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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先把这些账本送到荣国府才能放下心。
李啸只有这点做的最好,他从来不会窥探自己的隐私,一开始杨槿还会注意一些,但现在早就不在乎了。
他一边收拾,一边叹气,想到真的要和李啸自此为敌,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又去看自己的小包袱。
正忙乱着,有人敲了下门。
杨槿问,“谁。”
“我。”
杨槿的眼睛一下子睁大,有些慌张,左右看看,开了门,“你来做什么?”
“她们都各回各处了,所以我来看看你。”李啸站在门外,一开始低着头,说完这话抬起眼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很疲惫似的,杨槿希望那不是因为自己。
他退了一步,指指床上,“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一会就走。”
“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你离开吗?”
杨槿低下头,看着脚面。
“并不是因为宋菡她们来,”李啸觉得这话还是要跟杨槿解释清楚,“我并没有把你看成我的不可见人的情人什么,”他说道这笑自嘲地笑了一下,“更何况你心里也没有我。”
“现在王府半成人都在京城,小皇帝要是打算把我们一锅端太容易了,我不想把你掺和进来。”
杨槿一愣,抬头看着李啸,“你不是……”
“我改主意了,”李啸淡淡道,“这件事跟你不再有关系,我也不会用荣真的事再威胁你,你既是相府公子,就该自由自在的。”
一下子就被李啸逼到这样的境地了。
杨槿的手背在身后,紧紧攥着,这不是显得自己是个小人了吗?
李啸却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抬眼看到杂乱的桌面,问,“你那些书画也要带走?”
“不!”杨槿有点恍神,挡在李啸的跟前,遮挡住他的视线。
李啸道,“那便好,留些给我做个念想也好。”
“行。”杨槿点头。
李啸眯起眼睛,“最后再答应我一个请求吧。”
“什么?”
杨槿话音刚落,李啸已经把他拥进了怀里。
杨槿心里的愧疚更重,忍不住伸手拍了两下李啸的肩膀,“对不……”
“那账本你打算拿给谁看?”
李啸的声音冷得就像前些日子屋檐上结的冰锥,扎在杨槿的心头上。
当他再想挣扎,却发现双手早就被李啸绑住了。
“你!”
李啸哼了一声,半拖着杨槿走到桌边,翻过他的身子,把他整个压在桌子上。
杨槿脸贴着桌上的纸,眼睛闭得紧紧的,咬着牙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并不是干这种事的材料,漏洞百出。”李啸使了些力量,桌上的纸因着压力皱了起来。
“你想给荣真,然后让他摆脱我的控制对吗?”
杨槿不说话,他知道不管自己再说什么,都会更加激怒李啸而已。
“养只狗,三个月也养熟了,怎么你就不一样呢?”李啸的手肘抵在杨槿的腰椎上,迫着杨槿的上半身抬了起来,另一只手摁在杨槿的脖子上,“你就那么想看我生气的样子吗?”
“放开我。”杨槿被禁锢得难受,喉咙被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便知道你是要利用今天这个时机逃出去,猜的准不准?”
李啸的腿卡在杨槿的两腿之间,让杨槿感觉自己的姿势就像砧板上的活鱼一样,动弹不得,“你究竟想怎样?”
李啸压低身子,贴在杨槿的耳边,他呼出的热汽让杨槿的后颈起了一圈小疙瘩,“我想怎样你感觉不出来吗?”
杨槿的瞳孔骤然放大。
李啸抬起膝盖,把杨槿的腿再分开些。
“王爷,您调的守卫来了。”宋菡站在敞开的门前,面无表情,朝李啸福了一礼。
李啸抬头看了她一眼,撒开了手,“给我好好看着他。”
守卫们称是,把整个屋子围了一圈。
李啸便走出房间,临了还回头看了下杨槿。
杨槿听到门锁上的声音才真正松了口气,顺着桌面就滑到了地上,他刚才真的以为李啸会……
如果不是宋菡及时赶到,也许真的会……
他的心砰砰跳个不停,不对,现在不是想自己安危的时候,荣真!
荣国府亮了一晚上的灯,也并未等到荣真想要等的那个人。
果然自己的所料没错,杨槿一定是被李啸拖住了。
当时听他说的那么顺利,便以为杨槿能够做成这事,可是李啸是怎样谨慎的人,他能把自己的野心隐藏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被杨槿这么个初出茅庐的小崽子耍了。
只盼着李啸对杨槿的心意有那么点当真,别做什么伤害到杨槿的事情就好。
荣真一晚上没睡,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一句话都没问出来,只说杨槿一天都没再出过别苑。
天刚有些亮,荣真就坐不住了,他得去看看杨槿。
木樨这时也刚刚起床,看到荣真一夜没睡憔悴的脸色有些担心,打手语问他,“怎么了?”
荣真按住他的两手,“我要去一趟李啸那。”
木樨看他这样,“是槿公子的事?”
荣真点头,“我怕他有危险。”
木樨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还是赶紧给荣真准备行头。
一大早去敲门实在奇怪,荣真还是又等了些时候,却没想到自己等到了宫里的圣旨。
“罪臣荣真接旨。”
这一嗓子喊出来,整个荣国府的人上上下下都是呆愣的状态。
江玉簪一把攥住一旁彤儿的手,“什么事?”
彤儿摇摇头,这自己哪知道啊,才一天,荣国公就变成罪臣了。
他们还未做反应,一排禁军就进了来,站在荣真的面前。
荣真看了一眼传旨的太监,跪下来,“罪臣接旨。”
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荣真坐在天牢之中,他的牢房是专门禁闭皇族的,比别的要干净很多。
他面前还有张小桌,小桌上摆着送进来的酒菜,桌边坐着李啸,朝荣真招了招手,“怎么不来坐?”
荣真叹了口气,他听到自己的罪名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笑。
贪污朝廷赈灾款的罪魁祸首正给自己斟酒呢。
荣真掸掸身上的土尘,坐到李啸对面,“王爷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来看我,罪臣可真是感动。”
“一口一个罪臣,你倒是叫的熟,”李啸把酒杯推到荣真跟前,“你想怎么办?”
“既是户部自己的人出卖我,我又能怎么办,”荣真抬眼看着李啸,他心里明镜似的,户部的人是什么样的他最清楚,他手里拿着所有人的把柄,怎么可能把自己卖出去。
唯一知道这些,又能在禀告皇上的第二天就有能力把自己关到天牢里的人……
“总不能在这坐以待毙吧,”李啸道。
若不是荣真心里早就有数,他都要相信李啸是真心为自己担心的了。
他没再提自己的事,而是问,“杨槿最近怎么样?”
李啸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想着他?”
“他涉世未深,哪里做的不合王爷的意思了,希望王爷不要多加怪罪。”
“嗯,我自然不会他和计较。”
是了,都计较到自己身上了。
荣真现下想来,当初让杨槿在李啸手底下办事真的是个错误,害人害己,也是活该。
“你确定不用本王在外面帮你安排一下?”
“不必了王爷,人死有命,我不执着。”荣真莞尔。
”就算你不执着,你总得为你的孩子想想吧。“
荣真更不在意,他把自己的后路早就安排好了,如果自己出事,自然会有人到荣国府去接江玉簪和木樨,把他们送到山里躲起来。
“我不走!”江玉簪挺着笨拙的肚子,插着腰站在荣国府的门前。
“夫人,这是公爷吩咐的,”陈展又不敢使力拉江玉簪,只能站在门口干着急。
“荣真进去了你们不先想办法顾着他,上来就是把我们送走?”
“夫人……”
“等着,我就不信没人救得了他。”江玉簪瞪了陈展一眼,“备轿,我要去杨府。”
木樨看着江玉簪,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做。
江玉簪握了一下木樨的手,“你不要急,好好呆在府里。”
木樨点头,却并不能放心,呼了口气,挣开江玉簪的手,比划道,“我和你一起去。”
江玉簪看到他坚定的神情,咬了咬牙,“我们走。”
“相爷!”江玉簪看杨贤出来迎自己喊了一声。
杨贤看她焦急的样子,便知道所为何事,把她请进了府,“平常这种事总会先请大理寺和刑部会审之后才把人关进去的,这次确实奇怪了点。”
“是,”江玉簪点头,“我知道,三位二品以上的官员联名的话就可以先把人从天牢里提出来是不是?”
“这三位二品以上官员联名把人关进天牢的前例是有的,但是把人提出来……”
“可是既然有这个规定,就说明是可行的。”江玉簪急切地看着杨贤,“相爷不也觉得这事蹊跷吗,难道都不让荣真给自己做所辩护就判刑吗?”
“这……”
“相爷,荣真是您的学生,您最了解他的,他就算真干了这样的事情,”江玉簪抬眼看着杨贤,“他也必定做的天衣无缝。”
杨贤一震,刑部算是他自己的势力,所以这事的案卷他还特意看了一下,最重要的证物就是一份票号的收据,有将近十万两的银钱以荣真的名义存了起来。
日子和发放赈灾款的时间刚好吻合。
鉴于荣真和平南王爷当时剑拔弩张的气氛,他私吞赈灾款倒也不是毫无动机。
只是,这张收据按刑部的说法,是皇上直接转交过来的,并没有任何的解释。
他们终究是臣子,总不能向李韫究查到底,便留了个疑团。
但从这点出发,去查了户部的账簿,却显示赈灾款是全数发到南境去的。
荣家私下经营产业这种事在朝堂上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不少人都受过这点的好处,□□真的事情一出,这两天全是各种参他的人,除了荣真最亲信的几个,一个求情的人都没有,这更加奇怪。
当年杨贤还以为荣真结党过分,却没发现到头来竟没人在帮他。
李韫或许还能觉得荣真的行为天怒人怨,失道寡助,但杨贤在朝堂上站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些大臣们根本没有这样的良心,他感觉到另一股势力在肆意操纵着朝臣,而这股势力,只能是……
杨贤眯起眼,平南王妃刚进京,荣真就进了天牢,这时间点未免巧合了些。
而前些日子给自己寄过信的杨槿,说是要回家,也没见个影,难道真是……
“夫人,这件事我可以帮你,我现在立刻写个奏章,”杨贤低下头,“但另两位你能找到谁,就要看你自己的。”
江玉簪眼睛亮起来,“相爷放心,我知道该找谁。”
杨贤即刻去了书房,留江玉簪和木樨等在大厅里。
“木樨,拿了相爷的这份,你就去找熊群,”江玉簪对他讲,“这个人是荣真一手带起来的,对荣真最是忠心,我听陈展说了,他是这几天唯一上奏请求放了荣真的人,这次肯定也会帮咱们。”
木樨指了下自己,他不能言语,真的帮的上忙吗?
江玉簪明白他的顾虑,又鼓励道,“没问题的,他如果真是荣真的心腹,肯定知道你,也就明白这件事的轻重了。”
木樨定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