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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是关心你,”杨槿委屈道,“你不在户部衙门给我撑腰,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可是变本加厉的折磨我啊。”
荣真看他故意咬着牙齿这般说话,就知道他在开玩笑,也不在意,“明天我再回去给你主持公道啊。”
一桌的人都笑,江玉簪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没什么,”荣真常去樱雪楼这事从来没跟木樨说过的,太后和我闲聊了不少。
“太后怕是想你了,”杨槿笑道,“我听我爹讲,这些天你不上朝,皇上长了不少气势,好几件事都没通过太后,自己就决定下来了。”
“那可算是好事。”荣真也微微一笑。
木樨听他们讲这些,也听不大懂,叼着筷子只盯着眼前的菜。
荣真看出他觉得无趣,忽然想到一件事,问木樨,“过两天中元节,你准备纸钱了吗?”
木樨一拍脑门,摇摇头,连忙比划,“我一会儿就出去买。”
“现在家里人这么多倒用不着你去,”荣真道,“不过你要给他们讲明白府里的规矩,那天怎么布置,需要什么礼,知道吗?”
“那我是不是也得跟着学啊?”江玉簪插话。
荣真抬起头,“你当然要学,你家虽然也是望族,但规矩不见得会比荣家多。”
“没有几家有你们家规矩多,”杨槿笑着,对江玉簪说,“我有年从我家那边结束了来找他玩,看他家才进行到一半。”
“先前只有你和木樨两个人的时候,这套也要做全吗?”江玉簪听了杨槿的话,有些忐忑。
“自然要做全,”荣真瞥了她一眼,“不过你别担心,以前时间耗得长纯是因为家里人多,一个人一个人的拜过来自然要很久,现在一共就咱们俩,花不了多久。”
江玉簪抚胸,松了口气,“那便好。”
木樨看她那反应,偷偷笑了一下,又对荣真比划,“祭文怎么办?”
“我下午写给你。”荣真答。
“我今年也要给家里写祭文,”杨槿来了兴头,“我待会看看你怎么写。”
“你成天赖在我这里,丞相大人该怎么想?”
“我爹才没那么多事呢,他公私分明的很,况且他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俩自小交好,从来都不管我这方面。”杨槿说这些的时候很得意,他一向为自己的父亲感到骄傲。
他也应该这样。
杨家和荣家一样,都是楚国开国时便有的名门。但与一直为人诟病的养尊处优的荣家人不一样,杨家人在百姓心里可是大大的一个好。
也不知道是他们祖上的风水就好,还是怎样,杨家一脉从未出过一任奸臣,各个都是当时朝中有名的贤德人士。武帝时候还出了位护国公,兴教育稳民心,功德千秋。最重要是杨家人从未要求过世袭他们的官位,而是凭着各自本事在朝中争到一席之地。
他们流的就是那为国为民的血。
不过荣真对杨家的印象一直都是杨贤那板着脸的模样,看到杨槿这般嬉皮笑脸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你不如在我家小住几天,看看丞相大人会不会担心你。”
“好啊!”
荣真愣了一下,他原本只是说个玩笑,但现在杨槿都已经答应了下来,他也没办法再反驳,“你随意吧,反正府里房间多。”
木樨就喜欢人多,一听到这,眼睛都笑弯了,拍了拍手掌。
荣真看他还跟着起哄,更没办法,扒弄了两下碗里的饭,便站起身来,“待会准备些糕点送到我屋里。”
木樨点头。
荣真刚走出饭厅,就听到江玉簪哈哈笑道,“好了!黑脸魔王出去了,我们终于能说点好玩的事情了!”
杨槿那张狂的笑声响了起来。
荣真摇摇头,这几个。
他刚研好墨,杨槿便推开了书房的门,露了个脸出来,“我找你有点别的事。”
荣真的瞳孔一缩,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但他没有再表露许多,招了招手,要杨槿进来,“把门关上。”
杨槿轻手轻脚地关好门,“没人会进来吧?”
“除了你,谁敢不敲门就进我的屋子。”
“嘿嘿,”杨槿不好意思地笑笑,“算是我无礼了,但我的确是有很紧急的事情和你讲。”
“嗯,你说。”荣真手里还端着根毛笔,迟迟没有蘸在砚台里。
“你前些日子不是批了一笔钱给平南王爷吗?”
“嗯,”荣真听着。
“你这些日子没来衙门,所以这事一直是我在督办,”杨槿的门牙划过下唇,做出很是为难地表情,“近日应该是到了,他们原先应该寄张条子来说收到了才对。”
“没错。”
“可是他们不止寄来了条子,还寄来了这个。”杨槿把一个信封放到荣真的桌子上。
信封的口是开着的,还可以看到里面一大沓百两的银票,
荣真抬眼看杨槿,弯着嘴角笑了一下。
第18章 第十八章
“怎么,这贿赂都送到丞相儿子手里了?”荣真一脸看热闹的样子瞧着杨槿。
杨槿叹了口气,“他们这也太放肆了,你看,这上面就写了个大人亲启,他连是哪个大人都不清楚,就敢送!”
“这很正常的事,你以前在刑部,刑部尚书是你爹的门生,自然不会让你接触到这些,”荣真倚着椅子,“但你到了户部嘛……”
“可你不是朝中最反对平南王府的人吗,怎么在你眼皮底子下他们都这么猖狂?”
“正是因为我反对他,他更要策反我手底下的人了,“荣真面不改色,”不只是你,就我知道的,朝廷半数以上的官员或多或少地都被平南王爷塞过钱了。“
“什么?”杨槿的表情更加为难,“那我又该怎么办,难道给我爹吗?”
荣真吃了一惊,“你怎么会想到给你爹,就你爹的脾气,这事不闹到满城风雨逼着平南王府起兵可不算完。”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杨槿想了想,忽然皱起鼻子,“你该不会想要我把这钱独吞了吧?”
荣真耸耸肩膀,“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呢,再说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办这事的是谁,以后根本也查不到。”
“可是……”
荣真看杨槿还犹豫,便把信封拿到手里,从里面抽了两张银票,塞在自己的袖口里,“这样行了吧,现在咱们俩是共犯,真出了事我陪你一起担着。”
杨槿笑了下,挑起眼眉,“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够兄弟啊?”
“我早就想从平南王爷那拿点回扣了,你猜猜他每年送到京里的钱有多少?”
杨槿看荣真伸出五指,眯着眼睛问,“五百万?”
荣真哈哈大笑,“还要加个零才是,我真不知道他到底从哪里筹来这么多钱。”
“不过我觉得,”杨槿咬了下嘴唇,“你还是不要总和他对着干了,如果真出了事,两边你可能都不好做。”
“你真的是杨贤的亲儿子么,”荣真笑着凑近杨槿,“你这是劝我受贿呢?”
杨槿盯着荣真近在咫尺的鼻尖,用额头顶了他的下巴一下,“我这是担心你!”
“好好,”荣真捂着下巴,不在挑衅杨槿,“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你自有分寸,但你又不是孤家寡人,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木樨怎么办。”杨槿蔑了他一眼,却没想到这话让荣真沉默了下来。
杨槿正着急如何打破这诡异的气氛的时候,房外有人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荣真抬起头,唤道。
木樨端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盘点心,都是荣真喜欢吃的。他两只手捧着托盘,后脚一勾,把门带上,走了过来。
杨槿眼疾手快,连忙把桌上的银票收进了怀里,笑着指桌面,“放这吧。”
木樨点头,依次把两盘糕点放在荣真面前,忽又想起来件事,便把托盘也放下,向荣真比划,“是不是还要给你们准备茶水?”
“不用!”杨槿替荣真答了,“你不用管我们了,忙自己的事吧。”
“现在府里的人很多,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了。”木樨一边比划一边叹息。
杨槿看他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那不然这样,你看我和荣真写字好吗?”
木樨眼睛都亮了,立刻走到砚台边,磨起墨来,还顺手递给了杨槿支笔。
“你倒挺会帮他寻乐子的。”荣真这话说得微带醋意,木樨听不出来,杨槿可明白得很,摇摇头,“你不会哄人开心,还不许我哄啦。”
木樨偏着头好奇地看着荣真,惹得荣真有些不好意思,清了下嗓子,道,“你忙你的。”
杨槿默默地笑了一下,提起笔来。
荣真看着他,自己也拿起笔,他抬眼看着杨槿,两个人极默契的同时落笔。
木樨抻着脖子看他俩在纸上奋笔疾书,一脸兴奋。
杨槿是当朝状元,文章自然不次,用词谨慎,文笔通畅,几百字的祭文一气呵成,停下笔来还自己笑了下,朝木樨抛了个媚眼。
他一这样调戏木樨,荣真的脸就沉下来,把笔放下,道了声,“我也写好了。”
杨槿把自己的文章递给荣真,又伸手抽走了荣真的,两个人互相读着对方的作品,都露出一种既欣赏又很不服气的神情。
木樨记得他俩小时候就这样,总喜欢比一比,那时候李桓还在,总是瞟他俩一眼,道,“都不如本殿下写得好。”
他一般说完这话就立即会被荣真和杨槿一起扑在地上,木樨就蹲在一边看他们闹,捂着肚子大笑。
等他们俩把纸都放下,木樨伸出手在他们俩之间挥了一挥,看他俩把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了,就比划,“晚膳想吃什么?”
杨槿咂咂嘴,想了一下,忽然摸了下胸口,想起他那笔不义之财,突然乐道,“我们出去吃吧,今天游街上不是有表演么,咱们顺便凑凑热闹好不好?”
木樨睁大眼,嘴咧的老大,伸手比划,“真的吗!?”
荣真倒是知道这事,稍早时候楚溪就跟他说了,他没放心里,他读的懂楚溪眼里那种期待,所以更不愿意应承下来。
但既然……
木樨两眼放光地看着荣真,恨不得把“带我去吧”这四个字都写在脸上。
“去吧,但是今天晚上人肯定很多,你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之外,知道吗?”荣真又叮嘱道。
此时杨槿已经站起来了,哼了一声,“你当木樨还是小孩吗?”
木樨此时十分赞同杨槿,非常用力地点了下头,还用着自以为很凶狠的目光瞪着荣真。
荣真无奈的笑笑,伸出手,用食指指节敲了下木樨的额头,“别玩得太疯了。”
木樨捂着额头,想装一下生气,但刚扭过身子就破了功,连蹦带跳地就跑出了荣真的书房。
“你还说他不是小孩吗?”荣真摇摇头,对着杨槿说。
杨槿愣了下,而后也跟着笑道,“还不是你宠出来的。”
他说完话就背过了身,让荣真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自然感觉不到他笑容里的涩意。
第19章 第十九章
荣真斜着眼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江玉簪,她一身盛装,着实好好打扮了一番,“你跟着来干什么?”
“木樨叫我来的啊,”江玉簪跳出去一步,在众人面前转了个圈,粉红的衣衫下摆飘起来,“我好看吗?”
“好看好看,”杨槿连忙附和,又对荣真说,“确实,我们三个男人自己玩有个什么乐趣。”
“哼。”荣真不屑。
彤儿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