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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躺下,又坐了起来,“如月哥哥,这床好硌人啊。”
兰如月皱眉,怎么会硌人?
待掀开一看,才发现中间满满铺着一堆花生桂圆红枣莲子。
兰如月怔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是早生贵子……
不由地脸都红了些。
薛晚沉将那些东西拂开,两个男的要什么早生贵子,兰如月给他生吗?
今天晚上盖被子聊天算了。
“别睡。”兰如月将他弄醒,无奈道,“你知道今晚我们要做什么吗?”
薛晚沉摇头,无辜,“如月哥哥,做什么呀?”
“不是哥哥,以后要唤夫君。”兰如月含笑看他,“来,叫一声夫君。”
青年看着兰如月,软软地叫了一声,“夫君。”
兰如月心乱了半拍,面上没有怎样,耳根却是红了,好久才应了一声,“誒。”
“我困了。”青年揉了揉眼睛,“我想睡觉了。”
兰如月知他记忆全无,恐怕现在对这些男女之事也是一无所知,只叹了口气,“乖,等一会儿再睡。”
说着便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地落下了一吻。
这个吻很浅,只轻轻一下就移开了,两个人贴得极近,呼吸相闻,兰如月摸了摸他的脸颊,有些担心地想到,如此瘦弱,也不知道等下受不受得住。
第四十五章
薛晚沉其实不太想太阳兰如月的; 毕竟有点儿惹不起,可兰如月却不要命般在他身上疯狂点火。
一边在他脸上脖子胸膛慢慢地糊口水,另一只手又毫不含糊地把他的裤子给扒了。
不要这样。
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抖,兰如月怜惜他如今什么都不懂; 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出声解释,“等下会有些疼; 别怕。”
随后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玉白瓷瓶; 一打开瓶塞; 空气里便弥漫了一股浓郁的甜脂香。
兰如月用食指挖了一些出来; 薛晚沉看着他指尖那乳白透明的脂膏,有一点想吐血。
“如月哥哥。”薛晚沉将被子往上扯了扯; 做最后的挣扎。
你,不要再逼我。
兰如月却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乖; 翻个身。”
青年抿唇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然后慢慢地翻了个身; 背对着兰如月将脸埋进了枕头中。
兰如月看他抖得厉害; 以为是怕冷,便将被子一把扯过盖在了两人身上。
身躯紧紧贴在一起,兰如月摸索着找到位置; 将那凉浸浸的药膏往心上人那处抹去; 手上的动作极尽轻柔。
“别怕。”青年仍然颤抖得厉害; 兰如月只能继续安抚他。
可青年并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有丝毫的放松,不一会儿,甚至低低地呜咽出了声。
那声音极其隐忍压抑,像是实在忍不住了才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兰如月听了怎么还能继续,只得先停下动作将他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怎么这样怕?”
青年只不停地默默流着泪,口中断断续续呜咽道,“你不过是……”
因为哭泣和呜咽,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兰如月替他将泪水抹去,可马上又有新的流出,而他也不是那种号啕大哭,可偏偏是这种抿着唇努力不哭出声的哭法,让兰如月看得更是肝肠寸断。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憋得通红,兰如月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但觉得他这个哭法很是伤身体,“这是怎么了,别哭了。”
“你不过,你不过是……”青年偏过头继续哽咽着,脸上的悲伤和绝望却根本掩藏不住。
“你不过只是……在玩弄我罢了……”
终于勉勉强强听清他口中的话,兰如月却浑身一震,一颗心顷刻间就像是坠入了万丈冰渊。
玩弄?
一颗真心捧出,恨不得将自己骨肉碾碎与他融在一起,但在心上人口中,自己不过是在玩弄□□。
兰如月口中发苦,却又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怨怼,如今这种情形也不过是他自作自受,他只是心疼眼前这人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与自己成婚的。
兰如月不敢细想,一想就难受,心中惶惶只能低低道,“我们不做了……不做了。”
可青年仍是哭,那样子简直像是要昏厥过去,两人身上都未着寸缕,兰如月搂着他,此时却生不出半分绮念,只剩下了满腔的心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喜烛燃了将近一半,怀中人才渐渐平静下来,只是不时地颤抖一下打个哭嗝。
兰如月抱着他,心中凄苦难言。
“如月哥哥……”
“嗯?”兰如月听他哭得嗓子都哑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叹的气,加起来比这辈子都还要多。
“好热……”说着便在兰如月怀里难受地动了动。
兰如月按住他,可青年却像是十分难受,连额上都出了冷汗,脸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潮。
“如月哥哥,我好难受……”
兰如月看他这样子,分明就是……这才忽然想起了在那软膏里,自己还加了一些助兴催qing的药物。
[和谐][和谐][和谐]
哭了两次后,日之。边哭边日,反复三次后,才放过了兰如月。
薛晚沉没有丝毫睡意,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躺在他身旁的兰如月,半边脸陷进了枕头,长发几缕黏在汗湿的脸上,还能看到被子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十分香艳。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兰如月,掀开眼皮便看到了心上人的脸庞。
喜烛燃尽,初晨微透,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了一起,几乎分不清彼此。
这一夜实在荒唐,他怎么会因为心软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呢?
“如月哥哥。”
兰如月听了回神,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叫夫君。”
“夫君。”
兰如月又替他将颊边那缕发丝拂开,定定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从今日以后,你便是我兰如月的夫人,你若是胆敢负我……”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却是没有再继续。
薛晚沉却知道,无非是抽筋扒皮,碎尸万段,剁掉唧唧让你再也不能人道之类的话。
薛晚沉却只是抬手拍了拍兰如月的屁股,“如月哥哥,还疼不疼呀?”
兰如月一张俊脸顿时又青又白,对着青年纯真关切的眼眸憋了半晌也没憋出一个字,终于只是叹了口气,“不疼。”
*
林其晦大半夜被叫过来,一把老骨头都快被折腾散架了。
温知南满心疑惑,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温贤侄,除了胸口的伤你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林其晦替他再次诊了脉,并没有发现他头部何时受过创。
温知南摇头。
“其他事你都记得,只是不记得谁伤了你?那你记得最后见过谁?”
“最后,大概是容师兄让我整理书目,然后送去了藏书阁……”
段纯宵听了却皱眉,藏书阁藏书半年才整理一次,距离上一次,已是过了五个多月。
五个多月……
段纯宵心头一跳,按住温知南肩膀直接急急问道,“师兄可曾记得……你我是在何时定的情。”
温知南听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呐呐重复道,“定情?”
“不记得?”
段纯宵手心发汗,死死地盯着他,眼前又阵阵发黑。
“师兄你当真不记得?莫不是在逗纯宵?这个玩笑,开不得……”
“荒唐……你我同为男子,怎可……段师弟莫再胡说。”温知南想将他双手扒开,气得满脸通红。
可段纯宵一双手却如钢汁浇铸,温知南刚醒体弱无力哪里能掰得开。
第四十六章
温知南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段纯宵; 他印象中的段师弟矜傲自持,甚至因为自小天赋过人性格中还有点目空一切的自负,可现在这个在他面前眼眶通红,双手颤抖; 眼看着竟然要哭出来的人又是谁?
不过一觉醒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折花会那晚; 你醉酒后与我……你都不记得了?”
那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个糟蹋了良家妇女还不愿负责的负心汉。
温知南完完全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什么折花会; 什么喝醉酒; 又与他什么……
林其晦从床边退开,只叹口气嘱咐了一句; “温贤侄他重伤未愈,你别逼急了。”
“段师弟; 你把话说清楚……折花会那晚我与你做了什么?”温知南其实是有点惧怕段纯宵的,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往后缩了一点。
段纯宵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难堪与不难堪; 颠三倒四地将那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全都说给了他听。
两人如何下山,如何喝的酒; 温知南又是怎么在醉酒的情况下将他给……了。
温知南听得目瞪口呆; 这些事情真的是他干的吗?
“不可能,段师弟你绝对是记错了……我怎么敢,怎么会对段师弟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若当真如此; 师兄还怎么有颜面苟活在这世上……”
段纯宵见他神色慌乱; 一副完全不敢置信的模样,果然是一丝印象都无了。
师兄什么都记得,却偏偏把与自己相处的那些时日全给忘了。
怎么能忘了,怎么可以忘!
段纯宵心中乱成一片,又怒又怨,海誓山盟说的倒是好听,只不过转个眼竟然能全都忘的干干净净!
而温知南仍然处于深深的怀疑之中,他对段师弟做了这种□□不堪的事,按照段师弟的秉性,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这样想着,心底便生出了无限的恐惧,段师弟最得宗主喜爱,若是段师弟将这件事告知宗主的话……自己绝对会被逐出九华山的。
温知南越想越害怕,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浓浓的恐惧之色,急惧交加之下,胸口剧痛,眼前发黑,竟然一把推开段纯宵扒着床缘生生地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来。
“师兄!”段纯宵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慌忙将他揽在了怀里。
因为俯身的缘故,一缕发丝从耳边垂下,温知南捂着胸口喘气偏过脸根本不敢看段纯宵,可段纯宵偏偏又离他离得极近,让他倍受煎熬。
段纯宵伸出手,温知南又下意识地往后闪躲了一下,拒绝之意如此明显,段纯宵察觉到后忍不住皱了眉,终于还是轻柔地将那缕乱发别到了他耳后。
温知南胆战心惊,这动作太过亲昵了,简直像是在对待自己深爱的……情人一般。
段纯宵替他将唇边血迹拭去,又扶着他躺下了。
“师兄好好歇息吧,我明日再来。”段纯宵见他惊惶不定,显然是被自己吓到了,林前辈说的不错,师兄如今重伤还未痊愈,自己不该如此逼他。
温知南点头,你快走吧。
可段纯宵说完这句话,仍然坐在那里,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温知南也不敢看他只能装作虚弱无力地样子,抖了抖眼睫,然后慢慢阖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了脚步声和随后而来的轻轻的关门声。
段纯宵出了门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月上中天,枯枝上压了一层清霜,万籁俱寂,只有呼啸而来的凛冽山风。
一声轻微的响动,段纯宵下意识地就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谁?”
树影晃动了两下,林其晦理了理衣袍,从阴影中踏了出来。
“林前辈?”
“前辈这是在此等我?”
“纯宵,我有话要对你说。”林其晦眉头紧锁,面色看起来十分凝重。
段纯宵猜想这事可能与师兄有关,于是也敛了神色道,“前辈不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