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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可笑的事情是次日朝堂与江湖上就传遍了洛家庄私吞官银的消息。
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在第一时间都会哈哈大笑,因为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洛家庄私吞官银?谁不知道洛家庄每一旬的银子进账就要比这三十万两多得多!
流言并没有因为百姓的不相信而终止,反而愈传愈烈。直到数百名官差闯进洛家庄,江湖上的人这才明白三人成虎不是没有道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就是朝廷的做法。
朝廷?洛天苦笑,也只有愚昧的爹和娘还会相信朝廷会还洛家庄一个公道。
那个昏庸的傀儡皇帝此时还不知沉溺在哪个妃子的温柔乡里,难道洛天还指望着他为洛家庄平反吗!
外面的世界在太阳的照耀下一片光明,洛天看到的未来却无比黑暗。
该往哪儿走?又该怎么走?
三、竹马归来
想了那么多,洛天突然发现席空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洛天的脑袋里装着整个江湖所有能够叫得上名号的人的名字,却惟独没有“席空”二字。
这是一个假名字,洛天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很想知道席空真正的名字是什么,过了这三天之后,他又该怎么才能找得到席空。
至于找到席空之后要做什么,洛天却没有考虑,大概是报恩吧。在一切事情都解决之后,万两黄金,洛天还是给得起的。
席空过了很久才回到石洞里,然后扔给洛天一个包裹,“前面百步远有一处温泉。”
洛天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整套齐全的干净衣衫。衣衫所用的布料虽然不是以往洛天穿惯了的精致丝绸,但是却摸起来格外的舒服与温暖。
想不到席空竟是一个这么细心的人,洛天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席大哥!”然后洛天便拿着包裹跑了出去,终于可以清洗自己的身体了。
洛天跑出去之后,席空呆立在原地很久。直到太阳的光线产生了明显的偏移,席空才坐在了石凳上,闭上眼睛开始运功修行,想要压下心里那一丝莫名的悸动。
脱光了衣服泡在水里,洛天暂时忘却了那些忧虑,好好享受这难得的静谧。
虽然快要入冬了,温泉却依旧被一片片绿意萦绕着,看得洛天整个人都身心舒畅起来,忍不住哼起了以前听过的小曲儿。
“一年不见,小天哼出来的曲子还是这么难听啊。”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突然穿过这一片绿色,窜进洛天的耳朵里。
洛天瞬间从水里站了起来,连衣服都忘了穿,“季经臣你这个王八蛋!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话音刚落,脸上带着笑意,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就如同仙人一般轻飘飘地站立在了水面上,“小天,我找了你很久。”
看到了季经臣,洛天隐忍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开始崩溃,昨夜杀人时的冷静与阴狠随着落下来的眼泪消失不见,“经臣,我该怎么办?”
季经臣落入水中,把洛天抱进怀里,“爱哭鬼,我不是来帮你了吗?洛家庄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度过这一劫,相信我。”
得到洛家庄出事的消息,季经臣就马不停蹄地从几千里以外的蝶寨赶到这里,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看到洛天肩膀上的箭伤和消瘦的脸庞,季经臣就心疼得不行。洛天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宝贝,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洛天突然抬起头说道,“现在洛家庄被查封了,我为你准备的及冠之礼恐怕是拿不出来了。”
季经臣忍不住笑了,“再有一年我才到弱冠之年,你急什么?”
“哎?不用急吗?”洛天说道,“可是我现在才年岁十六,爹、娘、两位哥哥还有小妹就已经开始为我准备及冠之礼了。”
想到家人,洛天的心情再度低沉了下去。
季经臣揉着洛天的脑袋,“不要难过,一切有我在。”
洛天被季经臣抱得喘不过来气,“你先放开我,我还没穿衣服呢。”
季经臣当然知道洛天没有穿衣服,所以才想趁机多抱他一会儿。软软嫩嫩的肉团,抱在怀里别提多舒服了。
洛天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你在来的路上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特别是关于小妹的?我怕小妹受到这件事的牵连。”
季经臣强迫自己把脑袋转向一边,不去看洛天的身体,“没有。我觉得你完全不用担心瑕儿,虽然她比你小一岁,但是却比你成熟得多。再加上她小小年纪却已经在后宫里待了五年了,她懂得该怎么自保,你以为‘瑕妃’这个名号是她轻轻松松就能得来的吗?”
洛天自然知道季经臣说出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在他的心里,瑕儿永远是那个跟在他的身后怯生生地喊着“三哥”的单纯小妹妹。后宫的尔虞我诈,洛天不懂,也不想懂。
洛天问道,“你来这里帮我,蝶寨怎么办?”
蝶寨,名副其实就是一个寨子,但是这个寨子的规模可以抵得上一个都城的一半,而季经臣则是寨主季海唯一的儿子。
自从季海生病卧床不起之后,一直都是由季经臣代为管理蝶寨,所以洛天才会担心缺少了季经臣的蝶寨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放心吧,在来之前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季经臣用内力把湿了的衣服烘干,然后才说道,“只要朝廷能够少打几天蝶寨的主意,那里一定不会出什么乱子。”
洛天知道季经臣在宽慰自己,所以就不再说一些丧气的话。
见洛天不再开口说话,季经臣反而说道,“刚才在来的路上,我看到几棵树的树干上有几道剑气造成的痕迹,附近还有一滩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天,你是不是杀人了?”
洛天摸了摸刚被自己缠在腰上的软剑,点了点头,“那一滩血应该是我的,不过我的确杀了一个衙役。不杀他,我就会被他们抓走重新关进大牢里,就这么简单。”
脸上还带着尚未蜕去的稚气,嘴上却说着如此无情的话,季经臣突然觉得洛天变了,一种好像要抓不住对方的无力感悄悄地从季经臣的心脏处蔓延开来。
洛天又趴在温泉旁边洗了一把脸,然后对季经臣说道,“你跟我来,我想让你认识一个人。”
“现在?”季经臣闭上眼睛用内力探知一下周围的环境,但是除了偶尔从天空飞过去的几只小鸟外,他并没有探寻到其他正在呼吸的生命。
如果周围真的存在着第三个人,那么他一定是一位武林高手。季经臣顿时起了警戒之心,连一直藏于袖口里的飞镖也破例被他握在了手中。
洛天被季经臣的紧张模样逗笑了,“你不用这样防备着,席大哥是一个好人。”
大哥?好人?
季经臣看着洛天眼睛里的笑意,突然感觉到自己需要防备的也许应该是另外一个方面。
四、心系天下
洛天刚刚领着季经臣来到石洞门口,一股带着杀意的剑气就冲着季经臣袭来。这时,洛天才知道原来席空的兵器竟然和他一样也是剑。
剑气很是凌厉,好在季经臣早有防备,稍稍把身体侧移就抱着洛天退出去了十步远,并且同时把手里的飞镖向着剑气的来处撒了出去。
“经臣,不要!”洛天的心跳徒然加快,他与季经臣相识多年,自是知道季经臣除了轻功之外,最厉害的就是暗器了。
几年前,曾经因作恶多端而一时名震于江湖的罗刹五鬼来到洛家庄挑衅,结果尚未出手就同时死在了季经臣的飞镖之下,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可见其出手之快。
所以席空一定会受伤的!想到这里,洛天莫名地觉得心痛起来。
但是须臾间,洛天就看到几道类似剑光的东西飞了出来,那是季经臣刚刚才撒出去的飞镖,竟然就这么简单地被席空用内力逼了回来。
飞镖并没有攻击洛天和季经臣,而是被内力深深地嵌在了石洞的入口处。
洛天松了一口气,想必席空已经确定了季经臣是友非敌。
季经臣的手心里则冒出了一层冷汗,妨才如果不是因为洛天在自己的怀抱里,石洞里的人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用飞镖杀了自己。
这是一个很不好对付的狠角色,季经臣真的很想立即带着洛天远离这里。但是在尚未确定洞中人的轻功如何之前,季经臣不敢轻易冒险惹怒他。
洛天牵着季经臣的手走进石洞里,然后就看到席空坐在一个石凳上闭目养神,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席大哥,”洛天说道,“这是我的朋……”
洛天还未说完,季经臣就抢先说道,“在下是小天的青梅竹马季经臣,不知少侠该如何称呼?”
席空的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故意无视了季经臣的询问。
季经臣因得不到他的回答而略显尴尬,突然之间好像连刚才那句“青梅竹马”的炫耀也失去了意义。
洛天简直比季经臣还要尴尬,他知道席空生性沉默,不喜欢与人说话,可是他就不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给季经臣一个回答吗?虽然只是相识不久,但是洛天觉得席空待自己是不同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算了,洛天也明白这种时候他又何必与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较劲,况且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席空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有着救命之恩的过客罢了。
这样一想,洛天的心里便舒服了很多。
洛天正要打算和季经臣离开石洞,免得碍席空的眼时,却听席空问道,“去哪儿?”
季经臣瞬间忘却了妨才的尴尬,挑衅似的说道,“就算你是小天的救命恩人,小天去哪儿也没有必要让你知道吧?”
听到这句话,席空这才睁开眼睛毫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季经臣,瞬间又把视线放在洛天的身上,重新问道,“去哪儿?”
也许是因为席空的视线太过冰冷,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洛天的胸口突然好像堵着一股气,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洛天忽然说道,“谢谢席大哥的救命之恩,我打算和经臣一起离开这里。”
话音落,季经臣在惊诧之余已经翘起了嘴角,洛天果然还是他的。席空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不会对他们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响。
洛天一直盯着席空,并没有从他万年不变的脸上看到任何其他的表情。
真是奇怪了,洛天忍不住问自己,究竟在期待一些什么?
席空重新闭上了眼睛,打坐运功,什么都没说。
季经臣牵着洛天的手,“小天,我们离开这里吧。”
就算只是一个陌生人,在同一片屋檐下待了一夜,早上分别时难道不应该说句告别的话来让彼此珍重吗?
唉,算了。江湖人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洛天落寞地转身,跟着季经臣离开了。
探知到两个人已经离开并且走远,席空突然跃身而起,飞出了石洞。
“经臣,我们现在去哪儿?”洛天说道,“两天后我才能使用内力,所以营救爹和娘的行动也只能两天后再进行。”
季经臣说道,“我们回洛家庄。既然三十万两官银是在洛家庄里消失不见的,我们也只能从那里开始查起。”
洛天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况且三十万两官银不是一个小数目,只是藏匿就需要费很大的功夫,说不定这批官银还在洛家庄内。”
两个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