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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影!你怎么样?”万俟夜一脸紧张,看着兮夙影碗上血流不止的伤势,眉宇拧得死紧,然而兮夙影却因为白画斳的那一声惊呼,而被定在了原地,只睁大双眼,震惊而又诧异不已的朝着赫澜渊看去:“你……你是玉横……赫澜渊?”
一声疑问,让另外的三人全都楞了。
赫澜渊脸色略微发青,拧紧眉宇地看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但你?你是谁?为何想要置我于死地?”
得到的证实,让兮夙影瞪大双眼,眸光不经意的朝白画斳看去,兮夙影脸上的神色,复杂得让人无法言喻:“你是澜渊……?怎会……在这里的……跟白画斳在一起的是赫影灵,你怎么可能……”但如果不是澜渊,何以他功夫这般厉害?
然而兮夙影的话,却是让赫澜渊心里一惊,只满满的,都是诧异。
赫影灵……在御剑山庄?
不给赫澜渊多想,兮夙影突然大笑起来,然而那笑声合着雨声,传入众人的耳中,却是比哭还要揪人:“当年你为了离开白画斳连命也不要了!我跟南宫越更是为了你被赫影灵四处追杀,最后还让南宫越赔掉了性命,我也成了如今这幅样子,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啊!可是现在你却又跟白画斳在一起!你让我们当年为你做得全都白做了,更是害的南宫越为你白死了!赫澜渊你就是这样对我跟南宫越的吗!!!”
这一番话,震得赫澜渊心口骤然一紧,诧异而又狐疑的盯着他看:“你……你到底是谁……当年……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你……你到底是……谁?”忍着身体的不适,赫澜渊挣开白画斳的手,神色有些激动地朝兮夙影跑了过去:“你……你是……”是谁?对当年的事这么清楚,对南宫越的死有这么大的悲痛他……他是:“小谦?”反应过来这人可能是谁,赫澜渊心里一绷,两手将他抓住:“你是莫绍谦!你是莫绍谦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你回去了?那天你回去了,所以才知道南宫越死了,那……那我的孩子呢……你是不是也看见他被赫影灵丢在哪去了?”如果他真的是莫绍谦,那么很有可能他就是唯一一个知道孩子下落的人,可是……
兮夙影沉寂在伤痛里面,根本就不回答赫澜渊的问题,只在他对自己毫无设防的时候,将自己衣袖里藏起来的银针,全都打入赫澜渊的胸口。
已经恨极,恨到完全不顾当年的情谊……
“澜渊!”看赫澜倾身体一倾险些跪倒,白画斳急忙上前将人接住:“澜渊!”赫澜渊的胸口,因为太多的银针一起被人扎入,而在披风下明显的显了痕迹,白画斳想要伸手取摸,却仿佛根本就看不见兵刃,当下脸色满是阴霾,恶狠狠的扭头朝兮夙影看去:“你!你做了什么!”
兮夙影低低一笑,扬起的头,眼角的也不知是雨还是泪:“透骨钉,钉入骨髓可穿透心脉”而且想要逼出来也不容易,甚至还会再扒掉他的一层皮。
“你!”白画斳气得咬牙,当即骤然出手,一掌就给兮夙影劈去,却被万俟夜运足掌力全接了下来:“你不能杀他!”
脸色已经接近青紫,赫澜渊身体越发虚弱,已经顾不上即将掐起来的白画斳跟万俟夜,只是一双眼死死盯着万俟夜怀里的人看:“很多事……我不记得,我只知道那天晚上,你没有回来……南宫越死了……我下山后其实……其实是想过给他报仇的……”可是……被白画斳搅了。用尽力气抓了兮夙影的衣服,赫澜渊眼眶发红,几乎卑微的在祈求他:“能不能告诉我……那天你回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赫影灵到底把我的孩子丢在了什么地方……?”
紧紧的闭着双眼,兮夙影一把狠狠甩开赫澜渊的手:“我是看见了又怎样呢?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你!……”所以人当真是唯一一个知道孩子下落的人。然后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这一激动,却是刺激得赫澜渊整个人骤然一软,只晕倒在白画斳怀里没了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下次来抓虫
☆、第零零七章:恐生枝节
房间外,大雨哗哗下个不停,从屋檐上流淌下来的水渍形成了一副天然的水帘景观,挂在小院的房门之外。
房间里,清冷异常,角落中被人添上的火盆,燃烧得异常炽烈,火炭鲜红。
红木椅上,兮夙影双眼紧闭,拧着眉一言不语,只由着万俟夜小心地给他手腕处上药,四周寂静,除了屋外的雨声,便只有火盆里时而传来的火炭燃烧声响。
在江湖上,除了□□可以将一个人伪装成另外一个人之外,另外其实还有一种办法,使用药物的滋养来将一张满是伤痕的脸,改善成另外一张面孔,这种办法说来简单,其实却也危险,不擅医术的人都不会这样的办法……
所以此时此刻,万俟夜心里一直缠绕着的疙瘩似乎解开了。
“伤口虽然伤了筋脉,这几日会有些不便,好好养着,过些时候就能恢复如初了”放下兮夙影的手,万俟夜淡淡吩咐着,看了一眼兮夙影还有些苍白的脸色,也只是微微拧眉,不再多言便转身出去。
兮夙影一言不语,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这才睁眼,看向已经缠了布带的手腕。
之前对万俟夜的一切,在遇上赫澜渊之后全都变成了一场笑话,可是现在兮夙影已经顾不上了,因为这么多年来,除了南宫越死的时候,这心口,还是第一次这么难受,感觉……好像是被人背叛了啊……
……
“澜渊如何?”推门进去,看着床榻上昏厥的人,万俟夜微微拧眉。
白画斳站在桌边,似乎正在准备什么,药瓶罐子都被他翻了一堆出来:“被透骨钉打中,能好到哪里去?”要是早知道这样,就不急着把湫棠调回去了。
万俟夜拧眉:“我这里的暮生虽然比不得湫棠医术厉害,但也不差,合你我二人之力,要将透骨钉逼出他的体外不是难事,你也别太担忧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这透骨钉的厉害,哪么这么容易没事的?
白画斳阴霾着脸色,也不多说,似乎从那些药瓶罐子里面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二话不说疾步来到床边,将赫澜渊抱起,让他坐在床头,而后运足内力,一掌劈向赫澜渊的后背,欲想将他体内的透骨钉给逼出来。
那一掌震得赫澜渊身体一绷,微微扬起的面容,布满细汗,脸色惨白隐约透着几分青色,仿佛像是一种中毒迹象。
万俟夜站在一旁拧眉看了片刻,而后也跟着运功,一掌打去,击在赫澜渊的左肩,掌心一刺,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让他微微拧眉,而后运足功力,合着白画斳再次用功狠狠一逼,这才听得几声声响,呲得一声,从赫澜渊体内飞出翻震射在了石壁里面。
一收掌,白画斳急忙将人抱住。
赫澜渊软绵绵的靠他怀里,完全没有清醒过来的样子。
顾不得多想其他,白画斳只急忙掀开赫澜渊身上的亵衣,正预备给他上药的时候,才看见,那被透骨钉打中的地方,已经是血肉模糊。
“嗯!……”药粉刚一洒上,赫澜渊当即疼得身体一绷,喉间发出声响,仿佛痛苦异常。
白画斳将他紧紧抱着,尽量不让他乱动,贴在赫澜渊的耳边低低地说着一些安抚劝慰的话,只是也不知道这赫澜渊听见没有。
万俟夜站在一旁,看了一下自己掌心被扎出的红点似乎也有开始腐烂发红的迹象,微微拧眉,朝白画斳道:“他背上也有伤口”
白画斳一愣,急忙扒掉赫澜渊的衣服。
肩背上,伤势只有一块指甲大小血红明显是已经开始溃烂的迹象,虽并不如想象中的严重,可是白画斳的脸色依旧难看,在给赫澜渊伤了药粉之后,白画斳将药瓶一抛,直接丢给了万俟夜:“这透骨钉腐烂程度极快,你也不要大意”
万俟夜一愣,轻笑一声,也弄了一点药粉擦在自己的掌心上。
给赫澜渊上了药,用布带缠好,再喂他吃下内服丹药之后,白画斳这才转身朝万俟夜看去:“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万俟夜神色一沉,当即拧眉。
白画斳再道:“既然他不是兮夙影但如果你还留着他的话,此人必是祸患”
“我知道”万俟夜长叹:“我会自己处理的”所以也希望白画斳不要插手。
仿佛知道万俟夜心里是怎么回事,白画斳也不再多言。
这一场大雨,从早晨的时候一直下到了晚上都不见停歇,入夜后,反而是夹杂在雨中的飞雪又大了许多,使得空气更加寒冷,仅仅只是几个炭盆,似乎已经不够取暖所用,用了晚膳之后,白画斳直接钻进被褥,将赫澜渊小心地抱在怀里,催动自己的内力发热了身体,来帮赫澜渊取暖。
而另一边,万俟夜只站在屋檐底下,缠了布带的掌心负在身后,只是拧了眉,看着兮夙影房间的方向。
虽然不知道房间里的人到底是谁,或者他就是赫澜渊口中的莫绍谦,但万俟夜确定了一件事,他确实是为了给真正的兮夙影报仇,所以才来了御剑山庄接近自己的。
这个感觉说不上是好是坏,反正扰人心口,闷堵异常。
才刚轻轻叹息,不曾想,房间里的人却突然推开窗户,如同昨夜一样,看见窗户外的万俟夜时,眸色一闪,只是现在,他的眼底已经没了昨夜的那种惊喜与柔情。
眸光淡淡中带着几分冷意,如同看着一个不喜欢的陌生人。
隔着飞雪雨幕,两人遥遥对看,万俟夜没有上前,兮夙影也没有出来。
四周雨声不停,隐约还夹杂着幽幽风声,而后,兮夙影骤然关了窗户,连房间里的灯也一并熄了。
一片黑暗的景象,让屋檐底下的万俟夜看不见里面人的动静,同样的,房间里的人也看不清房间外那屋檐底下的人影,只是隐约地有一个大概的模糊的轮廓。
翌日一早,赫澜渊便幽幽睁眼,只是没想到醒来的时候,会看见白画斳在紧贴着自己的面容,一阵怔楞之后,昨日的事这才猛然回笼,瞬间惊得眸子大睁,就想要起床去找人,然而他才刚一动,白画斳也跟着醒来。
赫澜渊顾不上两人此时的姿势是否暧昧,只有些无力地抓了白画斳的衣服,神色略急:“莫绍谦!他在哪?我……我要见他……”
白画斳微微蹩眉:“你伤害没好,急什么?”
“可是……”赫澜渊更加焦急,一激动,脸色就愈发难看:“我想找回我的孩子,也许……只能找他……他当年……他当年回去了……”
白画斳轻轻一叹:“你别急,兮夙影现在还在庄内,你想见他什么时候时候都可以,只是现在,我刚帮你把透骨钉逼出来,你不宜乱动,至少也得好好躺着,想见人,我让人去传就是了”
赫澜渊不言,但也还是安稳下来微微点头。
白画斳轻轻一叹,对着他额心轻轻一吻,仿佛是没有看见赫澜渊那微愣的神色,便起身下床去找人。
这个时候劝他先吃东西怕是赫澜渊没有这个心思,不如先让他见了人后再说。
☆、第零零八章:当年之始
门边的人,内里穿着浅紫色的纱衣,外披这厚厚的狐裘,细长的颈子被那毛茸茸的围领整个围住,以发带随意束扎起来的长发,一丝一缕从左耳耳边垂下,精致细腻到了极致的面容,金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