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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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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我心。”谢归云不肯睁开眼,生怕看见阮灵奚的双眼,自己就先露了怯。
  阮灵奚当然知,他心道,谢归云爱慕他,他也喜欢谢归云,这世上哪有比两情相悦更好的事,他该欢喜才对。他甚至想好了要怎么做,他的手该按在谢归云脑后,任由柔顺的青丝夹在他指缝间。然后用舌尖搅开谢归云唇齿,教他怎样才够缠绵,再拽散他发带,挑开他衣襟,扣住他双手,握住他腰身……
  他想的千般好,万般妙,可偏就是下不去手,一颗心砰砰直跳,绝非雀跃而是心虚得厉害。
  “我知道了。”谢归云终是叹息一声,缓缓睁开眼,退了身子,将头转向窗外,看细雨落了夜幕湖水,他到底是心有所爱了。
  阮灵奚头一次觉得江南细雨交织得叫人厌烦,像是絮絮的麻线结作一团,扯不断,理还乱。他起身正想要出去,却听见有人扣门,开门见一小侍。
  “公子。”小侍一作揖,捧了样东西递过去,道:“方才有人让小的将此物转交公子。”
  是一方素白锦帕,带着淡淡药香。阮灵奚只是扫一眼,便晓得这是自己的帕子。杏林谷里的丫头青婵极擅纺织,这样的帕子他多了去了,熏个各式各样的香,还绣了他的名字。平日出门揣上一沓,遇见心仪之人便赠人家一条。
  后来江湖上有个神秘的组织名叫‘断帕斋’,以杏林谷手帕为凭可加入其中,打出的口号是‘存天理,灭人渣’,但实际上也没干出什么正经事,大抵就是每隔十天半个月搞一次聚餐,大家坐在一起诉诉苦,骂骂阮灵奚。不过那点事说来说去兴许众人也腻了,不知怎的就变成了江湖上美人们交流妆容与服饰的宴会,阮灵奚还有幸参加过几回。
  这帕子,无甚稀奇,阮灵奚伸手接过,却不料帕中裹了一物,虽他这一拿便落在地上。谢归云弯腰捡起来,原是一缕青丝,被红线从中间系在起,再细一看,便知该是两缕并做一缕的。
  取他一缕青丝的人只有一个,阮灵奚心头一跳,下意识抬头朝外面看去,一时间竟不知该是赶紧跑还是出去找。
  “那人已走多时了。”小侍恭敬道。
  萧洄武功高深莫测,他若站在门外,旁人不能察觉也正常。只是不知他来了多久,听了些什么。阮灵奚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一片。
  许久才感觉到谢归云将青丝按在他手心,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阮灵奚看着掌心那一截红线,清风拂过将青丝绕在他指尖,他诚惶诚恐地攥住,头一次感觉到何为情意深重。


第4章 、
  桂酿甜醇性温,色泽浅透,本不醉人。
  “但是你醉了。”谢归云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阮灵奚,道:“因为你想醉。”
  阮灵奚捏了只翡翠盅,一双桃花眼半阖,闻言不应。
  “没想到,竟是白云观主,寒霜剑传人。”谢归云感慨道:“我以为那样神仙人物,是不涉红尘的。”
  “倒没有传闻那样不近人情……”阮灵奚翻了个身,重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呓语般絮絮道:“看着冷冰冰的样子,其实比谁都好说话,性子也温善,该有脾气的时候没脾气,不该有脾气的时候又拗得很……”
  谢归云倒酒入盅,为他满上:“你喜欢他什么?”
  “生的好看。”阮灵奚将酒盅贴在唇边倒下,轻笑一声,道:“特别好看,崖上兰花,高不可攀。”
  谢归云不再问,阮灵奚说出的话,他想,自己可能不是太想听了。
  阮灵奚从来都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只是这次却控制不住地想要说给谢归云听,因为他身边只有谢归云,酒一杯接一杯,话像是没尽头,他说起与萧洄的点点滴滴,恍然发觉自己竟记得这般清。
  直到月隐,烛灭,酒尽。
  晨光熹微时,窗外鸟鸣啾啾,阮灵奚翻了个身掀落身上盖着的衣袍,青绫缎,是谢归云的衣裳。他推窗探头往下看,微雨初霁,谢归云换了身白衣,腰间悬了一支湘妃笛,正在院中烹茶。
  “醒了?”谢归云抬头,看见阮灵奚顶着头乱蓬蓬的长发,扒着窗牅往下瞅,脸上带着初醒的呆憨。
  阮灵奚揉了揉眼,道:“我头疼。”
  “那你下来,我给你揉揉。”谢归云不去拆穿,那桂花酿出自他手,喝再多第二日也不会头痛,是阮灵奚要寻法子缠闹他。
  阮灵奚欣然,麻利洗漱一番,换了衣裳下楼。他不束发,捏着一只笄塞进谢归云手里,将脑袋也一并挤到他身前。
  谢归云按住乱晃的脑袋,灵巧挽起一束柔软鸦色,随后指尖并在阮灵奚额角,不轻不重地揉按着。
  阮灵奚阖眸,沉吟道:“归云……”
  “行囊备好,马在院外,喝了这杯茶再走吧。”谢归云平静地打断他。
  阮灵奚睁开眼,仰起头去看谢归云,看他眼底隐着无奈又释然的笑意。
  茶入喉,微苦。
  阮灵奚策马离去,昨夜微醺,心意忽明,他有所爱。
  青城山,白云观。
  江湖有四家七派一门一阁一观,一门是断天门,一阁是嫏嬛阁,一观是白云观。白云观不入世,历代观主皆是寒霜剑传人,修清心寡欲的剑道,若多惹红尘难免有损道心。
  萧洄年少时亦有几分反骨,曾私自下山闯荡,后遭人算计重伤而逃,遇上阮灵奚。数十年后,他剑道遇上瓶颈,难免想起少年时一段不了了之的情动,便妄自下山欲了结这段心事。熟料再遇阮灵奚,愈陷愈深。
  而阮灵奚嬉闹逍遥惯了,他将萧洄的真心妥帖收藏,同别人的放在一起,规规矩矩摆在心头博古架上,扭头便投向万丈红尘间寻觅新的乐趣了。
  萧洄从不擅自欺欺人,明了此事后毅然抽身,重归白云观。
  阮灵奚其实并没有想好如何跟萧洄解释,或许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将那缕结发放在一只素雅的小荷包里贴身放着,想还给萧洄。然后告诉他,做夫妻么,他愿意的。
  但实际上这事没那么容易,阮灵奚连山门都进不去。
  一个扫地的道人说:“观主闭关,不见人。”
  阮灵奚心想,这事简单,别把他当人就成了。道人意会,赏了他一大扫把,直接将人从石阶上扇了下去。
  可见小时候认真习武是多么重要,阮灵奚很后悔。他那稀松二五眼的武功,纯粹是为了好看,比如将折扇甩出去扫落枝头花瓣下场桃花雨这种……
  阮灵奚在山下酒肆里落脚,差人寻了竹枝,亲手糊了许多纸鸢,日日拿去观外放。他寻了一处高高的树杈坐着,看着载满相思的纸鸢一只又一只的飘向观中。后又糊了许多祈天灯,上面写满情意绵绵的诗句。
  白天放纸鸢,夜里放天灯。
  扫地道人忍无可忍的去找萧洄,控诉道:“最近观里卫生很难搞,麻烦您了解一下。”
  萧洄:……
  夜色深,山雨来,阮灵奚站在观门前,任由雨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个透。
  山门轻开,萧洄身披雪色鹤氅,擎了把十八骨伞,站在门里道:“今夜没有祈天灯。”
  “雨大,放不起来。”阮灵奚仰起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桃花眼弯如新月。十八骨伞到底遮在了阮灵奚头顶,替他挡住风雨,萧洄垂眸看他:“你来做什么?”
  阮灵奚叹了口气,解下腰间荷包递给萧洄:“你说的,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要什么?”萧洄看着掌心小小的荷包,问道。阮灵奚笑了:“以身相许吧。”
  萧洄看见阮灵奚的眉眼依然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他道:“我应你千百次又如何。”
  阮灵奚心道,不需千百次,只此一次就好,这话没能说出口,就觉眼前阵阵发黑,踉跄着倒在萧洄怀里。
  醒来时但见素帘薄被,屋子有淡淡檀香,阮灵奚打量了下四周,极是简净的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是萧洄,手中端了药。见阮灵奚醒了,萧洄眼底忧色散去几分,轻舒一口气,道:“你啊,可算醒了。”
  阮灵奚坐起来,身上里衣被换过,他有些高兴地在被窝里抻直了腿,道:“端药做什么?”
  萧洄挨着床沿坐下,伸手摸了摸他额头,道:“好端端的怎么能昏睡两三天?”
  阮灵奚闻言也是一怔,随即缓和了神色,接过药碗在鼻端一闻,便搁在一旁道:“相思成疾,此药无用。”
  萧洄不许他这般糊弄,扳过他肩头,再问道:“无伤无病,为何昏睡不醒?”
  “我日夜兼程从江南赶来,一路奔波疲乏,你闭门不出,我又心急如焚,实在是累。”阮灵奚缠人功夫一流,扯住萧洄袖口叹道:“好在你肯原谅我,不然我淋死在山门外算了。”
  “我何时说原谅你了?”萧洄背过身去,白云观主清风亮节,不是随便的人。
  阮灵奚心知哄人当徐徐图之,并不急于一时,仰仗着身子虚弱,先赖在白云观一阵子。再寻个天时地利人和占尽的时机,将人勾上床。有什么话不能在床上说?先坦诚了身子再坦诚心意,事半功倍。
  事事如他所想,从萧洄为他开山门的那一刻,就是他赢了。鹤氅散在床下,拂尘横落蒲团,逐雪剑悬壁上,这些冰冷之物皆不如一个阮灵奚。萧洄勾着阮灵奚脖颈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膛,望他姑且听一听自己纷乱的心跳只为谁。阮灵奚双腿紧缠萧洄腰身,快感和痛感催他一声接一声作不成调的呻吟。情至深处时,他贴在萧洄耳畔道:“哪怕我不是垂珠儿,我也愿……”高潮的快感打断了他的话,脑子里崩开一弦,只留欢愉。
  萧洄到底没听见后半句,只是拥着昏睡过去的阮灵奚躺下,那种云雨时的情话,他从阮灵奚口中听到太多。


第5章 、
  “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萧洄关上窗,遮住外头雨打芭蕉的声响,回头去看阮灵奚。比起一个月前,阮灵奚脸色更显苍白,整个人有些恹恹地蜷在床上。
  “都说了没事。”阮灵奚懒懒翻了个身,将手搭在额上,阖眸歇着。
  萧洄垂下眸子,眉间染了几分忧色:“已经是第二次无缘无故昏倒了,你还拿这话敷衍我。”
  阮灵奚撑着身子坐起来,抬手勾住萧洄脖子,糊弄道:“什么敷衍不敷衍的,这话说的人伤心。我自己身子再清楚不过,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有分寸。”
  无论萧洄如何追问,阮灵奚打定主意不多说。此事说来难开口,眼下还不是说明白的时候。萧洄拿他没有办法,沉默一瞬,从袖中取出一物塞在阮灵奚手心里。
  阮灵奚低头一看,掌心里竟是一颗黑东珠,光泽莹润,隐带沉静平和之气。
  “你收着。”萧洄语气平平,仿佛只是微不足道之物。万海取一珠,缝于观主道袍盘扣之上,是观主身份的象征。今取下赠予心上人,盼能与他度余生。
  阮灵奚转了转指间东珠,不明其意,倒也欢喜收下贴身放着,又抬头对萧洄道:“改天我也送你个名贵物件,你喜欢什么?”
  萧洄笑了,指尖勾住腰间一个小香囊,道:“你忘了,你已经送过我了。”
  “这算什么宝贝,值得你走哪都带着?”阮灵奚看他这么宝贝那结发青丝,嘴上虽这样说,却也忍不住翘着嘴角,嗓子眼都是甜的。
  “当然值得。”萧洄拉住阮灵奚的手,犹豫一瞬,还是开口道:“灵奚,你不要再不告而别了。”倘若当真觉得陪他清修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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