全都知道了?
贺月数说到愤恨处,脚下一用力,把风染踢了出去。风染身不由己去滚出老远,身上裹着的披风被滚抖开来,露出只穿着亵衣的身子,一些亵衣遮不到的地方便裸露出被殴打出来的瘀红痕迹。贺月忽然心头一紧,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怒火在贺月心头熊熊燃起,跟一般的愤怒不同,带着些酸涩和不甘。贺月几步走到风染身边,再次把风染从地上揪了起来,冷笑道:你不是一直求着想侍寝么?好!今儿朕就如你所愿!
牢里那个,刚逃走那个,还有那个瑞亲王,风染倒底有多少个相好的?!他给了他分辩的机会,可是风染一个字也分辩不出来!他真真是看错了风染!早知道风染是这么个放荡不知检点的人,当初他就应该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把他抢回索云国,把他囚禁在自己身边!让他只属于自己!
贺月叫进庄总管,吩咐道:把他拖下去好生洗剥干净,送寝宫去。声音冷冷的极是生硬生涩,几乎都不象自己的声音!贺月觉得自己从没有这样失控过,对风染的愤怒和怨恨让他觉得崩溃,也让他觉得害怕,他从小熟习帝王之术,讲究的是平心静气,雍容有度,可是,风染的所作所为只把他刺激得满腔都是左冲右突的火气,这火气必要找个人发泄出来!
男宠侍寝前自有一套清洗的规矩,也就是以前詹掌事教给风染的那一套清洗保养,庄总管丝毫没有为难风染,让风染自行清洗。
贺月自己坐在前厅里不住地喘着气,想尽力平息自己的心情。厅外,一个仆役禀告,说庄总管有东西呈禀皇帝。仆役进来,呈上一个用布包着的小册子,禀道:总管大人从风公子身上只找到这一样东西,叫小人即刻呈送陛下。贺月打开一看,首页上题着一行楷书《房中秘术图谱》,打开来,内里画着各种各样的男人和男人的交合姿势,图谱之旁还有详细的文字注释,这分明就是册男男春宫图嘛!
什么样的人,竟然把春宫图贴身收藏!?
自己这三年来,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贺月只觉得郁结充塞在胸口的怒气轰然炸裂!同时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上轰然崩塌!三年前,自己在鼎山之巅看见的那个神采飞扬,风华绝代又桀骜不驯的少年,自己一见之下,神为之夺,心为之倾的少年,是假的!一定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贺月把春宫图扔进火炉里,看着它焚为灰烬,才吩咐道:摆驾,太子寝宫。
贺月到的时候,风染已经在寝宫里,只穿了一身白色的亵衣里裤,站在宽敞奢华的寝宫里,虽然露出了一些伤痕,可风染的神情依旧是那般的清高桀骜,冷冷淡淡地看着他,微微下撇的唇角,显示出风染的不屑。
他一个尊贵的帝王,什么时候轮到下贱的男宠来瞧不起他了?明明是淫荡秽乱之辈,还偏偏摆出一副清高桀骜的姿态,他就是被他这假像给骗了!贺月只觉得血一股一股直往上冒,脑子发热,什么话都不想说,提起风染就扔到床上,几下子就把风染扒光了,自己提枪就上!
贺月刚一扑到风染身上,风染便止不住地侧头想呕。贺月一把扯过从风染身上撕下来的一块亵衣塞进风染嘴里,把风染的嘴死死堵住:敢嫌朕恶心?就你这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的身子,朕没嫌你脏,你敢嫌朕恶心?你敢吐出来,朕要叫你舔回去!
在风染看来,世事便是这么变幻莫测,在他想要通过侍寝完成交易的时候,贺月连碰都不碰他。在他已经对交易绝望了,根本不想侍寝的时候,贺月却想上他!现在他虽不想侍寝,却无力抗拒,无力挣扎,也无可避免,风染只得僵硬着身子,任由贺月摆弄。在清洗的时候就料到自己会吐,就已经把肚里的食物掏吐干净,这会儿虽然恶心得难受,其实什么都吐不出来,何况嘴又被堵着,根本吐不了。
贺月粗暴地在风染身上肆意凌虐,狂怒中要把自己心头的愤怒全都发泄在风染身上。可是,风染只是一声不吭地承受着,没有抗拒,也没有反应。
风染这副默然承受的姿态,越加激怒了贺月,又一耳光狠狠扇在风染脸上,质问道:你不是想侍寝么?就是这么侍寝的?!
第44章 临幸
贺月不是不明白,风染是在用这种方式抗拒他,只是他在盛怒之下,已经分不出心神去探究,风染为什么会从一次次迫不及待的求着侍寝变成了拒绝侍寝的态度,他只想就此上了风染,把风染彻彻底底变成自己的人!上风染,更象是一种仪式,贺月急着完成这个仪式,仿佛只有完成了这个仪式,才宣示着他对风染的占有!
尽管知道风染抗拒着他,贺月还是毫不迟疑地掠夺那没有防守的身躯!
风染静静地任由贺月搅腾,仿佛那就不是他的身体。风染的身体那么平静,一点没有相应的反应,始终一声不吭,更别提象其它脔童承欢时那般宛转呻吟了,呼吸除了偶有粗重之外,平稳平淡得云淡风轻!
这算什么?始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动,贺月动着动着就觉得越来越不是味儿!风染除了有一口活气,身体是温暖的之外,跟死人有什么区别?甚至身体都像死尸一样僵硬!他一皇帝临幸个男宠,怎么感觉这么像在临幸一具死尸?不对,确切的说,更像是在奸尸,因为那死尸分明是不愿意的!
贺月欲火怒火,双重攻心,狂怒中,不住地殴打着风染的身体,叫道:你给朕动起来!给朕动起来!朕要杀了你!风染任凭贺月在自己身上肆虐,仍是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
风染坚决地一动不动,任由贺月折腾,却令贺月大为扫兴,很快就意兴阑珊地索然无味地退了出来。
他曾经抱着脔童幻想风染的身体时,他想象的绝不是这样的情形。
贺月被风染挑起的欲火远未熄灭,怒火也越燃越旺:风染这是故意恶心他吧?他还治不了一个男宠了?
等贺月喘息够了,起来先把自己清理干净,然后把瘫在床上的风染拎起来,拖到殿后浴室,一把扔进浴池里:自己洗!贺月返回来叫人拿了套干净的亵衣里裤进来,等风染洗了出来,便叫穿上。
要不要叫人给你上药?贺月看着风染伤痕累累的身体,不知道怎么的,心不自觉地柔软了几分。
风染飞快地穿上衣服,生硬地应道:谢陛下,不用了。他如此不堪的身体,怎么能让别人看见?
贺月指了指自己脱在躺榻上的一件灰兔毛大衣服道:穿上。风染也不客气,拿起来就穿上了,亵衣实在不足以遮掩贺月留在他身上的种种伤痕,风染雅不愿被人看见。穿上这大毛衣服,除了脸上手上无法遮掩,身上的伤基本能遮掩过去。
等风染穿好了衣服,贺月唤来贴身护卫吩咐道:押进地牢去。
啊?几个贴身护卫已经跟随贺月几年了,贺月虽不好色,但对服侍过他的男侍女侍们都很优渥,赏赐甚多,更没有被贺月直接从床上投进地牢的先例,何况贺月一直对风染甚好,好得大家伙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成,好得大家都以为风染会进入皇宫,成为贺月盛宠一时的男宠,却不想贺月竟然会把风染打入地牢里!贴身护卫呆了一呆,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动。
风染淡淡道:我自己去,不劳护卫大人们相送。风染虽说得谦虚,护卫们却不敢不押送。
贺月向风染离去的背影冷冷道: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再出来。三天之后你若不说,休怪朕用刑!那逃走的是谁?风染敢背着他私会其他的男人,这就是不可饶恕的,尤其不可饶恕的是风染那不声不响不分辩的态度,让贺月噎不下那口气,不搞清楚那男人是谁,贺月更是如鲠在喉,难以安心!
他已经要了风染的身子,完全占有了风染,完成了那个仪式,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什么都没改变?风染就在他面前,他仍然觉得风染远得遥不可及?他仍然觉得心头难受得又怒又痛。
等风染走了,贺月想了想,叫来小七吩咐:去天牢传朕口谕,把那个刺客押到太子府地牢来,关到风染隔壁。风染不是想救那个小刺客么?他不能放过小刺客,不过让风染见一见倒是不妨的,等他日天人永隔之时,有这临终一面,也让风染不至于太过难过。他就姑且把这个当作是风染侍寝之后的赏赐。
贺月吩咐专职守卫太子府的铁羽军护卫们,严守地牢,提防劫狱,若有人劫狱,一定要把劫狱之人抓获,死活不论。不但要提防牢外劫狱,牢里之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要严密监视,不可错过蛛丝蚂迹。
吩咐完了,贺月便即摆驾回宫。回到皇宫里,直奔自己的寝宫,吩咐掌寝总侍:去,传个侍选来。被风染挑起的火,他得找个人泄出来,不然得憋出毛病来。
陛下想传召哪位侍选主子?掌寝总侍毕恭毕敬地请示,这半夜三更的,再是盼着皇帝雨露的人都睡了啊,谁会料到皇帝这大半夜的还来了兴致?
随便叫一个。贺月的心思从来不花在男女之情上,对这些侍选也没有特别喜欢的。
这些侍选多是贺月从前在太子府时服侍贺月起居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