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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自然对付不了玄北的。
虞子矜牵住他的手指晃悠,“你最好,快带我骑马嘛。”
他翘着眼皮子,两只猫眼中圆边细长,妩媚撩人,撒娇神态天然不造作,活像一个粉雕玉琢小仙童。
只怕这世上无人能拒。
玄北双手将他提起搁在马上,再翻身上马,怀抱着虞子矜对马儿发出号令。
虞子矜也仗势抓一点缰绳,“快一点跑,要快快的跑。”
“当真?” 玄北问。
“快跑快跑。” 虞子矜迫不及待催促。
玄北口中吐出一个驾,令得千里马提脚飞奔。
身体颠簸晃荡,虞子矜那小个头坐得高高的,见世间万物像是变了一副模样,别有乐趣。
“再快一些!” 虞子矜喊道。
玄北嘴边隐隐带出一个笑来。
马儿加速奔,眼前茂密树木一晃而过,风大了些,又冷,呼呼大作,扑面而来,一股脑儿想往人衣袖里钻。
“哇——”
虞子矜欢欣雀跃叫出声来,高高举起手来摇晃。
玄北顺他的意,任由骏马飞奔畅游于林小半天才喝止。
“玄北玄北。” 虞子矜的笑如花绽开,艳丽而热烈,瞳仁中也住进一束小小火焰,灿烂,又灼人。
“嗯?”
玄北应他一声,好让他继续说下去,否则虞子矜将不依不饶一直扰到玄北搭理才肯罢休。
“你的江山真好看啊。” 虞子矜笑嘻嘻说道。
“我的江山?” 玄北有些诧异这种奇特说法。
虞子矜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是呀,可好看了。”
虞子矜这人总将你的我的咱们的他们的,分得清楚利落,泾渭分明。
玄北心下忽的软了一块,也难得认真思索一番。他一手贴在虞子矜纤细白皙的脖颈上,俯身贴耳对他道:“只怕不及你好看。”
“真的?” 虞子矜叫他那句温柔低回的夸赞搅得满心愉悦,乐陶陶追问道。
“自然。”
于是二人皆是笑意满满,漫步而归。
归时夜□□,营帐边燃起一个个篝火,士兵五七成伍围绕而坐,他们大多手中拿有热乎乎的烙饼,有些火堆上架着铁条叉野兔,香味四下溢开。
“禀告大王,刚刚那邻城县令带了好几车烙饼来犒劳三军,还有许多美味佳肴,末将倒是想留下一饱口福,不过直到您铁定要动怒,所以叫人给退了。” 原上京轩定军统帅决塞年约四十,面目刚硬,声粗嗓门大。他又道:“末将嘴贪,假公济私留了一小桌酒菜,不知您是否要怪罪?”
“你这德行。” 玄北一拳打在他肩上,“小半年不见,你是越来越张狂。”
决塞咧口一笑,“不敢不敢,如今大王威风凛凛,末将还是小小统帅,哪敢招惹。”
分明是调侃口吻。
虞子矜又见有人如此大胆应对玄北,好奇兮兮看着。
决塞瞧一眼虞子矜,却不多问。
他是昔日玄北上将,带领年幼王子征战沙场,凭着过命交情受重用,成为玄北心腹之一。常伴帝王无愚人,即便他一介粗人,平日仿若口无遮拦,却也是知轻重的。
玄北与决塞说说笑笑走进军账,各自落座。虞子矜人前向来不多说,他光晓得吃,只是这家常小菜于他而言,差宫中精美膳食不止百倍。
“我想去找冬生姐姐拿些糕点。” 虞子矜拉拉玄北衣角,小声道。
冬生营帐只不过数十步远,玄北看出虞子矜吃不惯这饭菜,也不识得决塞,估摸着也不想呆在这,于是便轻易放他出去了。
“冬生姐姐!” 虞子矜探头进帐篷,眼珠子转了一大圈,没见人。
他呆不住,又跑出来四下里寻,扭头瞧见身旁一个火堆燃得正高,一头肥大野猪烤出噼里啪啦声响,香味扑鼻。
虞子矜凑上前去,发觉是那个凶达鲁王爷正不知说些什么,在放声大笑。
火光衬得他那张脸更是粗犷。
虞子矜滴溜溜睁着一双眼睛,盯着烤猪直瞧,又挪近两步。
“王爷,你身后……” 一名小兵见虞子矜打扮贵气,还以为是来寻达鲁王爷的。
“什么玩意儿?” 达鲁说在兴头上,正哈哈大笑,扭头看到虞子矜,笑声戛然而止,面上神色一僵。
虞子矜生生看着他又摆出凶巴巴的神态。
“你来这儿干什么?” 达鲁粗声大气问,好似在逼问战俘一般,“别在这儿乱窜。”
虞子矜又走近两步。
“你、你别过来。” 达鲁突然挪了屁股,连连后退。
虞子矜见他反应好玩,又走近。
“别过来!” 达鲁恶腾腾道:“你想做什么?”
“想吃那个。” 虞子矜想了想,指向烤猪。
达鲁立马扭头用刀割下一大块猪肉,铁条一串,飞快塞进他手里,好似生怕碰着他一分一毫。
“给你了。” 他转身不再看虞子矜,“快走开!”
虞子矜心满意足,开开心心走了。
余下目睹首尾的小兵瞠目结舌,“王爷您怎么……?”
“您怎么怕一个小娃娃?” 另一人接话。
“放屁。” 达鲁粗鲁否认,“本王是什么人物?天皇老子也不怕,怎么会怕一个小东西?”
“那您……”
“本王那是看不惯他!瞧见他就烦!”达鲁脸红脖子粗的,“听见没有?啊?你们可别胡说八道的坏本王威风。”
“是是是。”
士兵见情势不容争辩,立马老老实实应是,一个个却心知肚明:
明明话也说不清了,还不是怕那小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达鲁:谁说我怕??谁??有本事站出来,打不死你!
战场副本有点不熟练
我要快点刷完剧情回宫QAQ
皮埃斯:说了你们可能不敢相信
达鲁是副CP
嘻嘻
达鲁真性情其实反差萌
他滴小情儿还木有出现
QAQ其它收藏的小天使为啥都不评论!呢!让我!看看你们的!意见!啊!!
第17章 冬生呀冬生真哀愁
自第二日起骑兵先行日夜兼程十数日,万计军马于今日抵达军营驻扎处。
“吾王万岁!”
迎面而来整齐一声叫,震耳欲聋。
边境大军多为昔日旧兵,亦是老一批未成形的轩定军。他们十有八九不仅识得玄北面目,甚至与玄北共同冲锋陷阵过。于他们而言,玄北不是一个带着帝王虚名的人,而是不贪生不怕死的铁血将军。
玄北一来,士气大鼓。
“辛苦将士了。” 玄北巡视一圈,难得说一句玩笑话,“多少还有点老面孔,行了,散了吧。”
“各自归队训练。”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端正的男子走来,身穿盔甲,面无神色。他径直走至玄北身旁,单膝跪地行礼,掷地有声道:“末将都铭,见过大王。”
“起身。” 玄北跳下马来,一边伸手将裹着一层披肩的小人抱下。
虞子矜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伸手环住玄北脖颈,下巴随处一靠,继续呼呼大睡。
都铭多看了虞子矜两眼,狞起粗眉。
“多拉皇子仍未来?” 玄北问。
“这两日该到了。” 都铭语气无波地回:“佩珏还不知我们与多拉联盟,数日前出兵讨伐。现下多拉处于劣势,有两层象兵加入我军,但这三千象兵不受指挥,多拉皇子一直不来,我们也没法行军。”
“他们不急,我们更不急。” 玄北讽笑,“多拉那个小皇帝倒是会提防人。”
只是到底年幼,直至这会儿才想起这回事,否则早该派人来此主事,省得耽误战机。
“多拉王今年不过十岁,听说是太后垂帘听政。一个女人家不管怎么谋略过人,到军务这块也没有法子。” 都铭实事求是,话中不带褒贬。他向来是这样冷冰冰,不喜不厌的。
提及军务,玄北想起近日又大费周章将安排后备事项的文官改成曾从过军上过战场的老官,倒是不知成效如何。
“武器粮饷响应可否快些了?” 玄北问。
“快多了。”都铭如实答:“不像以前那些人,推三阻四的,拖上大半月还送来废铜烂铁。若能一直保持住,我军大小战役胜算至少加一成。”
“有你这话倒叫人放心。” 玄北拍拍他的肩膀。
都铭犹豫片刻,忍不住问道:“王这回难道带清安一同来了?”
“没有。” 玄北奇怪道:“怎会这般问?”
“随口一问。” 都铭声音低了下去,“末将许久不曾回京。”
“此次拿下佩珏,不如回京安生一段日子,你成日待在这儿,也不娶妻纳妾,这么下去怕是都家绝后了。” 玄北瞧他一眼。
都铭僵了一瞬,又毫无情绪道:“末将一心保家卫国,无心儿女情长。”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边走边谈,公事私事皆有,情谊非常。
“这是为大王备下的营帐。” 都铭低下头,“末将还需训练士兵,先行告退。”
玄北挥挥手,抬一只手掀开帘门走了进去。
账内算宽敞,多少暖和些,除却床榻桌椅没有多余摆设,至少干干净净,一目了然。
许久不曾回来。
玄北闭一闭眼,觉着满鼻子都是一股军队的味儿,粗糙,热烘烘的,与上京芬芳浓郁的熏香是全然不同的。
这才是属于他的地儿。
他精神奕奕,却衬出虞子矜神色萎靡。
他在床榻边沿坐下,虞子矜也不松手躺下,只盘起腿夹着他腰,活像长在身上似的。
虞子矜身体娇弱。日夜赶路致使冬生也面容憔悴几分,虞子矜身无武艺又不通马术,十日下来整个人消瘦小半圈。
“咱们到了吗?” 虞子矜偏头靠在玄北肩上,小声问道。
“刚到。” 玄北一手搁置在他后背上,手下有起伏,似乎那根脊骨突出了些许。
“不想动。” 他奶声奶气道,“我再靠一会儿好不好?”
玄北不见他脸庞,不知他神情,耳中缭绕他那小嗓音,伸手环抱住软绵绵的小身板。
“好。” 玄北慢慢应出一句:“你靠着,我不动。”
帐外依稀传来零碎口号声,里头弥漫开一片静谧。这份静是半点儿不空的,反而暖暖温温的。
不知怎的,独独与虞子矜一块儿时,好似声也软,气也软,一草一木都柔软下来,半点尖锋也不见。
“好些没有?” 玄北问,他安抚性轻柔摩挲虞子矜后背,感到那细腻的肌肤贴在他脖颈旁,有点冰凉。
“想不想吃些东西?”
虞子矜摇摇头,忽然收紧胳膊,“玄北,我想我娘亲了。”
这是他第一回 提及他娘亲。
“你娘亲?”
“嗯。”虞子矜点了点脑袋,“哥哥上回说她病重,想我回去照看她,我没应他。”
还有这么一回事。
玄北想:这小家伙心思深,这么丁点大的脑瓜子也不知还藏着多少。
“想她怎的不去看她?” 玄北又问,“你若同我说了,将她接进宫也行。”
虞子矜摇头,“今日才想她,那时候不想的。”
“她也不想我。” 他慢吞吞地说:“她总看不见我。”
寥寥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玄北却能推测出其中另有隐情。当初他一时兴起平白捡个虞子矜,没有深入打探背景琐事,心想左右是虞清安庶出幼弟。他初识虞子矜,但深知虞清安为人,那人认定主子不掉头,别有一身傲骨,做不出暗算他的举动。
不想原来庶出不是单一坎坷,虞子矜生母似别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