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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凌盯着他的背影:“现在后悔的话也许还来得及,不然真到战场相见,只会……”
“盗凌”骤然转身,赫澜渊眸光微冷:“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闭嘴,要么离开”
盗凌微微一叹,再抬头时,脸上又是那张欠揍的笑:“好不容易才能光明正大的留在这里,在没有讨到名分之前哪能这么轻易说走就走的啊,是不是?”
赫澜渊蹩眉地看他,一言不语。
盗凌一把抓了赫澜渊得手,大喇喇的就朝外面拖走:“走走走,我来找你是喝酒的,这些东西让那些随侍给你收拾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收拾?”赫澜渊任他拉着走,脱口就问。
盗凌明显一噎。
赫澜渊再次提醒:“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随侍,所以我的衣物现在都是由你来打理的”
盗凌认命:“是是是祖宗爷爷,晚上回来了我一定给你收拾好了”所以性格别扭什么的有时候真是磨人啊……
……
热河府尹名唤彭琪,两年多前花了几万辆银子买了个官位来做,这两年多早已吃得肥头大耳,晕晕乎乎几乎分清楚东南西北了,当听得府中家奴来报,说是皇长孙殿下来了时,彭琪还一头雾水的样子看着家奴:“你说什么?皇长孙?”皇长孙今年多大?彭琪不知道,只隐约知道皇长孙好像还是一个孩子。
家奴在旁应是。
彭琪拧眉,思量片刻,这才懒洋洋的起身:“走吧,咱们也去看看这京城来的皇长孙是个什么模样的”
府尹的大门打开,彭琪站在中央伸头一看,当即就被门外的阵仗吓了一跳。
大门外围聚了至少不下百人的难民,大门的两边左右立着的全是一身官服腰佩长刀头戴纱帽的侍卫,一个个凶神恶煞,目光如炬,大门前方还站着三两人,两个大的左右而立,中间站着的却是一个身穿华服的七八岁小孩,小孩只有一个背影,看着虽然稚嫩,但那负手而立的样子却无端透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难道他便是那个所谓的皇长孙殿下?
彭琪心里打鼓,还是俯身跪下:“下官彭琪拜见皇长孙殿下!”
上官无玉微微侧首,目光微冷地看他:“彭大人好大的架势,连本宫来了,也须得差人通报才能得见大人尊容啊”
一开口,小孩就没有好话,彭琪心里虽然打鼓,但想着皇家子弟,有那个不是纨绔弟子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更何况一个小孩又能懂得什么?咧嘴一笑,彭琪一脸地低眉顺目:“皇长孙殿下息怒,下官管教无方才会让家奴做错了事,惹怒皇长孙殿下,殿下一路奔波而来,想必辛苦得很,不如殿下先入内堂,下官差人先伺候殿下用膳,算是下官为殿下的接风洗尘”
“不必了”上官无玉一挥手,微拧的眉,明显透着对着彭琪的不悦,而后一甩衣袖,大步朝着门里走去,那架势威仪堂堂,竟一点也似一个孩子该有的气质。
彭琪无端地看着心里一抖,正想要跟进的时候,却骤然发现那些难民也想跟进,当下急忙呵斥:“大胆刁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们……”
“随影!”上官无玉刚过大门一听彭琪的声音,当即彻底怒了:“将彭琪扣下!”
“是!”
彭琪心里大惊,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随影一把抓住,当即吓的彭琪一阵大喊,上官无玉不再理会,直接大步去了前厅,府尹门外的难民也全都跟着一涌而进,几乎都要站满了这府尹的大门前院。
入了前厅,上官无玉直接上位,拂衣入座,杜仲领着侍卫左右分立与两边,随影抓着彭琪直接一脚将人踹跪到上官无玉跟前,随着他们一起而来的难民则完全的围满了厅门前。
彭琪一看这阵仗,再也憋不住挣扎着高呼起来:“殿下!殿下这是何意啊?!”
“大胆彭琪!”上官无玉怒而拍桌,一张小脸,分明就如同观音座下的童子,却是透着几许肃杀之气:“你身为朝廷命官,百姓疾苦你非但不予过问,竟还私扣粮食,置百姓生死不顾,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悟吗!?”
“殿下!此话从何说起?”彭琪惊愕,欲想狡辩:“热河大旱,下官并非没有过问,只是上报朝廷却一直未有收到指派,下官区区小官,即便有心想要救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还想蒙骗本宫!”上官无玉当即一个杯子给他摔去,怒斥道:“你真当本宫年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彭琪怔楞,未能再说话,上官无玉又下了令:“杜仲!你带领两人去给本宫搜查!将我皇爷爷拨下的大粮一粒不差的全找出来,然后发放灾民!”
“是!”杜仲抱拳,领了一小队人便转身离开。
彭琪看他这等架势,顿时整个人都有些软在原地。
为什么这个小孩……有些不一样……?
杜仲带人将整个府尹搜查了遍,最后在地窖里面找到了那些被藏起来的粮食,消息一出,大厅门外的百姓当即忍不住高声喝骂,话音里全是难掩的激动,甚至已经有人叫嚣着要杀了这彭琪。
门外百姓情绪有些激动,但到底是顾及着上官无玉此时是在给他们做主,倒也没有彻底失去控制,不过如果不是有那些侍卫拦在门外的话,也许情况又会不一样了。
眼看这突然横祸是躲不过去了,彭琪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上官无玉爬去,求饶道:“殿下!下官……下官知错,求殿下开恩给下官一个改过的机会!殿下!求殿下开恩!”
眼看他的手就要抓了上来,上官无玉嫌弃地一脚给他踹开,不一会又有人匆匆而入,在杜仲耳边低语,上官无玉抬眼一看,立即追问:“又是何事?”
杜仲拿着刚才接到的账本,朝上官无玉递去:“殿下,这是在彭琪书房搜到的账本,地窖里的粮食大多皆被彭琪以高价售出,这上面都是他们交易的时间与交易人的名姓”
彭琪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上官无玉接过本子粗粗一看,神色间顿现了几分惊讶。
杜仲拧眉,思量片刻,迟疑道:“殿下,此事兹事体大,恐怕您不便插手,不如……”让人报给皇上让皇上安排人来处理?
上官无玉并不说话,大概了看过了手里的账本,又抬眼朝门边那些忍耐着等自己给他们一个结果的百姓看去,深深吸了口气,上官无玉啪一声合上了账本。
“杜仲听命!”
杜仲一愣,急忙跪地:“属下在!”
上官无玉拧眉:“彭琪罔顾百姓生死,私扣朝廷发放粮食,更私下交易买卖,今撤其官职,赐斩首!”
一句斩首,当即引得大门外的百姓欢喜高呼,彭琪则已经傻在原地,杜仲与随影都拧起了眉。
大门外,百姓的欢呼呐喊,像是恶鬼索命的惨叫,震得彭琪心跳如鼓,怔楞半响才骤然回神似得大喊:“不!我乃朝廷命官没有皇上的旨意谁能杀我!?即便你乃当朝皇孙,可你不过一个小小孩童有何全力决定本官的生死!没有圣旨你这样做等同于草芥人命越俎代庖!”
听这话,上官无玉双眼一眯,一双孩童的眼里,初次展现了他隐藏起来的杀意:“本宫就让你知道,本宫到底有没有这个权利,杜仲!带他下去即刻就地正法!!!”
上官无玉到底还是年幼了,若不然他便应该知道,今日一时痛快,是给自己的日后埋下了祸患的种子……
☆、第三十八章:两厢消息
上官无玉在热河斩杀府尹彭琪,开仓放粮救济灾民的事不出几日便传得四处皆知,然而让人们最是关注的并不是“朝廷”终于出手关心起百姓的生死,而是这件事里,出手的竟然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皇长孙殿下……
百姓的事朝臣不管,皇帝不管,却只是一个养在深宫只有七岁的皇长孙来管,这件事的背后,有多少人是沦为百姓口中的笑谈?根本就不值一提?或者提了,是恨得将其拉下马来的?
这些事,上官无玉并不知道,然而当他知晓后,却已经不能挽回半点局面了……
而苍茫山?赫澜渊在接了圣旨之后,翌日一早便拔营动身,领着一干士兵与监军上官海,直奔汴京而去。
汴京城如今是赫澜倾当家作主,自这赫澜倾举旗自立后,所带来的呼应远远超出他原本的想象,且不说赫澜倾原本自己的那些士兵,单是寇恒手里的义军就有九万多人,再有那些慕名而来,诚意想要跟随的各路人士,粗粗一算,就有四十多万,然而这些还没有算上赫澜倾自己手里原来的那些兵。
汴京行宫里,赫澜倾正听着吕毅清报前来相投的士兵人数,点点头,还没说话,门外便有人急忙狂奔进来:“大公子!大公子!有……有消息了!”
赫澜倾与吕毅同时一愣,扭头看向门边,吕毅当即出口呵斥:“雷炎怎这般没有规矩!!”
雷炎一愣,这才想起来赫澜倾如今的身份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当下急忙收敛自己急性,朝赫澜倾抱拳:“王爷,属下知错,只是!只是属下找到了小公子的下落!”
这话一出,别说赫澜倾了,连吕毅都惊了。
“当真!?那……那孩子在哪?”赫澜倾明显难掩激动,却还在极力地压制着。
雷炎回道:“属下打听到,当年的那户人家都迁移进了京城,可是却在碧同村遇了难,小公子之后好像是被村长家给收养了”
忍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忍耐住,赫澜倾一把抓了雷炎的手,急忙追问:“你、你确定,孩子当初是被村长家收养的?不会弄错了吗?”
“没有弄错”雷炎拍胸:“我仔细打听过,村长家的嫡二孙,如今与小公子年岁一样,而且也有人证明这嫡二孙确实是在小公子失踪之后才被抱回了村长家,只是村长等人对外一致的说辞都说这嫡二孙早年是本随他母亲住在外婆家,直到懂事了后才被带回来的”
所以信息这么接近,很有可能当真是自己的儿子?
心口翻涌着,闷堵而又喜悦着,赫澜倾深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手才终于压下自己的激动:“雷炎,我不管你用任何方法,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带回来见我”
“可是……”雷炎面有难色:“王爷,京城那边出了点问题,怕是有些不太方便”而且还是要带走别人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出了何事?”赫澜倾狐疑。
雷炎道:“京城传闻皇长孙殿下在热河杀害朝廷命官,置朝廷礼法于不顾,朝中现在划分两派,一是力挺皇长孙的人,一是想要置皇长孙于死地的人,京城里现在闹得有些风雨,还有不少逃难的难民已经抵达碧同村,使得村里发生了瘟疫,朝廷已经下旨封村了……”
“瘟疫?”赫澜倾大惊:“怎么会有瘟疫这么严重?”
“是那些难民带过去的”雷炎拧眉:“一直没人知道,都只以为是简单的风寒,可是等人死了之后,这疫病才瞬间闹得不可收拾……”说着雷炎屈身跪下:“是属下办事不利,没能及时找到小公子的下落,才又出了这般事情,不能将小公子及时带回来,请王爷责罚”
身侧的手死死握成了拳头,赫澜渊双眼紧闭,压抑着一个深深地呼吸,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他应有的自制与冷静:“此事不能怨你,毕竟那孩子离开有十年了,想要找到确实不容易”
“那现在……”怎么办?
雷炎问得有些小心。
赫澜