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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力尚可。”木槿站在钟离秋先前坐着的地方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这就是突然打他的理由???
钟离秋不满地想开口,谁知木槿又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嘶……”木槿抓的力道有些大,而且他的手掌异常冰冷,钟离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明明是个一个病秧子为什么还这么大力气!为什么还这么好身手!为什么!
钟离秋不甘地吞回了自己的抱怨,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惹这个人比较好。
木槿本来神色冷峻,在握住钟离秋手腕的时候却微微诧异,问:“没有内力?”
趁着木槿松懈,钟离秋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腕,没好气地说:“我又没练过,当然没有啊。”
木槿抿唇沉默了一会儿,道:“是我唐突了。”
钟离秋撇撇嘴,不作声。
木槿也不理他,兀自走回原来的位置,垂眸思索着什么。
少年心性的钟离秋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见木槿突然沉默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问:“怎么了吗?”
木槿回头瞥了他一眼,沉吟片刻,说道:“剑法若无内力加持几乎等同于没学,而内力需束发前学习。”
束发是十五岁,钟离秋心下一紧,追问:“意思是我现在不能学了吗?”
对上钟离秋清澈的双眸,木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轻功无碍。剑法最多对付凡人,练武之人你便是近身都难做到。”
钟离秋眼睛一暗。
但好歹还可以练个轻功什么的。这么一想他又打起来精神,说:“那就直接开始学轻功吧!”
惊异于钟离秋情绪恢复的速度,木槿定定地看着他,有些出神。
钟离秋眨眨眼,轻唤了一声:“木阁主?”
木槿回过神来,说道:“去那边软垫上扎马步半个时辰。”
“好!”钟离秋应了一声,屁颠屁颠跑到一旁去扎马步。
剑法没办法大成那就把轻功练得更好一点,半个时辰嘛,小菜一碟!
木槿站在一旁调整着钟离秋的姿势,不时地指导几句。
“抬头挺胸。”
“直腰收腹。”
“双手握拳,置于腰侧。”
……
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钟离秋的额头已经蒙上了一层薄汗,身体微微有些晃动。
木槿悠闲地坐在不远处,端起茶杯适时地提醒道:“稳住身体,不要晃。”
钟离秋连忙绷紧身体,尽量使自己更平稳些。
刚刚说半个时辰小菜一碟的是谁?反正肯定不是他本人!
钟离秋默默在心底抹了一把辛酸泪,继续咬牙死撑。
又是五十多分钟过去。
在此期间钟离秋欲摔不摔数次,结结实实摔个狗啃泥三次,就在腰酸腿软差不多又要向前倾倒时,终于听到了木槿轻描淡写的一句“可以休息了”。
钟离秋顿时松了一口气。结果这气还没松完,他一个站不稳直接向前倒去。
“嗷!”
虽然有软垫垫着,但钟离秋还是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他揉揉自己摔疼的鼻子,艰难地爬起来坐着,而后不经意地瞄了一眼木槿,就见他提起茶壶给自己的茶杯满上。
钟离秋在飞沙阁待了多久,这位木阁主就喝了多久的茶。但是就钟离秋所知,一天里喝茶喝太多会引起缺钙,刺激胃部,进而影响消化系统。
他皱了皱眉,犹豫着说:“那个,木阁主……”
毕竟这个世界和自己的世界不一样,钟离秋也不敢说他那里的常识在这里有没有用。
“嗯?”木槿再次端起茶杯,看向钟离秋。
钟离秋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那个,我见木阁主一直再喝茶,就想小小的提个醒,喝茶喝多了的话,可能对身体会有损伤。”
语毕,钟离秋又摸摸后脑勺,补充道:“当然,这只是我听说的,木阁主听听就好。”
木槿的手一顿,片刻后又恢复原样,说:“无妨,此茶非彼茶。”
“哦……”钟离秋摸摸鼻子,没再说话。
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尴尬。
相对沉默了好半会儿,木槿才放下杯子,开口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起会适当加长时间,你做好准备。”
因为前半句而雀跃的心又被后半句打回冰窖里。
今天扎了一个小时马步都快不行了,加时那还得了?
钟离秋默默抹了一把脸,面无表情地说:“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木阁主再见。”
然后钟离秋就拖着残躯一脸生无可恋地回到了生死阁。
“小徒弟回来啦。”被埋在各种瓶瓶罐罐里的苏青君听到身后的响动,回头笑着打了个招呼。
钟离秋看着杂乱的大厅,颇为无语地问:“师父您老干嘛呢?这些瓶瓶罐罐是什么?”
苏青君随手拿起一瓶拨出瓶塞,听见钟离秋的问话后不甚在意地说:“噢,这些是为师无聊时炼的毒药,现在就是把这些陈年旧药翻出来见见光。”
钟离秋眉梢一跳,果断决定不搀和,说:“徒儿先上楼了,师父你慢慢折腾吧。”
“少主你回来啦!”
悠南兴奋地从楼梯上跑下来,站定在钟离秋面前时眼睛一闪一闪的,活像看见了救命恩人。
被悠南突然的热情弄得有些懵,十分不适应的钟离秋结巴地问:“怎,怎么了?”
“没事没事,”怕自己吓到少主,悠南连忙摇摇头,笑嘻嘻地说,“悠南就是太激动,少主你去看一下新房间有没有什么不满的,有的话悠南马上换。”
说完就把钟离秋扯离楼梯的方向,直奔一楼某个不起眼的房间走去。
“啊?哦……”
钟离秋愣愣地回了一句,心道:悠南这么开心是因为他换了个房间吗?
嗯?
等等……
换了个房间???
后知后觉的钟离秋已经被悠南拉到了新房间里,连忙问:“怎么回事?为什么换了个房?”
一路把钟离秋拉到床上坐着休息,悠南才解释道:“不是换房,这间和楼上那间都是少主的。谷主下午时特意嘱咐我们把这间房收拾出来,外面的那些就是才从这里面拾缀出去的。”
钟离秋透过房门,看着大厅中间还对着一个瓷瓶皱眉的苏青君。
本来有些阴郁的心情一下子明朗了不少。
见钟离秋开心,悠南又笑道:“那悠南先去帮少主备水沐浴,少主你先在房里逛一逛,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末了,不等钟离秋回应,悠南就急急忙忙地小跑出了房间。
钟离秋看着悠南风风火火的背影哑然失笑,呢喃道:“真是,像个小孩子似的。”
完全忘记了自己有时候更像个小孩子。
因为膝盖以下还有些酸痛,钟离秋就坐在床上环顾起这个新房间来。虽然只是下午匆匆忙忙收拾出来的,但整个房间都挺干净整洁,没有什么陈旧的灰尘味。家具也都应有尽有,总体来说没什么值得不满意的地方。
就在钟离秋坐在床上四处乱瞥的时候,一个少年悄然从门口施施然走进来,安静地行了礼后才沉声道:“少主大人。”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钟离秋一跳,他看着眼前这个半跪着的少年,说:“那个免礼就好,请问你是?”
少年抬起头,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
他微勾唇角,直直地盯着钟离秋,说道:“小的名叫采篱,与悠南同级,只不过小的负责的是谷主的生活起居。”
钟离秋干笑几声,说:“啊是么,采篱你好啊……”
为什么他在这个自称“采篱”的少年的视线中感觉到了浓浓的敌意?
第7章 陌上花开
仅一瞬采篱就把眼底的敌意收了起来,让钟离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看岔了。
采篱微微一笑,问:“采篱有事要寻悠南,不知少主可知悠南现在何处?”
钟离秋信以为真,说:“哦,悠南刚刚说替我备热水,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得到了回答,采篱这才从地上起来,笑道:“多谢少主告知,采篱告退。”
“嗯好。”钟离秋随口回了一句,采篱便转身离开了。
总感觉这个叫采篱的人很诡异啊。
钟离秋在心底寻思着,但除了最开始那个眼神,他又说不出具体诡异在哪里。恰好这时候苏青君走了进来,钟离秋也不继续深想。
“接着。”苏青君简单粗暴说了两个字就把一个白瓷瓶丢给钟离秋。
也亏得钟离秋没有再走神,慌乱地伸手一接,堪堪抱住了那个瓶子,问道:“师父,这是什么?”
苏青君绕到钟离秋面前的椅子旁一屁股坐下,边掏出一堆长得参差不齐的瓶子边说:“噢,你手上那个是丸状的七日散,为师在上面标注了。”
钟离秋低头查看瓶身,果然看见三个飘逸的小字。
等瓶子都摆放好了,苏青君又提溜出一个矮胖圆的小瓶子递给钟离秋,说道:“这是七日散的解药。”
钟离秋忙接过来,不解地问:“师父,你给徒儿这些干嘛?”
苏青君瞥了他一眼,说:“为师考虑过了,小徒弟你资质太差,接触这些又晚,真要学毒肯定学不精通。”
钟离秋嘴角一抽,说:“师父你不会就是特意来损徒儿的吧?”
“你知道就好。”苏青君嘴角微扬,心情颇好地继续说,“这些都是丸状的毒药还有它们的解药,为师全都注明了。小徒弟你要是没事就把他们当糖豆吃罢,吃多了也就可以在入嘴的第一时刻判断出来,然后自行服用解药什么的。”
把毒药当糖豆吃……真不愧是师父大人想出来的办法。
钟离秋总觉得不靠谱,问道:“那万一毒当即发作呢?”
苏青君无所谓地摆摆手,说:“哪有那么烈的毒?至少都要十息。若是十息小徒弟你还反应不过来,那毒死活该。”
一息大约是两到三秒,那十息也才不过二三十秒。
钟离秋顿时觉得不止不靠谱,完全就连谱都没有。这么短的时间要判断出是什么毒然后还要吃下解药,怎么可能!
许是察觉到钟离秋浓浓的不信任,苏青君轻挑眉,问:“怎么?”
钟离秋皱眉,说:“这也太不可靠了吧,万一正好没有解药呢?万一正好是徒儿不熟悉的毒呢?万一……”
苏青君听得不耐烦,抬手打断,说道:“哪有那么多万一。不管,下个月为师就要考察一下你的成果,自己做好准备。”
说完,苏青君就果断地起身离开了,徒留钟离秋干瞪着这堆白瓷瓶。
半晌,钟离秋还是低叹着认命了。
摊上一个任性的师父,他还能说什么?
“少主!”
正思考人生的时候,悠南的一声大喊把钟离秋的魂都吓了回来。
钟离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拍拍胸脯,说道:“怎么了?突然喊那么大声吓死我了。”
悠南摸摸后脑勺,说:“刚刚叫了好几声少主没反应就不小心大声了点。热水备好了,少主快去沐浴吧!”
“啊好,我去拿几件衣服。”说着钟离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结果腿一就要软往前扑倒。
悠南就站在他的不远处,见状赶紧上前几步搀扶住钟离秋,还不忘担忧地问:“少主你怎么样?要不还是悠南伺候你吧?”
自来吟落谷的第一天钟离秋就拒绝了悠南伺候他洗澡的行为。
钟离秋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我就是不小心。”
大概是因为两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